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48、陷空岛

　　白玉堂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反驳什么。“哼，我倒要看看展昭究竟敢不敢来，从今以后没有猫抓老鼠，只有老鼠抓猫，哈哈哈……”白玉堂拿出被盗的玉佩，那正是真龙玉佩，上面刻有一个‘祯’字。白泽看到了那枚玉佩，示意麒麟把它夺过来，在一旁的麒麟看到自己主人示意，一个瞬间就被麒麟夺了过来，五鼠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凭这身法五鼠就拼不过，那这还怎么打，白玉堂也没有去抢，白泽把玉佩拿在手中把玩儿。“玉堂，你这次还真是莽撞了？”白泽叹了一口气，他可知道这枚玉佩对皇上的重要性，犹记得他第一次夜闯禁宫，这枚玉佩就被皇上贴身戴着，天机阁传过这枚玉佩的消息，这玉佩可是代表着皇上幼年时期的回忆。“泽弟说得不错，你这次恐怕真的莽撞了。”“大哥，何出此言”“你找上展昭无可厚非，可是你夜闯禁宫盗佩留书，这——”“大哥，你怎么愈走江湖胆子愈小啊，老五做的没错，可替咱们兄弟出了口怨气。”徐庆比较偏向白玉堂，也就顺着白玉堂说。“大哥是担心老五此举惊动了朝廷”“老四说得不错，按照江湖规矩，我们也不该与朝廷为敌啊”“哼，我找的是展昭，皇上既然要封他四品带刀护卫，就得跟着他担惊受累。”“可是这一旦朝廷派兵前来，事情只怕就闹大了”“诶，闹就闹吧，大不了咱哥几个儿再重回江湖去嘛！啊！”白泽听了徐庆的话，狠狠瞪了一眼他，徐庆就觉得后颈有些发凉，抬头便看见了白泽在瞪他，徐庆缩了缩脖子。

　　白泽看到徐庆那个样子有些好笑，也没有说什么。“三哥，陷空岛卢家庄是大哥的产业，他可不能像我们一样说走就走呀！”白泽一听皱了皱眉，运起灵韵步法，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白玉堂面前，‘啪’的一声白玉堂的脑袋又遭殃了。白玉堂眼看就要暴起，等看清来人瞬间就焉了，几鼠又是一阵哄笑，把白玉堂闹了一个脸红。“玉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怎会眷恋这些身外之物。”白泽瞪了一眼白玉堂，这小子就是欠调教。“泽弟说得不错，我为的是五鼠的名声，你我兄弟在江湖闯荡多年，倘若落得个钦命要犯的罪名，又有何益啊！”“大哥，如果你真的顾及到五鼠的名声，就该让展昭去除御猫的称号。我进宫盗佩，就是要让江湖朋友知道，陷空岛五鼠绝不能受此屈辱。”“呸，你这只小白鼠，为了江湖名誉就胆大妄为闯禁宫，我敢断定你不如展昭，你只顾你江湖名誉，可曾想过展昭也有他的不得已。还有一点你错了，展昭被封御猫的称号可不是皇上的原因。他被封御猫之时我也在场，这一切都是庞太师的原因，皇上只是背了黑锅。”白玉堂被白泽的这些话说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竟然有猫腻，其余几鼠都是满眼疑惑看着白泽。白泽示意麒麟，麒麟了然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卢方，几鼠相互传看，最后书信落在了白玉堂手中。

