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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漫漫长夜(下) ...

  •   自从幼礼的母亲幼夏去世后,原本开朗的幼礼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开始的几年还会和他一起相处一起玩耍。十三岁后,就突然把自己给孤立了起来。他也尝试着去沟通,可还没踏进幼礼的房门半步,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滚”字逼了出去。

      幼夏的死不仅对幼礼是天大的打击,对于他——乐阎更是无法言说的伤痛!
      他——幼礼有病?
      难道他——乐阎,就好过了?

      至此后,他就不再和幼礼来往。然后是幼礼先一步读高中,“乐神”的董事长,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突然让幼礼任职全校的学生会会长?这下幼礼手握大权了不得了,三天两头在学校里处罚学生,最后直接把矛头指向刚进学校的他。

      现在可倒好!直接杀进房间找麻烦!
      看来在幼礼眼中,只要关于“乐阎”二字的事情,他幼礼是必须要管!而且是非管不可!

      而他,对于幼礼的愧疚不仅没有消退半分,反而愈发强烈。
      那无法释怀的歉意每时每刻不再煎熬着他。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把他脑海里的话随即敲走,熄了熄怒气望向房门:“进来。”

      “少爷,我采了玫瑰,给您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吧,您闻着这玫瑰的香味肯定会睡得很好的...”可能过于紧张,身着黑白蓬松裙的女孩子连门都忘记合上,就握着手里的精致花瓶聘婷走近床沿,有些躲闪的望着床上袒露胸膛的皇太子,脸上的欣喜却呼之欲出。

      看到下人手里的玫瑰,乐阎的脸色顷刻铁青,像受了巨大的刺激般吼叫出来:“谁允许你碰这玫瑰?谁给了你权利!”

      一侧的女孩子从未见过她眼中安静的皇太子动怒的模样,猛地跪下:“对不起,少爷...我只是看这玫瑰漂亮想采来放在您房间...”女孩子哽咽着,身体不住颤抖。

      “你以为你是谁!”

      打破的咖啡杯,躺在地上的玫瑰,满地的狼藉,被喊醒慌张跑过来的人们。

      ——这漫漫长夜恐怕没有几人能安心睡眠了吧

      幼礼心说着,在一旁陈伯的注目下安静睡去。

      “哎!这玫瑰她也敢碰!这新来的女孩是谁带进来的?”

      “才来两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看这娃娃也可怜...你们看见她的双腿没有?我当时在地下仓库整理杂物没听到声响,刚整理好出来就听说全是碎玻璃渣,那地毯上的血都吓死人!”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当时是第三个跑过去的。”

      “你看到啥了?”

      “哎,那小女孩也傻...估计被吓懵了,直接跪在碎玻璃渣上!我们把她扶起来的时候,整个膝盖上连同小腿都是血,把血冲干净后,就发现跪在地上接触的皮肤上都是玻璃渣,有的都插进肉里了...”

      “听说这玫瑰好像叫什么永生玫瑰?不就是几朵破花吗!还心疼的跟宝贝一样!说起来这人还没有这花重要!”

      “别乱说话啊!要是让皇太子听到,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好像听传言说,这玫瑰是老爷为了一个女人而种下的,种下的时间好像也很久了,我都来了五年了!”

      ****

      “喂,有消息吗?有乐奉阳的消息吗?”澳大利亚的某宾馆里,落地窗帘遮住了外部的所有月光,身着晚礼服,妆容正式的女人正扶着沙发对着电话急切询问。

      “你好,姜女士,还是没有消息...我们侦探所会继续追查的!给您带来不便,真的很抱歉!”

      面对电话那头的连连道歉,女人原本迫切的脸色瞬间阴天:“整整一周!我花费五十万!就是让你告诉我没有消息?你们不是号称澳大利亚数一数二的私家侦探所吗!难道都是自行在内部商圈打广告欺骗消费者吗!”

      “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们会继续追查的!请再给我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消息,我们侦探所将会退还您30%的费用!”

      “如果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乐奉阳,我可以付出比五十万高十倍的价格!对于我来说,我除了儿子只有钱了你们知道吗!”

      “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是我们的办事能力让您失望了!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将手机丢进沙发,女人气急败坏的甩下脚上的高跟鞋,骂着怨着吐着烟圈,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却还是不死心,盯着手机落泪,最后捡起手机盯着手机里的照片落泪:“乐奉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不回家至少也要给我一个电话啊!至少也要给儿子一个电话啊!就算没有电话...起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

      而澳大利亚海港的小船上,那个胡须男人正端着鱼汤,抿了一口后,大口喝起来:“You is the port of fisherman?See your way soon, weaving nets is also very good!(你是港口的渔工吗?看你手法很快,编织的渔网也很好!)”

      一旁高颧骨、褐发碧眼正在忙碌的中年男人热情的说道:“WOW!Your English is very good! Fluently!(哇哦!你的英语很棒!很流利!)”

      碧眼男人竖起大拇指给出赞赏的眼光,放下手里的渔网,倒了杯伏特加,拿起杯子向胡须男人示意来一杯,看到胡须男人端着鱼汤婉言拒绝,继续说道:“Drink some soup,in the sea is the lack of!But here I am weaving fishing nets have an afternoon of it,you have been standing in the harbour,was waiting for someone?(多喝一些,在这海上鱼汤是最不缺的!不过我在这里编织渔网也有一个下午了吧,你一直站在海港上,是在等人吗?)”

      胡须男人顿了顿,抬头微笑道:“Yes,I'm waiting for someone。(是的,我在等人。)”

      澳大利亚港口的春天并没有很温暖,而面前的单薄男人竟然站在港口吹着海风站了整整一下午?碧眼男人的大眼睛转了转,显然觉得诧异和不可置信,“Your roses are beautiful, is your own highlights?(你手里的玫瑰很漂亮,是你自己挑染的吗?)”

      “Well,yes。(嗯,是的。)”胡须男人低头将目光落在玫瑰上,随即对上碧眼男人。

      “Oh!No wonder this is the color of flowers is so beautiful! If it is not because God did not create colorful roses,I first saw the thought of nature!(天啊!怪不得这花的颜色这么漂亮!如果不是因为上帝没有造就七色玫瑰,我第一眼看见还以为是大自然的造物!)”

      碧眼男人渍了一口酒,连连惊叹,“The colorful rose means what?Fine symbol of love?(这七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象征美好的爱情吗?)”

      胡须男人放下鱼汤,盯着手上已经枯萎,但颜色却没有丝毫褪变的玫瑰,扯起嘴角僵硬的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Seven color flower is the rose,a man will never come。(七色玫瑰的花语是,等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人。)”

      “Oh... I'm sorry... If there is no place to go, can go to the following,there is a bed, for so manyyears I sleep alone, if not too dirty。(哦...我感到很遗憾...如果没有地方可去,可以到下面来,有一张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睡,如果不嫌脏的话。)”碧眼男人两只手掌往外摆摆,表示无奈和痛心,随后钻进了渔船的底部。

      胡须男人小心翼翼的握着花根走向渔船的夹板,望着近处闪着星点亮光的海水,又望向远处一望无垠的黑色海水。在漫天繁星和月光下,眼神中是无尽的沧桑和幽深。

      “就快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不要着急。”

      *******

      这长夜在在胡须男人沧桑的眼神里,在花了妆容的女人的抱怨下,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妇女嘴中,在乐阎攥着玫瑰昏厥在床上等待被发现...

      在幼礼香甜的梦中,在陈伯的注目下,在梨潼已然干了的泪痕中...

      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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