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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那一年。在地球的东边发生过一场海啸。
      电视里哀鸿遍野。母亲哭着抱着儿子。丈夫在人群里拥吻妻子。
      摄象机无情的扫描出一张张没有悲伤的侧脸。
      天空落下了泪。
      我们却沉默不语。
      地域与地域的连接是地球被割碎的心情。
      山脉拥着山脉。河流汇成大海。
      月光清冷的围绕着素未谋面的太阳。
      我看着没有表情的你。
      那一年。在我们的心里发生过一场海啸。
      那一天。你与我有了激烈的争吵。
      原因不明。对象不明。地点不明。
      只是那悲伤。
      突然就跨过边界吹过来了。

      空气里的温度还在持续的上升。接近尾声的时候爆发到极点。无论是男生或者女生都扯着嗓音尖叫起来。热浪一潮高过一潮。
      麦荞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的样子。我除了抱歉的朝她笑笑。也没有什么办法。
      突然所有的人都开始喊。林亚伦。林亚伦。整齐的不禁让人怀疑是否受过专业训练。
      那声音就从舞台的两边冒出来。由远而近。我想不知其人。先闻其声就是这个样子了。杉杉穿着雪白的纺纱走出来。微笑的向大家鞠躬。然后走到事先准备好的钢琴面前。
      音乐响起来。灯光尾随。就那么一个定势。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我眼前。
      天。念子西。我惊叫起来。麦荞好心的提醒我。那不叫什么念子西。那是林亚伦。
      我努力的用手擦擦眼睛。心想,没错啊。虽然才见过一次面。可是那确实是念子西。可是念子西为什么会变成林亚伦呢?
      我碰碰麦荞。装做漫不经心的问她。林亚伦是谁?
      霓虹闪烁。打在杉杉纤细的手指上。于是关节就有了色彩。打在林亚伦的牙齿上。念子西就有了悬念。
      麦荞扭头问我。你是杉杉的朋友。你不知道吗。我耸耸肩。不知道。
      如果你要问我林亚伦与你朋友的关系。那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只是单纯的问是林亚伦。据说是我们学校大二全女生虎视眈眈的对象。麦荞吧眨着她那双泛着晨雾的眼睛。指指那些正沉迷在林亚伦歌声里的人。喏。喏。看到了吧。言语里尽是嘲讽的味道。
      我觉麦荞好象很不喜欢林亚伦。仿佛是她深恶痛绝的隔源体。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有着某种内在联系。不然我无法理解麦荞对林亚伦的厌恶从何而来。
      认识?麦荞冷笑到。这种招蜂引碟的人物怕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安小筱。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只是讨厌所有的上海男人。麦荞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沫子。上海男人都下做。
      那一刻仿佛灯光都失去了反驳的力度。邪魔迅速窜入麦荞的身体里面。乌云侵袭天空。我被一种叫做内心的不明物体震的好远好远。
      麦荞突然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再一次对准我的目光。挤入人群。迅速的消失在这个热闹无比的欢娱里。
      我朝她大声的喊。麦荞。麦荞。人群熙熙攘攘。突然朝前台拥来。一下子我把淹没。
      一曲终了。
      杉杉拉着林亚伦朝我跑来。她兴奋的手舞足蹈。安小筱。你看到了没。是不是很棒的表演?
      我心里着急麦荞。却又不能冷落杉杉。只好点点头。想等一下回寝室。麦荞也应该在的。到时候再跟她解释吧。可是解释什么呢。在我心里。麦荞一直是一个渊深无底的迷。用激烈的语言把自己紧紧的保卫起来。仿佛一个资深的谋略家。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她心里的那种防备。却让人看到了年少彷徨的孤寂与抵触。究竟是多么沉重的伤害才让一个18岁的孩子毫无商量的把自己的利爪伸向那些关心她的。或者跟她毫无关系的人。上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无限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她挣扎的唯一理由。
      杉杉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安小筱。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设的。我表哥叫了你好几下都没反应。
      啊。表哥。我一下回过神来。对了,杉杉。你表哥不是叫念子西吗。
      我是叫念子西啊。念子西摆出个哭丧脸。突然凑到我跟前。吓了我一跳。谢天谢地。你终于肯正视我的存在了。
      喂。表哥你正经点。杉杉双手插腰。怒目而视。她要被你吓坏了。
      念子西双手一摊。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我哪有啊。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回过神来嘛。把我一个大活人当空气。我很伤自尊的哎。安小筱。你要赔偿我的名誉损害费。
      名誉损害?我不知道这跟名誉损害有什么关系。念子西的精神好象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我决定不理他。
      安小筱。念子西是个神经病。你别理他。杉杉一把拉过我的手。我点点头。其实我已经这样做了。
      念子西在一旁哇哇大叫。你们两个女生欺负我一个大男生。喂。喂。杉杉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胳膊断了。来来。不要紧。表哥给你接上。
      脱线。杉杉白白眼。表哥。我拜托你有点形象好不好。
      形象?念子西突然正色道。杉杉。我看你们两个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们买点饮料过来好么。那神色。仿佛真的是一位温柔细心的男生。对着不谙时世的女生施展难以抵挡的魅力。说实话。念子西确实有那个本钱。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就是有那样一种人。活在真假边缘。
      杉杉突然扶正我的脸:说。心里腋着什么事了?
      我有点纳闷。没事啊。现在在说你表哥呢。你扯到我身上干什么啊。
      还不说。嘿嘿。杉杉奸笑道。我表哥的事以后再说。你只要知道念子西就是林亚伦就对了。我现在在盘问你呢。刚才晃神到哪去了?
      我坦白交代。在想麦荞的事。
      她又怎么了。杉杉听到麦荞的名字好象有点不高兴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我知道杉杉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想为麦荞说点话。杉杉。麦荞她不知道林亚伦是你表哥。所以````````
      就算不是我表哥也不能这么说啊。杉杉扬扬眉。也不知表哥是哪得罪她了。
      没有没有。我慌忙接口。麦荞不认识林亚伦。她只说她讨厌上海的男人。
      安小筱。其实我觉得麦荞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杉杉说。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杉杉你别这么说。其实麦荞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我很好的。我觉得有点糟糕。本来今天我打算介绍他们认识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不说她了。杉杉摆摆手。
      正巧这时候念子西拐着八字步过来了。活象个小丑。我觉得很纳闷。他怎么能在摇摇晃晃的情况下两只手捧着两杯大可乐而不至于撒出来呢。
      咳。你们说什么呢。不会是在背后议论我吧。
      是啊。我们正在讨论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呢。要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不正常。杉杉调侃道。表哥你平常见女孩子不必是这样的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念子西神秘的小声的凑过来。刚收到的情报。今年不流行酷男。流行猛女。这不。我得得学学怎么拍女孩子的马屁嘛。
      我跟杉杉相视而笑。突然扑的一声。忍不住把嘴里的可乐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我想。要是刚才那些疯狂的女生知道他们的偶像现在这样子。恐怕要抱头痛哭了吧。

