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6、拟态

　　第二天上午，城堡客厅。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从准备来伺候艾克斯起床的侍女推开房门，看见自己趴在艾克斯旁边后裘卡就知道今天注定要成为众人的笑柄，虽然自己什么也没做……呃……确切的说是没做到。
　　“恩……”黛安娜走上前，拍了一下裘卡的肩膀，语重心长叹道：“不愧是我儿子，速度真快！”
　　裘卡：……
　　彭卡：……
　　艾克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是这个问题吧！”反到是裘卡自己觉得不合适了，“妈，你倒是责怪我几句啊，不然艾克斯的清白岂不是……”
　　“打住！”黛安娜忽然打断了裘卡的话，“我说裘卡，莫非你对别人不满意？我看这世上应该没有其他女人能比得上她了吧？”
　　“不是这个问题，我跟她之间根本没……”裘卡立刻辩解，却又被黛安娜打断：
　　“先不说这个，你对她究竟有没有意思？”
　　“这个……我……”裘卡说不出口，但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不会对艾克斯动心的人吧？下意识的望向艾克斯，对方好像没看这边。
　　“呵呵……”黛安娜捂着嘴，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算了，我也不逼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不然被别人抢去了别后悔。”
　　“我知道……”话虽如此，裘卡却明白绝没这么简单，艾克斯就像个梦，一个给人无限遐想梦，虽然梦很美，却总有醒来的时候，艾克斯不属于这个世界，总有一天她将回到自己的世界，而自己，包括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的过客，自己真的能祈求什么吗？
　　“对了，施耐特老师呢？还有爸爸怎么样了？昨天带回的黑龙血究竟有没有效？怎么今天都没看见他们？”也算是岔开话题吧，裘卡忽然想起这件事。
　　“黑龙血很有效，你爸爸今早就醒来了，”说到此，黛安娜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不过他们今早接到国王的命令，要他们尽快去王都，没来得及和你们道别就出发了。”
　　“你是说约葛夫王？”裘卡忽然觉得奇怪，“约葛夫王与施耐特老师还有爸爸不是结拜兄弟吗，这么急把他们召去干什么？是为了昨晚魔兽的事，魔兽袭击的事这么快就传到王都那边去了？”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与魔兽有关，“黛安娜解释道，”我听见派来的传令兵说什么格兰沙进攻了。“
　　“格兰沙？”听到这个名字裘卡忽然沉思起来，“好像在哪儿听过……”
　　“对了，是西方国家格兰沙。”裘卡想了起来，“我记得格兰沙是西边的一个小国，土地十分贫瘠，怎么他们会有实力侵略别国？”
　　“那就不知道了。”黛安娜摇了摇头，随即微笑道，“不过你们别管这些，好不容易解决了魔兽的事，今天就好好玩……”
　　话未说完，一个村妇打扮了女人忽然闯了进来，跪在黛安娜的脚边哀求道，“夫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众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又一个中年男子冲进来，一把拉起那个村妇：“雅格丽，我不是说了别去麻烦夫人吗，你怎么总不听！”然后又对黛安娜苦笑道：“对不起，夫人，我妻子太不识体了，请你原谅。”
　　“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被男人拉起后那个叫雅格丽的妇女哭闹得更厉害了，“昨天你就拦着我不让我找夫人，今天你还要这样，你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啊！”
　　“停停停！”裘卡知道这样下去会更加晕头转向，立刻让雅格丽先别哭，把事情慢慢讲来，结果雅格丽却哭个不止，裘卡只好让那个中年男子来说。
