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24、夜袭

　　“我要怎样才能抓住一只不死半兽人呢？”卢卡在贝尔法的山洞中叹气，她答应给墨迪尔一个交代，就必须有个交代。
　　“没准儿你该去见见奥瑞菲尔，他不是刚和那些奇怪的家伙打过一架吗？”贝尔法说道。
　　“我去见到奥瑞菲尔？”卢卡道。
　　“是挺难的，那个漂亮的精灵王会一剑劈死你的。”贝尔法说道。
　　“也许我可以假扮成人族少女。”卢卡说道。
　　“那你也见不到奥瑞菲尔，如果精灵不想和人族接触，人族就算逛死在林子里，也见不到一根精灵的头发。”贝尔法不以为然地说道，“况且奥瑞菲尔从阿蒙兰出逃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了，即使是他的族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族人？”卢卡想了想，“我看加立安一直恢复得不怎么样？也许把他放回去比较好。这样我带着一个精灵，一定能找到其他精灵，打听到一些消息。”
　　“那林子里到处都是半兽人，你们可不一定先遇到精灵。如果不行遇到了半兽人，你带着一个病弱的精灵，打是打不过的。”贝尔法继续给卢卡泼冷水。
　　“你觉得我编个慌呢？你可以配合我，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抹过去。”卢卡满怀期望地说。
　　“我不介意配合你，但墨迪尔一旦知道真相，我觉得她不介意尝尝巫师是什么味道。”贝尔法说道。
　　卢卡沮丧地叹了口气。
　　贝尔法想了想：“我知道有些商队会穿过巨绿森林去迷雾山脉与矮人交易，也许你跟着他们，既可以躲开半兽人的袭击，又能找到巡逻的精灵打探消息。”
　　“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卢卡说道，“不过万一半兽人冲着商队去了呢？”
　　“那你总有时间呼唤我们过去帮忙。”贝尔法说，“没关系，我会让道盾在附近等着。”
　　卢卡想不出其他办法，而且加立安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不能强行带他幻影移形。于是卢卡只得变成赫敏，拜托巴迪找了一支准备穿过巨绿森林的商队，带着加立安慢吞吞地跟着。卢卡不喜欢麻瓜的移动方式，既浪费时间又辛苦枯燥，很快卢卡就忍不住了，不停地看加立安。
　　“我脸上有什么吗？”加立安注意到她的视线。
　　“我在想你要怎么回报我。”卢卡闷闷地说。
　　“我是很感谢你，虽然我还想不出怎么回报你。” 加立安认真地说，“真的是女巫放了我，让你送我回去的？”
　　“恩，不然我怎么可能把你弄出来？”卢卡说道。
　　“可女巫为什么要放了我呢？” 加立安自言自语道。
　　“可能看你病重，心生怜悯吧。”卢卡道。
　　“心生怜悯？”加立安说道，“没有别的目的？”
　　卢卡撇撇嘴，实在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加立安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这样，就和瑟兰迪尔大人好好商量了。”
　　“什么？”卢卡竖起耳朵。
　　“没什么。”加立安笑道：“女巫来提我的时候，我以为她嫌我伤得太重，要扔出去喂龙呢。”
　　“这——”卢卡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辩解。
　　“我依然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加立安皱眉道，“如果女巫只是想放了我，她完全可以将我往外面一扔，何必找人送我回去，还如此匪夷所思地找了个人族小姑娘？”
　　“这——这是我主动请命的，本来她是想把你往外一扔的，但我觉得那样你会死掉，所以请求送你回去。”卢卡随口说道。
　　“其实你不必这样辛苦。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在你家疗伤，伤好后我就可以独自上路的。”加立安说道。
　　“我介意！”卢卡眼珠一转，“你毕竟是个男性精灵，还长得那么好看，你不能住在我家。”
　　加立安想了想也对：“那有没有其他可以租住的地方？”
　　“租？你有钱吗？”卢卡看加立安摇摇头，安心道，“我也没钱。”
　　加立安撇撇嘴：“我依然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太危险，你应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赶紧走吧，万一女巫改变主意了呢？” 卢卡看见商队停下来准备安营扎寨，“你好好待着，我给你弄口吃的。”
　　“我们带着吃的呢。”加立安说道。