      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还好今天没有门禁。杉杉要我在她那留宿。我念着麦荞就说下次好了。念子西不满的说。你们还真把我当透明的啊。送学妹的事就让我这个学长来做好了。
      学长?我有点不明所以。
      是啊。杉杉把我们送出了校门。拦了一辆TEXT。忘了跟你说了。我表哥是你你们学校的啊。听说臭屁的很。我还以为你知道。
      念子西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我的好表妹。你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吧。
      面子是留的吗?杉杉朝他做了个鬼脸。面子是自己挣的。
      我觉得他们好象很幸福的样子。我一直以来就想有一个哥哥。可以让自己欺负。而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他又会帮自己出头。典型的一奴隶。我一直觉得妹妹是要拿来疼的。没有哥哥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可是也没办法啊。我总不可能让我妈再蹦一个出来吧。那出来也就成弟弟了。所以只有干羡慕的份。
      他们是你很熟悉的人。可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感情是一座活生生的墙。没有人可以窃取。
      坐在车里。有点沉闷。准确来说。是我觉得有点尴尬。我很少与陌生人讲话。特别是与陌生男子。以前一讲话脸就红的好象吃了3斤辣椒那样惨不忍睹。
      外面的树唰唰的从眼前飞奔过去。而我们坐在车里。只感觉轮胎与地面的磨合。身子轻轻晃动起来。
      安小筱。念子西突然叫道。
      啊。我惊呼。看着他。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怎么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什么?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很好啊。
      很好是什么意思。他追着问。
      很好就是很好啊。我心里想。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样啊。
      念子西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看的我的脸飞快的红了起来。我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发现指甲又变长了。回去该剪了。
      嘿嘿。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原来很好就是很好啊。安小筱。有一天你说念子西很好很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很好了。
      恩?我觉得我好象听不懂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一天很好很好的时候。就真的是很好很好了。那有区别么?
      可是念子西没有再说话了。他安静的把我送到宿舍楼低下。然后看着我上楼。就走了。

