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南柯之一年幽梦》秋水仙ＳＵ

71、第 71 章

　　这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大厅宽敞，一楼是布料和一般成衣，二楼是上等衣料做的成衣和高档毛皮制品，花花绿绿的衣服晃得我心痒得不得了。我挨着一件一件的选，其实对古代的冬衣还是没什么谱，只能听店里跑堂的介绍再看自己的口味，这里的衣服很凸显女子的线条，裁剪也得体，花样别致，和瑞祥店的比不分上下，地域味浓厚，难怪能够齐名。
　　我拿了套衣服让衣梅跟着我到更衣房去试，里面有分隔间还挺大的，房间暖和，烧着檀香，有一面很大的铜镜，可以把人全身照完，打磨得很光滑，除了看着颜色很黄，整体效果还是不错。不过到底是古代，这是几个人分享的房间，除我之外还有另外三名女子在里面，两个主子，一个丫鬟，因此我们换衣服都是在分开的布帘后换。
　　“夫人，这衣服很合您的身啊。”衣梅边赞边给我理衣服。
　　我看着镜子里的影象，还不错，掐了掐腰。“腰粗了。”
　　衣梅呵呵笑着。“夫人这腰要是说粗，那奴婢的腰算是什么了？”
　　回头看了看她，衣梅有些偏胖，衣服又很朴素，冬衣也就厚了，因此就看不出什么腰了，笑了笑。“没关系，天气热了就能看出来了。”
　　“呓，这家夫人穿了不是妹妹刚才你那件吗？”旁边的一位照着镜子的妇人说道。
　　“是啊，她穿着还真好看，穿在我身上就显不出那味道来，试了这么多套衣服，没一件满意的。”另外一夫人郁闷道。
　　我朝她们笑了笑，女人买衣服就是麻烦。“衣梅，真的好看么？”
　　衣梅肯定的“恩”了声，笑道：“爷看了肯定也喜欢。”
　　脸部微微抽搐，但没表现出来，我没想过是为他穿的，挤了个笑。“这件看着腰很粗，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换衣服时就听到房里来了另外一名女子，听口气好象是衣锦楼的人。我出去时，他们正讨论几套衣服，新来的女子见我拿着衣服出来，看了我几眼，笑着问道：“夫人喜欢这件吗？”
　　看她衣着，应该是楼里有身份的人，微笑道：“还好，想看看其他成衣。”
　　她眼睛瞥了下，忙接过衣服亲切的说：“要不看看这几件，才出来的款式和花样，这花样还是刚刚引进的，长安正流行这个呢。”
　　我好奇了，于是上前看那些衣服，样式的确很新颖，软厚度刚好，手感也不错，花样。。。这不是我画的勿忘我吗？“这个花。。。”
　　“哦，这个花叫不忘我，说来好笑，这花样还是我们高价从瑞祥店里买来的。”她讪讪的笑道。
　　什么不忘我？明明叫勿忘我！
　　“那老板娘不是花了很多钱吗？”之前房里说话的那妇女问道。
　　“是花了不少，所以价格才那么高，钱夫人也就不要为难书兰了，这价格真不能降了。”老板娘苦笑道。
　　我看着花和我之前画的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线条感觉没那么生动，想来瑞祥店还是使了些心眼，再不然做着衣服的绣工没对画理解透。“老板娘，你这绣了勿忘我的花的这件衣服多少钱？”
　　“勿？勿忘我？夫人怎么和我们的叫法不一样啊？”老板娘惊讶的问道。
　　“这花本来就叫勿忘我，想来是他们一个一个的给传错了，多少钱？”我淡淡的笑了下。
　　“这。。这。。。这件二十五两一套。”老板娘见我态度肯定，愣住。
　　“衣梅，你觉得衣服怎样？”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衣梅天真的笑道。
　　“老板娘二十五两我拿两套衣服，一套这个，另外一套给我丫鬟，我给你的花样提个建议做交换，怎样？”我还没买过有自己作品的衣服呢，以前穿的都是不要钱的，还是能少用钱就少用钱吧，我还真是小家子气。
　　“夫人这怎么好？”衣梅又惊又喜的愣道。
　　我朝她笑了笑，看去老板娘。
　　“这位夫人这二十五两已经算是很优惠的了，只是这花样。。。”老板娘也怔住，旁边的两个夫人也很诧异。
　　“贵店的花样有些呆板，我给老板娘画一幅勿忘我，如果老板娘喜欢就成交如何？”一幅画能多换一套衣服也不错啊。
