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46、无题

　　白泽来到开封府府衙前，府衙大门朝北开，直通大街，门口设堂鼓一面，只要告状者一击鼓，包拯就可以立刻升堂理事，连传达都省了。白泽才不在意这些，他把烈焰交给府衙附近一家客栈的店小二照看，给了一两银子为押金，今晚他就准备住在这家客栈了，店小二笑呵呵的牵着烈焰走了。起初烈焰还不跟店小二走，白泽就揉了揉它的脑袋，它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店小二离开，店小二还边走边嘀咕“这匹马还真有灵性”。白泽再次回到府衙前，还没等守卫来问话，他脚尖就一点地，白衣纷飞地飞进了府衙内。守卫们看见白泽就这么飞进了府衙，连忙大叫到“有人闯进府衙了，快来人啊！”正在衙门内闲聊的包拯等人闻言大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青天白日地闯进开封府府衙。很快他们就知道是谁了，白泽好听的声音由远而近。“展贤弟、展昭、展小猫、御猫、小猫儿（不知道叫展昭什么，索性把这些称号都叫一遍，然后决定用展小猫），你泽大哥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哈哈哈……”展昭闻言哭笑不得，他这位泽大哥的性格自己还没有分清楚，结果又来这一出，青天白日闯开封府府衙。白泽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出现在包拯等人面前。还是那副装扮，面戴蔷薇面具，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手持一柄折扇。乌黑柔细的青丝，长长的披在雪白颈后，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黑发被碧玉簪固定。真龙玉佩被白泽收起来了，那枚玉佩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让仁宗看到的。

　　白泽刚落地，就被府衙的侍卫围了起来，包拯等人出了正厅（相当于会客室），来到白泽面前。“阁下是何人，闯入开封府府衙意欲何为？”包拯的问话，还不等白泽回答，展昭就拦住了话题。“大人，泽大哥以这种方式出现，还望大人多多包涵，想来他对府衙并没有恶意。”包拯点了点头，此人连皇宫都敢闯，还有什么地方不可去的，让他不明白的是，此人闯皇宫皇上都没有罚他，包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包拯想到这里，抬手让那些侍卫退下，请包拯正厅叙话。“阁下来我开封府府衙做客，想来是有什么事告知吧？”白泽翻了一个白眼，独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包拯也不计较，让下人准备了茶水。白泽却又站了起来，围着还未坐下的包拯转了一圈。“啧啧，没想到包大人还真如传说中一样，面如黑炭。”包拯还未说话，守护在一旁的四大金刚厉喝。“放肆，不准对大人无礼”包拯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白泽撇了撇嘴。“长得黑，还不让人说了……”包拯摇头苦笑，此人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也不知怎么成了展护卫的大哥。公孙策闻言，撇过脸假意虚咳了几声，谁都知道他是在憋笑，就连展昭也有些尴尬。“大人，请原谅泽大哥的无礼之言。”包拯摆手表示无妨，他也不会计较这些，谁叫他本就长得黑。“说了半天，还不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来到开封府府衙。”白泽没有答话，反而坐下慢悠悠地喝起茶来，展昭见此，不得不出面打破沉静。“大人，泽大哥原名白泽，是展昭去往陈州的路上认识的，公孙先生应该知道，江湖人给他‘泽公子’的称号，泽公子仗剑四方，好不平事，百里传名，深受百姓喜爱。传闻泽大哥每次出场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所以‘泽公子’这称号也就名震江湖了。”白泽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