　　那个男子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还是讲了出来，原来，这个男子叫萨埃里，和雅格丽是夫妻，从昨晚宵禁令响起后他们外出玩耍的十岁儿子马克就一直没回来，而和他一起出去的其他孩子却早就回来了，本来昨晚雅格丽就打算请黛安娜帮忙派人去找他们的儿子，但萨埃里却认为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儿子就让大家冒着危险去救人，更何况昨晚为防御魔兽进攻的城堡人手就不足，所以萨埃里硬是忍痛拦住了雅格丽，结果今早雅格丽又要去找黛安娜夫人帮忙，萨埃里却再也拦不住了。
　　萨埃里认为，已经过了一晚上，马克肯定已经凶多吉少，所以不应该让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生还率几乎为0的人，而雅格丽却坚持认为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于是便发生了这一幕。
　　听罢事情的缘由，没有丝毫疑虑，黛安娜立刻让彭卡和裘卡去准备救人，弄得雅格丽和萨埃里是一个感激不尽、一个是满怀愧疚。
　　对付危险的魔兽不能掉以轻心，救援队全副武装，除了身为魔法师的彭卡外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铠甲，不过彭卡之所以不穿铠甲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胸有成竹，相反，他原本就不会攻击型魔法，自从无法再召唤女王后已不再有任何攻击力，这次前去只作为治疗师，穿上铠甲不方便及时救人。
　　因为语言不通，艾克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从眼前情况来看至少能明白一点，这些人类即将出去与某些生物战斗，这对自己来说却是个好好观察这个世界的机会，不过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呢？艾克斯想了想，在众人吃惊的眼光下从墙上取下一把巨剑。
　　确实是巨剑，剑身220公分，宽1.5公分，剑柄50公分，重40公斤，有点类似于□□，职业双手剑士的专用武器，不过这对艾克斯来说当然不成问题。
　　泽格尔没有[武器]的概念，它们不需要武器，它们的身体就是武器，身体以外的东西对它们来说都是累赘，艾克斯现在仍然这样认为，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有这样，右手将剑取下，传承于另一只母体的记忆，单手舞出个漂亮的剑花。
　　众人目瞪口呆好一会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裘卡，虽然此时也想起艾克斯的外表与实力成反比，但再怎么说让一个女流之辈跟着去实在不合适，但就如之前所说，想说服一个语言不通的人遵照自己的意思是不明智的，拗不过艾克斯，只得答应。
　　虽然艾克斯一再表示不想穿铠甲，那东西太防碍行动，但黛安娜却坚持非穿不可，不然就不让去，理由是要是女孩子身上要留下伤疤就太可惜了，艾克斯也只好退一步答应，虽然超强的自愈能力使泽格尔不可能留下伤疤。
　　原本没有女式铠甲，不过还好艾克斯的身材和裘卡比较接近，裘卡把自己备用的一套拿来给艾克斯穿上，但是头盔就没办法了，裘卡的头比艾克斯大了些，头盔戴着松垮垮的，这时黛安娜却忽然取来了一副特别的头盔。
　　与其说是头盔，倒不如说是顶帽子，或者更像顶奇怪的王冠，没有任何金属质感，而且覆盖程度只能[护住]耳朵以上的头部，纯白色高级布料织成的头盔顶部与两端插有精心编织成翅膀状的白色羽毛，呈现一种飞翔的姿态，前端的正中间捌有一枚天使图案的徽章。
　　“这是约葛夫王以前送给我的，一直没用，来，戴上试试怎么样？”黛安娜不由分说给艾克斯套了上去。
　　“太美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叹，穿着铠甲的艾克斯本来就展现着一种英姿勃发的气质，现在再配上这顶头盔，立刻增加了一种圣洁的气息，像是来到人间的战斗女神。