　　那封书信是天机阁传来的，上面写的是展昭怎么被封为御猫的信息，白玉堂看后脸色有些尴尬，他抬头看了看几位哥哥，知道自己误会了展昭，现在闯了禁宫盗了玉佩，自己又放不下面子认错，不知道该怎么办。白泽看了白玉堂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白泽想了想给了白玉堂一个台阶下。“现在禁宫闯了，玉佩也盗了。与展昭争名斗胜的方法很多，你却选了下策，不是你莽撞是什么。”白玉堂被白泽说得有些脸红，却也反驳不了什么，“若依泽大哥之意呢？”“把玉佩送回去”卢方“老五啊，大哥说得没错，要找展昭的麻烦还有别的办法。”“四哥也这么想”蒋平点了点头“大哥说得有道理，当然老五的做法也不错，哎呀，只要咱们兄弟同声一气，做什么我都同意。”徐庆“二哥，你一向话不多，可是说出来必有道理，我倒想听听二哥做何看法。”“听大哥的”韩彰“好，我明白了，是我莽撞了，展昭被封御猫与我何干，五鼠被江湖耻笑干我何事，不过我一生从不言后悔二字。几位哥哥放心，如果朝廷真的追到陷空岛来，一切罪名由我白玉堂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各位兄长。”白玉堂越说越生气，本来看了那封书信之后心里就有些悔意，他就是口是心非。白泽摇了摇头，这只小白鼠还真是被几位兄长宠坏了。“行了，自家兄弟吵什么吵，展昭还没来呢，你们老鼠窝就闹翻了，这要是传出去才叫丢脸呢。玉佩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展昭来陷空岛讨要玉佩。”五鼠被白泽说得有些脸红，白玉堂又被白泽瞪了一眼。

　　白泽转而又坐下了，显然就是为了等展昭。“好，我白玉堂倒要看看这展昭到底有何能称御猫。”“嘿嘿，自古老鼠都怕猫，老五，你可别自讨苦吃啊！”蒋平有些吊儿郎当，徐庆一下蹦到了蒋平的背上。“怕个屁！御猫有什么可怕的！你再长他人威风，我就锤死你！”“哈哈……行了，你们不要瞎起哄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们可别胡来，更何况御猫称号并不是展昭想要的，你们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白泽摇了摇折扇，“泽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这关过了之后再说。”“五弟盗佩虽然有错，然而兄弟之情却无可替代，倘若展昭真的找上陷空岛，咱们兄弟齐心合力与他斗上一斗。”四鼠点了点头，几鼠对白玉堂的兄弟情义让白玉堂很感动。“多谢几位哥哥，不过，如果，如果朝廷真的派来兵马……”“如果你成了钦命要犯，我们心甘情愿成为共犯；如果白玉堂依法论罪，五鼠认罪服刑一个也不会少。”几鼠点了点头，“哎呀，你们也别往坏处想，当今圣上也算得上是位明君，应该不会判你们死罪，嘿嘿！”要是赵祯真的要判五鼠死罪，白泽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展昭的脚程要比白泽他们慢一些，展昭来到松江府把剑换成了竹剑以此明志，然后来到码头茶棚。“老板，怎么不见其他人，难道我错过了船期？”“这儿哪有什么其他人哪，去陷空岛除了当地的百姓之外，都是卢庄主的客人，平时啊根本就没有人上这儿来啊？”“那你的买卖岂不是没人光顾了”“呵呵……我这哪称得上是买卖啊，这茶水钱都是卢庄主出的。对了，来我这儿喝茶是不收钱的，免费”“这是为何？”“这，卢庄主他也是担心有不速之客前来嘛，招呼点茶水钱嘛！”“哦——看来在下也是不速之客了”“哎哟，客官如果没有事先约好的话，恐怕还真是过不了这湖。”“是吗”

　　陷空岛上，白泽与五鼠相谈甚欢，“几位哥哥，还有玉堂，刚刚得到消息，展昭已经到了码头，我就不耽搁你们相斗，你们鼠猫相斗我就等着看戏，哈哈……”五鼠摇头无语，虽然才短短几个小时，也知道了白泽的‘恶劣’性格。展昭至陷空首遇翻江鼠蒋平，蒋平水性奇佳于湖中将船弄沉，展昭临危不乱安然登岸蒋平暗暗佩服。五鼠之首钻天鼠卢方告诫众人不得伤人性命只能点到为止，二遇穿山鼠徐庆，此人天生神力，展昭从容应对也顺利过关。展昭正在向下一关前行，卢方要求彻地鼠韩彰在与展昭比试时不得使用火药地雷，伤及性命，鼠猫相斗期间白泽并没有露头，卢方自认在轻身功夫上稍有专攻，便布下木桩阵与展昭过招，同时答应论此次比武的结果如何，玉佩都定当交还展昭，展昭以计策同样令卢方也败下阵来。“卢庄主，承让”“卢某输得心服口服，展大侠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卢某五弟在我兄弟之间武功最高，展大侠却未必能够轻易过关。”展昭给五鼠的感觉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八字批语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用在他身上再锲合不过。他就那么云淡风轻地站在五鼠之前，卓然而立，风华入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安心宁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墨玉般的双眸熠熠有神，眼神温润如水，清亮似泉.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陰影，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华。让人印象深刻，更让自命风流的白玉堂闪神儿，“锦毛鼠白玉堂武艺精湛名震江湖，展某无心与白五爷较量，若白五爷肯归还玉佩，展某铭感五内。”

