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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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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宇文成都换了衣服再过来的,腰间仍然是我给他买的腰带。他说弄玉可能要提前进匈奴,大概年前就要走。
恨是恨,同情是同情,再世为人老天给了他一副绝世好皮囊,虽是男儿身却也曾给了他一个想守侯一生的男人,倾其所有的为他,可为什么。。。现实如此戏剧化,他、我都是这般,曾经以为就可以这样和相爱的人过着平淡的日子,我也一度以为我的穿越生活太过平淡,却适意的享受它,不曾埋怨,但。。。难道我们注定不平凡?不会过平淡的日子?之前的平淡只是假象而已?
“雨儿,在想什么?”宇文成都附在耳边小声问道,嘴唇蹭着耳垂。
轻轻的摇了下头。“没什么。”
他把我从背面翻正,微皱着眉看着我。“心情不好?”
看着他,就这么一张脸,微弱的光线下棱角分明的轮廓,引得多少女人趋之若骛啊,大家都只看到外像,有多少人知道他内心的黑暗呢?毫不留情,果决,狠毒,奸诈,阴险,残忍,。。。恐怕即使他要□□她们的身体,她们也觉得是荣幸和眷念,那也许就不叫□□了,□□是在被害方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其强制性的性侵略,比如像我。。。我恨他,恨他剥夺了我的幸福,恨他夺走了我的自由,恨他强占了我的身子让我有着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恨他让我像一个□□在他身下承欢。。。
“你到底在想什么?恩?”他用力的捏着我下巴,心情阴沉的冷声问。
回过神来,见他脸色非常不好,眼神有一丝恶恨,想来是刚刚不小心流露了心思,心里震了震,镇定下来,盯着床顶哀声叹道:“秦雨只是在为弄玉可怜又为自己未来担忧,想他一腔真心却是如此结果,心里凄然这世间的男子终是薄情的多,我什么都比不上他,那我的命运又会是怎样悲凉呢?”
宇文成都手里的力道慢慢松了下来改为轻抚,默默不语好一阵。良久,久到我眼里已经有了倦意,寂静的房间里才又有了声音。“当年无意间进了相面馆,刚好那天晚上听了他吟唱的一首歌,里面的词句规律与以前以及当前的诗律不一样,后来问他说说这种叫‘词’。
我觉古怪,因为之前就听过玉儿的才能,但诗这类东西不是一个人的文化,既然是词又如此好,为何只有他一人会?接触一晚后,发现他身上似乎藏着未知的秘密,他看我时总是用悲悯的目光,好象知道我的未来凄惨一样。
派人去调查他的背景,很简单。是一家普通农家的儿子,一年前因父母交不了地租,父母被打死,他被卖到相面馆,后面老鸨让他接客,他不从,被打成重伤。醒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会唱谱调奇怪的歌,会识字,会弹琴,更奇怪的是据说他性情大变,他虽长得柔美,但之前行事对人完全是男子的行为,但伤好后反而有了女儿家的姿态。你说这能不让人奇怪,好奇吗?”
弄玉绝对没想到居然是“词”害了他,也或者说救他逃离苦海却来到了一个不能自己的感情旋涡。词是在宋朝才开始广泛,唐朝盛行的是什么律,绝句什么的。很多穿越女主都用后世诗词来吸引人注意,难道真没人怀疑他们的真实来历吗?世上这么多人,没人怀疑是不可能的,况且所唱的现代歌太过直白,大多数又都是情歌,这么赤裸裸的表达爱意而且还是汉族,不仅匪意所思,在封建社会也不是都能接受,反而还有惊世骇俗的嫌恶,谁会这么用平静心去接触这种人呢?
“所以爷给他赎身了?”