　　公孙策听了展昭的话，‘泽公子’的名号他当然知道，泽公子行侠仗义、好不平事，帮助了许多百姓，其人品德行自不必说。白泽摆了摆手，“那只是虚名罢了，是江湖人看得起在下。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好了，今天我来府衙有两件事；第一件，展昭被封御猫，想来陷空岛那窝耗子是闲不住了，应该很快就来找猫的麻烦。至于第二件事等包大人有空到草桥镇之后，我会来找包大人的。”白泽微笑着看向包拯他们，他们都是一脸疑惑相互看了一眼。“陷空岛那窝耗子？”包拯是文人，并不知道陷空岛，展昭的答案让他豁然开朗。“泽大哥所担心的，并不是展昭被整个江湖绿林所误会，而是这个御猫的称号。”“是啊，这御猫的称号听起来确实让人有些刺耳，都是本府连累了你，要不然庞太师也不会……不过这封号皇上也默认了，断然没有更改的理由，展护卫还是多多担待吧！”展昭无奈一笑，他当然明白泽大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包拯根本就不知道陷空岛的事。“大人，你有所不知，展昭担心的并不是个人名誉。泽大哥所说的是，在这个江南松江府有个陷空岛，上面有个卢家庄，其庄主卢方有四个结义兄弟，分别以鼠为字号，人称‘江南五鼠’。此五人不仅武艺高强、身怀绝技，而且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在江湖上都是有口皆碑的义士。”“既然是义士，泽少侠与展护卫所虑何来呀？”“泽大哥和展昭想的一样，担心这御猫的称号，会引来五鼠的误会，可能会生出许多事情。”

　　白泽撇了撇嘴，把玩儿着手里的折扇。“什么误会，等展昭的御猫称号传遍江湖，就一定会引来五鼠，鼠猫是天敌，御猫称号又怎么可能不引来五鼠。”包拯点了点头，白泽说的的确是这个理。“那此事该如何打理呢？”展昭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展护卫，以前与这五鼠可曾相识。”“大人，在这江湖上，许多高手彼此之间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却老死不相往来。展昭与泽大哥还是有缘在陈州路上结识，而后交上朋友。”“那恐怕就更麻烦了”包拯与展昭都是愁眉苦脸的，白泽打开折扇摇了几下。“陷空岛五鼠：大鼠卢方，外号人称钻天鼠，五鼠之中的大哥，有爬杆之能，紫脸、大胡子，为人忠厚义气。二鼠韩彰，外号人称彻地鼠，会配制火药、制造地雷手雷，俗称‘霹雳雷公弹’，手使一把刀，人很实在、谨慎、认死理，爱钻牛角尖，心中有事不愿说出来憋在心里。三鼠徐庆，外号人称穿山鼠，山西大同人，铁匠出身，使铁锤，力大无比，会缩身术，能探山中十八孔，性格憨直鲁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总是惹是生非，经常成为蒋平恶作剧的受害者。四鼠蒋平，外号人称翻江鼠，身材瘦小，面容清秀，使一对分水峨嵋刺（长约30厘米，其形状是中间粗、两头细的锥形体，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中间有一圆环。水战中使用的一种格斗短兵械，可在水中作刺杀或潜入水底凿穿船底之用。）他擅长潜水，能在水中潜伏数个时辰，并且开目视物，在水中来去自由，为人机巧伶便，是五鼠中的智囊。五鼠白玉堂，外号人称锦毛鼠，年少华美，使用画影剑与飞石，气宇不凡，重名轻利，性情高傲，争强好胜。”

　　白泽一口气把五鼠的优缺点都说了出来，包拯等人听得有些咋舌。白泽喝了一口茶“展昭被封御猫的事，我估计已经被庞太师派人传入了江湖，以陷空岛五鼠的性格，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相信前面四鼠都好说，但锦毛鼠白玉堂的话，我估计他应该动身往开封府而来。展小猫，你可要小心了，我能猜到这开封府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你们还是做些准备吧！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我就先行离开，祝你们开封府一家子好运，哈哈哈……”白泽收起折扇，笑着离开了开封府府衙。包拯等人相互看了看，都苦着一张脸，谁又想到就一个御猫的称号，会招来陷空岛五鼠。白泽离开府衙之后，骑上烈焰回了一趟草桥镇，他这才知道，自己认的娘已经哭瞎了双眼，这让他心里满是愧疚，要是他多陪陪娘，也许娘的眼睛就不会瞎了。他从张义那里听说了，娘是因为亲生儿子不认她，天天以泪洗面，张义还为娘请了大夫，可大夫的话让白泽也有些无奈。娘是因为心情郁结，再加上天天以泪洗面根本就不能好好治疗，所以大夫也没辙了。白泽心里暗自盘算着，看来要尽快解开娘的心结，不然时间拖久了，也许娘的双眼就废了。白泽在家陪了李妃三天，三天时间李妃终于对白泽开了口，希望白泽能找到包拯为她伸冤，是什么冤情李妃并没有说出来。白泽也没有追问，而是认真答应了李妃，白泽在前几天就接到麒麟的飞鸽传书，信上的消息把当年刘妃和李妃的事说得很详细。