      宿舍里的灯很安。好象从来就没有明亮过一样。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麦荞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床铺空荡荡的。只偶然能感觉一点清冷的光。静的没有声响。一丝丝的拉过来。蔓延开来。
      我坐在那里等她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可是没有她的联系方法。
      快一点的时候。我听到钥匙声。可是她轻轻一推就进来了。为了不吵醒其他两个人。我为她留了门。
      我用眼神问她。你去哪了。
      她走过来。突然很用力的抱住了我。她碰着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她散落下来的头发覆盖了那张布满忧伤的脸。黑暗是一张吐着浓汁的墨布。突然就我我们两个给兜进去了。
      我多么想说。麦荞。有什么事说出来好么。
      可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会咬紧牙关死撑着。不会透露一个字。就算伤痕累累。就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抗下去。她所有的骄傲都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分毫的软弱。
      也包括我。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
      或许一个人都没有了。街上偶尔稀疏的几个人。带着朦胧的眼神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经过24小时便利店。灯光突兀出来。形成一个圈。走过去。又被黑暗包围。
      长长的影子摇曳着。看不清五官。连身高也是被刻意篡改过的。
      谁走过。谁又消失了。
      在这无人的深夜。
      抽屉缝里发出一点白色的光。仔细看,原来是那天被麦荞砸碎的杯子。幽暗的环境里。这一点白色的光反而让我的静脉都流出蓝色的血液。细的以至于肉眼都快看不见的血管在皮肤里面缓缓的流淌。叶俅睿曾问我。安小筱。你知道血液是往哪边流的么?我好奇的问他。哪边。然后他开始示范给我看。他先拍打着手背上的动脉。让它更好的突现出来。然后紧紧的掐着它。我看到被他掐着的一边迅速膨胀起来。松开。血液又开始正常的流动。
      会想起叶俅睿。那是因为这只杯子是叶俅睿送的。在我12岁生日的时候。
      有一次我跟他一起逛市场。一眼就看到了这只印着可爱人物的磨沙的杯子。我当时吵着要买。可是叶俅睿却很不屑的把它放回原处。那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我当然不想他认为我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了。所以忍着痛硬是不去看它。那时候简直快要恨死他了。
      我想每个女孩子都有这样的心理吧。碰到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就有一股很大欲望把它买下来。或许后来事后会把它丢弃在某一个角落不屑一顾。可是在那个时候。它却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当叶俅睿把杯子拿出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俅睿悲哀的嚎道。我竟然连一只杯子都不如。安小筱你太伤我心了。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有一点的小孩子气拉。为了那只杯子几天都没有跟叶俅睿讲过话。而我一个人偷偷去买的时候。店家告诉我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我每时每刻都会想起叶俅睿。
      他说过的话。他送的东西。我都像宝贝一样的藏起来。哪怕只是碎片。
      我抱着麦荞。看着碎在抽屉里泛着光的碎片。就像当初叶俅睿掐着的那跟动脉一样。喘不过气来。脖子里面快要透不过气来。
      越来越膨胀。仿佛下一秒。就会血花飞溅。