“恩,既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为什么不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呢?开始他不接受我,接受后便一心为我的霸业出谋划策,不得不说他出的一些点子非常好,而且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然后让我们准备好,降低到最低损失。”
傻女人啊。。。他根本想不到这赎身背后还有这些内幕。
“那。。爷喜欢他吗?”我盯着他的眼踟躇道。
宇文成都侧头看我。“有时候对自己有用的人好不一定是付出感情,玉儿一直对我很好,所以这次让他去匈奴我也曾犹豫过。”
那他的意思他没喜欢过他哦?对他好也是利用,而犹豫也许是出于内疚,但是他仍然是对他有价值的。
“所以爷在他走前要多对他好点。”我淡淡的笑了下,转而愣住问道:“那爷是不是认为秦雨和弄玉有什么。。。”
“玉儿说你和他的师傅是来自一个地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脸,颇有耐味。
那也就是说他知道我的。。。该叫什么呢?至少是和弄玉一样的“能力”,甚至更厉害?我讪笑。“那爷是不是认为秦雨和弄玉一样,所以把我从长安带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宇文成都沉吟了会儿。
黯然。“那只能让爷失望了,秦雨没有他师傅的那种能力,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连他都比不上。。。爷是不是什么时候也会把秦雨像弄玉一样送出去?”
他深沉的看着我的眼睛,再次沉默,几秒后。“有没有和玉儿一样的能力我不在意,争夺天下靠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也希望没这个机会把你送给别人。”
吻着我的脸低语道:“那日我便说过今后你都是我的女人。”
他对好象我动情了,为什么?
“雨儿?”他俯在我耳边呢喃。
“恩?”火热的唇随着衣杉的褪去落在身上。
“雨儿。。。”
为什么他也会喜欢我呢?我魅力真那么大?可就算再多人喜欢我,我也只想和云华在一起,云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沙尘天气持续了两天,今天是十二月十三,天气放晴,园子里的下人忙着清理积在四处的黄沙。望着四方蓝天,干净的飘着几朵白云,如同刚下了暴雨般清新,只是带着干燥萧条的味道。
甘肃,兰州,匈奴,黄沙,宇文成都。。。一个个曾经离我那么遥远事物如今近在咫尺,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离开云华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一个月了,没人知道我在哪,也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也曾想过就这么把最后的日子过了吧,反正什么都不用愁,可又心有不甘,凭什么要委曲求全,凭什么要我伺候他睡觉?
腰上突然多了双手,后背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耳边细语。“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当心着了冷。”
“恩。”侧头见他穿着一套外出的衣服。“爷要出去么?”
“恩,走之前来看看你。”宇文成都低头吻了我脸颊一下。
我看着衣梅红着脸,垂着头站在一旁,有些失笑。“那爷早去早回。”
宇文成都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衣梅,然后笑了下,衣梅更不好意思,头垂得更低了。
子忠进来,宇文成都敛了些笑。“什么事?”
“段老板来访,想请夫人到品居参加茶会,据说兰州有名望的家族后眷都会出席。”子忠揖手回道。
原来如此。“那她现在在园子里?”
“不是,段老板还在车上等着回话,段老板还说。。如果可以的话,沉玉夫人也可以一起去。”子忠说到弄玉时犹豫了一下,估计说出来也挺为难的,子忠的性子有些憨厚,不似子夜。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上流人士的交际法我的确不太清楚,估计她这么说出于礼节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也是好奇弄玉的人。我既想出去又不想出去,出去了收获不大,行动还被监视着,但不出去的话整天待在园子里也只会更加无头绪。叫弄玉去,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无所谓吧,如今他什么都快没了,他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我还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我回头看宇文成都的决定,上次子忠没让我说我是二夫人就说明他不想让外人知道我的“具体”身份,如今我和弄玉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的话,这种身份必然暴光,就算以后他想把我“转正”也不太可能了。
“想去?”宇文成都看向我。
“一般般,再说爷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我浅笑道。
宇文成都微微笑了下,朝子忠吩咐道:“你去通知大夫人让他和雨儿一起出去,嘱咐把面纱一定带着。”
“是。”子忠离去。
“尽量不让过多的人看到你们的容貌。”宇文成都回头又嘱咐我,然后吻了吻我眉角便出去了。
看他离开,我轻唤衣梅。“回房更衣吧。”
当弄玉翩翩然的出现在门口,段书兰的好奇的眼神便扫了过去,没看到容貌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笑问我。“这就是园子里的另外一位夫人?”