　　展昭竭力寻求免战之方，白玉堂却坚决要战，“展昭，我入宫盗佩为的就是你，，你既然来了，这场比斗就免不了。”“展某与白五爷并无过节，白五爷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哼，鼠猫乃是天敌，展小猫又何必明知故问。”白泽与麒麟在暗处观看，“怎么这展小猫和白老鼠那么多废话，要打就打嘛！现在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消息说包拯已经快到草桥镇了，娘的冤屈还要靠包拯呢。走，麒麟，我们出去观看。”白泽话音刚落，就与麒麟出现在五鼠之间。“泽弟”“泽大哥”几人纷纷响应，白泽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展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眉那眼,英姿勃发,风华绝代。白玉堂文武双全，相貌俊美，少年心性，好事逞强，心高气傲，行事狠毒，都是天之骄子。“你们二人真是的，要打就打，就当比武切磋切磋，这又有什么为难的。展昭，我知道你不喜欢为了虚名而作无谓的争斗，可是你今天如果不和白玉堂打一场，恐怕要讨回玉佩就难了。”白泽说的话，白玉堂沉默不语，可眼神很是坚定，展昭也知道这一架是不可避免了。“既然如此，那展某就向白五爷讨教一番。”白泽点了点头，与其余四鼠退出白玉堂和展昭比武范围，二人激战过后展昭长剑竟被削断，正当白玉堂得意之际徐庆赫然发现展昭所用竟是竹剑！展昭道本无伤人之心故而以竹剑明志，白玉堂闻言弃剑认输自愧气度不如展昭。

　　“我输了，不过不是输在技不如人，而是输在气度，南侠之所以称为侠，我白玉堂今天总算见到了，白玉堂输得无话可说。但是展昭，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找机会和斗上一斗，到时候展昭你可别再拿竹剑唬弄我白玉堂。对了，皇上的玉佩现在在泽大哥手里，你要讨要玉佩就得找泽大哥，哈哈哈……”展昭与白玉堂比武结束，众人回到了聚义厅，白泽听到白玉堂那口气，唇角勾起了优美的幅度。“哈哈哈……玉堂这是在发泄不满吗，麒麟，把玉佩拿给展昭。”麒麟把玉佩递给了展昭，“玉佩归还，五鼠失礼莽撞之处，还望展大侠不要怪罪呀！”卢方“五鼠兄弟信守承诺，展某佩服”“惭愧，为了这个虚名险些断送了五鼠的声誉，这五弟之错也就是我五兄弟之错，还请展大侠回京转禀包大人。如果朝廷要追究刑责，五鼠绝不会逃避，随时接受包大人的惩处。”“卢庄主请放心，玉佩是由白五爷主动奉还，展某答应卢庄主，绝不会将他缉捕归案。”“展大侠难得来陷空岛，何不在此盘桓几天再走啊！”“不，皇上限期追回玉佩，想必包大人此刻是心急如焚，展某必须马上启程回京，他日有空再登门拜谢。”“那好，我们兄弟就不留展大侠了。四弟，你亲自送展大侠过湖”“好，没问题”“不敢有劳蒋四哥”“放心，这次我不会把船拆了”众人听了蒋平的话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蒋四哥还拆过船，不过现在玉佩已经归还，我和麒麟也该告辞了，我们打算与展昭一起走，四位哥哥，还有玉堂多保重了，有空我会再来陷空岛的。对了玉堂，以后记得多去江宁府看看干娘，不然小心捆龙索伺候。”白玉堂听到‘捆龙索’三字咽了咽口水，白泽嘴角微翘，想来白玉堂在干娘手里捆龙索下吃过亏，还认识了其余四鼠，了解了五鼠之间的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