　　三十多人的救援队穿上铠甲，骑上马，颇有点骑士出征的架势，不过这些由骑着马的步兵组成救援队充其量也只能算骑兵，骑兵和骑士的区别可不仅仅在一个字的不同，就连裘卡现在也只拥有见习骑士的资格。
　　艾克斯并未在意即将到来的战斗，因为安全问题根本考虑，但由于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她不清楚对手敌人究竟是什么，但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猎狗们嗅着味道在前方带路，敌人的生物波也逐渐清晰起来
　　剑齿狼。
　　艾克斯已明白这些人类是为昨晚那些史前巨兽而来，又感知了一下周围情况，未发现大地懒的踪迹，但并不奇怪，大地懒不是群居生物，也不喜欢与其它生物一起。
　　魔兽之所以在晚上活动并非它们怕光，只因魔兽的视力非常出众，即使在晚上也能轻易看清物体，因此喜欢利用夜色作掩护，眼前的景象很快证实了这一点，五十多只剑齿狼聚集在悬崖旁的空地上打盹，懒洋洋地享受着日光浴，四周则散落着数堆被啃得精光的家畜骸骨，看来昨晚对人类的袭击不成功并不代表它们没收获。
　　发现有人来了后狼群并未显得惊慌失措，少数几只抬头望了一眼后又倒下继续打盹，大多数则根本懒得动。
　　悬崖的最末端，其中一只剑齿狼显得与众不同，本来剑齿狼已是异化品种，足有小牛犊那么大，而这只却比起其它剑齿狼却还要大一倍，几乎有非洲象那么大，而且它的毛不再是普通剑齿狼那样的灰白色，而是血红色，最特别是它的那对剑齿，几乎有一米长，看来它就是这群剑齿狼的首领，也就是狼王
　　群居生物都会有一个首领，一般来说，这种首领除了在当初靠着实力获得王者地位后便可以过着饭来张口的生活（至于衣来伸手嘛……这个就算了，没听说野兽还穿衣服的^_^），不用参与狩猎，却能第一时间享受猎物，族群休息时也有专门的哨兵警戒，但是狼却不同，尽管当上了首领，狼王却仍然亲自参与并指挥狩猎，并且将猎物先给予其它狼享用，而且族群休息时也大多是狼王自己作警戒哨兵，所以狼是一种非常值得尊敬的生物，而此时这个剑齿狼群的狼王正端坐在一处高地，警觉的注视着裘卡一行人。
　　“究竟是不是这里，怎么没看见马克？”这次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杀魔兽，如果马克不在这里就没必要和这群剑齿狼作无谓的纠缠，裘卡开始怀疑找错了地方。
　　“应该不会错，猎犬闻着味找到这里后就不再走了。”一个士兵回答道。
　　“是吗……”倒不是怀疑猎犬是因为被剑齿狼吓住了而不敢前进，专业训练过的猎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就算对手是一条龙也能无畏的冲上去，但个悬崖就这么大点地方，一览无遗，却就是没发现马克的踪迹，裘卡怀疑是不是有其他因素导致了猎犬的判断失误。
　　艾克斯现在已基本上明白了这些人类的目的，为救人而来的目的，倒不是因为艾克斯已经学会了人类的语言，而是她探测到这里有另外一个人类的生物波，从生物波频率来看应该还未成年。
　　艾克斯并未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别人，但并非语言不通的原因，就算会说人类的语言，与自己无关的事泽格尔是不会做的，与那个人类小孩相比，艾克斯更在意的是那只狼王。
　　Lv100，计算出狼王的光子能量后艾克斯的兴趣更大了，如果能驯化这只狼王那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贵位狼王，又怎么会屈居于别人。
　　“在那边！”顺着彭卡手指的方向，众人终于发现了马克的踪迹，离崖顶两米多高的峭壁一颗斜向长着一颗小树，而那上面挂着一个男孩正是萨埃里夫妻的孩子马克，而这个悬崖的边沿呈S型，最初救援队站在S底部的死角，无法看见中部悬崖下面的情况，而彭卡调整了一下视角后便立刻发现了。
　　本想喊下马克以便确认是否还活着，又怕惊动狼群，裘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想直接过去救人却又被狼群挡着，难道真要跟狼群开战，自己可没有必胜的把握。
　　“没办法，只能做了，列队”裘卡摇摇头，找不出其他办法，只得硬干，立刻指挥队伍摆好阵型准备应战。