“恩。”朝淡淡的对弄玉笑着说:“这位是衣锦楼的老板娘段老板。今天专门上门请我们去品茶。”
“沉玉在此谢过段老板了。”弄玉得体的谢过。
“呵呵。。。大家都这几个人,快,上车吧,不然来不及赶上开始了。”段书兰笑道。
我和弄玉上了段书兰的马车,衣梅和衣琴、子忠上了园子里准备的马车。
段书兰频频的看弄玉,我明了看了眼弄玉,他也正看我,我无奈的笑了下。
“两位妹妹真是的,怎得还不好意思?上了马车还带着面纱,可是觉得姐姐的车厢里味道不好?”虽说是说我们两,但却是对弄玉说的。
我笑了笑,摘下面纱的一边。“早雨会为难姐姐么?不过是忘了。”
笑看了弄玉一眼,他正踟躇要不要摘,见他眼神向我求助,对段书兰笑道:“沉玉只是怕惊扰了姐姐,如果姐姐执意要看。。。”
段书兰呵呵笑了起来。“什么惊扰,早闻文园两位夫人容貌出色,姐姐我还到真想看看这位夫人的容貌了。”
“那沉玉恭敬不如从命了。”弄玉温声应道,随后摘下了面纱。
段书兰一下愣住,双眼放光,惊喜道:“夫人容貌果然。。。天仙下凡都不为过。”
弄玉浅笑了下,他见这样的恐怕已经见多了吧。
“两位夫人真是。。。各有千秋。。。你们的夫君娶到你们真是有福气。”段书兰圆滑的赞道。
我和弄玉都应时的羞涩一笑。
“对了,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爷是妹妹你的夫君吧?长得可真俊!”段书兰热情的握过我的手。“听说是大爷吧?”
我愣了下,旁边的弄玉也做了同样的反应,脸色黯了一下,只听见他温婉的声音。“我说吧,爷和二爷长得太像,经常闹笑话。”
“什么意思?我弄错了?”段书兰瞪大眼惊异道。
我明白了弄玉的意思,浅笑道:“姐姐刚才看到的是大爷,他是我大嫂。”说完看了眼弄玉,他也朝我笑了下。
如意料的看到段书兰怔住,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再奇怪的转看他,心下一下明白她刚才为什么弄错了,发什么怔,准是刚才宇文成都出来时看到他腰间的腰带了。弄玉眉尖稍蹙又马上展开,知他已注意到了。
装做没看到,轻言道:“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姐姐我家相公是二爷,让姐姐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段书兰反应也快,马上恢复正常,转而也拉过弄玉的手略带歉意的说:“夫人别怪罪,书兰一下没理清楚,贵园两对眷侣,没见完过,想理所当然第一次见到的就是一对,见笑了。”
弄玉和气的摇着头。“姐姐这不是折煞沉玉么?”
段书兰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睛却偷偷瞄了我几眼,不经意被我碰到时,也是我的一个淡笑给应付了。
转眼到了品居。
段书兰把我们一一介绍给她认识的人,个个都好奇我们的容貌,但均被拒绝了,一下我们便成了场内的焦点,还好段书兰给我们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也留下专门陪我们,给我们做了一番关于品居、兰州、茶会的详细讲解。
后来段书兰在我们单独入厕时,实在忍不住。“妹妹,那腰带。。。”
我低头笑了笑,叹了口气。“姐姐,你说实话,你觉得妹妹为人如何?”
段书兰沉吟道:“虽然只接触两次,但一个会买衣服送给丫鬟下人的主子不会是坏心肠,所以这也是我来找妹妹的原因,真心想和妹妹交这个朋友。”
“那姐姐知道妹妹从没对他们做过亏心事就行,这事只当姐姐眼花而已,如何?”
