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7、神秘的敌人（一）

　　泽格尔没有绝对的型态，性别和外表对它们没有意义，拟化出翅膀对艾克斯来说是轻而易举.当然，如果只为自己，一对翅膀就已足够，不过艾克斯可不想放弃那只难得的剑齿狼王，再加上又要救那个叫马克的人类小孩，这样一来悬浮所需要的空气动力就大得多，一对翼当然不够用，特别是那只狼王，非洲象大小的身躯足有5吨多重，艾克斯拟化出六对翼才止住了两人一兽的下坠趋势。
　　其实后来发生的事并非不复杂，虽然看到艾克斯的羽化状很吃惊，众人仍未忘记现在的处境，狼群仍然包围着大家，不过这个问题却很快解决了，没错，是那只狼王。
　　之前的恩威并用，狼王终于彻底臣服于艾克斯，在狼王的命令下，狼群让开了一条路，虽然不少剑齿狼低呜着不想让自己的首领离开，而狼王也露出舍不得的眼神，但还是跟着艾克斯下山离去，至于艾克斯的翅膀，当然早就收起来了。
　　之后的几天艾克斯开始学习现在这些人类的语言，毕竟有必要和人类沟通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情报，而裘卡立刻自告奋勇担当起这项任务，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有更多机会可以与艾克斯接触，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裘卡实在等不及想弄清楚艾克斯究竟是谁，虽然那天救援队一致商量好将今天看到的一切作为秘密不告诉其他人，但艾克斯那天的样子给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不弄清这一切连觉也睡不好，彭卡则平静得多，他认为艾克斯本身就是个迷，也不在乎这个迷有多大，若她想说自然会说，又不能强求。
　　作为追求完美的泽格尔，不仅拥有进化了无数世纪的强大□□，更继承了萨尔那加人高度发达大脑的智慧。艾克斯的学习能力惊人，仅半天就能对常见的东西进行简单的发音，到晚上时便能与人正常交谈，不过裘卡的如意算盘没打响，每当向艾克斯问到关她的事情时总是避而不答，裘卡又怕问急了让艾克斯反感，也不得不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毕竟让她不离开这里，至少不急于离开才是重点。
　　对于狼王，几天下来艾克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它可以随意改变身体的大小，刚将它带回城堡时好多人被吓破胆，而且还进不去，城门对狼王体型来说实在太小了，结果艾克斯还在考虑是不是该把它留在外面时狼王却像是感应到了艾克斯所想，身体逐渐变小，最后变成普通剑齿狼大小，但还是比一般狼大得多，而且狼王只是体型有所改变，仍然保留了比一般剑齿狼长得多的剑齿和那身血红色的皮毛，让人总是不寒而栗。
　　对与这只狼王，裘卡感到十分嫉妒，你问为什么？很简单，自从狼王来了后天天与艾克斯睡在一起，当然不是同床，只是在一个房间，艾克斯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弱，需要借助其它生物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而狼王自然担当起了这个重任，裘卡也曾偷偷地向狼王商量过交换一下位置，不过得到的答复是几排牙印。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艾克斯基本上习惯了和这些人类在一起的生活，不过却有点失望，因为没能从这些人类口中获得想要的资料，据这些人类所知，这个世界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那些那些被他们称作魔兽的剑齿狼和大地懒也早已存在，看来自己沉睡的时间不短，想要多了解现在的世界还得靠自己，所以艾克斯经常带上狼王出门打猎，一方面是给狼王填饱肚子，但主要目的是可以借由分析那些猎物的血液样本来获得自己所需要资料，而法兰德兄弟和黛安娜夫人并未限制艾克斯的生活，对这样一个女神般的人物疼还来不及呢，因此艾克斯在这里过得很自由。
　　这天，与往常一样，艾克斯又准备带上崔法去打猎。
　　[崔法]是黛安娜为狼王取的名字，虽然而泽格尔特有的和其他生物心电交流的能力使艾克斯认为根本没这个必要，但又不好说明，最后在黛安娜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给狼王取了名字。
　　至于裘卡和彭卡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和艾克斯一起？答案是，他们也去[打猎]了。
