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45、转危为安

　　展昭把两本东西放在御桌上，然后站在一旁不言看着白泽。白泽微微一笑，看着二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皇上，他把我想要说的话都说了，还带来了陈州通判的奏折以及万民书，我也才从陈州回到京城，庞昱在陈州的所作所为我相信奏折中应该都有，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两本东西请皇上把它仔细看完。不过我今晚没有白来，让我看到了皇上的另一面，天色已经很晚了，皇上看完两本东西之后，还是早点歇息。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展昭有些疑惑白泽的话：什么皇上的另一面？赵祯把目光放在奏折和万民书上，抬脚走上龙椅坐下，拿过奏折和万民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结果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白泽和展昭已经不见了，最后赵祯还是把奏折和万民书仔细看了起来。赵祯看完之后憣然悔悟，第二天，他将包拯官复原职，还在包拯的举荐下，封展昭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交开封府任用并加封御猫。当然了，在封赐之前是少不了要演练给皇上看的，这其中白泽也再一次出现在皇上面前。只是庞太师知道包拯无罪官复原职之后，在太师府气得跳脚大骂。包拯进宫面见皇上，只见王丞相就在皇上旁边。“叩谢皇上不罪之恩”“包卿平身”“谢皇上”王丞相本就站在包拯这边，包拯官复原职他也高兴。“皇上英明睿智，实乃朝廷之幸万民之福啊！”“王丞相千万不要再说了，朕险些铸成大错，没想到庞昱的所作所为如此令人发指，朕不但让包卿官复原职发回铡刀，更要为朕识人不清错用庞昱，令无数的灾民受苦之事下诏罪己。”“皇上圣明”。

　　赵祯想了想，还是向包拯打探昨晚闯禁宫的人。“包卿，昨晚擅闯禁宫的那两个人……”赵祯还没把话说完，包拯就紧张得打断了他的话。“此人并无恶意，请皇上万勿怪罪”“朕不是要追究于他，此人技高胆大，正气凛然不知是何人，还有那位戴着蔷薇面具的人又是谁？”包拯有些疑惑，看了看王丞相，王丞相摇了摇头。“皇上，昨晚难道有两人夜闯禁宫？”赵祯点了点头，心里更想知道戴着蔷薇面具的人是谁。包拯疑惑，他只知道展昭夜闯禁宫，却并没有听展昭说还有一人，当然这也是白泽让展昭不要告知包拯自己出现过，展昭也并没有问白泽原因。“臣并不知道那位戴着蔷薇面具的人是谁，但想来他对皇上也没有恶意”赵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那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知道那人会不会是他那可怜的泽堂弟。“那另一位？”“那人名叫展昭，江湖人称南侠”“南侠展昭——”“怎么，王丞相也知道此人”“皇上，他的人品武功皆称得上人之翘楚，朝廷若得此人，足抵千军万马呀！”“臣也正准备向皇上举荐，为朝廷求才”“既然如此，朕就封他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吧！”“谢皇上”。第二天，仁宗带着众官员来到皇宫耀武楼看展昭的武功，展昭与禁卫军过招，不论轻功还是剑术都很好，得到仁宗的大力赞扬。“好，不愧是南侠展昭，包卿为国举才，朕却只封你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似乎是委屈你了。”展昭却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他本意就不太喜欢进入朝堂，你说他能高兴起来吗。

　　“谢皇上谬赞，展昭愧不敢当”“包卿”“臣在”“展护卫拨交开封府所用，你可要好好重用才是”“臣遵旨”“方才见展护卫飞天跃地、身手矫捷，一般人根本就办不到，简直犹如朕的御猫一般哪！”站在下面的庞太师见机会来了，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包拯，如今机会来了他如何不见缝插针。“皇上赐封御猫，展护卫还不快快谢恩。”“这……”御猫封号完全有讽刺人的意思在，展昭并不想接受，可又不想连累包拯，只好接受。“展昭叩谢皇上。”“庞太师是不是有些讽刺人了”一道魅惑人心的声音由远而近传入众人的耳中，来人正是面带蔷薇面具的白泽，他一身白衣翩翩从天而降，落在仁宗身边，引起禁卫军的警觉，禁卫军统领韩云紧张万分，但却只能警戒不能轻举妄动，毕竟白泽就在仁宗身边。仁宗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白泽就这么突兀出现在他身边，仁宗惊讶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白泽，他真的想不到白泽会在大白天出现在皇宫，出现在众臣面前。白泽的出现让众臣紧张万分，就怕他伤害到皇上，只有展昭惊讶于白泽的出现，好像还是为他抱不平，让他不愉快的心有些松快。白泽没有理那些人的表情，只是把目光看向仁宗，就好像在说怎么办。仁宗有些恍惚，白泽虽然戴着面具，可是那目光就好像小时候泽堂弟犯了错向他求救般，让仁宗的心微微触动。“哪里来的刺客，禁卫军还不将他拿下。”庞太师刺耳的声音惊醒了众人，当然也包括陷入回忆的仁宗。

