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13、开里夏的沦陷

　　科迪雅公国，首都开里夏。
　　今天的开里夏城和往常不一样，原本繁荣的街道此时冷清得没有一人，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走动，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战争气息。
　　皇宫，议会室。
　　柯迪雅公国皇帝约葛夫，作为柯迪雅公国的。
　　“格兰沙进攻了吗？”接到报告约的葛夫眉头紧锁，小声思忖道：“才三天时间，连传令兵的战报都没有就从国境线打到了王城……格兰沙究竟用了什么力量？”
　　“好吧，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有面对，”良久，约葛夫站了起来，“迎战！”
　　柯迪雅公国皇帝约葛夫，作为柯迪雅公国的第十八代帝王，是个不输给任何一位先帝的开明皇帝，在他的带领下，柯迪雅公国的国力达到了强盛的顶峰，而柯迪雅虽然国号是公国，却也是东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国，首都开里夏拥有五十多米高、三米多厚的花岗岩所筑成的城墙，足以让任何投石器和云梯等攻城器具失效，另外柯迪雅还花费巨资从矮人族那里购买了五十门强大的魔晶炮用于开里夏的防御，使开里夏拥有[永不陷落之城]的美称。
　　与此同时，距开里夏城约五公里的一座山丘上，格兰沙侵略军大本营。
　　“魔晶炮……其实就是老式的火炮吧？”迷彩帐篷中的尖嘴男子轻蔑地笑道，“不过的确有些麻烦……”
　　“情报部的图片资料传真过来了吗？”男子回头向身后的长袍男子问道。
　　“已经传来，这是用红外线拍摄的照片。”长袍男子随即递上一叠文件。
　　“嗯……”接过图片资料看了看，男子笑道，“不出所料，他们把火炮藏了起来。”
　　“是想对我们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吗？”长袍男有些不解。
　　“出其不意？”尖嘴猴腮的男子轻蔑地笑道，“应该说是射程不够想引诱我们靠近吧。”
　　“那就让火龙去毁掉那些火炮吧。”长袍男建议道。
　　“不，火龙的威力太强，”尖嘴猴腮男子笑道“我们要的是征服这个城市，而不是毁灭它。”
　　“明白了，作战计划拟定：1、用[凤凰]绕过敌军城墙工事击毁敌方火炮，2、用[雷电]清除敌方弓箭手与魔法师，3、使用[屠杀者]摧毁城墙。”
　　“第一步的战略很不错，不过……”尖嘴猴腮的男子沉思片刻后道，“[屠杀者]就不必了，那与我们的目的相冲突，破坏力太强难以控制，非必要不使用，就用[雷电]，至于破城……就用C4炸药好了。”
　　“是！”
　　***
　　开里夏城。
　　“看哪，那是什么？”城墙上的哨兵发现了高速向开里夏城飞来的不明物体。
　　“是火球吗？敌人的魔法来了，快叫魔法师！”哨兵发现不明物体带着长长的火焰，认为这是火球。
　　城防军的魔法师很快被叫来，虽不明白这是不是火球，但他还是决定先阻止对方的魔法，立即在火球即前方制造出一堵水墙。
　　然而敌人的火球却像长了眼睛，眼看要撞上水墙时，突然一个近90度的右拐避开水墙，再一个90度的左拐，修正了原来的弹道，继续前进。
　　“对方的魔法师能控制已经释放的魔法？”魔法师震惊不已。
　　“不好，敌人的目标是魔晶炮！”已经有人从轨迹上判断出敌人的目标——魔晶炮。
　　“轰！”剧烈的爆炸后数台魔晶炮成为废铁，看守魔晶炮的数名士兵也被炸得血肉模糊。
　　“又来了，这次有好多！”高处的哨兵再次惊呼，这次又飞来了数十个火球！
　　神秘的魔法拦不住未知的科技，凤凰导弹能够避开任何掩体，视觉制导的特性使它几乎没有攻击死角，城防军的魔晶炮逃脱不了被毁的命运，同时更造成了数百人伤亡。
　　而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格兰沙的军队来了！”随着哨兵的警告，格兰沙的军队终于出现。
　　但接下来，城防军却又发现奇怪之处，格兰沙没出动任何攻城器具，没有云梯，没有攻城车，也没有投石器，而且兵种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步兵。
　　但是没人注意到，他们那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如的装束……
　　凭步兵就想攻城？或者只是诱敌之计？