　　人类在平原地形上有一种大型战术防御阵：厚厚的盾牌组成一道钢铁城墙，围成一个环形，长长的铁枪从盾牌之间的缝隙之间插进去，中间再配以魔法师助阵，组成一个人工堡垒，这样以来即使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在被敌军团团包围下也能支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的裘卡采用这种阵型的战术显然太勉强了，众人的盾牌并不是那种防御专用的又大又厚的盾牌，而是一种小巧的让骑兵盾剑配合的盾牌，于是干脆不要盾牌，变成纯粹的环形长枪阵，但是由于人数太少，环形长枪阵显得有些稀疏。
　　将彭卡和艾克斯围在中间后众人开始向狼群推进，狼群也终于骚动起来，三三两两的站起身，抖抖毛发上的尘屑，伸了伸懒腰，再密切注视着队伍的动向。
　　虽说长枪阵诸有不足，但还是有一定效果，面对这种刺猬战术，狼群一时也没辙，但明显对这些侵犯自己领地的人类没有好感，边退边发出低吼。
　　队伍继续前进，逐渐进入狼群中间，之前在前方躲开的剑齿狼已有不少绕到队伍后方，此时的众人已完全被狼群包围，而且已有不少剑齿狼开始围着队伍游走，似乎想找出长枪阵的漏洞来攻击。
　　此时裘卡才发现自己的战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长枪阵虽然能防止狼群靠近，但这样下去就算到了马克所在的崖口也无法腾出多余的人手来救人，也许到了崖口时能利用地形将长枪阵变成一个半圆形，因为在那里时身后就是悬崖，狼群不可能再绕到大家身后去偷袭，而众人也能将长枪一致对着前方，这时彭卡也许就能把马克拉上来，但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危险了，正因为身后就是悬崖，狼群若强行进攻众人将毫无退路。
　　一想到这个情况，裘卡立刻命令停止前进，准备退回原来的地方再想办法，但裘卡却发现无法做到了。
　　狼群不再像之前那样，长枪阵一接近就后退或绕开，在队伍退路上的好几只剑齿狼面对长枪阵的移动却没有退避，就连枪尖已经抵达它们的眼睛了也不为所动，很显然这些剑齿狼非常看重尊严，自己的领地可容不得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面对这种情况，裘卡只有让大家停止前进，不要将狼群逼得太急，裘卡知道，现在若伤到一只狼，那么狼群将不计代价向众人进攻。
　　还好，停止后撤退狼群也没有了动作，双方仍然这样僵持，虽然如此，裘卡却没感到轻松，他知道狼群在打什么主意，它们在等众人疲倦时进攻。
　　比起裘卡等人，狼群显得轻松多了，见阻止了人类的离去后便三三两两地躺下休息，养足精神，等待对方疲惫后进攻，而裘卡这边虽然知道狼群的打算也无可奈何，众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狼群会不会突然变卦攻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与狼群希望的一样，众人逐渐感到疲惫，艾克斯虽然不懂人类的话，但就眼前情况也能猜到了七八分——这些人类为救同伴反让自己陷入险境。
　　艾克斯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为了一个同类而牺牲一大群同类，结果原来的同类也没救到，自己的生命不才是最宝贵的吗，不过艾克斯却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自己可不想陪这些人类在这里耗。
　　虽然裘卡和彭卡再三劝阻，艾克斯还是把那身铠甲脱了下来，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身上的这件累赘，行动力大受影响，但也许是没注意，艾克斯并未拿掉那黛安娜给的那顶头盔，装有白色羽翼状的头盔配上艾克斯现在穿着的白色素衣，原本英姿勃发的气质消失了，却更增加了圣洁的气息，众人立刻想到一个词——天使。
　　天使，早在人类诞生以前就存在，虽然他们并不是神，却是神的使者，负责传达神的旨意，也称神族，背后的翅膀便是他们的象征，如果艾克斯头盔的翅膀再大些，又是长在自己身上，那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天使。
