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23、史矛革的怒火

　　卢卡被加立安拎到远离瑟兰迪尔的一边。
　　“你为什么要拖我过来？什么叫‘不要打扰大人了’？明明是他求我做事的！”卢卡低声抱怨道，“我还经常给你送来吃的，你这样对我真让人伤心。”
　　加立安安抚般拍拍卢卡的头：“来，我给你笑一个，就当送你一个玫瑰花园了！”
　　“哈？！”卢卡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精灵们有些不安，仔细一听远处有女孩儿们的尖叫声。
　　“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加立安说道。
　　卢卡急忙向外跑去，在快要出牢门时，听见巴迪冲着小屋喊：“卢卡大人！卢卡大人！”
　　“巴迪！”卢卡叫了一声，马上意识到骚乱的原因——史矛革跑到这里发脾气来了！卢卡有些意外，史矛革虽然脾气暴躁，但不会轻易跑到她这里闹脾气。
　　“卢卡大人！”巴迪回头冲着卢卡叫道。
　　“卢卡大人不在这里，你看清楚再叫！”卢卡严厉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敏。”巴迪看向卢卡身后跟来的精灵，“史矛革大人在闹脾气，要找——要找卢卡大人算账。他今天去刚达巴狩猎，被一群半兽人打伤了，听说那群半兽人是用卢卡大人制作的魔药——强化的。”
　　“什么？”卢卡问道。
　　“史矛革大人刚刚袭击了贝尔特的商队，又将贝尔特的家烧光了。”巴迪躲进了精灵牢房，对卢卡小声耳语“那群半兽人有不死之身，刀枪不入。”
　　“你姐姐她人呢？”卢卡问道。
　　“人倒没事，史矛革大人将她们都赶了出来，才喷火烧——”巴迪的话被外面的咆哮声打断。
　　“卢卡！你给我滚出来！”史矛革冲着小屋泄愤般喷了一口火，尾巴将山石扫落，地动山摇。
　　卢卡黑着一张脸看着史矛革胡闹，恨不得甩他几个缩小咒，拎起来揍一顿。她想着等他闹累了，即使史卡沙他们没赶回来，他也会回去的。哪知史矛革闹够了，却把注意力转移到精灵牢房上了。
　　几个精灵扯着卢卡和巴迪就往林里钻：“龙火烧不到牢房内，但他的爪子能伸进来！”
　　巴迪惊恐地望向卢卡：“真的？为什么可以？”
　　“女巫有时候不愿自己来抓我们，就派龙族来抓。”加立安说道，“史矛革下手最重。”
　　卢卡没有说话，看着史矛革的大爪子挥来挥去，不一会儿就扫到自己面前。卢卡还没反应过来，加立安推开了她，却被史矛革的爪尖勾了起来。
　　“看我抓到了什么，红发的加立安。”史矛革奸笑道，“就算我把你吃掉，卢卡也不会怪你，谁让我受伤了呢。”
　　他居然连精灵的名字都记得住，可见惦记了许久。卢卡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把他放下来，你这只蠢得不能再蠢、好吃懒做、惹是生非的暴躁龙！”
　　卢卡以为即使自己改变的样貌，龙族也能通过嗅觉辨别她，但她忘了她面对的是史矛革。这辈子敢当面骂史矛革的没有几个，就连卢娜和道盾都不敢。现在被一个人族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史矛革哪里还会先闻闻她是谁。他一松爪子把加立安扔下，将卢卡拎了起来。
　　“你居然敢骂我？！”史矛革吼道，“我要让你永生永世都记住骂我的下场！”
　　“史矛革！你抓疼我了！”卢卡吼道，“你先仔细看看我是谁！”
　　史矛革哪里肯听她说话，他已经被气炸了，他将卢卡拎出精灵牢房的结界，酝酿着怎样让她死得悲惨一些痛苦一些。
　　卢卡此时也慌了神儿，即使她抽出魔杖也没办法抵抗龙火，此时她又挣脱不了史矛革的掌控。史矛革将她抛到半空中，想要来个空中烧人，就在史矛革一口龙火要喷出来时，巨大的水流自下而上喷了出来，将史矛革满腔热火浇了个透心凉。史矛革湿漉漉地愣在那里，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史矛革！”史卡沙姗姗来迟，“母亲不准你在这里胡闹，她要见你。”
　　卢卡尖叫着落到了精灵牢房中，一个身手矫健的精灵跳起来接住了她。
　　“瑟兰迪尔大人救了你，他用精灵牢房的溪水救了你。”抱着她的精灵说道。
　　惊魂未定的卢卡胡乱冲瑟兰迪尔道了谢，也不由迷惑起来。精灵牢房有自己的意识，它会尽量保护卢卡，但那时已经出了精灵牢房的结界，难道瑟兰迪尔确实在其中起了作用。
　　“你不必谢我。”瑟兰迪尔看了她一眼，“这么愚蠢自大，居然还能活到今天，你该好好谢谢一如。”
　　如果没有遇到瑟兰迪尔，卢卡也许永远认为精灵都像埃尔隆德那样充满着爱与包容。但瑟兰迪尔不同，他就像精灵界的斯莱特林，有着一种优雅的小气，刻薄傲慢，居高临下。
　　真是——让人讨厌！
　　卢卡忍住瞪瑟兰迪尔的冲动，跑去查看加立安的伤势。他伤得有些严重，仿佛连呼吸都能令他痛苦万分。
　　“加立安！”卢卡并不擅长治疗魔咒，转头问旁边的精灵，“他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一根肋骨断了，扎进了肺部。”旁边的精灵皱眉道。
　　“你们有办法治疗他的，对吧？”卢卡期待地看着那个精灵。