“。。。姐姐知道了,不过你那大嫂还真漂亮,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段书兰见我不想多说,聪明的转过话题,又忙说:“我不是说妹妹不漂亮。。。”
“我知道,沉玉的确很美,当初我看到他是也这样认为的,早雨自认不及他。”我不介意的笑了笑。
弄玉对茶还有几分见解,我却不行了,上等茶水在我嘴里还真有点品不出什么,喝着就是比水多了点味。
段书兰请她熟悉的几个姐妹还有我和弄玉吃了午饭,吃饭的时候难免会摘下面纱,众人又皆是一惊,相信过不了多久兰州城里便会许多关于我们的传闻了,但他们只知道我们一个是沉玉夫人,一个是早雨夫人。
“爷,外面好象有人。”我推了推身上的人,我都察觉了,不信他还不知道。
他不在意的“恩”了声,把我推他的手放回他腰上。
打起来了,拳脚相踢,刀剑相拼的声音,好象不止一个人,偏开头劝道:“爷外面打起来了。爷。。。”
他还是不理会外面,还顺过我的头吻住我。
“唔。。。”我可不想死在床上啊,而且还是未着寸缕,说出去会丢死人的。
可这变态两耳不闻窗边事,箍紧我反抗的身子不让我逃,胸有成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安心心的做完。
这个变态,这个变态,不过还真的很刺激,但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子夜他们没守住怎么办?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估计外面的找麻烦的人都郁闷死了,自己打得火热,里面的人亲热得火热,难怪打输了,子夜他们是习惯了,见怪不怪,心理素质好,不错,明天劝宇文成都给他放两天假。
“好玩么?”宇文成都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爷。。。”对于他这句孩子气的话,我不知该有什么表情,有些埋怨又有些好笑的唤了声。
他开心的笑了出来,汗涔涔的脸蹭上我的,轻轻的咬着我下巴。
“爷不去看看吗?”粘着有些不舒服。
“来的是小罗罗,有子夜他们就行了。”
有人来暗杀,而且还是我的园子,宇文成都在我的屋里,那是不是说派杀手来的人清楚的知道他日常住食之处?而我也已经成为箭靶子了?也是在危险中?他住我这边是隐秘的,除了四房的丫鬟知道,难道这里面有人泄密?是的话又是谁?
“别担心,园子里有暗卫一直守着,这段时间也不要出门了。”宇文成都看出我的担忧,好笑的为我安心道。
我承认我怕死。“是什么人,爷知道么?”
宇文成都沉吟了会儿,含糊的答道:“恩,不早了,睡吧。”
说完把我搂在他旁边,从那晚后,他一直都是抱着我睡觉了,之前做完我都自动躺在一旁睡,他也不强求,差不多是各睡各的,可如今会主动拉我在他怀里,想想还真是奇怪的变化,很可笑。
恩,明天准备把值钱的东西全收好,随时准备逃命拉,恩,逃走之前要不要给宇文成都放放冷箭呢?如今他这兰州有敌人,对我的注意力也应该减了不少,找机会,找机会。。。。
第二天便发现园子里的由护卫装扮的家丁和护园都增加了不少,中午的时候听衣梅说,弄玉院里竟有四个护卫很像匈奴人,园子里面的人看到他们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过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表面上还是护院,在兰州有些有家世的人府上也有匈奴人做下人的,所以也不是新鲜事。
只是我在想昨晚的刺客和匈奴是不是有关了。宇文成都一下从哪调来这些有着军队素质的护院来?难道是他之前余部?还是他准备在这边的军队?在长安的“基地”已经毁了,但他居然还有数不尽的财产,他不可能不为他的野心做足准备,连失败的退路只怕在弄玉出现后都已准备好了,我不信他没从弄玉的言行中察觉到什么,他只是在侥幸,侥幸那一线生机。
既然有匈奴人来专门保护弄玉,说明对手方也已注意到他了,而且也说明宇文成都背后有一人在匈奴占有很高的地位,我倒不相信宇文成都找的这几个匈奴人会是普通的匈奴人。
“夫人,爷派人传话说晚上不用等他。”子忠在一旁恭谨的传话。
?宇文成都很少晚上回来得晚的,做什么重要的事么?“爷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
“跟匈奴有关还是昨晚上的刺客。。。?”
子忠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问得这么直接。“。。是匈奴来的人。”
我点点头。“爷的朋友?”
“。。。是。”
“对了,你和子夜是兄弟么?”见他不愿意明说,我岔开话题。
“子夜是我们师兄。”
“就你们两师兄弟吗?”
“不是,还有其他的几个同门。”
“也在给爷做事?”
“是。”
“那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过两天就到兰州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了。“朝那几个方向走的人是他们在保护还是?”
“是的。”
那也就是说他们完成任务了?这么快就从那么多的追兵中逃了出来。“没人被发现么?”
子忠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缓声道:“有两个死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你同门一共有几个在爷手下当差?”
“十个。”
“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出头,你跟爷几年了?”子夜看起来也很年轻,印象中宇文成都的贴身护卫还有一个也很年轻,也是叫什么子的,那也是他们师兄弟咯。
“训练十年,为爷做事五年。”
“你现在差不多二十五?”他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岁。
“子忠今年二十二。”
“那你很小就开始接受训练了?”