　　白泽有时候在想，还好自己有天机阁，很多消息都可以通过天机阁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皇宫里他的突然出现，并且还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消息，朝中各大势力纷纷行动起来，各自猜测他到底是何人。尤其是太师府，庞太师在耀武楼被白泽打了‘脸’，心胸狭隘的庞太师就此恨上了白泽，不过在还没有把白泽背景调查清楚，庞太师是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的。此时陷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因不满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受皇上御猫封号，与四位哥哥起了争执，又因为这御猫称号，心里有气无处发。五鼠们看不起皇上钦赐御猫称号的展昭，猫是他们叫展昭的代称，展昭在江湖上被称为南侠，如今却成了朝廷爪牙。更何况还有庞太师找人去江南散步谣言，说皇上封展昭为御猫就是为了剿灭江南五鼠，这也导致五鼠与展昭的误会加深了。皇上虽不是刘后所生，但善尽人子之道，刘后也因有如此的皇帝而感到十分欣慰。仁宗想起儿时曾经有位娘娘教导他以仁孝治天下，并送他的一块玉佩留作纪念，八王爷得知此事后，要求儿时的仁宗在登机前切不可将此玉佩让第三个人看到。陷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心中怒气冲天，留下一封书信离了陷空岛，几兄弟只有望信而叹。白玉堂离了陷空岛，直奔汴京而来，更是夜闯禁宫盗走皇上身边的玉佩并留下一封书信，书信内容显然是针对展昭而来。仁宗震怒命王丞相急召包拯进宫，展昭因自知此事因他而起，便向包拯自请，以江湖规矩解决，便独闯陷空岛追佩擒贼。

　　天机阁传来的消息，白泽撇了撇嘴，白老鼠找麻烦来了，此时麒麟也来到了白泽的身边。这次白泽没有支走麒麟，而是让麒麟留在自己身边，这让麒麟非常开心：主人终于不赶自己走了。“主——少爷！”麒麟看着白泽那看向自己的深邃目光，连忙改口，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白泽看到麒麟那心虚的样子，悄然勾起了绝美的唇角，想来麒麟是怕他再把自己赶走。“这东京（北宋汴京）怕是要热闹起来了，麒麟，吩咐天机阁，密切关注五鼠的动静，看来我们要去江南松江府一趟了，也是时候去见见我那义弟了。”麒麟颔首：看来这都是缘分，没想到主人重生没有以前的记忆，竟然还会遇到自己的弟弟白玉堂（忘了说一声，麒麟的马叫做黑灵，也是麒麟从天界带下来的，黑灵除了四蹄有一圈白毛，全身通体黑亮，只比烈焰稍逊一筹，也是难得的一匹灵马）。二人骑上各自的马往江南而去，希望比展昭能够快一步到达陷空岛。五鼠虽身在江湖却饶有义名并无大恶，白玉堂盗佩留书之举，虽是向展昭示威，但惊动官府几鼠不敢认同，生怕惹上官绯，但鉴于兄弟五人义结金兰同声一气而不得不极力相挺，共同进退。而此时灌江口杨府，杨戬从天界回到灌江口已经有一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时间了，他无时无刻都在让人寻找白泽的下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哮天犬那里得知了麒麟的下落，在天界的时候由于白泽的消失，麒麟也从天界消失了。就连哮天犬都嗅不到麒麟与白泽的气味，所以也就找不到人。至于哮天犬为什么嗅不到麒麟他们的气味，那是因为麒麟早在自己与主人身上下了一个隔离术，其实麒麟并不是想要隐瞒。只是当初白泽是因为天界的事差点魂飞魄散，对杨戬他们很是气恼，所以打算不让杨戬他们知道自己和主人的存在。只是后来白泽让麒麟去寻马，只身去了天界，也只是那么一瞬，哮天犬嗅到了麒麟的气味，随后又在汴京消失。就这个消息让杨戬心里很开心，因为找到麒麟，那就意味着白泽也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