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22、女巫与精灵加立安

　　也不怪卢卡不喜欢这里的食物，这确实不是一个物质丰富的世界，从食材到调味料都很贫乏。
　　卢卡第二天就抱着一整袋面粉来找加立安：“听说这是很上等的面粉，你看看能不能做出很松软的面包来？”
　　加立安看着累得呼哧带喘的女孩儿有点儿无语：“不是光有面粉就可以的——”
　　“那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卢卡殷勤地说，“我可以帮你找。”
　　“如果你能帮我带来刀具和火种，没准可以凑合做一些吃食。”加立安说。
　　刀具？火种？魔法阵可是禁止携带这些东西进入的。
　　“找不来。”卢卡干巴巴地说。
　　“那你还是再拿回去吧。”加立安指着面粉说道。
　　“拿回去？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搬来的吗？”卢卡瞪大眼睛看着加立安，这辈子她都没搬过这么重的东西，还像个麻瓜一样走了这么远的路。
　　“那这样吧，我把面和好，然后你拿回去烤。”加立安说道。
　　“用魔法和。”卢卡眼巴巴地看着加立安，“用能让它变好吃的魔法和。”
　　加立安实在没法和一个人类女孩儿解释精灵的魔法，只得认命地取来一些水，在女孩儿期待的目光和一群同伴嬉笑声中和起面来。
　　“你多大了？”卢卡问道。
　　“505岁。”加立安说。
　　“505岁？！”卢卡瞪大眼睛，“不过这在精灵里算很年轻吧？”
　　“恩，我是这里最小的。”加立安说道，“被抓来时更小，还没有成年。”
　　卢卡真想仰天长叹，绑架未成年精灵什么的，她的名声啊！
　　“你年纪不大，又不擅长攻击魔法，为什么会被派来打仗呢？”卢卡问道。
　　“我不是打仗时被抓的，我在树林里采集树汁，突然有一头龙一边喷火一边将巡逻队赶了过来，我不得不混在他们中间，然后就被抓来了。”加立安皱眉道，“那之前我们从没听说过女巫，甚至不知道她存在。”
　　“是——”卢卡想说‘是那时候！’，临到嘴边改口道，“是这样！”
　　卢卡想起第一批被抓来的那些精灵，被史矛革偷吃掉许多不说，还被和半兽人关在一起，不禁有些内疚：“那时和你一起被抓来的同伴还有谁？”
　　加立安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还有2个，在那边。”
　　“还有2个？！”卢卡差点儿没蹦起来，她以为至少还有十几个！
　　加立安被她吓了一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很多被史矛革偷吃了。”
　　“史矛革！又是史矛革！”卢卡低吼道，她不是不知道史矛革偷吃过精灵，她只是没想到被偷吃了这么多！她一直不知道到底养了多少精灵，自然也发觉不了他们数量在减少，以为他们一直躲在树林里！她一定要修改魔法阵，停止龙族能从精灵牢房抓精灵的权限！
　　“怎么？你跟史矛革有仇？”加立安疑惑地问。
　　“他偷了我的东西！”卢卡骂了一句，看了一眼周围的精灵，及时调整了情绪，转移话题道，“你们没想过逃出去吗？”
　　“不是我们不想逃。”加立安苦笑道，“只是这个女巫太邪门了。”
　　“她抓你们到底要干嘛？”卢卡试探道。
　　加立安没有说话，刚才还在一旁低语的精灵们也不再出声了。
　　“我知道了！”卢卡捂住嘴，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你们长得那么漂亮，她一定是想和你们——”
　　“想和我们什么？”加立安忍着笑看着眼前这个早熟的女孩儿。
　　“□□！”卢卡违心骂了自己一句，满心不忍的表情落在精灵们眼里，被误解成她在为他们可惜。
　　“不是你想的那样！”加立安怪异地看了卢卡一眼。
　　“那为什么不把你们关在那种真正的牢房里，而是这么¬——散养着？”卢卡问道。
　　“或许是因为，她并没有那么坏。”加立安说道。
　　加立安给出的答案连卢卡都没想到，她愣愣地看着加立安。
　　“她杀了很多精灵。”卢卡小声问道，“你已经原谅她了吗？”
　　“不，当然没有。”加立安停下手里的工作，望着小溪。
　　“但你说她并不坏。”卢卡低声说道。
　　“我见过许多比她更十恶不赦的人族，跟他们比起来，她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有些无法无天，做事令人讨厌，只是——”加立安没有再说下去，将手里做好的面团交给卢卡，“行了，你去烤吧。”
　　卢卡有些浑浑噩噩地来到厨房，将面包塞进烤炉，她盯着火炉里跳动的火苗，想着加立安的话。是的，她并没有那么坏，虽然大家都认为斯莱特林出黑巫师，但两辈子加起来卢卡都认为自己和邪恶不沾边。邪恶也需要天赋的，她可没有那么高的天赋。
