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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th. ...

  •   我心里恍然一动,一个答案隐隐浮上心间,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文怀映。”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有没有搞错!!没事你出个什么声!!这下可好,如果真的是他,现在怎么可能放过我,还不把我给撕票喽!!我心惶惶的往后一看,原来紧跟在身后的侍卫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甩得一干二净。糟了!糟了!这下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我心虚地低下头,过了一会那人没有一点别的动静,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还是之前那个死板板的poker face。拍拍小心肝,呼~看来是我猜错了,幸好幸好!
      那人带着我在空中穿行了许久,在我晕头转向已经辨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利落的翻过一道院墙,站定。我的双脚,至此终于又踏在地上了。
      此时我头还有些晕,就好像做了过山车以后留下的后遗症,还未及我缓过神来,便听见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头脑霎时清醒过来,敲头的动作慢了三秒,然后左右环看了下,开始打哈哈,“嗯~您是在和我说话么?哦,真的是在和我说话啊。那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一时没听清楚,呵呵呵。”他冷冷的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继续装蒜,“怎么认出来的?认出什么来啊?大概我又听岔了,劳驾您再说一遍?”我一脸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
      他还是面无表情,冰冷地说:“你不要再装了。”然后抬起未受伤的那手,在脸上揉下一些细屑,文怀映那张不俗的脸、倨傲的神情渐渐的显现出来。
      果然是他!我就说那眉眼间的神色怎么如此相似到简直如出一辙。
      我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继续抵赖,“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文太医么?!”
      他神仙般冷漠的神情终于被我逼到龟裂,额头的青筋隐隐的浮现,低吼道:“你以为我没有听到么?!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我无奈的瘪瘪嘴,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这句话那日没有应验,今日却应验了。
      我整整神色,淡淡地看向他,“为什么不杀我?”
      他轻哼了一声,“与我有仇的只是严次辅那个奸佞小人!若我连你也不放过,岂不是和他一样卑鄙无耻么。”然后他瞥了我一眼,“不过你既然已经认出我来了,我虽留你一条命,但是在我大仇得报之前,恐怕你就得留在这了。”
      文怀映走到一间屋前,推开门,“接下来就只好委屈严大小姐住这间屋子了,三餐会有人送过来,不过,我这里可没有使唤丫头,起居的事情,就得靠严大小姐您自己来了。”他语带讥诮地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我没空计较他的语气,冲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我父亲究竟与你有什么仇,让你恨他至此,甚至要取他性命!”
      文怀映冷冷地甩开我,伸出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俊美的脸慢慢靠过来,修长的眼睛中满是冷厉的神色,“严大小姐还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大好人么?!也是,严次辅极其疼爱你,这事整个景熙王朝大概没有人不知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吧!”
      他松开手,眯起眼开口缓缓道:“十三年前,也就是庆和二十二年,先帝薨。太子年纪尚幼,于是先帝临死前,托孤于朝中右相严次辅和左相应仲殊。先帝死后,改元始光。就在始光二年,左相应仲殊被人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言其叛国通敌,应家被满门抄斩!所有对此案有疑问的官员,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朝中所有替应仲殊说话的官员,最轻的也落了个罢官的下场,且终生不得再起用!此案牵连甚广,上千人因此丧命丢官,朝中的官员近半数被改换,自此后,朝政便由严次辅一人把持至今。你可猜得到这一切是谁在背后安排的?”他恨恨地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就是你那个和蔼可亲的爹爹,严次辅!”
      我心中一时闪过无数纷乱的思绪。这件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父亲为了独掌朝政、排斥异己陷害了当时的左相应仲殊么?那么,这件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所谓的仇恨,是为了应家还是那些受到牵连的官员?等等,难道……
      “应怀文?”
      他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看来被我猜中了,我继续猜。
      “应仲殊是你父亲?”
      他更是一脸震惊,走上前来用力扣住我的双手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忍着疼说:“我猜的啦!麻烦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很痛呐!”
      他闻言放开了我的手,却更用力地改握住我的肩,“怎么可能随便猜就猜得到!是不是严次辅那个老贼跟你说了什么?!”
      我无奈的看着他改握住我的肩的手,我的手会痛肩就不会痛了么?
      “为什么猜不到,谁叫你的名字起得这么没素质,就倒过来而已,我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想得到好不好。”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是那种被电视连续剧荼毒得极其厉害的小孩,这种更名改姓、子报父仇的桥段我看得多了,虽然真人版的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我会联想啊,什么叫联想你懂不懂哇!
      他沉默不语,脸色却比之前更加的阴郁,然后收回手,转身走开,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要想耍什么小聪明,我就住在你对面的屋里,你若有任何小动作,我都会知道的。”
      切,你以为我季寥是被从小吓到大的么?你说啥我就信啥啊?要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就慢慢等吧你!我冲着他的背影作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这时他正要去推门的手停在门框上,头突然转了过来,我还来不及收起鬼脸,就这样被他抓了个正着,他看了看我,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推门进了对面的屋里去,留我一个人愣在当场。
      呃?!这样也行啊啊啊!!这个人背后长眼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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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开始了被拘禁的日子。而且就半日光景,我便知道为什么文怀映,错了,应该叫应怀文的家伙,为什么一点也不怕我逃了:三餐送饭的是个聋哑人,基本的交流都有困难,更别提其它了;我溜到前院,一把大大的铁将军把门;我溜到后院,还是一把大大的铁将军把门;我沿着院墙摸索,根本没有能让我搭把脚的东西;我刚刚写了张纸条包在石头外面想要扔出院墙,身后就传来一声咳嗽声,我干瘪瘪地笑了两声,本能的把石头往旁边的水池里一丢,回头便看见这个应怀文脸上挂着讥诮无比的笑!我恨呐!!
      之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凤鸣曾用过的孔明灯,满怀希望好不容易做了出来,结果却比没希望时摔得更惨:所有的孔明灯都升没三米高,然后就落了下来。而就正在我纠结无比的时候,一转身,却发现应怀文站在我的身后,背靠着柱子凉凉的看着我,那悠然自得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可、可、可恶!!应怀文!你最好从今天起日夜祈祷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要是不整到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季!!我坐在分配给我的屋子里,一边愤愤地诅咒,一边愤愤地咬着袖子!
      怀着一肚子火,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趴着趴着,一阵疲惫和困倦席卷而来,我立刻丢兵卸甲,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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