　　“我们又不是跟他们一路，到了巨绿森林就分道扬镳了，我们身上带的吃的万一不够呢，反正巴迪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应该能分我们一些。”卢卡期待地看着前方。
　　加立安一把拉住卢卡：“他们的路更远，比我们更需要吃的。”
　　卢卡看着这个‘赫奇帕奇’精灵，嘟囔道：“那我还不是担心回程嘛？”
　　加立安笑了笑，决定说点儿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知道吗？精灵有一种干粮叫兰巴斯，是神赐给精灵的食物，是由阿门州的一种谷物制作而成的，诺多精灵把它们带来了中土，一只成年精灵每天只要咬上一小口就可以保持充足的体力。”
　　卢卡瞪大眼睛看着加立安：“你吃过吗？好吃吗？”
　　“有点儿甜。”加立安说，“不过它不被允许分给人类或其他种族食用。”
　　最后一句话成功将卢卡发光的眼神转化成一把怒火，“谢谢！我也不太想吃那种放了3000多年的食物。”
　　卢卡胡乱吃了一些食物，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温度骤降。卢卡裹着皮毯爬上加立安躺着的木车，挤到他身边。
　　“也许我该起来去搭个帐篷。”加立安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卢卡。
　　“得了吧，就你那少了一根肋骨的身体。”卢卡鄙夷道。
　　加立安稍稍避开了一些，催动魔力想让卢卡暖和一些。
　　“收起你的魔法。”卢卡看向加立安，“你受伤快死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可你看起来很冷。”加立安说道。
　　“你抱着我啊，抱着就暖和了。”卢卡翻了个白眼。
　　“可你白天还说，介意我是男性。”加立安说道。
　　“那不一样。”卢卡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这也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
　　加立安犹豫了一下，从后面抱住她：“说真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为我们的旅行担心——你知道带那么多食物，怎么就不知道带件厚一些的衣服呢。”
　　卢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进入了梦乡，她实在太累了。梦里，她穿着粉红色的礼服裙参加马尔福庄园的舞会。卢卡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冷，马尔福庄园的舞会即便在冬季也不该这么寒冷。在金碧辉煌的庄园大厅里，德拉科越过舞池向瑟瑟发抖的卢卡走来，仿佛要邀请她跳第一只舞。在姑娘们妒忌的目光下，德拉科含情脉脉地来到她面前。但他并没有行礼，而是突然抓住卢卡粗鲁地摇晃着，嘴里喊着，“醒醒，醒醒！我们要上路了！”
　　卢卡睁开眼睛，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短的一个梦。她有些愠怒地看着如此会挑时机的领队：“你不是说天亮之前出发吗？”
　　“难道现在不是天亮之前？”对方皱着眉问道。
　　“那我们收拾行李那会儿，吃晚饭那会儿也可以算是天亮之前了？”卢卡没好气地说。
　　“你说得没错。”对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卢卡一边腹诽着，一边赖在车上不愿意下去。
　　加立安有些尴尬地看着领队：“我可以骑马。”
　　“算了吧。”领队看了一眼拉车的马，“这马不容易，她的重量相当于好几个成年男性精灵的重量，还是让它轻松些吧。”
　　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卢卡心里一边滴血一边费力地爬上了自己的马，马上有巴迪为她准备的长剑、短刀和弓箭。
　　“我又不会用这些东西，真是碍事。”卢卡有些懊恼扒拉开那些武器。
　　“这话留着说给你的敌人吧，没准儿他会大发慈悲给你来个痛快。”刚巧从旁边经过的同队商人说道，“在这个世界，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孩子和女人也会遭到杀戮。你最好学会用它们。”
　　“你最好别成为我们的负担。”另一个同伙说道。