　　老板娘不愧是生意人，马上意会道：“好，如果夫人的画确能让我满意的话，夫人多拿几套也无妨。”
　　“翠柳，把衣服带上，去吩咐后面绣房准备笔墨纸岩。”老板娘转而笑着对我请道：“夫人请。”
　　“书兰姐，你这怎么行呢？衣服不卖给我们也就算了，好歹也要让我们看看啊。”旁边的钱夫人故意不乐意的唤道。
　　老板娘看了看我的眼色，我笑了下，见我不介意忙说：“那一起去吧。”
　　“夫人。”子忠见我出来迎了过来，狐疑的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几个夫人。
　　“没事，我去画一张画，他们跟着去看的，你也一起去吧。”
　　“是。”
　　那两妇人见有一男人跟着便落走在我们后面窃窃私语。
　　没几笔就画好了，吹了下递给老板娘，笑道：“怎样？”
　　老板娘惊喜的接过画，看了又看，然后递给旁边的几个绣工，指着画问他们的想法，最后都称赞的点头，那两个妇人也伸过头去看。
　　“夫人画的画果然比那边卖给我们的画要细致，生动许多，我很满意，就照刚才说的，二十五两两件，衣服让这丫头自己挑去。”老板娘笑着拉过我的手，精明的眼光一闪一闪的。
　　“老板娘，你刚才还说只要你满意我多要几套也无所谓，这两套少了点吧？”我好笑道，当然能多占便宜就多占呗。
　　老板娘也不介意的说：“好，夫人真是不让人，待会下楼我亲自带夫人去看看夫人还想买哪些。”
　　“好啊，那有劳老板娘了。”有高级导购不要白不要。
　　“对了，看夫人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却是生面孔，不知道夫人夫家姓什么？”老板娘客气的问道。
　　夫家？。。。“家夫姓文。”说出来真不舒服，但我还是笑盈盈的。
　　“文？哪个文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一妇人好奇道。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是哪个文家，不经意的侧头看子忠，给他使了个眼神，子忠马上领悟到，恭谨的说：“东街文园。”
　　“啊？东街文园！”那妇人惊讶出来，捂着嘴笑道：“听说主人才搬进来，里面住的两位爷长相非凡，活像画里走出来的人般，特别是大爷，没想到。。。而且两位爷的夫人也是各个貌美如花。。。没想到居然看到真人了。”
　　“真的是文家人？呀，真的，我也听说了的。”钱夫人应和道。“那敢问夫人是。。。”
　　我知道她问我老公是谁，正要回她。
　　“夫人，您不是说还有东西没买吗？回去晚了，爷会担心的。”子忠突然插了句话，我意识到他是不想我介绍自己的身份，只能歉意的接道：“是啊，我都差不多忘了，先下去让衣梅选套衣服吧。”
　　那两妇人也没什么失望，却在旁边悄悄说话，笑着看着我。旁边没开腔的老板娘识相却好奇的把我们领进大厅，我让子忠也去选一套，他死活不应，罢了，让衣梅给衣灵和衣兰各选了套冬衣。
　　我站在配饰前站了很久，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宇文成都买根腰带，必要的讨好还是很必须的。
　　“夫人是想给相公买根腰带？”老板娘见我一直没反应，在旁热情的问。
　　“。。。恩，他的腰带很多，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要给他买。”宇文成都是很多腰带，差不多一套衣服一根搭配，富家子弟都是这样，云华也不例外。
　　“那要不配一套衣服？”老板娘热心的帮忙。
　　“他衣服都是定做的。”我皱了皱眉，看向柜台上的各式腰带，想着他的衣服多是深色，便拿了根藏青色的，中间镶嵌着一块大手指般大小的玉石，玉石的质地也是属于上等，绿色偏黑，周边是一圈向日葵花瓣型的金边，再从花瓣里延伸出两条波形金丝，带质柔软又不失坚硬。
　　“夫人好眼光，店里只有两根这款式的腰带，全国就这两根，中间的玉是上等和田玉，这也是用金线做的，另外一根昨天拿出来的时候就卖了。夫人要的话，书兰我就便宜卖了，八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昨天我们可是卖的一百两。”
