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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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投靠(全)
皇后精通医术，不可能犯下把红玉与红麝香混淆这样低级的错误，加之后宫事务现由她掌管，被人动了手脚这一说法便十分不合理。红麝香珠是皇后的手笔，皇帝心中亦是分明。
“苏培盛，你去告诉皇后，她头风一直不好，要多休息，后宫的事情先交给华妃去做。”
“嗻。”苏培盛行礼退下。皇后的头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皇上拿这个做借口削了皇后的宫权……苏培盛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连忙摇摇头。他只管伺候好皇上，后宫再怎么变化也殃及不到他。
皇后养病、华妃主理六宫的消息很快合宫皆知，对于这个结果方淳意的反应倒是十分平淡。皇帝不会重罚皇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除了起疹子她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何况太后会护着乌喇那拉氏族的皇后之位。即使心中明明清楚，心中还是泛起了丝丝失望。皇帝，果然靠不住。
收起发散的思绪，方淳意道：“我一会儿要去曹贵人那儿看望温仪公主，青荷去库房找出个金子打的长命锁来，拿盒子装好让青莲带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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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淳意带着青荷到了曹贵人住处，通报后被曹贵人的贴身宫女音袖请了进来。方淳意恪守本分，福身道：“曹贵人万福金安。”
“快请起！”曹贵人虚扶了方淳意一把，笑容洋溢却让人无法知晓她的真正心思，“方常在可是稀客，音袖，快去上茶！”
“曹贵人姐姐客气了，”方淳意笑道，“听说温仪公主玉雪可爱，嫔妾也希望有幸和公主亲近。”
曹贵人从奶娘手中抱过了温仪公主，方淳意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触碰温仪幼嫩的脸颊。温仪也仿佛能感觉到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来温仪和方常在很有缘呢。”曹贵人笑道。
“是曹贵人姐姐的温仪公主聪慧才对。”方淳意面上露出渴望的神情，“嫔妾想和贵人姐姐与公主单独玩一会儿，贵人姐姐可否允准？”说罢向青莲和音袖各使了个眼色。青莲适时退下，音袖则看向了曹贵人。略略犹豫了片刻，曹贵人点头，挥退了奶娘，也让音袖退下。
待宫室内的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后，方淳意从袖中拿出了粉色碧玺镶嵌的荷花步摇逗弄温仪公主玩，说道：“这支步摇还是华妃娘娘赏下的，想不到公主也这样喜欢。”又换上一副略带愁苦的模样，“说来，嫔妾该好好向华妃娘娘谢恩才是，可是娘娘似乎不喜嫔妾，还望贵人姐姐替我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只不过，”曹贵人心思通透，自然清楚方淳意是带着目的前来看望温仪的，“妹妹有话不妨直言，姐姐愚笨，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方淳意见她换了称呼，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也不再掩饰，直言道：“姐姐这样冰雪聪明，怎会不懂这些？若是华妃娘娘不嫌弃嫔妾愚钝，嫔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华妃娘娘掌握宫权之事，嫔妾为此也略尽了绵薄之力，这点小小的心意请娘娘笑纳。姐姐一向与娘娘交好，还要劳烦姐姐代为转达。”
说罢，方淳意面上又重新扬起天真的笑容，道：“多谢贵人姐姐能让嫔妾和公主玩耍。时候不早了，嫔妾告退。”随后行礼退出了殿外。
音袖进了殿中，道：“小主，方常在身边的青莲求见。”
“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曹贵人请安。”青莲行礼，恭恭敬敬地呈上盒子，“这是我家小主送给温仪公主的贺礼。小主年幼不懂事，还请贵人多担待。”
这一番话虽然听起来前后矛盾，但曹贵人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道：“哪里的话？你们家小主率真单纯，我可喜欢的紧呢。”
“谢贵人。奴婢告退了。”青莲福身退下，快步走出殿外，跟上了方淳意的步伐。
得知曹贵人特意强调了“率真单纯”，方淳意彻底放下了心。如今她加入了华妃一党，曹琴默心思敏慧，知道她一直在掩饰也不会揭发她，反而会帮着替她遮掩，现在不失为一个好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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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不好了，安大人出事了！”宫女宝鹃急忙跑进内殿，连行礼都没顾上。
安陵容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差一点就要跌坐在地上。紫苏连忙一面去搀扶安陵容，一面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万一小主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宝鹃一惊，立刻跪下道：“奴婢该死！小主恕罪！”
“这样毛躁的宫女，陵容姐姐还是把她打发远一些的好。”方淳意步入殿中，如此说道。她本想到安陵容这里蹭点心，进了宫门却没人通报，便自己走了进来，听到了宝鹃慌慌张张说的话。宝鹃是有些小聪明，可是这点小聪明在安陵容这里实在是多余，反而不如打发了省事。
“你先下去……”见方淳意来，安陵容勉强打起精神，“紫苏，去沏些牛乳茶。”
“不必了，我还有些话要和陵容姐姐说，让她们都下去吧。”方淳意道。
安陵容依言。青莲、紫苏和宝鹃齐齐退下。
“我该怎么办才是？父亲他……”话只说了一半，安陵容就啜泣不已。
“陵容姐姐的父亲若是真的无罪，皇上自然不会冤枉了他。”方淳意安慰道。
“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旨，为首的松阳县令蒋文庆斩立决！我怕皇上龙颜大怒，父亲性命不保啊！皇上他……我去求皇上放了父亲！”说着，安陵容就要叫紫苏进来替她更衣。
方淳意暗道不好，连忙拉着她。安陵容得宠早，进宫之后一直没有受到过什么刁难，如今父亲突然出事，一下子慌了神，居然想亲自去求皇帝，说这个法子是下下策一点都不为过。
“万万不可！”方淳意劝阻道，“陵容姐姐难道忘了，后宫干政可是大罪！姐姐这样做不但救不了父亲，反而会让皇上厌弃姐姐的！”
安陵容闻言更加失落，哭泣道：“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救父亲？”
方淳意婉言道：“陵容姐姐什么都不要做，只管等着便是。这些天姐姐理应深居简出，若是皇上来看望姐姐是问起此事，姐姐的回答也只能是‘后宫不得干政，请皇上秉公处理’。”
见安陵容还是直直地看着她，方淳意取出帕子为安陵容拭去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我已及笄，便不算是孩子了。后宫之事我并非不懂，只是我一直在掩饰这些。若是旁人知道了我有这份心思在，哪会那样看轻我？这宫中我又该如何自保？陵容姐姐会理解的，对吧？”
安陵容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只希望陵容姐姐能与我一样，坦诚相待，互不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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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那个方常在说的，真的能把安常在拉到本宫这边来？”华妃面上满是不相信的神色，“你该不会欺骗本宫吧？”
“嫔妾怎敢。”曹贵人赔笑道，“此事与大将军有关，皇上势必会向娘娘提及。娘娘不应直说饶恕安常在的父亲，而是听从皇上的决断，有罪者罚，无罪者放过。这既能让娘娘摆脱了后宫干政之嫌，又能卖安常在一个好，让她为娘娘效力。”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