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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入陷空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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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带着哮天犬往汴京而来,由于不想惊世骇俗,又不想麒麟知晓他们的到来,二人便悄声无息地来到了汴京,更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买下一处宅院,宅院也不是很大,但还是不错的。说来也不巧,杨戬他们刚到汴京,白泽和麒麟却已离开了汴京去了江南。麒麟知道白泽要去陷空岛,早就派人在松江府安排了一切,这让二人轻轻松松就上了陷空岛,但这次他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的闯进陷空岛,而是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陷空岛的卢家庄。聚义厅是平常五鼠聚会的地方,此时的白泽就出现在聚义厅中,正在四处打望。就在这时,几道声音由远而近,在白泽想来,应该是五鼠来了,他收回四处打望的目光,坐在了主位上等着五鼠到来。“等等,四位哥哥,聚义厅好像有人,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来到这里,看来此人武艺应该应该也不错,我们要小心一些。”白玉堂那警惕的声音传入了白泽的耳朵,白泽抿嘴笑了笑,没想到白玉堂还是这么警觉。白泽想起他与白玉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白玉堂相貌俊美,少年心性,好事逞强,心高气傲,行事狠毒,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一袭白衣华美逼人,腰系玉带,手持画影剑,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粗犷的声音再次传出,看来是穿山鼠徐庆了,“五弟,管他什么人,只要他敢来到这里,我们就要让他有来无回,要不然我们五鼠的脸往哪儿搁啊!”几鼠一同点了点头,各自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如此,几位哥哥我们就一起进去吧,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闯入我们陷空岛。”白玉堂说罢,几人就纷纷进入了聚义厅,印入几人眼前的是一个面戴蔷薇面具的人,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手持一柄折扇。乌黑柔细的青丝,长长的披在雪白颈后,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黑发被碧玉簪固定。几人就这样看着眼前之人坐在主位,像什么卡住了喉咙般,说不出话来。因为眼前之人气势太强,让人忍不住拜服,他们五兄弟还是第一次遇到气势如此之强的人。白玉堂有些惊愕,他与眼前之人是第二次见面,与第一次完全不同,第一次见面他并没有承受过如此气势。在这气势之下,几人目光又移向白泽身边站立的人,麒麟脸上也带着蔷薇面具,只是没有白泽脸上的蔷薇面具精致,不难看出他是坐在主位之人的手下。只见麒麟如墨般的长发,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散落在浅蓝色的衣服上,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翡翠玉佩,外罩雪白轻纱,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腰间缠着一柄银白软剑,手里还有一柄紫色的宝剑。麒麟脸上的面具是白泽强制让他戴上了,具白泽说是为了神秘,麒麟当然也不会反对,他把白泽的话当做圣旨一般。最开始麒麟是不愿的,但白泽却说他如果不带面具就不让他跟着。紫色宝剑是白泽的佩剑紫炎,此时白泽手里把玩儿着一把折扇,剑只有让麒麟拿着了。
白泽抬眼看向五鼠,五鼠在门外的对话他当然也听见了,更何况白玉堂还胆大包天闯禁宫盗玉佩留书,不然他也不会显现出自己气势来。白玉堂的脾气上来了,逞强的性格一点没变,在白泽的气势下仍然挺起胸膛,俊朗不凡的脸上一双带煞的丹凤眼盯着白泽。白泽看到了白玉堂那高傲的神色,勾唇微微一笑,加大了身上的气势,其余四鼠也想挺起胸膛,可是这股气势让他们不得不服。由此可见,其余四鼠的武功还在白玉堂之下,看着白玉堂仍在那里坚持,白泽突然散去了自身的气势,几人松了一口气。卢方不愧为情义之人,双手抱拳,“不知阁下是谁?来我卢家庄又所谓何事?”白泽好看的嘴角微勾,松松散散坐在主位上,白玉堂撇了撇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白泽没有回答卢方的话,只是眼神看向了白玉堂。白玉堂的眼里流光闪过,本想看看白泽会怎么应付,白泽不理人,只是把手里的折扇打开散了散。白玉堂的目光在白泽的扇坠定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扇坠。白玉堂完全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那扇坠吸引了白玉堂全部的目光,不理其他哥哥的诧异。“泽大哥,你那扇坠……”其余几鼠打断了白玉堂的问话,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白玉堂,让白玉堂浑身不自在。“五弟,这位你认识,还不介绍介绍。”大哥卢方最先开口,其余几鼠也附和起来,希望在白玉堂口中得出此人的来历。白玉堂压下心里的惊疑,白泽看到了白玉堂那瞬间疑惑的眼神,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也压下了自己好奇的心。
