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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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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清木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贺墨尧,尤其是神清气爽的贺墨尧。
因为,一看见他
她就觉得自己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贺墨尧见她看见了自己,也很讶异,像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注意到了他。
微弯着嘴角想要招手打个招呼,谁知某个女人瞪了他一眼,很不领情的扭过头去,一脸看见他就不爽的模样。
贺墨尧:。。。。。。
很淡定地收回半举在高空的手,又很自然的摸摸鼻子。
贺二公子一本正经地思考着,
唔!他又哪里做错了惹恼了她?
“顾医生,他在和你打招呼诶,你们肯定是认识的。”身侧的华人女孩还没有离去,像是对窗外的英俊男人很感兴趣。
“你们是男女朋友吧,我一定没猜错,顾医生你又长得这么漂亮,你们真般配。”
清木:。。。。。。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八卦!
清木低下头,默默地整理资料。
“哎呀,”女孩惊呼一声,夺过她手中的档案袋,
“这些档案就交给我整理吧,顾医生你快去吧,那位先生已经站在窗外很久了,即便是男朋友太过体贴也不应该让人家等这么久。”
清木:。。。。。。
很不情愿地被推着出去接某人,
清木一看见贺墨尧,语气就不怎么好,
“你来这里干嘛?”
贺墨尧微挑眉,抓过清木放在身侧的手,力道适当,可是任凭清木怎么挣扎都牢不可堪。
顾清木无法,只能瞪他。
“我记得今天早上有人说要带我去她的诊所参观参观,所以签完合同就赶了过来。”
清木没想到贺墨尧会用她今早的话来堵她的嘴,脸色略微有点儿不自然,
但是她死不承认,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么?”许是不满她的撒谎,贺墨尧颇有寓意地捏捏她的手心,直到清木眼睛瞪过来的时候才有所收敛,
“木木,你这里有可以医治健忘症的药吗?”他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什么?”清木被他弄得有点儿糊涂了。
“顾医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太太有很严重的健忘症。”
“你才有健忘症!”回过神来的顾清木大怒,指着他的手指都被气得微微发颤。
贺二公子很淡定地腾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指,面对她的怒气眉毛都不动一下,
温雅的眸子盯着她的气红的双眸,笑着道:
“不错吗?顾医生,幸亏你没忘记你是贺太太。”
“。。。。。。”
顾清木怒气冲冲地跑回诊所内,再也不想搭理他。
贺墨尧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跑进诊所里,顺带着还把门撞的哗哗作响引得诊所里为数不多的人纷纷看来,失笑着摇摇头。
唔,看来这次真是被他惹恼了!
很自觉地推门走了进去,立马有女孩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贺墨尧看了对方一眼,认出是刚刚和清木对话的女孩。
他指了指坐在那儿装作整理东西其实是在生闷气的某女人,弯了弯眸子,说:“我、”
“找顾医生对吧”女孩笑眯眯,很显然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贺墨尧回过头来颇有兴味的看着她。
被这么英俊的男人瞅着,女孩的脸倏地一红,不过对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目光重新落在顾医生身上,到让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顾医生刚刚去接你,很显然你们是认识的,不过她好像有点儿不开心。”女孩这样说。
贺墨尧闻言,表情十分苦恼,素日里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也蒙了一层烟雾,像极了为情所困翩翩佳公子,
“是啊,我一不小心惹她生气了。”
这容貌,这表情,这语气,太有杀伤力了!女孩看呆。
坐在不远处的顾清木刚好听到这句话,眼角轻轻扫过对面景象,刚好看见贺墨尧那副杀伤力极大的样子。
清木。。。。。。
默默收回视线,
暗自低声狠狠骂了一句“妖孽。”
女孩很自觉地把贺墨尧请到离清木最近的沙发上坐着,末了,还偷偷觑了一眼清木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反应,拍拍小胸脯,舒了一口气。
“看在先生您这么英俊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关于顾医生的小秘密。希望你们能尽快重修于好。”
“哦?”贺墨尧来了兴致,
“什么秘密。”
女孩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清木,压低声音道:
“您别看顾医生平日里都穿高跟鞋,其实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高跟鞋。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就是不喜欢。”
贺墨尧挑眉,一双黑眸情绪不露。
女孩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看了看时间,
“我要去工作了,您坐这儿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一旁架子上的报刊杂志,顾医生估计还要忙一会儿。”
贺墨尧点点头。
女孩蹦蹦跳跳地离开,末了,还很不放心地说:
“顾医生虽然脾气怪了点儿,但是人还是很好的。”
女孩走开。
贺墨尧坐在沙发上,却无心去翻看一旁的报纸杂志,他一点儿也不无聊,甚至自得的很,因为在他眼里明明已经有更好的风景。
顾清木坐在那里,握着笔杆的手紧了紧,摇摇头,努力挥去不远处灼人视线带来的压迫感,重新埋入了工作。
贺墨尧看着她专注侧脸渐渐失了神。
他忽然想到,那日雪夜里,顾清木对他说她是失了忆的。
他皱皱俊朗的眉宇,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好像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件事情。
药物治疗的副作用煜先生肯定是知道的,清木是学医的,自然也不会不了解。
抑郁症这种的病如果想完全治愈的话,也未必需要用药,心理治疗也是可选的途径。
可是他们单单选择了药物治疗,目的很纯粹,难道就是为了想让清木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还有,顾清木记起来美国之前的大多事情,却独独忘记了之后七年的所有记忆,什么样的药物能有这样的神奇功效,还能使人选择性失忆?