　　“弓箭手！”城防军的指挥官当机立断，在无法辨识敌方意图的情况下，弓箭的远程攻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人们很快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随着最后一个弓箭手倒地，没人再敢走上城墙，死去的弓箭手和魔法师不是整个头爆开就是身体拦腰断为两解。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和凄凌的惨叫，固若金汤的环形城墙坍塌出多处缺口。
　　不过奇怪的是，打开缺口后，格兰沙的骑兵部队终于出现了，而之前的步兵部队则转身退去，只剩骑兵部队向缺口蜂拥而入。
　　但也不需要知道原因了，开里夏的城防军没想过城墙会崩溃，原本攻城战的争夺重点应该是城门，所以大部分军队都部署在城门，却没想到格兰沙根本不管城门，而是直接毁掉城墙！
　　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科迪雅的骑兵还未准备，无数人被蜂拥而入的格兰沙骑兵践踏至死，更有不少人被C4炸药的爆炸震得神智不清，或者武器掉到一旁，赤手空拳地迎上格兰沙铁骑，然后被埋没。
　　一边是早已准备，一边是未来得及反应，一边是骑兵，一边是步兵，任谁也看得出战况会怎样衍变……
　　与此同时，格兰沙侵略军大本营。
　　“为什么忽然要我们撤退？”尖嘴男子问道。
　　“这是史提恩大人的命令，要求特殊兵部队全部撤退回国，协助防守马尔加要塞。”一旁的传令兵答道，“进攻开里夏留给札比耶将军的部队就够了。”
　　“防守马尔加要塞？”男子觉得奇怪，“是因为马尔加要塞快完工了吗？那也不用召回全部特殊兵，还有其他原因吧？”
　　“是的，因为《船长日志》第三阶段已经破译！”
　　***
　　半夜，满月，河边不远处的树林。
　　篝火中的枯枝不时传来一两次劈啪的炸裂声，火焰上方架着的独角兔被烤得吱吱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旅行者们随意地围在篝火旁坐着。
　　“差不多可以吃了，”轻轻撕下一小片兔肉尝了尝，彭卡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小刀割成几块，递给其他人，裘卡当然是欣然接受，玛尔娜则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艾克斯还没回来吗？”但彭卡还是问道。
　　“是啊，还没回来，”裘卡一脸的失落，边嚼边道，“也不让人陪，不知她怎么想，有我在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因为你在才不放心吧……”所有人都这样想。
　　沿着河边漫步，崔法紧随其后，艾克斯回想着在精灵之森时苏菲娅对自己的那番话，百思不得其解。
　　“当[擎天神]与[天网]苏醒之时，世界将迎来最初的秩序。”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忠告，也许该说是预言。”
　　“是你的预言？”
　　“不，我并不会预言，我只是这个预言的传达者，这是太初的预言，对自己，对现在的你的预言。”
　　可是，当艾克斯向苏菲娅询问这番预言代表什么意思时，苏菲娅却这样回答：
　　“没必要问我，你已经知道答案，只是暂时忘记，迟早你会想起来，那时你的选择将决定一切。”
　　“预言……”默默念着这两个字，艾克斯摇了摇头，努力甩开这些烦琐的念头，目前重要的是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在精灵之森并未获得自己所期望的资料，必须尽早制定计划以应付接下来的挑战。
　　自复活后体内的泽格尔细胞已拒绝提供精神能量，毕竟与另一只母体的战斗使自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回，若强行使用精神力自己便会被其它泽格尔细胞取代，精灵之森的那场战斗原本自己就该消失，所幸苏菲亚用世界树之叶抑制了其它泽格尔细胞，但下次可再没这种运气，苏菲亚也说过世界树之叶只能抑制这一次。
　　不过……既然其它泽格尔细胞拒绝提供能量……那就用自己的吧！
　　虽然比起能使用[念]的时候是天渊之别，但传承于萨尔那加人的智慧总是能最大限度利用已知的力量，不需多久，艾克斯很快想出了属于自己的魔法——生命奇迹。
　　魔法的原理是召唤元素，可是从[念]的原理中艾克斯却认为是多此一举：元素本来就存在于自然界，又何必召唤？
　　“测试一下吧……”基本的理论已形成，只剩下实际测试，艾克斯心念一动：“水之爆裂。”