　　尽管大家再三阻拦，艾克斯还是走出了长枪阵的保护，向狼群走去，好在法兰德兄弟知道艾克斯的实力，不然他们绝对不会让一个女士接近那些怪物，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艾克斯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一个人对付整个狼群？
　　泽格尔不喜欢做多余的事，如果能不和其它狼纠缠那最好，因为自己的目标只有一个——狼王。
　　至于那个人类小孩，艾克斯想了想，还是顺便救了吧，这样那些人类也会更相信自己，反正是举手之劳。
　　使用小范围的泽格尔之慑，在其他人惊异的目光下，艾克斯所经过的地方，剑齿狼纷纷退避，很快便来到了马克所在的的崖边，艾克斯仔细瞧了瞧，这个人类小孩是横挂在一颗斜长在石壁上的小树上，似乎是为了逃避剑齿狼的追赶而慌不择路的跑到这个悬崖，结果失足掉了下去。算他运气好，被这颗树救了，但已经昏迷，但艾克斯知道现在不能去唤醒他，人刚醒时很难弄清身边的情况，一点乱动就很可能掉落悬崖。
　　但现在自己也救不到他，那颗长在崖壁上的小树离崖顶足有两米多的距离，艾克斯决定找裘卡把准备好的绳子拿来。
　　就是此时，连艾克斯也没料到，有一只剑齿狼忽然动了，飞快地向艾克斯冲去，而且不是一般的剑齿狼，还是那只血红色的剑齿狼王。
　　狼王一开始就对这种莫名的恐惧非常讨厌，而这恐惧明显是眼前那[人类]所为，王者的尊严不容藐视，狼王无法容忍自己被这种莫须有的恐惧给打败，它要杀掉这个侮辱自己尊严的人类。
　　虽说没料到狼王会突然偷袭，艾克斯也不会被这种生物打败，泽格尔的敏锐感官使他立刻察觉到狼王的偷袭，立即跳起来躲开了狼王的攻击。
　　在空中的艾克斯看见偷袭自己的狼王，不但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了，恐惧可以说是生物的本能之一，要想克服本能并非易事，而这只狼王却能做到，那么它就超越了一般的生物。
　　要想驯服一只狼，而且还是狼王，首先便要使它感受到自己的强，强得绝对有资格做它主人，在空中调整好角度，艾克斯以千斤坠的姿态猛的落到狼王的背上，强大的冲击力使狼王那巨大的身躯像再也站立不住，立即趴了下去。
　　但艾克斯没将狼王之前的冲击速度计算在内，本来艾克斯就站在悬崖边，就算跳了起来也是原地落下，而狼王之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尽管已经将狼王的身体压倒，巨大的惯性却使狼王倒地后继续滑行，结果就是站在狼王背上的艾克斯与狼王一起滑下悬崖，而狼王落下时那巨大的身躯又正好将马克所在的那颗救命树挂断，于是就在裘卡等人的惊呼中，两人一狼一起落入深不见底的山谷。
　　“没办法……”下落途中，艾克斯叹了口气，想到学会人类语言后恐怕有得解释，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看准时机，一手接住昏迷的马克，一手托住狼王的前胸
　　接着便是艾克斯的表演
　　拟态——羽化
　　身上衣物被身后的隆起冲破，一对巨大的雪白羽翼舒展开来，但是下落的速度并未减缓，狼王那庞大的身体实在太重了。
　　不过还未结束，又一对羽翼舒展开来，紧接着又是一对、又是一对……直到伸出第六对翅膀时终于止住了下降的趋势。
　　悬浮在黝黑裂谷中的艾克斯一手抱着马克，一手提着狼王，身后六对巨大的雪白羽翼整齐划一的扇动着，缓缓向崖顶飞去。
　　悬崖顶部，失去首领的狼群焦躁不安，不断在悬崖边来回走动，裘卡望着不远处艾克斯掉落的黛安娜给他的那顶头盔，心情久久无不能平静，若是只有自己，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和这些剑齿狼拼命，但是这里还有其他三十多人，却不知道其他人和自己想的一样，恨不得立刻和这些魔兽拼命。
　　空中忽然投下的巨大阴影吸引了众人注意，抬头往去，印入眼帘的是十二只巨大的雪白羽翼。
　　天使?
　　也许……那是比天使更高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