顾清木说过,她的病是在孤儿院之后才越发严重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那七年里有远比父亲出轨,父母离异,母亲突逝还要令她奔溃难过的事情发生。
那日他和何希煜第一次见面,
年逾不惑的男人对他说“其实我对木木在国内私自结婚是很不满意的。要知道她看似张牙舞爪,脾气怪异,可是她的心思敏感,神经脆弱。”
这一点他也是有所发觉的。
何希煜把病历递给他的时候,还说:
“如果可以,请不要问她在美国的事情?尤其是和这份病历有关的事情。”
从何希煜的只言片语不难猜出,那七年里,在清木丧失的那些记忆里,是有大事发生的。
贺墨尧正想得出神。
冷不防顾清木突然转头,皱眉看着他:“贺墨尧,你不要一直看着我?”
贺墨尧回过神来,好笑着问她:“怎么了?”
“影响我工作。”
“。。。。。。”
顾清木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命令他:
“现在,此刻,立马背过身去。”
“。。。。。。”
好吧,贺二公子乖乖地换了姿势,背对着她。
顾清木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些,重新埋入工作。
好不容易等到大小姐什么都忙完了,贺墨尧转过身来,总算舒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腰,清木瞪了他一眼,试图挥开他的色抓,修长的手指很轻巧地躲过她的袭击,贺墨尧将脸凑近她,心情很好的问:
“叔叔说明天晚上有慈善晚会,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她的双手被他别在身后,几乎动弹不得,闻言,清木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那种场合是你们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我去做什么?”
贺墨尧拍了她一巴掌,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清木眨眨眼睛,
“聂恒之告诉我的呀。”
贺墨尧眯眯眼睛,心中默默记下了聂恒之这三个字。
“阿嚏”
身在旧金山某个角落的聂恒之不知怎么了突然打了个喷嚏。
坐在他身侧的聂阮很不满意地撇嘴:
“脏死了,哥,我们是在吃饭耶。”
“真不去?”贺墨尧见她神色看不出什么愿意与不愿意,很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清木态度很坚决:“不去。”
“我不会拈花惹草的。”他如是说。
“那也不去。”
某人再接再厉:“唔,我也不会看比你年轻的女孩子。”
“你敢!”
清木双眼冒火光的瞪着他。
感情他还嫌她老了不是?
她还在气中,
就听贺墨尧突然问她:
“木木,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清木语气很不好:
“怎么,哪儿残了?”
他不答,只问:“在哪儿?”
清木很不情愿地指了个方向。
贺墨尧走过去,也不知他在摸索什么,只消片刻就走了回来,手里握着一个管状物体。
好像是什么药膏。清木目测。
他走到她面前,温声道:
“过来”
清木纹丝不动,“我又没受伤。”
贺墨尧不答,拿过一旁的镜子,
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镜子中的某处,
“你看这”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清木:。。。。。。
她的脖颈肤色白皙鲜明,唯一鲜丽的色泽就是颈侧有些红紫的小草莓,数量不多,但总归夺目。
她闭闭眼,突然响起今日何希煜和Jenny看着她的促狭的眼神,
伸腿狠狠地踹了身侧的男人一脚,
顾清木咬牙切齿道:
“贺墨尧,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