　　不过他们的打猎可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狩猎，有一次艾克斯见裘卡说要去打猎便要求一起去，结果裘卡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但还是答应了，结果去了后才知道裘卡的猎物是那些人类女性……
　　其实裘卡去打猎也是赌气之为，今天又向艾克斯问到有关她身份的问题，结果艾克斯还是避而不答，裘卡那个郁闷啊，又不能向美女发火吧，干脆去打猎放松一下心情。至于彭卡只是怕自己的哥哥泡酒吧喝醉了没法回家，作为免费劳力随同。
　　再看艾克斯这边，说是打猎，但艾克斯却没准备任何打猎用具，纯粹是崔法的个人表演。到了常来的树林后艾克斯便让崔法进去，自己只需在一旁等着，用不多久崔法就会叼着猎物回来。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有空的时候艾克斯都会试着通过已知的资料来推测沉睡期间发生的事，可惜每次都是毫无头绪。
　　“嗯”？沉思间，崔法传来的心电感应让艾克斯感到有些意外，发现了什么吗？
　　穿过灌木丛，顺着崔法生物波的踪迹很快来找到了它，同时也发现了崔法叫自己过来的原因。
　　草丛中躺着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不过已经死了。
　　穿的是很普通的冒险者斗篷，已十分破烂，但不是崔法所为，全身几十处划伤说明是锐利的冷兵器所致。
　　但是这些划伤应该不会致命，那致命伤究竟在哪儿，艾克斯有点好奇，而且法兰德家族的领地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然黛安娜又怎么放心让艾克斯一个人外出，但现在却出现来历不明的尸体。
　　“这是什么？”艾克斯忽然注意到这具男尸绑在背后的东西，用灰色麻布裹着的长方体。
　　“这是……”取掉麻布后艾克斯却吃惊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再仔细检查，艾克斯又发现了致使男子断气的致命所在。
　　“原来如此……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艾克斯的神色逐渐由惊转喜，目光也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崔法不断传来的警告信息打断了艾克斯的思绪，不过生物波探测使艾克斯也早已发现，只是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从生物波上来看对方人数不少，有二三十个，而这点也很快得到证实，对方似乎没打算隐藏，陆续出现在艾克斯眼前。
　　清一色的灰色重铠，胸甲位置刻有一只人类眼睛的图纹，不知是哪里的军队，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法兰德家族。
　　***
　　五分钟前。
　　“费力沙队长，为什么我们要来办这种苦差事啊？”一旁的士兵埋怨道，“为什么非要听史提恩那家伙的命令，自从他来了后就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可是札比耶将军的直属部队”
　　“没办法，史提恩已逐渐掌握军权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札比耶将军也无能为力。”费力沙叹道，“虽然史提恩来历不明，可自从他上台后让我国屡战屡胜，国王陛下委任他重职也是没办法的事。”
　　“唉……”那个士兵哀怨的叹了口气，“那这次我们要追的究竟什么人，那个史提恩怎么会对几个小贼感兴趣，费这么大劲来抓他们？”
　　“我也不清楚，”费力沙摇了摇头，“不过听说史提恩感兴趣的并不是那几个人，而是他们手里的东西，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取回那个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个士兵正打算进一步追问，却一个踉跄撞上前排的人。
　　“搞什么啊？”士兵甲扶了扶被撞歪的头盔，正打算埋怨前面为什么停下，却发现不止前排的人停下，而是所有人。
　　“怎么回事？”他觉得奇怪，却忽然发现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一个方向，跟着望去，终于发现了原因。
　　让人震撼绝伦却又沉醉其中的绝色容颜，细致平滑的肌肤犹如最亮丽的绸缎晃花了众人的眼，纯白的素衣更加托出了她对世俗污秽的纤尘不染，柔顺的银色长发仿佛有生命般飘散在空中不停的舞动，银色的双瞳像是幽深的湖泊，又像遥远的星河，透出的丝丝迷茫和孤寂却让人在痴迷其中，不能自拔的同时又感到无比心碎，只想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呵护。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众人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手里的东西。
