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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th. ...

  •   墨紫对着我徐徐一福身说道:“小姐,吃药的时辰到了。”
      五位尚书小姐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已经叨扰很久了,于是齐齐起身告辞,我稍微挽留几句,意思意思,就让青黛送她们离开了。
      看着她们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院门外,我颓然的倒回躺椅上。累!跟这群小姐们打交道真是累!也就是我这个顶缸的,若是正牌严倾涵,怎么可能受得住!说没两句恐怕就要吐血了!
      墨紫上前来帮我揉揉肩,“小姐若是这么累,下次就不要接了。”
      我嘴角小抽搐了一下,瞧这话怎么说的!接?接什么?知道的人了解你说的是“接帖”、“接待”、“接见”,不知道的人还不知要怎么想咧!我听着就觉得诡异,怎么都像是什么什么楼里的花牌“接客”……
      当然这话我也就心里想想。
      “啊,千万不要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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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平淡地又过了好几日,我一直很想要出府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放出一点属于我季寥的信息。
      但是,尽管我身子已经比以前好很多,可父亲仍然不放心我出门去,若是要偷溜出去,资金这关以我现在的实力显然就过不了,只好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其实我在府里已经想尽一切办法生钱出来,但是碍于我的身分,我也只能干干翻箱倒柜、摸边找缝的事情。但是无论我在我的屋里地毯式的搜寻多少次,我总是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原来这个主真真是个乖宝宝,连私藏的小金库都没有。
      而我头发既不盘也不绾,金银发饰自然是没有——有也就一些缎带,值个什么钱——衣服料子是极好,但是当衣服么,我总觉得怪怪的,带出去也不方便。首饰什么的呢,只有贴身的一块玉佩,看起来超级值钱,我又舍不得拿去当,最后我甚至动起了家具上镶边金箔的念头,可是又怕被发现,要知道,一旦发现没人会认为是我干的,那倒霉的就是墨紫和青黛了。总之n条致富小径都被否决后,我只好想别的办法另辟生财之道了,只是这办法么……呵呵……现在暂时还没想出来~
      于是又在府里闲闲无事地养了几日膘,出府的机会终于在某天清晨来到。
      一大早天色还未亮透,我就被墨紫叫醒,心里老大不爽,有没有搞错啊,这才几点钟啊?!根本不是我以前起床的点!!我火大,“这么早叫我做什么!!我很困啊!”说完继续倒身蒙头准备再约周公,墨紫不屈不挠的叫我,“今日是夫人的忌日啊,小姐忘了么?”我立马坐起身,掀开被子,“哎呀,我给忘记了,快点快点,洗漱更衣!”
      稍微用了些早膳,青黛和墨紫拥着我出了门。我今日穿着一件素绿色的衣服,宽宽的袖子,袖口垂到了膝盖,长至腰下的青丝直直地披着。啧啧,严倾涵的这一头如云般的头发,若在现代都可以去接广告了。
      父亲今日告了假,和我一起去上坟,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骑在一匹枣栗色的大马上等我了,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围着几名侍卫。看到他,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喊了声:“爹爹!”他松开握住缰绳的手,抚抚我的头发,柔声问道:“涵儿今日可有不适?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摇摇头,“今日身子好得很呢,”然后轻轻一笑,“骑马都没有问题!”父亲闻言捏了捏我的鼻子,“想都不要想,你呀,只能坐马车。”我做出极其委屈极其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而父亲则回我一张严肃无比的脸,算了,这老姜岂是我这种嫩葱比得过的?呐呐地收回手,我认命的上了后头那辆精致工巧的马车。
      马蹄敲在青石板路上,踢踢踏踏的极有规律,马车平稳的走着,车轮子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我静静呆在车厢内,吃着青黛递过来的糕点,百无聊赖地拉起车窗的帘子,正想探头出去看,墨紫轻呼一声,抢上前把帘子拉了下来,“小姐的脸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看到呢!”