　　“轰”的一声巨响，不远处的大树被炸得粉碎。
　　艾克斯很满意实验的结果，却发现身后的崔法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寒光一闪，崔法猛地跳起挡在艾克斯身前，着地后嘴上已多了支银箭。
　　“精灵箭……”接过崔法口中的箭看了看，艾克斯淡然道，“虽然我早已习惯被憎恨……但如果有人想伤害我，我不会手软，还要继续吗？”
　　鲁西卡一时不知所措，事实上，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她本来想再等一会才动手，但却被艾克斯的[水之爆裂]扰乱了心境。
　　精灵的魔法与其他种族的魔法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的魔法属于[自然魔法]。
　　说起来，精灵的自然魔法与艾克斯刚创建出的[生命奇迹]非常相似，两者追求的都是如何灵活运用元素，而不是单纯的提高魔力，只要找到方法，少量魔力同样能达到高级魔法的效果。
　　以水元素为例，普通水系魔法一般是制造水球攻击敌人，可是以水的质量和密度即使撞上人体也无法产生多大效果，因此魔法师不得不消耗大量魔力制造海啸或巨浪等高级水系魔法。
　　但是精灵的自然魔法却不相同，他们只需控制水团将人裹住，不用多久目标就会窒息淹死，或者风元素也一样，不用牺牲大量魔力来制造龙卷风或暴风，只需控制空气的流动，使目标周围形成真空，其结果便可想而知。
　　但是鲁西卡对自然魔法的这份自信，却被艾克斯打破了。
　　自然魔法也是魔法，只要是魔法就需要召唤元素，可是鲁希卡却完全感觉不到艾克斯召唤的水元素。
　　精灵作为自然之子，对元素的敏感本就无人能及，但在艾克斯使用水之爆裂时却完全感受不到水元素的气息。
　　而让鲁西卡更难以想像的是，水系魔法居然能使物体爆炸，这根本是前所未闻。
　　“我想我也不必作多余的解释，如果你认为能打败我，那就来吧。”艾克斯冰冷的话语将疑惑中的鲁希卡拉回了现实，后者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不顾圣女苏菲娅的劝阻，即使会被惩罚，也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精灵以箭术和魔法闻名，既然弓箭不起作用，那就用魔法。
　　身边异常的空气流动已引起了艾克斯注意，是风。
　　看来鲁西卡想让艾克斯周围变成真空。
　　但她却不知道，真空不会对泽格尔造成任何威胁，进化了无数世纪的泽格尔即使阴冷死寂的太空中也能生存。
　　“风？”艾克斯不屑地一笑，决定同样使用风作为回礼。
　　突如其来的无法呼吸让鲁西卡吃了一惊，但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并非自己周围的空气被抽走，明明有空气，可就是无法呼吸！
　　缺氧昏迷的前一刻，异常的窒息终于消失，鲁西卡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无可奈何地看着艾克斯向自己走来。
　　“你们精灵能体会出风并不只有撕裂物体的能力，能察觉并利用气压的高低差产生空气流动，非常难得，”艾克斯冷冷地道，“但是空气并不只存在于外界，人体也存在空气，呼吸空气的器官是肺，我只需抽走你肺部的空气就能让你无法呼吸。
　　未等鲁希卡说话艾克斯又道，“你们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对自己的历史了解多少，就这种程度也敢称为自然之子？可笑！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
　　“我……”鲁西卡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正想说什么，却又被艾克斯打断：
　　“人体的空气并非只存在于肺部，如果全身的气压都被改变，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那就不仅仅是无法呼吸，你想体验风之爆裂吗？
　　“风之爆裂……难道？！”鲁西卡忽然想到了什么。
　　“明白了吗，之前的那颗树，不过是被我控制体内的水分，生命奇迹不需要召唤元素，因为元素本来就存在，我所做的便是直接控制，”转身离开的同时，艾克斯冰冷的声音在鲁希卡耳边响起，“这次我不会杀你，算是报答你们圣女的救命之恩，从现在起我们扯平，下次我不会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