　　这块玉成本也高，市场上也差不多这个价，独一无二的东西也不见得很好，有时候还适得其反，可有可无道：“和那些衣服一共一百两吧。”
　　老板娘为难的想了下，又笑着接受了，忙吩咐人把我要的东西包好。尽管有些不想买，她答应的爽快也只得买了。
　　出衣锦楼的时候都午时了，隔着一层纱都闻到空气里有吃的味道，兰州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拉面！自古到今都是响誉全国。
　　于是我由子忠带路到了兰州拉面最好吃的一家吃了一碗，这里的碗特别的大，面也长，又劲斗，味道也好，装淑女的吃到饱都还剩大半碗。碗不是一般的海量，我看衣梅恨不得把面全吃了，碗里还剩一半，可她却已经撑得不得了了，子忠倒吃得干干净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碗是为男人准备的。
　　吃了拉面我们再在街上走了会儿就打道回府，出来时没注意离园子这么远，慢悠悠的就像散步一样走回去，一回到房里随意梳洗了下，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起来时衣梅说刚才宇文成都来了的，见我睡着便没叫醒我，还说他今晚到弄玉房里，明天再过来。
　　精神涣散的点点头，他不过来最好，不过弄玉你可要好好珍惜，没成功也不能怪我。
　　可能是衣梅见我没什么反应，忙说：“夫人也别难过，我看爷心里还是很喜欢夫人您的，今天走时还恋恋不舍，吩咐奴婢好生照顾您。”
　　我愕然，马上反应过来她以为我精神不佳是因为听到说他晚上不过来，心里冷笑，表面上按照她理解的低落的应了声。“恩。”
　　衣梅笑嘻嘻的安慰我。“夫人很少出来走动，所以还不知道其实爷对您可好过大夫人了，夫人的吃穿用品全是爷亲自过问，虽然两边的分度差不多，但您看您们回来这么些天，爷到过大夫人房里几次？”
　　他当然要对我过分关注，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我是二爷的夫人却跟大爷。。。”
　　衣梅忙慌着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没议论过您的事，还请夫人一定明查！”
　　这唱的哪出戏啊，我皱了皱眉。“你起来吧，我不是说这个。只是好奇你明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安慰我。”
　　“哦。”衣梅诺诺的站起来，抿了抿嘴。“我猜想夫人和爷之前本是一对，后面被长辈棒打鸳鸯，大爷被迫娶了大夫人，然后二爷也被迫娶了夫人您，但二爷见夫人和爷的感情仍然很好，便暗中撮合您们，然后就。。。”
　　我不可置信的咬着牙问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衣梅肯定的点点头。“丫鬟们都是这么想的。”然后马上醒悟到什么捂着嘴。
　　哈哈。。。笑死我了，还棒打鸳鸯！真有想象力，佩服，我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夫人在笑，那是不是奴婢说的是真的？”衣梅不怕死的问道。
　　我没理她，抿嘴笑着拿了一本书来看，偷看她一眼，她正得意的跟自己笑，她还真以为事实是这样？
　　衣梅趴在桌上睡着了，房里静悄悄的，我喝了口茶，突然听到哪有很微弱的砰砰跳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我的？不是，心跳平稳。衣梅的？不是，这么远也不可能。那是谁的？我吓得一下坐好，手心冒汗，还有谁在屋里！
　　紧张的环顾四周，外屋没处可藏，里屋？也没有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走到哪，那声音就在哪，我吓得忙往身上看，心跳的声音感觉好象更加强烈了，心跳？心跳！我迟疑的抚上小腹，心脏跟着手掌下轻微跳动剧烈的跳动起来，顿时眼里积满了泪水。
