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49、申冤告状

　　白泽和麒麟上了岸之后就与展昭分开了，展昭当即赶回开封将玉佩呈交包拯。包拯见玉佩追回却未将白玉堂缉捕，包拯见玉佩追回却未将白玉堂缉捕，展昭坦言承诺五鼠不加追究并情愿承担失职之罪；包拯心知展昭乃是顾守江湖道义不忍责难，而白玉堂夜闯禁宫惊动圣驾，盗佩留书行径嚣张，皇上又下旨要亲自见他，然而圣意如何非包拯能左右，故十分为难。包拯面圣，将玉佩归还仁宗，并当面向仁宗请求免除白玉堂之罪，仁宗不准而且要包拯立刻责成展昭捉拿白玉堂究办，包拯无奈只得暂以缓兵之计拖延。白玉堂虽奉还玉佩却也明白若不到案必将牵连展昭甚至包拯，于是留书不告而去欲赴开封府投案；四鼠见函大惊失色深知白玉堂脾性即便追上亦难让他回头，商议后四鼠决定亦赴开封投案与白玉堂同生共死。仁宗玉佩失而复得心绪欣慰，刘后询问后仁宗取出玉佩示之，刘后见佩心中内疚；方知仁宗竟与李妃早已相遇，想当年二人情同姐妹，同时怀上龙种，却因为郭槐，两个孩子一个生死不明，另一个死而复生下落不明。已经二十几年了，自己还没有查出郭槐幕后之人，只有与郭槐虚与委蛇，刘后来到封闭二十年的冷宫，宫内仍是当年失火后的情景，郭槐再三禀明当年奉旨验明正身时亲眼目睹被赐死的李妃遗体而无须担心仁宗当年是否曾见过李妃。刘后却思虑过重病倒在床，仁宗探视后追问郭槐，郭槐称刘后是为了悼念当年宫中姐妹才去冷宫，当年冷宫失火李妃葬身火窟，仁宗慨叹后命郭槐将冷宫撤封重修另做他用。郭槐一直以来都认为刘后把他当做心腹，郭槐其实是襄阳王赵珏安放在禁宫的棋子，其目的就是不让先皇留下子嗣，在这件事上面，郭槐做得很好。

　　白玉堂与四鼠先后前来投案，包拯感于五鼠义气再向仁宗请旨特赦，并以让白玉堂将功折罪作为特赦条件，王丞相亦从中进言仁宗方肯允诺。白玉堂孤身来到开封府向包大人请罪，四鼠因担心白玉堂故也随后来到开封。前任李丞相八十大寿，仁宗为感念李丞相对朝廷做出贡献，一道手谕下到了开封府府衙：让包拯携寿礼去为李丞相贺寿以示对他的尊敬。离李丞相的寿宴还有十天时间，包拯接到手谕之后就让公孙策下去准备去李府贺寿。包拯回到自己房间，突然猛的想起，这次去贺寿正好要路过草桥镇，犹记得白泽当初闯进开封府府衙时，曾说过在草桥镇会有事找他，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路过草桥镇，正好可以在那里停留一两天，然后再去李府，时间上应该足够了。此时的白泽也接到天机阁的信息，包拯将会路过草桥镇，是时候准备准备了，白泽的身世也将揭开。包拯等人行经草桥镇夜宿天齐庙，便决定次日于庙中放告，让百姓可以有冤可伸，“启禀大人，天齐庙后殿已经准备妥当”张龙赵虎“嗯”“大人可要前去歇息”公孙策“不，本府还有事交待，张龙赵虎”“在”“明日一早贴出告示，就说本府在天齐庙放告，若有冤情尽管来告”“是”张龙赵虎领命转身离开。

