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50、李妃见包拯

　　白泽被请出天齐庙，随后他看到左右无人，便又潜进天齐庙观看包拯断案。天齐庙中，公孙先生疑惑“大人当真要去？”“公孙先生有何看法？”“泽公子的母亲能说出那番话来，不像是一般无知村妇。”“不错，这正是本府决意亲往的原因，或许此番前去，真能访出一个奇冤大案来也未可知呀！”公孙策点了点头，在暗处的白泽也对包拯态度甚是佩服。不过这个案件还真是奇冤大案，而且还是惊天大案。天齐庙事了之后，包拯带着自己的护卫以及公孙策跟在白泽后面往宅子走去。“大人，不知道展昭现在在何处，我听说展昭已经寻回了玉佩，如今怎不见他跟随大人左右？”“呵呵，展护卫从陷空岛回来之后，玉佩虽追回却未将白少侠缉捕，展护卫坦言承诺五鼠不加追究并情愿承担失职之罪，本府心知展护卫乃是顾守江湖道义不忍责难，可白少侠夜闯禁宫惊动圣驾，盗佩留书行径嚣张，皇上又下旨要亲自见他，然而圣意如何非本府能左右，故十分为难，只得暂以缓兵之计。白少侠虽奉还玉佩却也明白若不到案必将牵连展护卫以及本府，于是留书不告而别赴开封府投案，其余四鼠因兄弟情义，一同来到开封府府衙投案与白少侠同生共死。白少侠与四鼠先后前来投案，本府感于五鼠义气向皇上请旨特赦，并以白少侠将功折罪作为特赦条件，王丞相亦从中进言皇上方肯允诺。展护卫本要随本府前往，可是白少侠因死罪免了，就又活跃起来，非要与展护卫逼格高低，就连其余四鼠都劝不住。猫鼠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展护卫就被白少侠给缠住了。”

　　包拯满脸无奈，就连公孙先生以及张龙赵虎他们也是一脸无奈。白泽抽了抽嘴角，“呵呵，这白玉堂还真是少年心性，好事逞强，非要争个高低，以后开封就热闹了。”众人点了点头，猫鼠之争是肯定的。“是啊，本府也很是期待”包拯理了理袖子，白泽心里想的却是：包拯腹黑了。“大人，请，前面不远就是我住的地方了。”白泽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小宅子，包拯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娘，包大人来了，娘——娘，包大人来了”白泽最先进了房间，李妃就坐在床边，张义则是立在一旁，眼睛随时注意到李妃的动向。“娘，包大人来了，包大人真的来了”李妃虽然眼瞎，但耳朵非常灵敏，听到了包拯他们的脚步声。“包大人，包大人果然是清官”包拯与公孙策进了屋，张龙赵虎他们则四处看了看，最后也进了屋，白泽也立在了李妃的另一边，虽然房间有些大，但这么多人进来，显然有些紧凑了。“老夫人，本府业已亲自前来，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说了。”“不，老身怎知当真是包大人”“老夫人目不能视，本府倒不知道如何取信于老夫人？”“老身自有办法，泽儿”“娘”“告诉娘，包大人长成什么模样？”“啊，这个——娘，泽儿不好说，那个——张义，还是你来说吧……”白泽说完这句话，就把脸撇向一边，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描述，一旁的张义还没反应过来，可看到白泽那样子，最后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包拯。包拯并不在意，“不碍事，你就说与老夫人听听。”张义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慢吞吞地说了出来。“包大人身材高大魁梧，脸——脸黑得像锅底一般。”“大胆”这两字让张义吓了一跳，包拯立刻喝止“王朝”“是”王朝退下了。

　　白泽憋住了笑，他还真不好意思直说，还好有张义在。“不错，包大人，可否让老身摸摸后脑。”“老夫人，不得如此无礼”公孙策柔和的声音响起，他还想说什么就被包拯打断了。“公孙先生，倘若如此就能让老夫人释疑，又有何不可。”白泽暗自点了点头，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包拯移步来到李妃面前半蹲下，张义拉起李妃的手就向包拯后脑摸去。“后脑果然有一凸起，正是包大人没错”包拯起身后退了几步，“老夫人既已确认本府身份，有什么冤屈可以说了。”“还请包大人摒退左右”“老夫人，本府随侍皆是心腹。”“老身的冤屈非比寻常，就连张义也不能留下，这次冤屈还有可能与泽儿有关，要不然泽儿也不能留下。”包拯点了点头，白泽则是莫名，怎么又有自己的事儿了，难道是因为玉佩的事。“也罢，你们都退下”“是”四大门柱退下了，张义也跟着出去了。“老夫人，可否容学生在场”“你是？”“学生公孙策”“嗯，你是包大人身边的文胆谋士，你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有你在可以助包大人一臂之力，你可以留下。”“多谢老夫人”“老夫人，如今可以说了。”包拯本有些莫名，什么样的冤屈让老夫人如此严肃。老夫人语出惊人竟以皇室自居包拯大为震惊，老夫人叙述当年往事，包拯并不敢信以为真，直到老夫人出示先皇御赐金丸为证，指金丸普天下只有二枚，另一枚则在当今太后刘后手中，此时包拯才方知眼前此人确是先帝真宗宠妃昔日玉宸宫的李贵妃。只是李妃当年被真宗赐死于冷宫，如今又怎会出现在市井之中？包拯追问之下竟问出一段骇人听闻的宫闱秘辛。经回忆三十年前金华宫刘妃与玉宸宫李妃情同姐妹且同时受孕，真宗允诺谁若生下龙子为先，便立为太子，母以子贵，即封为皇后。