　　是孩子的心跳声，是孩子的，呜。。。是孩子的，我听到孩子的心跳声音了，我听到孩子的声音了。呵呵。。。他正成长着，好好的长着。
　　云华。。。我听到孩子的心跳了，我们孩子的心跳了。。。呜。。。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着，我的孩子啊。。。
　　小小的心脏。。。虽然是不明显的跳动着，但它让我感觉到了孩子的成长，他在我体内成长着，呵呵。。。我的孩子啊。。。
　　怀着喜悦一张床被我翻来覆去的滚了个遍，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一睁眼却吓了我一跳。一张超级俊脸正在我上方，他的嘴唇也盖在我唇上，舌头温柔的描绘我的唇线。震撼隔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除了宇文成都还有谁？
　　感觉到我醒了，他的吻便深了起来，我忙推开他。他不解的看着我，柔声问：“怎么了？”
　　我憋了几秒。
　　“爷漱口了没？”
　　宇文成都显然是没想到我问这个，微微愣住，琢磨着答道：“没。”
　　“洗脸了没？”
　　“。。没。”轻皱眉。
　　“沐浴了没？”
　　“。。。没。”越皱越紧。
　　我披着衣服下床，淡声道：“爷还是洗了澡再来吧。”
　　宇文成都惊愕的盯着我。
　　我暗笑，撇撇嘴，小声说：“爷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哈哈。。。”宇文成都放声大笑起来，高兴的拉过我，安慰道：“天一亮我就过来，你还不开心？”
　　我默不作声的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他从后面俯身抱住我，我不舒服的扭了下身子，他抱紧了点，轻笑道：“那我现在就沐浴，你，必须伺候我。”
　　“爷自己洗吧，秦雨去张罗早膳，爷也累了。”我拒绝，虽然他身材很好，但难保不被他吃。
　　宇文成都没理我，径直朝外吩咐道：“衣梅，去准备热汤。”然后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直到浴桶被抬进来装满热水。
　　等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把我丢到桶里，溅了一地的水。
　　“爷，你干嘛？” 我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他想鸳鸯洗水？
　　“你也一起洗洗吧，反正都弄湿了。”宇文成都边脱衣服边奸笑。
　　我哭笑不得，这人！
　　他跨进桶里，把手臂伸出来让我洗。我叹了口气，拿着澡巾给他来来回回的擦。
　　“这样洗了就没别人的味道了吧？”他闻了闻他的手臂，顺着我的手把我拉在怀里坐着。
　　“恩。”我含糊的应了声。
　　“可惜还没漱口，”宇文成都不怀好意的瞄着我。“就由你来吧。”
　　说完不等我反抗，托过我的头，吻住我，一会后，身上已被打湿的睡衣很快便被他在水里褪去。
　　这厮，昨晚在弄玉那没吃饱？需要补餐？
　　“想你的味道。”宇文成都在耳旁喃喃道。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我的体香到底是哪种，很香么？云华也说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身在香中不知香？
　　软绵绵的趴在他胸口缓气，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跟他提些要求呢？
　　起来穿好衣服，在他穿衣服时，我擦着头发。
　　“说你昨天给我买了根腰带，怎么没看到？”他心情颇好的问道。
　　我动作慢了下来，果然。。。“。。。买得不好，我怕爷不喜欢。”
　　“你不拿出来怎知我喜不喜欢？”宇文成都好笑的催促道。“还不拿出来给我系上。”
　　走到衣橱把腰带拿了出来递在他面前。
　　他带笑的张开手。“系上。”
　　我闻言，细心的给他系好，很配他的衣服，蛮好看的，眼光不错，浅笑道：“爷喜欢么？”
　　他没应我，但笑脸盈盈的，看来他还是很满意。