　　包拯低头沉思，“公孙先生，你可还记得当初闯我们府衙的那位泽公子吗？”公孙策点了点头，“泽公子在江湖享有美誉，更是雅名满天下，更受百姓喜爱。”“嗯，你还记得吗，泽公子说过，我们要是停留在草桥镇，他找我们有事，就是不知道是何事？”“泽公子想来说话算话，他一定会来这里的，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才刚到草桥镇，可以先歇歇脚。”包拯点了点头，同意了公孙策的建议。“若是留在此地能为百姓多做点事，岂非不虚此行。”公孙策点了点头，心里没有后悔追随包拯。次日一早，张龙赵虎到镇上贴出告示，镇里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卖菜的张义也看见了告示，在不久之前白泽就告诉过张义，朝廷如果有大官来草桥镇，便打探一下是哪一位大官。张义本就是一个老实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所以他打听到了是什么官停留在草桥镇。他快步跑回他所住的宅子，“大娘，大娘”“哎，喊什么，大娘在这儿，在这儿呢。”李妃瞎了眼睛，站起来摸向声音来源的地方。“大娘，我不是说过么，我不在家的时候别乱走乱动的，来来来，坐坐坐。”张义扶着李妃坐了下来，“大娘，现在泽公子不在家，您出了事我怎么向泽公子交代。”李妃微笑着坐了下来，她也知道张义是为她好，更何况她的干儿子（白泽）就要回来了。“大娘，行了，总算被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了，一大早不去卖菜跑回来做什么？”“诶，大娘，您和泽公子不是让我注意京里有没有官儿到咱们草桥镇来吗！今天可算让我等到了”

　　白泽刚进屋就听见张义的声音，“张义，什么等到了？”白泽戴着蔷薇面具走了进来，李妃和张义都已经习惯了白泽的打扮，只是还是偶尔会愣神。“泽公子”“泽儿，张义，算了算了，不可能的”“大娘，您这是干什么？您不是说有冤要伸吗，还说什么一般的官儿办不了，非得等到是个清官，还得是个大官，这回来的可是个又大又清的官啊！”张义“娘，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呢！”白泽“唉，这年头啊还有什么清官哪”李妃“谁说的，我——我刚才听一位老爹（对不认识的老人）说，这回来的官可清了，这会儿正在天齐庙等着让人去告，想告什么就告什么，想告谁就告谁，只要有状子他就敢接。”张义“哦，谁这么大的口气啊！”其实白泽早就知道消息，来人就是包拯，所以他才回来。“对啊，张义，那来的究竟是谁呀？”“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听老爹说；他叫什么铁面无私的青天来着。”张义有些想不起来了“啊，张义，他可是姓包？”李妃激动地站了起来，她的冤屈只有包拯包大人才能接下。“对，是姓包”张义记起来了“可是开封府府尹包拯，人称包青天的包大人”“对，没错，大娘，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大娘，您怎会知道这位包青天包大人的。”“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可怜我，是老天可怜我。”李妃热泪盈眶，那是有冤可以伸激动的泪水。白泽也笑了笑，相信自己干娘的心结可以解开了。“大娘，您没事不要紧吧！”“泽儿，娘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张义，你说这包大人在天齐庙放告”“是”“好，去，快去”“我，我去做什么呀？”张义满是疑惑，“去告状，去替大娘在包大人面前伸冤告状”“那个，大娘您没事吧！”张义有些不确定“娘，您先别着急，等泽儿我去帮您试探一下，都这么多年了，我们等得起。”李妃在白泽的安抚下，激动的心平静了一些，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