      白天越来越短的样子。中袖变成了长袖。偶尔呵出气来能感觉到白白的雾状的水气。外出的人多了起来。晚上吃霄夜的人反而少了下去。校园里浓密的树消瘦的同时。却热闹了起来。
      草坪里依偎在一起的情人。三三两两的朋友。移动充300送的小自行车每天都可以看见它来回的身影。还有电瓶车微微快起来的速度。
      像赶市集一样的全都从寝室里活过来了。真正的夏天从现在才真正意义上的过去。你再也看不到毒的喷出火来的太阳。再也不是一抬头只看到明晃晃的天。地上浮起的薄薄的薄膜。和校门外推起来的西瓜。像绿色的海洋一样在人群中晃动。鲜红的瓤。嵌在里面饱满的籽。甜甜的流在手上的汁。取而代之的是嫩黄色的梨子和毛茸茸的桃。
      可是就是好象少了什么的样子。念子西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在我们寝室楼下人来疯。扯着嗓子喊。安小筱。安小筱。其他寝室的人跟在瞎起哄。我躲在寝室里不敢出去。麦荞也被他吵的睡不着觉。拎起头就往枕头里面捂。这杀千刀的!
      跟我吵头架那女的朝阳台望了一眼。用一种很轻蔑的口气说。安小筱你不错啊。这么快就勾搭上林亚伦了。看来我以前还真小看你了啊。
      哪是疯狗窝往哪呆着去。别没事就朝人堆里吠吠。麦荞一把扔开枕头。然后恨的牙痒痒的对着我。安小筱。快把这杀千刀的给我弄走。姑奶奶我!要!睡!觉!
      我很厚脸皮的朝麦荞笑笑。用那张无公害的脸。我也想下去啊。可是这样我哪敢下去啊。
      这个死念子西要害死我了。
      本来想装做人不在寝室的。哪想他越喊越起劲。还很不要脸的鼓动起周围的寝室。我一想会不会是杉杉有事找我。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念子西和我有什么交集。
      还没等我考虑好。麦荞一脚就把我踹出了寝室。

      于是从那天开始念子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跟班。我跟杉杉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会叫麦荞过去。混了几次。倒也相安无事。
      我知道杉杉是个不会记仇的人。麦荞对杉杉是没什么很大的成见的。就是念子西三天两头的在寝室楼下吼。吵得麦荞好几次就都想从楼上把我那盆“朵朵”扔下去。
      朵朵是我新买的一盆花。说是花也不完全是。按麦荞的意思。花的娇生惯养的主。天天得伺候着。可是我要把朵朵养死了。那我就是娇生惯养的主。每天我都像伺候爹妈一样伺候着它。我可不能让麦荞觉得我连一盆仙人球都养不活。没错。朵朵就是一盆开了花的仙人球。养了几天倒也真的养出感情来了。我发现每天早上只要我对着朵朵背英语单词我就记得特别牢。每天背着英语单词看着朵朵头上那顶鲜红的像要淌出血来的花棒我就觉得人生特美好的样子。
      所以我断然不会让麦荞把朵朵从4楼惨绝人寰的扔下去的。我也不会允许念子西清晨6点出现在寝室楼下面。
      然而换来的条件就是我安小筱每天晚上要陪他吃晚饭。

      我早就知道念子西家很有钱。具体有钱是什么概念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每天变着花样的带我出去吃饭。而我就带着麦荞出去蹭饭。起初麦荞是极其不愿意出去的。别她看对别人一副冷冷的好象面前隔着一座冰山的样子。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独处的时候。有时候我会看到杉杉的影子。麦荞散发的浓雾的眼睛就会慢慢的清晰。就好象一颗颗闪亮的钻石。那么光彩夺目。她也会有俏皮。对着你眨眼睛的时候。也会懊恼的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头狮子一样走来走去。她也跟杉杉一样舍不得对我发脾气。
      可是一旦有外人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含在花蕊里。沉睡着一颗姑娘的心。就好象核桃里面松香的种子。被一层坚硬所隔离。
      也好象我的朵朵。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却要许久许久才会开出花来。
      所以我要把她带在我的身边。让她每时每刻都记得自己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有着笑起来雪白的另人羡慕的皓齿。

      再后来就我们四个人经常在一块吃喝票毒。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念子西这么熟了。麦荞和杉杉一见面就相互攻击。我跟念子西就在一旁观战。因为我们知道她们两个口渴了自然会停下来。然后同抢一杯咖啡。然后就又开始吵。
      我跟念子西喝饮料。而杉杉和麦荞同样爱死了又苦又涩的咖啡。
      即使是如此。我依旧觉得在这样暖暖的秋日午后。在高楼与高楼的折射里。仿佛是真的缺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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