　　包拯还没有消化完李妃的话，另一个话题更是让包拯大惊失色。“包卿，还有一件事，这也是让哀家想不明白的问题。哀家所说的就是泽儿，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当年刘妃与哀家同时被先皇赐了一枚玉佩，两枚玉佩都是雕刻的真龙，上面还刻了字，一枚为‘泽’，寓意福泽天下，是给刘妃的孩子，一枚为‘祯’，寓意吉祥，是给哀家的孩子。半年之前，哀家到一处林中遇见泽儿，要不是泽儿哀家早就死在蛇毒之下了。但我在偶然间发现泽儿手中有刘妃那枚玉佩，当即我便问泽儿玉佩的来历。按照泽儿的说法，那枚玉佩一直在他身上，在遇到哀家之前，泽儿已经在那片林中独自生活了两年，至于两年之前的记忆全无。最后哀家在他护卫麒麟口中得知，他的身份是当今刘太后的亲身儿子，先皇为他取名赵泽，寓意福泽天下。而且先皇还在位的时候，他被立为太子，可能是碍了谁的路，在他七岁的时候突然暴毙，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突生疾病死的。但根据麒麟所说，他真正的死因却是被人下了一种西域剧毒，这种毒毒发的时候人没有一丝异样，可几天后就会在人的身上显现出来，十指指甲发黑，嘴唇泛着乌紫。麒麟还说：泽儿已经死了十几二十年了，泽儿怎么会出现在那片林中的山洞，为什么会复活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有当朝国师可能会知道。不过既然泽儿还活着，就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必须要认祖归宗。”

　　李妃的话真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还有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包拯与公孙先生相互看了一眼，但那眼中的震惊疑惑显而易见，二人再看向白泽。“两位别这么看着我，我死而复生的事麒麟早就告诉我了，最初听闻的时候我也很震惊，至于我的身份还是最近麒麟告诉我的，我也没有想到我的身世背景会这么深，竟然直达皇家。只可惜我现在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不然我自己死而复生的事一定清楚。”白泽一脸无奈，包拯与公孙先生也没有办法，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泽公子，如今娘娘说出了这个秘密，可否让我们看一下你的真容。”白泽想了想，如今屋里就他们四人，他摘下蔷薇面具。白泽的容貌却让包拯与公孙策愣神，那是一副怎样的容貌啊，不摘下面具还不知道。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额间的金莲印记，更显他的妩媚却不显他丝毫女气，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乌黑柔细的青丝，长长的披在雪白颈后，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满是贵气。而他的伦廓有当年刘妃的影子，当年先皇的两位妃子，李妃以及刘妃都是人间少有的美女、倾国倾城。如今年迈，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当年的姿容，白泽的伦廓与当年的刘妃何其相似。“咳咳，我的容貌大人与公孙先生可是瞧见了。”白泽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要不然当初他就不会戴蔷薇面具了。包拯以及公孙策二人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白泽又把蔷薇面具戴上了。

　　白泽戴上蔷薇面具之后，继续他们的话题。包拯查看了李妃拿出来的金丸，半天没有说话。“包卿可是信不过哀家”“御赐金丸是否为真，日后当可查证然而宫闱之内诸多情事，若非亲自经历单凭传闻，绝不会如此详尽。便是陈琳陈公公告老还乡之时，也曾与本府多有往来，三十年前的事究竟是真是假，本府心中已有决断。”“你怎么说？”包拯与公孙策虽然现在还是有些疑惑，但看李妃神色不像说谎，于是行了臣下之礼。“臣开封府府尹包拯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包拯虽深信不疑，但还是立马向李妃请安，李妃感到非常欣慰。李妃眼里含着热泪，白泽拍了拍李妃的肩。“包卿平身。苍天哪，哀家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苍天有眼。”包拯沉思片刻，与公孙策相互看了一眼。“殿下，可否把娘娘说的那枚玉佩让下官看一看”白泽点了点头，显然知道包拯为何如此做。“包大人，这枚玉佩你可以等真相大白之后再还给我，玉佩在大人手中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包拯点了点头，把交给公孙先生收好，等以后或许还有用处。“臣因为皇上手谕为李丞相贺寿，所以会耽搁几天，还望娘娘与殿下在草桥镇歇息几日，然后随臣返回开封。”“如此，哀家与泽儿就在此等候包卿。”

　　前任李丞相的大寿还有三天时间，包拯一行人要赶路了，白泽也从天机阁得到了前任李丞相的大寿的消息，也明白此次包拯一行人的目的。包拯一行人准备妥当之后，“老夫人已在厢房安置妥当，属下找来当地朴实妇女，伺候老夫人梳洗换装。”王朝马汉，包拯点了点头，“嗯，可曾有人打听她的来历”“回大人，属下已按大人指示对外宣称老夫人是大人失散多年的远亲，请大人放心。”“好，老夫人的真实身份只有本府与公孙先生知晓，时机到了之时自会告知尔等。在此之前，要绝对保障老夫人的安全。”“回大人，张龙赵虎亲自带人守在厢房门口，不许任何人接近，当然泽公子例外。”包拯点了点头，白泽的实力张龙赵虎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又怎么能拦在。“那张义如今何在？”“属下将他安置在庙内暂住，不准他踏出庙门半步。可是泽公子却让张义回到了曾那处老夫人所住的宅子，还说那处宅子当初就是送给张义的，属下们也不好阻拦。”包拯点了点头，“想来泽公子对张义还是很信任的，但那处宅子你就派人盯着就好，为防走漏消息暂时只得如此了，退下吧！”“是”王朝马汉退下了。包拯一行人向前任李丞相的府邸赶去，以贺完寿再临草桥镇将李妃接往开封，为其平冤昭雪。至于白泽的身份还要找证人麒麟问其过程，因为白泽的身份比李妃还要特殊，这已经不是他一人能够解决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