麒麟知道白玉堂疑惑,自己戴着面具没被他认出来,他也不想多事,他的世界里就只有救下自己的主人白泽以及那呆笨的哮天犬,当然主人在他的心中排在第一位。其他的事往后排,所以他也没有多话,站在主人身边默不作声。短时间的一片安静过后,白玉堂在几位哥哥的目光下开了口。“几位哥哥,想来你们在江湖中听说过泽公子的大名,泽公子仗剑四方,好不平事,百里传名,深受百姓喜爱。”几人点了点头,“泽公子的大名我们当然听说过,传闻泽公子每次出场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脸上戴有蔷薇面具,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而且此人还非常神秘,一身白衣。江湖传言,泽公子总是神出鬼没、独来独往、行踪飘忽不定,别人想要找到他难,非常难!”蒋平说得头头是道,众人点了点头,几人突然灵光一闪掉头将目光看向了白泽。蔷薇面具,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他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泽公子吧,可泽公子不是一向独来独往的吗?怎么会跑来我们陷空岛?”徐庆心直口快,连续提出了两个问题,这也是几鼠想问的问题。白泽翻了一个白眼,在江湖闯荡的时候,他的确独来独往,只是偶尔与麒麟飞鸽传书。麒麟只是心里有些不满,主人总是不爱带着他,在天界也是这样,要不是与主人有心灵契约,他都要怀疑主人是否丢弃他了,所以他才有与哮天犬的同病相怜,只是哮天犬还要可怜些,曾经被杨戬打断过腿,还被杨戬贬下过凡间,他对杨戬还是有些成见的,毕竟主人也是因为杨戬才出事的。虽然到最后他才知道,杨戬所做的一切就是不希望连累哮天犬,主人现在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了,这才对杨戬放下了一些成见。
几鼠眼里满是疑惑,他们好像与泽公子并没有什么交集。白玉堂想要说什么,却被卢方打断了。“那么阁下是否就是泽公子,传闻泽公子行侠仗义,好天下不平之事,如今上我陷空岛所谓何事,我们五鼠好像与阁下并没有什么纠葛。”麒麟看了看卢方,又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其实他也不明白主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白玉堂翻了一个白眼,他本来想要告诉几位哥哥的,却想不到被大哥打断了。“几位哥哥,泽大哥是我结义大哥,你们应该知道干娘除了我们五个义子外,还收了一位义子,不过这个义子神出鬼没,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在之前我也不知道泽大哥就是那个义子,我行走江湖时,偶然遇到了泽大哥,少年心性,好事逞强,心高气傲,对于泽公子这个称号很是不服。于是,我便和泽大哥打了一架,还打了一个赌,如果我赢了他,便为兄,如果我输给了他,便为弟。”众人看到白玉堂那不甘之色哪里还不明白,最后肯定是输给了泽公子。几鼠别过脸憋着笑,白玉堂那不甘之色更加明显,“好了,你们想笑就笑,我白玉堂愿赌服输。”“哈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了,就连白泽也勾起了唇角。笑过之后,几鼠才反应过来,泽公子竟然□□娘收为义子,那岂不是他们的兄弟。听干娘说过:在一次偶然收了一名义子,然而这名义子却神出鬼没的,但每隔几个月都会有人给干娘带些好东西却,十分受干娘喜爱。他们五鼠去一次江宁,干娘都会在他们耳边说着这位义子的好,让他们几鼠很是‘嫉妒’,都想见见这位神秘的义子,据说这位义子比白玉堂要大几岁,比其余四鼠要小。
白泽看了看几鼠那多变的脸色,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好像能看透几鼠心中之意,“几位也不毕如此,我可不想打乱你们五鼠的称号,刚才玉堂叫我泽大哥,几位哥哥就叫我——”白泽想了一下,该叫什么呢?白泽皱了皱眉,麒麟在一旁看着,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于是快步上前解围。“几位,少爷曾经受过伤,导致有些记忆缺失,少爷叫做白泽,字陌溪。”白泽望向麒麟,他在山中修炼的两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自己记忆缺失,不过还好,最近他脑海之中有些残缺的画面,想来记忆会慢慢回来的,到时候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了。白泽把疑问压在心里,看来自己这个仆人还知道不少呢,只不过麒麟对自己的忠心白泽一点也不怀疑。五鼠相互看了看,眼里满是关切,白玉堂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白泽,字陌溪,还有那扇子上的扇坠,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有可能就是自己那神出鬼没的亲大哥,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等样貌,白玉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白泽。“你们叫我泽弟就行,对于陌溪这个字,我现在还不是很熟悉”“如此,那我们几个也不矫情,泽弟。泽弟竟然受伤记忆缺失,我夫人精通岐黄之术,可否让她为泽弟诊治诊治,只不过我夫人一天前已经回娘家探亲去了,我立马飞鸽传书让夫人会陷空岛。”卢方最先反应过来,其余四鼠也相□□了点头。“白泽谢过几位哥哥与玉堂的关心,我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如今我脑海中已有些记忆碎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记忆全部恢复,就不劳烦大嫂了,难得大嫂回一趟娘家探亲。”白泽委婉拒绝了五鼠的关心,因为麒麟为他找过许多大夫,都没有查出什么病因,后来又因为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白泽就放弃找大夫,而是让他顺其自然就行。
五鼠看见白泽如此坚定,也不再相劝,随后回归正题,问清白泽因何而来。“泽弟,不知你来我们陷空岛所谓何事,总不会无缘无故悄声来陷空岛。”徐庆心直口快,这已经是问第三次了,这个问题他们都想知道。“呵呵,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想来你们可阻止不了我,就是麒麟你们都打不过。”白泽这么说,五鼠表示很不服气,都蠢蠢欲动,白玉堂也有些异动。“哈哈……玉堂你就别想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找麒麟打架,我可告诉你们,麒麟可比我还要厉害。”白泽不知道麒麟又多强,但他知道麒麟还有一些神秘的能力。白玉堂听了白泽的话,心里有些不信,但他也不会怀疑白泽的话,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和麒麟打一架。“好了,你们还有心情浪费在打架上,我这次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玉堂。”“五弟?”几鼠疑惑“我?有我什么事?”白玉堂有些惊愕。“你,你还好意思,你现在胆子很大啊,竟然跑到禁宫去盗佩留书,我说你真是太闲了。”白泽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敲了一下白玉堂的脑袋,白玉堂硬是没有躲开,他也不敢躲开,一躲开了以后还不知道泽大哥怎么整他呢。当然有这种特例的人也是不多的,白泽就在此例。其余几鼠都笑了,终于又有人能制住他们这个五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