　　“这里没有擅长治疗的精灵，恐怕这么重的伤——”
　　卢卡不等他说完就站起身，走到巴迪身边低声说：“之前女巫给你的魔药呢？”
　　巴迪惊愕地看着卢卡：“已经运出谷了——”
　　“我知道你还有！”卢卡压低声说道。
　　巴迪灵机一动：“跟我来！”
　　果不其然，卢卡一出精灵牢房就急切地向自己的小屋奔去，没再追问巴迪魔药的事情，她回到小屋取了一些备用的白鲜交给巴迪：“需要先把扎到内脏的骨头拔出来，然后涂在上面就能愈合。”
　　“怎么涂在上面？”巴迪惊愕道：“伤口在里面。”
　　“告诉那些精灵，让他们去想办法。”卢卡挥挥手让他快去，“如果病情恶化记得告诉我。”
　　卢卡回到屋里在项链里的那堆旧书里翻了半天，勉强找到一两个与疗伤相关的魔咒，又去翻看《高级魔药学》。过了今晚她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但愿加立安能熬过去。
　　卢卡熬了一锅补血剂，等熬好时她基本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当她拿着补血剂回到精灵牢房时，巴迪正要去找她。
　　“情况有些不乐观。他们没法拔出肋骨。”巴迪说道，“加立安快要疼死了。”
　　卢卡只得又取来了生死水。当她再次回到精灵牢房时，看见一群精灵围着加立安，她的到来引起了精灵们强烈的敌意。
　　“让开！”卢卡说道，卢卡一挥手打飞了几个围着的精灵，因为她知道没有精灵会听她的指令。
　　“你们以为我要做什么？如果我要对他不利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卢卡也不废话，掰开加立安的嘴，滴了一滴生死水，加立安很快陷入沉睡，“他需要先睡一会儿，这起码不会让他疼死。”
　　她用魔咒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一根肋骨断了，插进了肺部。卢卡咬了咬牙，用了一个切割术切来了加立安的腹部，大量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但她折腾了半天却怎么也拔不出那根肋骨，她只得指着断掉的肋骨：“消失无踪。” 她可不在乎这世界哪里会突然出现一根精灵肋骨。
　　卢卡听到抽气声，故作镇静。她将白鲜一层层涂上，又喂了加立安补血剂，然后转头对一个精灵说道：“这是补血剂，每一个小时喂一次。”
　　卢卡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去找墨迪尔，果然其他龙都在那里讨论史矛革带回的消息。
　　卢卡冲进去的时候史卡沙和贝尔法两兄妹正在拌嘴。史卡沙认为刀枪不入的不死半兽人是无稽之谈，不管什么样的半兽人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贝尔法没好气地说：“等他们什么时候把你破肚了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史卡沙便指责贝尔法因为没翅膀所以低估了龙的威力，并放话说她一点没有身为龙的尊严。贝尔法气得不行，卢卡虽然赞同贝尔法的话，认为龙最脆弱的就是肚子，但她还顾不上这些事情。
　　“史矛革！你这只蠢得不能再蠢、好吃懒做、惹是生非的暴躁龙！”卢卡吼道，“你偷吃我的精灵，还把我拎起来喷火！”
　　史矛革被骂得一脸呆，总觉得这话好熟悉：“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卢卡举起魔杖冲着史矛革，“清水如泉！”
　　巨大的水柱将史矛革又浇了个透心凉。
　　“这下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了吧？就算我改变了容貌，气味还不会变，你居然连闻都不闻一下？！”卢卡吼道。
　　“那是你？”史矛革湿漉漉地看着卢卡，“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变得那么漂亮，还是你现在这样丑丑的、一身黑好辨认。”
　　“清水如泉！！”卢卡叫道。
　　史矛革觉得今天倒霉透了！
　　“卢卡。”墨迪尔出声了，阻止卢卡再向史矛革浇水，“现在最令我担心的是那些刀枪不入的半兽人，听说他们是用你的魔药打造的，那么你的魔药真能带来如此的效果吗？刀枪不入？不死不伤？”
　　卢卡看着被浇得一脸蔫的史矛革，气也去一了些，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我没有看到那些半兽人，至于魔药传言也只是传言，我会尽快调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而就在不久之后，刚达巴的半兽人偷袭了巨绿森林的精灵。据说他们用女巫的魔药打造了一支打不死的半兽人军队，让巨绿森林的精灵损失惨重。他们占领了阿蒙兰斯，改名为多尔戈多，使得奥瑞菲尔不得不带领族人向北面的森林迁移。这个消息快速传遍中土世界，让光明一边不禁猜测女巫是否已经和半兽人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