      我心里一阵气苦,古代的规矩就是毛病多,让人看看怎么了,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别人看到我了,我也有看到他们,说来我也不亏呀!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低头就要撞破头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拉起一个角,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争取到一个窗户角,可是一路上我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被围马车旁的侍卫的身影遮住,只能从缝隙中看得一点。
      这里虽然是另一个时空,可是街上的行人,做买卖的店铺,与以前在电视上古装戏里演的一般无二。我们一路慢慢出了城,往郊外去,缝隙里看见的青石板,也渐渐被一片绿得浓烈的芳草取代。
      晚春和煦的风带着草地的清香吹进车厢内,我舒服得打瞌睡。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猛地把我震醒,我抬眼看了一下窗角,发现车外的景象已经换作浓密的树林子了。看来我们现在正在上山的路上。
      不多时,马蹄声渐停,马车也缓缓地停下。青黛推开车厢门,然后转身来扶我。
      我笨拙的下了马车,抬头便看见父亲背对着我站在一座坟前,那高大身影中饱含着的落寞还有悲伤,融在周围的空气中,传到我的心底。
      我举步走到他的身后,听见他低低的说:“衡儿,我来看你了,还有我们的涵儿,今天也来了。”他伸手轻轻扫去墓碑上的灰,“现在涵儿的身子好多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此时此刻,此言此景,即使是鄙夷爱情如我,心里都不可避免地一颤,几乎要动摇。第一次,差点要相信那所谓的爱情。
      我看着这方孤独的墓碑,突然想起另一个时空中,母亲的那一个小小的坟头,那样孤零零地立在那一片公墓中。
      以前总有我和祈双一起去看她,然而从此以后那坟头空立,却是再也等不到我了……妈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无声地湿了我的脸,一滴一滴地落入脚下的黄土中,就像母亲下葬时的那天一样,如何都克制不住。只是那天和雨水一起冲刷而下的泪水,除了祈双,谁也不会看见……
      正当我准备拜祭时,突然听见一阵剑吟从身后传来。父亲迅速的转身并把我护到他的背后,我惊呼一声:“爹爹!”然后听见金属相击的的声音从父亲身前传来。我探头去看,咦?!爹爹手上怎么多了一把剑?
      爹空出的手伸过来,把我的头推回他的身后。然后我眼前一晃,呃,人呢?一抬眼,才看见他已经在离我几米开外的地方,正与那名刺客交战。
      说到这名刺客,就不能不提他的衣服,那身衣服啊~~我甫一看到时简直是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不是解放军叔叔的迷彩服么??
      咳,我承认我夸张了一点,那严格来说是一身迷彩古装。可这也够把我给震惊的。刺客不是应该清一色穿着黑衣的么?!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在这大白天的树林里,穿黑衣其实也是够醒目的,真亏得这个刺客,想得出迷彩这个主意!
      就在我震惊的这当会,随行的侍卫也提剑上前,将那名刺客围了起来。他们应该是要捉活口,因此并不下杀招,只是与他缠斗。忽然一道剑光划过,那人遮面的面罩被划落,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那面容相当平凡,就是那种无论你看了多少遍混入人海中你还是找不出来的脸,我心里暗赞一声,啧啧,就凭这张脸,这人不做杀手还真是浪费!
      这时那名刺客寡不敌众,渐渐陷入劣势中。他突然虚晃了一招,露了一个破绽,在自己肩被刺伤的同时也在包围圈中打开一个缺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这边冲过来!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刚准备抱头躲开,一把冰冰冷冷的剑就贴上了我的脖子。
      我屏神吸气,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我看见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镇定下来,抬手止住正欲上前的侍卫。
      “只要你放下轻涵,我可以放你离开。”
      我听到背后“嗤”的笑了一声,然后感觉到自己腰猛地被搂住,接着双脚便已腾空。我惊恐的看着四周的景物快速地往后退去,然后听见父亲失控的怒吼:“还不快追上去!!”
      这时我短路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人,竟然挟持着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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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在跟在紧紧后面的那群侍卫,侧转过头开始开导这位迷彩装刺客:“那个……您这样抓着我不累么,手要是酸就让我下来吧,您不用介意的呵呵呵……呃,而且、那个、您看,我跑也跑不快跳也跳不远,我只是个累赘啊!累赘!累赘您懂不懂哇……”那个人的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反应,连看也不带看我一眼。
      我不屈不挠、苦口婆心地继续说:“这个……既然是轻功嘛,不轻就不是轻功了,是吧?恩……您看呵,带着我肯定会降低您的速度,是不?您速度要是上不去呢,后面的人岂不是就会追上来么?这样不就糟了吗?您要是担心的话,不如就把我放了算了哈,自己跑路比较重要,我您就别管了,真的,我不会怪您的!”语气无比地大义凛然。
      这次,他终于有了新的表情,斜唇挑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然后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跳,这眉眼间的姿态,竟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着,突然发现他脸的一侧隐约有一个被划开的小口——大约是拜刚才挑落他面罩的那一剑所赐的——微微掀起些东西来。
      我心里恍然一动,一个答案隐隐浮上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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