“是从十二岁开始,到了后面是边训练边为爷做事。”
这次聊天还是间接了解了一些宇文成都的事,他们十个师兄弟为何差不多都在十年的这个阶段陆续为宇文成都做事,而他们对宇文成都忠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也难怪他对这两兄弟这么信任。
“子忠可知昨晚来暗杀的人是谁?”
“爷没告诉夫人?”
“他可能是不想让我担心吧。”见子忠在考虑他的态度。“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暴徒也没什么力量去抗衡,爷为我担忧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我也希望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这样正面遇到他们时也能有足够的信息去对付他们。”
子忠皱了皱眉。“夫人斟酌的是,目前我们怀疑两个人,一个是匈奴王的二儿子,卓不单,他与爷所支持的匈奴王四子揭邪儿是竞争对手;另外一个就是在兰州的反匈奴势力王朝军的人,此人非常憎恨匈奴人,而且是支持李渊的,也是我们在兰州的一个绊脚石。”
“弄玉那边来的人是不是那个四子派人来的?”
“是。”
那也就是说宇文成都是通过四子揭什么的贡献弄玉给匈奴王了。“爷今天见的朋友就是这个匈奴王的四子?”
怎么听着这么像柿子啊?
“是。”
晚上宇文成都的确回来得很晚,我都睡着了。
早上衣梅不住的抱怨园里匈奴人对她的几个姐妹动手动脚,感觉好象是自己被吃了豆腐般。我笑了笑,不是我房里丫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事,象征性的安慰了衣梅几句。在椅子上躺久了也觉得全身懒洋洋的没力气,抬头看了看外面,没风没沙没雨没太阳,平静的阴天。
“请早雨夫人过来坐坐吧。”走到花园才发现弄玉已经坐在亭子里了,正要转身走,就听到弄玉给他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笑了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甩他的面子,便坐到了亭子里。
两人还是不说话,各自喝自己杯子里的茶水,默默不得语啊,当喝了四杯茶,我正准备走了。
弄玉房里的另外一个丫鬟哭哭啼啼的跑过来,跪在弄玉面前,求道:“夫人,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呜。。。”
弄玉蹙了蹙眉,使了个眼神让衣琴把她扶起来,柔声问:“说吧,受了什么委屈?”
“呜,刚才那蛮子又轻薄奴婢,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呜。。。夫人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这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注意看到着丫头还有几跟姿色,就是太瘦了。
弄玉眉头皱紧了些,衣琴也跪了下来。“夫人,衣春还是一个姑娘怎能受如此轻薄,家里还有个未婚夫,如果名誉受损,这还让她怎活啊?”
“这。。。”弄玉面露难色,他也应该知道这些个匈奴人的来历,也不好惹。
我暗笑,看他怎么解决,反正不干我的事,不过着匈奴人也确实讨厌,走到哪色到哪!好象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夫人!”
“夫人!”
衣琴衣春见他犹豫,一起求了起来。
“爷,回来了,我给爷说,如何?”弄玉想了个折中办法,然后浅笑着希冀的看着我说: “早雨认为这个办法怎样?”
他是让我给宇文成都说,这好办。“沉玉说的可行。”
两个丫鬟听了也不好说什么,衣春仍是小声的抽泣着。
一起出了花园,就看到让人愤恨的一幕。一个匈奴人正调戏园子里的另外一个丫鬟,好象是宇文化及房里的,一天调戏这么多女人,他发春啊。
那丫鬟见我们出来,哭着急呼道:“大夫人,二夫人。。。。”
匈奴人一愣,回头看到我们,带着一抹讥笑的事无忌惮的打量我,然后不以为然的放开丫鬟,随便的对我们施了个礼,看到衣春还色眯眯的朝她笑了下,然后就要离开。
“夫人,刚才就是他调戏奴婢的。”衣春先往后惧怕的一缩,看到他要走不甘的唤道,一下激动起来抓住弄玉的衣角。
那人见状不屑的瞄了眼,倒停下来站在哪一副你敢拿我怎样的表情挑衅的看着我们。
弄玉眉皱得更紧了,侧头看我的看法。
我能做什么?的确讨厌这种人,狗仗人势,但我一向明哲保身。感觉袖子动了动,看去,是衣梅,她乞求的看着我,她要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