　　卢卡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女孩儿们，但也许和这个世界里的麻瓜相比，自己真算得上拥有过人天赋了，想想那些拥有过人魔法天赋的斯莱特林都变成黑巫师的事实，卢卡迷茫地盯着炉火，斯莱特林注定是邪恶的吗？

　　在煎熬了一个月后，卢卡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女仆们的小屋——将通铺变成了一张张独立的床。至于露西，卢卡反而不想把她怎么样了，虽然在她是赫敏时，她可以磨着加立安给她做食物，但变回女巫后，毕竟只有露西做的面包她还能咬得动。
　　卢卡舒展了一下筋骨，装作凶神恶煞去精灵牢房捉精灵，很不幸这次被她捉到的又是加立安。卢卡盯着被钻心咒折磨得脸色惨白的加立安，不由心生不忍。
　　“为什么每次捉到的都是你？”卢卡撇着嘴抱怨道，“你就不能逃得快一点儿吗？”
　　卢卡将加立安拖进刑室时，他已经缓过来一些了。卢卡在他的脖颈出切了一个小口，血源源不断地流到瓶子中。
　　“如果你只是为了取些血，可以不用那么大费周折，我愿意提供给你，只要你不再折磨我的同伴，可以吗？”加立安突然虚弱地开口道。
　　“想想你自己吧，你总要修养一阵，不然会死掉的。”卢卡没好气地说。
　　“我宁愿这样死掉，也不愿一直被关在这里。”加立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卢卡垂下眼睑，不去看加立安的眼睛，过了很久才说道：“我不是折磨你的同伴，要知道钻心咒是我会的伤害度最小的攻击魔法。”
　　真要被神锋无影砍中了，那些精灵没准儿真会躲在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无声无息地流血死掉的。
　　加立安想着那钻心的痛苦，不由苦笑了一下：“你很擅长攻击魔法？”
　　卢卡没想到他会接话，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我比较擅长防御魔法。我能让盔甲坚不可摧，我能让建筑千年不朽，我能让刀剑自动抵挡攻击，我甚至能让饰品——戒指、项链、耳钉替主人承受伤害。”
　　她还擅长守护神咒，是只圣伯纳德犬。这事连德拉科都不知道，毕竟她练成时他已经是食死徒了，她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告诉一个食死徒，自己的守护神是只圣伯纳德犬。不过后来她想，如果德拉科那时知道，也许会感到高兴，他同样也害怕摄魂怪，哪怕他是个斯莱特林或是个食死徒，他同样也需要安全、温暖和保护。
　　卢卡取了足够的血后，将加立安拎到空地上，然后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我会让女仆给你送一些补血的食物。”
　　卢卡转身就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加立安的声音，“那你找到了吗？你想守护的东西。”
　　仿佛有什么击中了卢卡的心脏，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但立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快步走出了精灵牢房。
　　卢卡就这样在女巫和赫敏的身份间不停转换，当她不在时，巴迪会告诉别人安排她去采购了，事实上她也确实经常顶着伊兰卡的脸出入河谷城的集市，她就像一个被关久了的犯人重获自由，有时连巴迪这个名义上的领队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卢卡有时会给加立安带一些集市上的玩意儿，不过她最喜欢给他带吃的，她认为这样有助于他提高厨艺。
　　当卢卡拎着从集市上买的腌制牛内脏再次来到精灵牢房时，红发的加立安从树上跳下来迎接她。
　　“听说你又被女巫捉住了，女巫让我们给你拿些补血的食物，我给你带了些。”卢卡将罐子塞到加立安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女巫这段时间总是特别关照女仆送些食物给我。”加立安疑惑道，“其他精灵可没有这个待遇。”
　　“可能她觉得你还不错。”卢卡含糊地说道，又指了指罐子，“这个不是很腥，味道也不错。”
　　加立安打开罐子闻了闻：“确实比女仆们送来的鹿血好一些。”
　　卢卡被加立安引到一群精灵们面前，她一眼就看到了瑟兰迪尔正优雅地坐在那里吃着面包。卢卡扫了一眼他周围的精灵护卫，居然都觉得面生。想想精灵牢房怎么也有三四十只精灵，可每次被她捉住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想着想着卢卡就不由得气愣了。
　　加立安捧着罐子来到瑟兰迪尔面前，用精灵语低声说了些什么。
