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44、再遇

　　展昭对白泽的话感到一丝喜意，这个朋友他交了。“泽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能与你交上朋友是展某的荣幸还差不多。”白泽微笑着看着展昭，展昭被白泽看得有些拘谨，这也是两人还不是太熟的缘故，以后二人接触多了，展昭才知道白泽的‘恶劣’性子。“好了，说正事。田头儿，刚才那人是这么叫你的吧！”田头儿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白泽为什么这么问？“田头儿，陈州闹饥荒你还去干什么？”“陈州的百姓在受苦，我这时候能不回去吗？”“能否把陈州的事情跟我们详细说一下”“请问两位大侠叫什么名字？”“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我旁边这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是南侠展昭，想来你应该听说过。而我，江湖人送我文雅称号‘泽公子’，想来你应该也不陌生。”田头儿点了点头，“两位大侠的名号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可是两位的侠义之举却让人敬佩……”三人边走边说，展昭和白泽的马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此时，白泽的马——烈焰展现了马中之王的气势，展昭的马和烈焰之间相差了半个头的位置，烈焰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庞太师知道包拯铁面无私，便传信提醒庞昱小心，岂料庞昱有恃无恐，竟令知州蒋完将林丰立即处斩，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蒋完不敢违抗只得遵命照办，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泽和展昭带着田忠赶到了法场，在老远的时候，白泽和展昭都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声，都在说林丰是冤枉的，希望将县令将林丰放了。二人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在加上在路上打探到的消息，二人便出手劫下了法场，将林丰暗藏于破庙之中，展昭要田忠将林丰带离陈州以保性命，田忠却言待包拯前来陈州之时自可令庞昱伏法，展昭不禁对包拯益加肯定。因为展昭已经接触了包拯几次，而白泽就越加对包拯好奇了，根据天机阁给的消息，包拯是个难得的清官，就是不知道包拯敢不敢办了庞太师之子庞昱。如果包拯真有这个胆子，那把娘的冤情交给他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自己不想这么快踏入皇家，但如果运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自己以后行事就更方便了。

　　包拯一行带着皇上御赐的“御铡三刀”抵达陈州查赈，白泽因为有事先行离开破庙，展昭去见包拯告知林丰之事，包拯见展昭多次拔刀相助，感佩之余更有意纳为旗下。展昭不愿被江湖人说他沦为官府鹰爪而婉拒，公孙策向展昭说之以理、动之以情，展昭表示将看包拯如何处置庞昱后再做决定。庞昱吸食五石散成瘾，并将所有赈银花费殆尽，包拯查出端倪，庞昱遂加害包拯。白泽此时在一家麒麟标记的客栈中，今一早就收到麒麟的飞鸽传书，上面写着庞昱一家的消息，庞昱是庞太师的原配夫人所出，庞太师的原配夫人生下庞昱就去世了，庞太师对此十分内疚，因此对庞昱是百般宠溺，导致如今的庞昱胆大包天。而庞太师还有一个大儿子——庞统，是大宋镇边大将军，人称飞星将军。庞将军生于庞门贵胄，自小锦衣玉食，尊贵独享。然至弱冠，离家从戎，隐姓埋名，甘为军中兵卒。驰骋沙场征战苦，血洒塞外远名扬。及至而立之年，公子已为飞星将军，手下死士万千，以七十二飞云骑为首。庞统一直就待在大宋边境的军队中，一直没有回来过，庞太师虽以他为傲，但与这个儿子并不亲近。白泽看到这里，心里顿时对庞统起了好奇心，飞星将军庞统他不愿靠父亲成为有能之士，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自己受他人景仰。此人年少俊朗，为人亦正亦邪，与庞太师在外的名声真是两个极端。白泽越往下看，心里就对庞统的好奇心越重，大宋还真是人才济济，有非常神秘的国师刘伯温，有清正廉明的包青天，有德才兼备的八贤王，还有飞星将军庞统……