　　商队向西走了两天，在第三天中午进入巨绿森林，接着他们又在森林中艰难地走了两天，由于树木盘根错节，非常难走，商队又带了很多辎重，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这天晚上，卢卡像往常一样爬上小木车，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她梦见偷偷在级长浴室里泡澡，正泡着舒服，外面响起吵杂的声音，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卢卡还没有从院长闯入女级长浴室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斯内普教授说道：“起来！”
　　卢卡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加立安快速抽出长剑，低声说：“我们被包围了。”
　　“半兽人？！”卢卡大惊。
　　加立安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回车上，又用皮毯将她盖住。卢卡一把抓住正要离开的加立安：“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
　　“放心，我不会离太远。”加立安重新将皮毯盖住她。
　　躲在皮毯下的卢卡已经拔出了魔杖，她知道精灵能感知到魔法使用的痕迹，但现在性命攸关也不容她顾忌太多。卢卡侧耳听了听，越来越嘈杂的声音中混杂着骇人的哀嚎和男人们愤怒地叫喊。她悄悄掀开皮毯一角，正看见加立安在不远处与一个半兽人缠斗，而他身后另一个半兽人正悄悄举起刀靠近。
　　“加立安！后面！”卢卡不由叫出声。
　　可她的叫声引起其他半兽人注意。
　　“赫敏，快跑！”加立安被拦在十几步外，他将长剑扔出去，正插在一个爬上木车抓住卢卡脚腕的半兽人的脑袋上。
　　卢卡眼睁睁看着那个半兽人在自己面前脑浆迸裂，也是吓得不行，但求生的意识让她迅速跳下车往树林深处跑去。她用铁甲护身咒挡住了几支流箭，然而森林中的路十分难走，卢卡在被树根绊倒几次后终于被半兽人赶上了。
　　“阿瓦——”索命咒还没完成，只见一支箭射中了面前的半兽人，接着其他几个半兽人也被射中。卢卡迅速收起魔杖，谨慎地盯着箭射来的方向。树叶有轻微的响动，间或有一两个身影穿梭其中——是精灵！
　　他们应该没发现，所以越过卢卡直接向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冲去。
　　卢卡暗暗松了口气，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战斗基本平息后，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正好看到一脸焦急寻找她的加立安。
　　“你没事吧？”加立安冲上前抓住她上下看了看。
　　“我没事，就是有些吓到了。”卢卡也看了看加立安，他很不好。
　　他本来就不擅长打斗，又因为之前的伤没有恢复，所以很虚弱，这次偷袭让他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有些甚至很严重。卢卡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活到现在！她急忙从兜里掏出白鲜，替他上药：“我带了一些女巫的魔药，正好用上。”
　　几个精灵在一旁看着卢卡给加立安上药，加立安与他们聊了几句。
　　“怎么了？”卢卡问道。
　　“他们说在几个半兽人身旁感知到了魔法的痕迹。”加立安皱眉道。
　　卢卡吓得手一哆嗦，弄得加立安皱了一下眉。
　　“他们认为也许和女巫的魔药有关。也许刚达巴不仅弄出了不死的半兽人，还弄出什么会魔法的。”加立安看着一眼卢卡，“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卢卡勉强笑了笑，又顺势打听了一下不死半兽人的消息。
　　商队在精灵族的帮助下休整了一夜又重新上路了，这当然不包括卢卡和加立安。卢卡让加立安做翻译与巡逻的精灵聊了聊，差不多摸清了不死半兽人消息，觉得该告别回去了。
　　“既然已经把你送到了森林，我也该走了，我会想你的。”卢卡真的很喜欢加立安，想到即将离别也有些难过，“以后我要找你，你也要见我的。”
　　“谢谢你。”加立安点点头，“你是我永远的朋友。”
　　卢卡很开心，又想起一件事补充道：“瑟兰迪尔大人说好欠我的愿望还是要算数的。”
　　加立安笑着摇摇头：“不会少了你的。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把你送回去比较好？”
　　“送回去？”卢卡瞪大眼睛，她本来想离开精灵族就幻影移形的，“不必了，这送来送去的多麻烦。”
　　“这森林里到处都是半兽人，你一个人根本没法抵挡半兽人的袭击。”加立安说道，“况且你还不认路，连方向都分不清。”
　　为了演好赫敏，卢卡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