　　“爷，如果你喜欢，秦雨可以。。。提个要求。。吗？”
　　“恩，说吧。”他低头摸了摸腰带。
　　我抿了抿嘴。“那个。。。那个。。。”见他皱起眉，但还在等我说话。“那个就是。。。爷你也知道秦雨怀着孩子，那个房事。。可不可以。。悠着点。。。”
　　他不做声，我不安的低下头，这已经是他心情好的时候了。
　　“。。。我会注意的，”他吻了吻我耳鬓，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可一碰了你就想要更多。”
　　我的魅力这么大？我嘲笑我自己，果然有做贱女人的潜力。
　　吃早饭时我想着腹中的孩子，母爱的幸福感油然而升，想着现在是两个人了，要多吃点，所以送上来的早餐我能吃多少就吃了多少。
　　吃了早饭没一会，子忠给我送来一张帖子，我打开看。
　　宇文成都好奇的问道：“谁送来的？”
　　“衣锦楼的老板娘。”我看着信的内容，字还写得蛮漂亮的。“她请我下午去店里坐坐。”
　　“恩，既然没事就去吧。”
　　我朝他笑了笑，这时。
　　“爷。”子夜在屋外唤道。
　　宇文成都回头看了我一眼，随意说道：“画就不要再画了，她一个做生意的还怕找不到她想要的花？”
　　说完给衣梅吩咐了一下就出去了。
　　画画？其实我还真没想到这点，知道这画是我画的人不多，但宇文成都肯定知道，弄玉寻我就是通过这个途径，如果这画有人清楚的消息传出去，那我们的身份无疑会暴露，但云华他们就能找到我！但他既然警觉到这点，那就说我以后不能用这法子了，不！他既然防着那肯定也是会让我明白他已察觉我的目的，所以警告我不要再这样做，而我偏偏做了也是他所不能料想的，这也是一个办法，兵行险着！
　　待他走了后，衣梅神秘兮兮的笑道：“夫人今天心情很好是吧？”这丫头见我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应付，又比较好说话，如今在我面前胆子很大，经常跟我八卦一些东西。
　　我瞄了她一眼。“何以见得？”
　　“刚才您用早膳时脸上可是一直挂着笑容的，爷都看呆了，只是夫人没察觉而已，而且吃也比平时吃得多。”衣梅如实回道。
　　我心一凛，淡下声来。“别乱说。”
　　“难道不是吗？今天一亮，爷就过来看夫人，沐浴出来就系上您昨天刚买的腰带，夫人早膳也吃得多，难道不是心里高兴，心情好么？”衣梅自作聪明的解释道。“刚才爷出门时还回头看您呢，因为夫人正看着帖子，所以没注意。”
　　宇文成都，到底是怎么想的？关于我的事，他都知道哪些？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也不差啊。
　　在花园里散步，碰到了宇文化及，打了个招呼便过了，听说他每天差不多都窝在房里和我一样，男人过成这样就是一个废物。而我看到他时，他正摸着一个长相乖巧的丫鬟的小手，这丫鬟比萧皇后差远了，也难怪，他是男人嘛。他看到我们也一愣，忙像真的被捉奸般把丫鬟的手丢掉，脸有些微红，呆呆的不好意思的朝我回笑了下。没胆的男人，我更鄙视！
　　下午如约去见了衣锦楼的老板娘段书兰，和宇文成都猜想的一样，她想请我给他们画更多的花画，因为她相信我肯定知道其他众人没见过的花卉。我以只知道这一种花为由推辞了，但还是和她相谈颇欢，还说什么时候一定要请我到她们的什么名义的聚会去聊聊。她是个直爽的人，对所有顾客都一视同仁却又巧嘴利牙，处事圆滑。
　　衣锦楼虽然和瑞祥店是竞争对手，但每年管事的都会在一起喝个小酒什么的，而这瑞祥店的管事居然是云华的二舅舅！不过看段书兰的表情好象不甚喜欢这个人，有些好大喜功，对这次她花高价买来的次画也有些耿耿于怀。
　　回来的路上遇到沙尘来袭，还好我们坐的马车，马车夫也躲到了车厢里，只听见外面风刮得呼呼响，沙子淅沥沥的撞击在车厢壁和顶棚上，不时有人从车旁边啪啪的跑过。待沙尘弱了些，马车夫赶着马车狂奔回园，出了车厢，空气里满是沙子泥土的味道，到处都被负上一层黄沙，快步回到房里，冲了个澡，坐在屋里安然的听风沙的声音，还有宝宝的心跳声。
　　宝宝的心跳声，好幸福的感觉，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