　　白泽看完传书，将传书毁掉，看着正在桌子上蹦跳的白鸽子，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白泽拿出客栈准备好的玉米粒和水喂给鸽子吃，然后提笔回信让麒麟多多打探庞统的消息，写完信之后，他把信绑到鸽子腿上，揉了揉鸽子的小脑袋，小鸽子吃跑喝足之后便启程飞走了，白泽拍拍手站起身来，正事儿完了该去找展昭了。州衙的人到处在找林丰，很快就在破庙中找到有些狼狈的林丰以及陪在他身边的田头儿，还好包拯提前做了些安排，派了几个机灵的士兵，乔装成灾民保护林丰。可这些士兵又怎么敌得过安乐侯庞昱派出的精锐士兵，就在最危急的时刻，展昭和白泽从天而降救下了林丰他们。因为展昭和白泽的武力值太高，庞昱的人只有无功而返，回到安乐侯府请罪。庞昱听到没能杀了林丰，顿时大怒，心里就开始着急害怕了，他还是小瞧了包拯身边的人。庞昱的管家庞安建议只要杀了包拯，庞昱就什么都不怕了，庞昱胆大包天采纳了庞安的馊主意，派护卫项福行刺包拯，幸展昭出手相救，包拯亦已搜齐证据，策反蒋完指证庞昱，并逮捕至公堂问罪。此时庞太师一方面命女儿庞妃向皇上请旨不准包拯杀子，一方面则加急赶到陈州欲加制止。谁知包拯以未见圣旨，执意将仗势欺人的庞昱送上龙头铡用刑，庞太师为此与包拯势不两立！包拯杀庞昱期间，白泽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观察包拯，观察的结果很让白泽满意，看来娘的冤情可以交给包拯了。真没想到包拯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引来知识渊博，还会岐黄的公孙策前来投靠。

　　包拯令林丰官复原职并立即开仓赈灾，林丰及百姓称谢不已，展昭赞服之余，决意退出江湖，襄助包拯为民除害。庞太师回京后立刻带女儿庞妃向仁宗大进谗言，表示包拯抗旨专权，仁宗震怒之余，竟将包拯革职下狱。展昭从林丰那里听说包拯被皇上革职下狱，准备夜闯禁宫杀了当今圣上，白泽也从麒麟那里知道白泽入狱和庞太师拖不了关系。他与展昭一样，准备夜闯禁宫，当然他是不可能杀皇上的，不同的是展昭从林丰那里拿到了万民书以及林丰的奏折，而白泽还是一张蔷薇面具，一身白衣飘飘空手而去。不对，还有那一枚真龙玉佩，这也是白泽临时起意带上真龙玉佩。展昭拿上万民书以及林丰的奏折，连忙赶赴开封夜闯禁宫力谏仁宗。皇宫御书房，赵祯就在御书房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纠结，夜渐渐深了，赵祯身边的内侍劝他早些休息。“皇上夜深了，请皇上安歇。”内侍本是一片好意，结果引来皇上的大喝，“朕不困”赵祯怒目而视，让他身边侍候他的内侍一个激灵下了跪，那名内侍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赵祯恶狠狠地打断了。“闭上你的嘴，眼看朕就要少掉一个，像包拯这样的肱骨之臣，你们让朕怎么睡得着啊！”那些内侍不知道怎么帮助赵祯，赵祯看着那些跪下的内侍，心里不断‘冒火’，怎么看也不顺眼。“去去去，你们都下去，让朕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把门给朕关上，不许待在门口。”赵祯把内侍全部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白泽一身白衣突兀的出现在赵祯身后，其实就在赵祯走进御书房那一刻，白泽已经藏身在御书房里了。刚才赵祯的所有话所有表情都被白泽一一瞧去，白泽还偷笑，还真是自作自受，只不过他这个堂哥，不——不对，应该是比他大不了几天的大哥。这个大哥生气起来还真是可爱，现在他看着赵祯赶出内侍，自己独自生闷气的表情更乐了。赵祯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秀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一头如绸缎般乌黑及腰长发，所穿衣袍绛色，衬里红色，领、袖、襟、均缘黑边、窄袖。下着纱裙及蔽膝是黑色。腰束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袍边金色，外罩暗金色轻纱窄袖，看起来高端大气。还真不用说，皇家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赵祯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转过身来很是诧异，一个带着蔷薇面具的男子静静站在那里，他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真龙玉佩，外罩软烟罗轻纱。