　　仁宗定了定神，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白泽身上，只见他还是那天晚上一样的装扮，只是手里多了一柄白玉折扇，折扇上有一枚月牙形的白玉扇坠，嘴角轻钩，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腰系玉带，当然那枚真龙玉佩也在，但那道目光真的与他的泽堂弟太像了。“行了，韩云，让禁卫军都退下，如果他真要害朕，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他吗？”“皇上”仁宗看到众臣那担心的表情，摆了摆手让禁卫军退下。就在他要开口之际，展昭连忙求起情来，“皇上，泽大哥对皇上并没有恶意，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白泽翻了一个白眼，也知道展昭是担心，看仁宗表情，显然把自己看成了他熟识的人。白泽暗自嘀咕：想来自己出现在仁宗面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本来他在暗处看热闹，可看见庞太师用御猫称号来讽刺展昭，他就忍不住站了出来。因为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脑海中有一人与展昭非常相似，但那双沧桑的眼眸深深映入白泽心里，他知道那人不是展昭。脑海中那人也是低声下气地求着一个身着金黄龙袍的人，白泽却不知道那人在求着什么，但那人全身散发的孤独气场却让白泽心疼。如今亲眼看到展昭被讽刺，他就忍不住站了出来替展昭说话。“好了，众卿家也不要紧张，他对朝廷有功，功过相抵，朕这次就不怪罪你，但是下不为例。”众臣见仁宗这么说，也放下心来，禁卫军也退下了。

　　白泽听了仁宗的话，唇角微勾，他当然知道这是仁宗给他的一个台阶下，所以白泽也顺着仁宗的话走。“谢皇上不罪之恩，不过皇上，这御猫二字？”白泽皱了皱自己好看的眉头，显然想让仁宗收回成命。仁宗本来就只是想赞扬一下展昭的身手，可那庞太师开口堵住了仁宗的退路。“皇上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更改”仁宗闻言也不好再更改，但那不满的眼神让白泽捕捉到了。白泽漂亮的眼珠转了转，想来仁宗也对咄咄逼人的庞太师有些不满。仁宗此刻心里却翻了一个白眼，朕什么时候金口玉言了，什么时候封展昭为御猫了，可庞太师的话让仁宗只好默认御猫封号。突然，白泽弯下身，脑袋凑近仁宗的耳朵，一股热气喷在了仁宗的耳朵上，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众人又是一阵紧张。低沉而好听的声音传入仁宗的耳朵，众人看到白泽的动作，也知道显然是在和皇上说悄悄话。不一会儿，白泽站直了身，扫了一眼看着他的庞太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白泽的笑却让庞太师后背发凉。这时，仁宗脸上也露出大大的笑容，想来心情非常好。“好了，朕金口玉言，赐展护卫御猫称号，拨交开封府。”展昭的御猫称号已成定局，随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白泽却被仁宗留了下来，展昭有些担心地看着白泽，白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于是展昭与包拯回了开封府，展昭直觉告诉他自己，白泽一定没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肯定。

　　众人离开之后，白泽跟着仁宗来到了御书房，白泽其实并不想来，要不是为了仁宗的面子，他才不要来呢。而仁宗此刻内心
　　满是纠结，他还是第一次让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此靠近自己，仁宗遣退所有内侍，然后定定地看着白泽。“阁下可知朕为何将你留下？”白泽摇了摇头，转了转漆黑的眼珠，随后嘴角微勾。“小民不知，难道是皇上看上小民了，这才把小民留下？”仁宗满头黑线，难道他就不能正常点吗！不过仁宗也不是吃素的，他微笑着顺着白泽的话说下去。“如果朕看上你了，让你陪伴在朕的身边你可愿意。”白泽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那真不好意思，小民已经名花有主了，皇上是位明君，一定不会做出强抢良家妇男的事来。”仁宗听了白泽的话，顿时哭笑不得，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还是赶快切入正题，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好了，不说废话，今天留下你，主要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谁，还有你腰间系的玉佩来历。”白泽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见。“哦——原来皇上将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知道我是谁，还有我腰间玉佩的来历。早说嘛，何必扯出前面那些废话，我还以为皇上真的看上我了。”白泽撇了撇嘴，抬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看得仁宗翻了一个白眼。“朕好像什么也没说，就你在那里东拉西扯的。”仁宗将目光移到了龙椅上，想来是想坐下听白泽回话。谁知仁宗刚刚坐在龙椅上，白泽就已经消失在他面前，远远传来白泽清晰的声音。“皇上，你想知道的事，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仁宗看到白泽消失的地方，摇头苦笑一脸无奈，看得出来此人的武艺还在展护卫之上，皇宫都来去自如不带一点声息，只是不知道离下次见面要多久。仁宗反思，他只要遇见那人，就打心眼里想要纵容他宠他，只要是在那人面前，他都会放松下来和他开开玩笑什么的。连仁宗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不是看上他了。白泽出了皇宫，骑上自己的马——烈焰往开封府行去。开封府中，“展昭叩见包大人”“展护卫快快请起”“谢大人”“好，展护卫果然言而有信，朝廷从此又多了一位栋梁之才。”包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看着展昭。“展昭对朝廷规制一无所知，如有疏漏之处还请大人多多指正。”“展护卫不必担心，我会向展护卫说明一切”公孙策笑着看向展昭，展昭微笑着回应。“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还不快拜见展护卫”“是”四大金刚（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齐声应到。“拜见展大人”“四位快快请起”“谢展大人”“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展大人”“礼不可失，还请展大人多多担待”王朝“大人律下甚严，我们不敢僭越”马汉“我们称你为展大人，你还是可以把我们当兄弟的嘛！”张龙“对呀，展大人可比展大侠叫起来顺口多了。”赵虎“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大笑，只可惜再过不久，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御猫的封号引来陷空岛五鼠闹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