　　“莫非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费力沙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夺回目标物，如有目击者务必清除。
　　但是面对眼前的她，费力沙却无论如何下不了手，他已决定只要对方交出手里的东西就放过她，即使自己会受军法处置。
　　***
　　艾克斯可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对自己施加了[恩惠]，相反，杀人灭口并非只有对方才想得到。
　　“交给你了，崔法。”用心电感应告诉崔法后，艾克斯转身离开。
　　正打算叫住艾克斯，武者的本能却使众人感到了身后的危险气息。
　　恢复真身大小的崔法正用看[食物]的眼神注视着这些人类，艾克斯可从未对它下达不得伤害人类的庸俗命令，加上今天的狩猎一无所获，送上门来的食物可不能浪费。
　　身后传来的凄惨哀嚎并未打乱艾克斯的沉思：一队普通的士兵怎么可能来追捕那个男子，他们太弱，与其说是追捕，倒不如说是诱饵。
　　可能性很大，这队士兵作为诱饵诱使那个男子只注意到他们，而真正的追捕者却一旁悄悄接近杀了他。
　　艾克斯觉得有些可惜，那个男子要是没死就好了，至少在自己见到他时还没断气就行，倒不是要救他，虽说如果自己真要救人，只要那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他起死回生，但泽格尔可没有那种泛滥的仁慈心，主要是泽格尔能通过分析其他生物的细胞样本来获得目标生物的记忆，但前提是目标必须是活的，从那具男尸身上没获得多少资料，艾克斯有些失望。
　　但值得庆幸的是，从那具男尸上得到的东西应该会解开一部分秘密……
　　咂了咂嘴，崔法再度恢复到普通剑齿狼大小，满意的朝艾克斯离开的方向追去，树林再度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空间抖动了几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来到那具男尸前单膝跪下，抚平了男子一直未曾合上的双眼。
　　“雅贝……你累了……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黑影颤抖着说道。
　　又望着艾克斯离去的方向，黑影似乎在想着什么。
　　夜晚。
　　与往常一样，裘卡在与崔法那里[领取]了几排牙印后悻悻离去，而城堡的人们对裘卡的惨叫已经习惯，不仅如此，裘卡的惨叫已成为城堡的天然闹钟，只要裘卡一叫，人们就知道已到睡觉时间。
　　蜷缩在艾克斯床前的崔法抖了抖双耳，猛的站了起来，双眼警觉地注视着屋内的变化。
　　“如果你不想成为崔法的食物就快出来。”艾克斯平淡的几句话使房间内的气流起了微妙的变化，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藏匿被识破而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片刻后气流又恢复正常，看来认为艾克斯只是吓唬自己，似乎对自己的藏匿技术颇有自信。
　　“真是没办法……”艾克斯不屑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头上的天花板。
　　但奇怪的是，天花板上却什么也没有。
　　不过这时，房间内的气流却再度起了变化。
　　轻轻一跳，艾克斯在天花板上抓了一把，落地时手上的空间扭曲了几下，一个黑影逐渐显现出来，奇怪的连身斗篷将他从头到脚盖住，看不清样子。
　　隐身术？不过这不重要，而黑影显然被艾克斯这突如其来的一举惊住，完全忘记躲开，反应过来后已被制住，这才挣扎起来，但艾克斯看似纤细的手臂却拥有不可思议的力气，无论自己怎样挣扎，艾克斯手上的力气丝毫未减。
　　再稍一用力，黑影立即感到呼吸困难，艾克斯不喜欢猎物乱动。
　　“你……你看得见？？？”被提着颈项，声带被压，黑影说话有些吃力，但显然很吃惊艾克斯能找到自己。
　　“原来你会说话啊……”艾克斯微微笑道，“是的，我看得见，我看得很清楚……”
　　在艾克斯眼中，此时看到的并非常规的光学成像，而是热成像，泽格尔要做到这样并不难。当然，艾克斯没有告诉他生物波与空气流动的变化也早就暴露了他的踪迹。
　　“该换我问你了吧，”艾克斯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我来取回被你拿走的东西！”说到这儿，黑影似乎有些激动。
　　但艾克斯接下来的话却让黑影更加吃惊：“你说的是……指向性电磁脉冲诱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