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肌肤白皙胜雪，一头墨色柔亮的发丝被白玉簪固定，懒散的垂至腰际，光洁的下巴，虽看不到全貌，但可以知道样貌一定不错。赵祯看到过许多出色的人，所以对他的样貌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最吸引他目光的却是来人腰间的真龙玉佩。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父王（也就是八贤王，如今的皇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为八贤王是他的亲生父亲。）跟他说过，真龙玉佩只有两枚，一枚在李妃手中，一枚在刘妃手中。小时候他无意走进了冷宫，李妃那枚真龙玉佩送给了自己，而刘妃那枚和病逝的泽堂弟一起放进了棺木。后来他才知道，那两枚真龙玉佩其实是送给李妃和刘妃肚里龙种的，真龙玉佩上分别刻有‘祯’和‘泽’字，可以看出先皇对两位孩子的疼爱。后来出了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那个时候还小，只知道他最喜欢的泽堂弟病逝。赵祯回过神来，他记起来了，这人不会就是他在皇陵看到的那人吧，一切也只是猜测，还需要证实。白泽看到赵祯看向他，准确来说是看向自己腰间的玉佩，他微微勾起唇角。“不要叫人进来，否则就是你逼我向你动手哦！”白泽今日临时起意系上这枚真龙玉佩，其实就是为了让赵祯确认这枚玉佩的真假，现在不需要了，从刚才赵祯看玉佩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枚玉佩一定是真的。对于白泽的威胁，赵祯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不然以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武功，自己早就死了，所以他并没有叫人。“你是什么人，夜闯禁宫究竟想干什么？”白泽淡淡一笑，精致的耳朵忽然微动，知道又有人来了。“呵呵，不急，今晚很热闹，又有人来见你这个皇上了。”赵祯闻言，俊秀的脸上苦笑连连，自己的皇宫什么时候这么好闯了。果然，白泽话音刚落，展昭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当展昭看到白泽的时候是真的很吃惊，没想到白泽比自己还要早来到禁宫。“哟，你也潜进皇宫来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赵祯看向来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八字批语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用在他身上再锲合不过，墨玉般的双眸熠熠有神，眼神温润如水、清亮似泉，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陰影，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灰色的武士袍，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白皙的手中拿着两本什么东西，好一个谦谦君子。“你们二人是认识的？”赵祯看着二人，白泽和展昭同时点了点头。“我们认识，好像才认识几天不到，也就是在陈州认识的，今晚我们二人夜闯禁宫，应该是为了同一件事。”赵祯疑惑，二人的到来竟是为了同一件事。白泽笑了笑“刚才皇上不是还在为这件事大发雷霆，赶出内侍独自生着闷气。”这下展昭有些疑惑，但也许他能猜到了一些，赵祯有些尴尬，自己生气就这么被揭穿，耳尖都有些发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夜闯禁宫究竟想做什么？”赵祯用问话遮掩自己的尴尬，白泽唇角微勾，展昭把手里的两本东西递到赵祯面前。“我只是想告诉皇上，庞昱该死，包大人没有错。”“哼，你怎么知道？”“因为我在陈州，帮包大人抓了庞昱，我手上的东西，一本是陈州通判林丰所写的奏折，里面把庞昱所犯的罪行写得清清楚楚。另外一份是陈州百姓的万民书，他们对皇上陈州赈灾的德政深表感激，特别感念皇上派包大人前往陈州惩治了庞昱，解救了万民之苦。如果你真是个体恤百姓的好皇上，请你仔细把它看完，再决定包大人是否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