　　白泽看了看平静下来的李妃，二人商量了试探的办法，张义本就老实巴交的，没有什么主意，只有在旁边扶着李妃。“娘，我去试探试探包拯，看看他是否真的能担负起贫民老百姓的父母官。”李妃点了点头，她也想试一试包拯，不知包拯能不能接下她这桩惊天冤案。白泽看到李妃点头答应，转头看向在一旁的张义。“张义，你好生照顾我娘，我去去就回。”张义点了点头，“泽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娘的。”白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宅子，刚好碰到办完事回来的麒麟。“麒麟，娘的案子的所有证据都收集好了吗？”“少爷，只要你有需要，这份证据将会现世。”白泽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在开封买一处宅院，这件案子过后，我们以后可能会常住，就在偏僻的地方买一处，我喜欢自己的住处清静一些。”麒麟点头称“是”，随后就策马离开办事去了，白泽策马前往天齐庙。此时天齐庙非常热闹，天齐庙中，包拯独坐天齐庙中，四大门柱（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分别站在包拯旁边，公孙策也在一旁，一些衙役拦在不远处，拦在外面的是那些贫民老百姓来看热闹的。白泽这次是以贫民百姓来向包拯告状的，并没有像上次闯开封府府衙那样，而是慢慢走上前来。“江湖草莽白泽拜见青天包大人”白泽的到来并没有出乎包拯的预料，面戴蔷薇面具，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手持一柄折扇。乌黑柔细的青丝，长长的披在雪白颈后，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黑发被碧玉簪固定。还是与上次见面的那副装扮，“泽公子”包拯的话音刚落，那些被拦在不远处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眼里带有疑惑。白泽并没有行跪拜之礼，而是以江湖礼而拜之，包拯也并没有怪罪。“听说泽公子行侠仗义，好不平事，经常救助贫民百姓，没想到会来天齐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包拯点了点头，想来泽公子在百姓心中有不低的地位。“泽公子，你如今来到天齐庙，可是有冤要伸亦或是有状要告？”“哦，不是我，是我娘”包拯有些意外，百姓们更是意外，泽公子行侠仗义，好不平事，经常救助贫民百姓，现在竟然会来天齐庙告状。“包大人，想来我记忆缺失的事情你也从展昭那里知道了一些，娘是我认的干娘。”包拯点了点头，“泽公子记忆的事情，展护卫告诉了本府一些，至于你是怎么失忆的本府就不从得知了，本府身旁这位公孙先生会一些岐黄之术，等下堂之后可以让公孙先生为泽公子诊断一下。”

　　百姓们又议论纷纷，都在说：上天真是不公，让这么一个好人失去记忆……白泽沉默了一会儿，也听到了那些百姓们的议论纷纷，抽了抽嘴角。“大人，我失忆之症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我娘的事儿。”“好，那你娘可是有冤要伸亦或是有状要告？”“我娘说了，她有冤要伸也有状要告”包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可有诉状”“诉状，包大人，我并无诉状”白泽打开折扇，有意无意的扇了扇，嘴角微勾，就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当然，这也是为了试探包拯装出来的样子，包拯也没有怪罪。“好，就姑且让你口述，你娘究竟有何冤屈状告何人”“呃，草民不知道”白泽的话让人特别无语，包拯看向一旁的智囊公孙先生，公孙策接过话题。“泽公子，你既没有诉状，又不知道你娘要告什么，你要大人如何帮你”白泽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包拯见后想了想，“也罢，看来只有将你娘带到庙里来，本府查清楚问明白之后再做研议。”“可是我娘她，她眼睛看不见”“哦——令堂可是双目失明”“是，我给娘找了许多大夫，吃了不少药方，可就是不见其疗效。”白泽的话让包拯再次看向了公孙先生，“就算是双目失明，你也可以牵引她来此啊！”白泽摆了摆手，“公孙先生，我娘说了，她说要请包大人到家里去”公孙策与包拯相互看了一眼，再次看向白泽“本府若是不去呢？”“如果不去，我娘说了，她就不告了”“这却为何？”“我娘说了，如果包大人真是清官，知道人有屈要伸就一定会追查到底，如果连我家都不肯去，那就不是清官，告了也没有用。”白泽理了理宽大的袖子，看起来非常洒脱，旁边的王朝有些看不过眼“大胆，不许对大人无礼”“呵呵，草民不敢”白泽有些吊儿郎当，并不在意王朝的语气，包拯摆了摆手。“无妨，你娘之言也不无道理，泽公子”“草民在”“本府传令放告，如今还有许多人等着告状，待本府一一了断之后再随你回家，不知泽公子意下如何？”“那就多谢包大人了”“张龙赵虎”“在”“将泽公子带至庙外等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