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斗破卷·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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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西泽这么一尊强者摆在那儿，而且一直以来摆明了照着萧炎来的，那这四岁后教导斗气，入门这一块儿根本就用不着假他人之手了。但为了堵一下仨长老的嘴，萧战根本没跟西泽提教导萧炎这回事儿，而是装模作样的给萧炎请了家族里教导幼儿学习斗气的师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
“我们居住的这片大陆，名为斗气大陆。斗气，是你出人头地唯一的方式……”
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一脸纵横交错的岁月刻痕，显得比真实年纪老的多，但一双被皱纹挤的变形的细眯缝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却不容小觑，干瘪的枯瘦身躯中蕴含着不符合外表的力量，嗓音嘶哑而平板。
“霍师傅！”萧炎端坐在桌子后头，够不着地面的小腿不自觉晃悠了一下，黑亮的眼眨巴间一闪一闪的如同明星，带着孩子独有的纯真和对世界的懵懂好奇的探索，一张嘴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教习师傅的开场白:“霍师傅，除了斗气，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能使人变强吗？”比如花俏绚丽的魔法之类的？
霍师傅平板的声音被打断了，于是一脸的皱纹好似尽数都往眉头聚拢了过去，一双眯缝眼瞟着萧炎半晌一言不发。
萧炎就那么睁着那双“懵懂好奇”的眼，视压抑气氛如无物，跟霍师傅对视着。然而不见霍师傅搭理，他眼里反而闪过丝得逞的笑意，接着就朝墙边安坐养神的西泽瞅了过去。
察觉视线，西泽掀开垂着的眼帘回视，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平稳缓缓道:“大陆之上修炼体系众多，气血，肉身，魔气，然斗气之外的体系皆尽不够完善，是以修炼者寥寥，且不成大器。虽则如此，路不同归同，若然天赋异禀又遭逢奇遇，成为强者后亦不可小觑，可达到与斗气相同，甚至更甚之巅峰。”
见西泽果然回答他，萧炎笑的跟偷了腥还嫁祸给了哈士奇的猫一样，正了正神情，兴趣盎然的认真听完了，想了想，问:“那要是这个人真的这么天赋异禀，他为什么不修斗气，不是也能变强？而且不用走弯路，能更快成为强者？”
西泽顿时笑了:“是。”
萧炎一脸我懂了的神情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兴致勃勃的又用“好奇”的眼神儿看向霍师傅，跟没看见霍师傅那张黑脸一样讨巧的笑道:“霍师傅，您继续……”当然了，其实霍师傅那张黝黑的菊花老脸上一般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黑还是青的。
“……”
咳了一声，霍师傅收拾心情四平八稳的翻开书继续道:“斗气是……是大陆上的主调，在一代代的繁衍下已然发展至巅峰程度……”
“霍师傅！”依旧是清澈干脆的童声，霍师傅干瘪的手不受控制的蓦然收紧，将手里的书页捏出深深的堪比他脸上皱纹数量的沟壑。
面对霍师傅扫过来的严厉目光，萧炎仗着某个依仗，视若无睹的嘻嘻笑道:“霍师傅，斗气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代代繁衍’的呀？是谁最先修炼的？”
“禁声！”教导了这么多学生，哪里见过这么不怕生这么活跃这么无视他的四岁学生！？偏偏不是在捣乱，责骂的话又根本说不出口。只见霍师傅眼神一扫，厉声从齿缝里挤出俩空洞洞的字来。
“呀，霍师傅你不知道啊？”
西泽已然洞悉了萧炎的目的，好笑的看着萧炎自顾自的惊讶，然后一回头就又把视线投了过来问着:“西泽？”说着还古灵精怪的冲自己眨巴眼。
压了压唇边笑意，西泽心领神会的颔首接话:“斗气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至大陆诞生之日……最先为斗气命名者是大陆上的第一位斗帝，同时也为斗气体系分出了固定等级。”
“哦……”萧炎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就乖乖的坐正把小胳膊排排摆在桌上眨巴眼看霍师傅，那意思，“您继续”。
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俸人之禄，忠人之事，霍师傅一低头瞧着手上已经被捏的不像样的《大陆识》，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任何打断，讲自己的，讲完了就算了。
“斗气的重要性……”
“霍师傅！”
“够了！！”
刺啦——啪！
怒火冲头一把扯烂了书，霍师傅猛然拍案而起，声震耳廓——只听哗啦一声，杨桂实木八仙桌碎裂的七零八落顿时堆了一地。霍师傅半闷着的眯缝眼此刻终于睁了开来，其中怒火冲天，噬人的目光瞪视萧炎，又扫了角落西泽一眼，眸中狠意在西泽淡淡投过的目光中骤缩稍敛，错开头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只是那背影怎么那么像落荒而逃呢？没了桌子，萧炎两手撑在身侧两边空出的椅座上，歪着脑袋探着身看着霍师傅的背影，一副天然疑惑的样子，就是那一脸憋不住的嘻笑不怎么有说服力。
“噗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滚在椅子里，萧炎窝在椅子上一边大笑着用力拍打椅背，一边用笑的满是水意的眼瞥向西泽，哈哈大笑道:“你看到，哈哈看到没？，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啊啊，受不了了呵呵哈哈哈……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西泽摇摇头似不赞同，但却是止不住唇边笑容，望着笑的打滚儿的萧炎，那眸中竟是三分真切的笑意，较之先前美轮美奂却镜花水月的感觉，整个人显得真实了许多，看的萧炎一怔，接着一展身子跳下椅子就窜到了西泽跟前。
嗯？见萧炎毫不客气的拽着他衣领把脸凑过来，西泽笑意隐去，眸带问询。
黑亮的眼被水洗的干净，萧炎就眨着这么一双干净的眼垫着脚尖儿扒着西泽衣服，距离不过一指距离仔细瞧了西泽半天，接着稍稍退后语气认真神色笃定的说:“你笑了。”
西泽感到好笑:“我不曾笑过？”
萧炎却不管，自顾自肯定的下结论:“刚刚你绝对是笑了！”接着松开手里攥着的衣领退了回去，手按搭在西泽腿上，语气一转困惑道:“西泽，你到底多大了啊？”
没错，大概因为西泽气质太遗世独立了的原因，人又非常高挑，萧炎竟然刚刚才意识到西泽面容竟然极年轻，五官线条甚至还稍显柔和，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传说中必定百岁以上的“强者”。
“嗯？”西泽略感意外，只微微沉吟的功夫，萧炎皱眉追问:“不能说啊？”微带失落。
“并非不可言。”西泽摇头，道:“十八。”
“啊？？”萧炎猛的睁大眼，膛目结舌:“十……十几？”
“十八。”西泽微笑接话，重复道。
萧炎当然听清了，但怎么敢相信。一低头掰着还没长开的短手指头，念念有词的开始咕哝:“天啊，比我&$@+#之前还小……十八……四……十四……十四年的差距有这么大？”
一边自言自语萧炎一边抬头把狐疑的目光看向西泽，也不知道是问西泽还是纯自问。
“你会比我强。”西泽拍了拍他小脑袋。得界力眷顾之人……常人又如何能比？
西泽微微眯眼，几乎能从萧炎身上看到形态不同的两色光芒自其身上腾空冲天而起，隐隐与上方无尽虚空中不知名的东西链接在一起，不断增强，近乎实质。果然……很强的气运力与福泽力啊。只是不知命运起航之日，又能增长到什么程度？
真是，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斗破卷·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