　　卢卡看见瑟兰迪尔凑近闻了闻，火一下就蹿起来，跺着脚说：“那些是我给你买来补血的！”
　　精灵们都是一愣，随后低声笑了起来，加立安抱着罐子半张着嘴看着卢卡。卢卡走上前，看着几眼那些她养了许久却连一口都没尝过的精灵，气呼呼地坐在瑟兰迪尔旁边瞪着加立安：“我花了一个月的工钱才弄到这么点，你不吃我吃！”
　　加立安有些尴尬地将罐子举到卢卡面前，卢卡也不客气，挑了一块大的扔进嘴里。这腌肉虽然算不上难吃，但也不见得多美味，卢卡吃了一块就不想吃了。她有些可惜地看着剩下的腌肉，她还真没夸大其词，这一罐子肉确实花了赫敏一个月的工钱，而且还是通过巴迪的关系才搞到的。
　　“你留着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做出更好吃的。”卢卡看着加立安真诚地捧着罐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加立安说，你能经常出入迷宫谷？”瑟兰迪尔突然开口道。
　　卢卡很惊讶瑟兰迪尔居然会跟她说话，要知道他都不怎么理伊瑞达的，她嘴里嚼着食物，胡乱冲他点了下头：“会去采买食材，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瑟兰迪尔身边的一个侍卫问了问市场上的行情，还好卢卡是真顶着伊兰卡的脸在市场上闲逛，所以非常熟悉，基本对答如流。
　　“你知道女巫的魔药在市场上卖得如何？”瑟兰迪尔突然问道。
　　“女巫的魔药不是由贝卡特大人的商队在卖吗？”卢卡奇怪道，“河谷城里应该没有魔药。”
　　“贝卡特不会那么傻，把如此珍贵抢手的商品千里迢迢运送到别的地方去卖。”加立安说道。
　　卢卡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试探地问道：“你们要买魔药？”
　　“不。”瑟兰迪尔说道，“我要买另外的东西。”
　　“什么东西？”卢卡问道。
　　“坚不可摧的盔甲，自动抵挡攻击的刀剑，替主人承担伤害的饰品。”瑟兰迪尔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卢卡不由得看了加立安一眼。
　　加立安以为卢卡没听明白急忙解释：“那些都是女巫做的东西。”
　　抱歉，女巫还没做出来呢！
　　“那些——应该很贵很贵，再说我买下来也给不了你——”卢卡推辞道。
　　“你不用买下来，更不用带给我们，你只要带话给巨绿森林的精灵，告诉他们女巫可以做这些东西，让他们留意。”加立安说道，“还有最近有些消息，需要你带给他们——”
　　“奥瑞菲尔——陛下不会见我的。”卢卡说道。
　　瑟兰迪尔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卢卡，那如蓝宝石一般灼灼发亮的眼睛把卢卡看得愣了神儿：“你知道我父亲？”
　　“恩？恩。”卢卡回过神儿来，“听老人们说过。他们说奥瑞菲尔陛下列兵迷宫谷之下，与龙族对抗，他们说他是一位迷人的精灵王。”
　　“迷宫谷之战时，还没有河谷城。”瑟兰迪尔不紧不慢地说道，“那里只是一片荒凉之地。”
　　“恩，所以我觉得他们说得也不一定对。”卢卡反应很快，“不过那已经成为了传说，整个中土世界都知道。”
　　瑟兰迪尔没有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抬头望着魔法形成的天空，铂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下来。
　　卢卡突然有些内疚，不要说她是一个还有良知的斯莱特林，就算是黑魔王看见如此美丽的生物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吧，黑魔王应该没什么感觉。
　　“你想念他？”卢卡问道，见瑟兰迪尔没有说话，又有些伤感，“他们说精灵可以活几千年，等女巫老死了，你们便可以回家了。”
　　“你确实见不到他。”瑟兰迪尔说道，“只要你去巨绿森林，就一定能碰到巡逻的精灵，告诉他们就行。”
　　“哈？”卢卡有些尴尬地看着瑟兰迪尔恢复成一脸高冷的样子。
　　加立安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递给卢卡：“他们会相信你的话。”
　　“如果你办到了，我承诺会答应你一个请求。”瑟兰迪尔连看都没看卢卡，闭着眼说道。
　　卢卡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加立安托着腋下夹了起来，“不要打扰大人了。”
　　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圈那些面生的精灵。她想要啥？她就想每个都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