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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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失控
哈利按照计划去了一趟图书馆，从高架上取走了《魔法史》，尼克勒梅作为魔法石的制造者与享用者，在书的目录中被用小字特别的标注出来。哈利翻到那页，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尼克勒梅年轻时候及制作魔法石的故事。
哈利用手圈了下魔法石三个字，猛地合上书，在平斯夫人的大喊大叫声中跑走了。可惜他现在抽不出任何时间去火板门下将魔法石拿出来——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走到那一关，或许，邓布利多校长会考虑到他是独自前往的缘故，直接省去了中间的步骤。
反正也不急，奇洛还躺在病床上昏厥不醒呢。
他的最终目标是寄居于别人脑壳上的伏地魔主魂，而不是一个被利用了的可怜又可恨的人。再者，他脑袋上的那块也还没清除掉呢，现在它处于清醒的状态，万一两片融合到一起，岂不是更糟糕。
无论如何，必须在圣诞节到来前将脑袋上的这块消灭掉。
哈利咬着下唇，漫步在去往大厅的途中。
就在一个拐角处，他被叫住了。
——“哈利波特!”。
哈利反射性地寻声过去，竟然是克劳斯。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自从万圣节过后，哈利就荣登上纯血统中处于中等的位置，克劳斯也顺利回到了当混血的领头羊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站在哈利跟前的男孩更沉默了，眼神也更加阴郁。
哈利回想着最近的几堂魔药课，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克劳斯到底坐在哪儿，又说了做了些什么。在开学的前段时间，克劳斯制成的药剂还时常被斯内普教授表示肯定，他也好几次听到克劳斯在夸耀自己O的成绩。
现在却很少了。
这就是所谓的身居高位者总是会忽略地位低下的人。
毕竟档次不同。
而哈利从来都是登高望远的人，自然会在无意中忽略这个小小的角色。哪怕这个角色收敛了锋芒，从只会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变成奸诈滑头的狐狸崽子。
克劳斯的脸上没有微笑，语气也是出奇的平淡。
“……你忘记我了。”他用陈述句说，“啧，不愧是贵人多忘事。”
哈利对这种态度感到莫名地不爽，反正他也不需要顾及一个混血的曲折心理，这种时候再温和就是懦弱了，想及此，他登时就冷冰冰地回应道：“我记得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出名到令人铭记于心的地方，不知名的……？”
克劳斯自动过滤掉这句话，自言自语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剂，拔起橡胶塞。药剂瓶按照魔药药理的不同，具有不同体型与组成部分。例如塞子——克劳斯手中的明显是极具腐蚀性的药水。
眼看着疯魔了的克劳斯就要将那不知名的毒药泼过来，哈利甩出一个除你武器想击中药水。克劳斯此时却异常敏捷地躲开了哈利连续的几个攻击性咒语，口中仍在喃喃自语，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因为两人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哈利无法听清。
克劳斯的语调突兀地升高。
他这是在用古语言吟唱！还不是哈利较为熟悉的如尼文。
“你们在做什么？嗯？”马尔福出现在二人中间，背对着哈利，眼神缓缓移到克劳斯手中的魔药，厉声呵斥：“考尔比克劳斯！”
克劳斯的头点了下：“哦，马尔福首席，怎么了？”
“怎么了？”马尔福冷冷地凝视着他，试图从他僵硬的脸上发现什么，可惜他没有，克劳斯完全是副死人脸，哪怕一点人的生机也不存在，他猛然将这点联系到那瓶静静地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魔药，“我希望你能就你手中的那个肮脏的东西，给斯内普院长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克劳斯又移了下脑袋，侧着，举起魔药，眼神变了。
马尔福见此情景，低声对身后的哈利说：“打晕他，带到院长室。”此时的克劳斯很不对劲，他亲吻着魔药的瓶身，仿佛是个忠诚的信徒。
哈利应下。
两个人同时从后背抽出自己的魔杖。哈利注意到马尔福的魔杖很直，没有任何修饰，纹路浅，上半部分呈浅棕黑色，大概是山楂木或者其他别的什么，柄是银色的。马尔福奇怪地回了一眼，见哈利盯着他的魔杖猛看，骄傲地说：“山楂木，芯是独角兽的毛，怎样？”
谁都知道独角兽是种圣洁的生物，马尔福显然认为这与他很般配。
马尔福的话吓到了哈利。他以为纯血巫师对魔杖看得很重，不会轻易告诉一个不熟悉的人，关于自己魔杖的构成。
“你的是什么？”马尔福边问边打手势。
哈利回道：“……白杨木，以及龙的神经。”
马尔福还没来得及表态，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克劳斯的状态似乎又恶化了。
但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时间点却没有人出现。
就在哈利意识到违和时，马尔福就解释了：“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不太对。虽然不知道克劳斯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打晕他应该就能解除了。”
“不对，如果是克劳斯做的，他应该是针对我一个人，你怎么会……？”哈利问到一半就发现马尔福已经发动了晕眩咒，于是他也跟着甩了一打过去。
马尔福抽搐着嘴角，被击中的克劳斯倒在他脚边。
哈利无辜地回望四周突然出现的人群。
这次赶来的正是斯内普教授，他停下脚步，问马尔福：“出了什么……”他像马尔福一样将视线牢牢地粘在了摔在地上却没破碎的药剂瓶上，急促的呼吸声让哈利不禁疑惑，那究竟是什么，会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做出这番表态。
“……该死的！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来！”斯内普嫌弃地抱起克劳斯。
院长室。
马尔福详尽地说明了情况。
哈利忍不住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斯内普沉默着，那瓶魔药已经被他销毁了，可是那股不弱的黑魔法波动却打乱了他的思绪。克劳斯是没有这个实力做出那种危险品的，那么到底是谁呢？难不成是克劳斯家族的人？没理由。波特应该没招惹到他们才对。
于是三个人都沉默着。
就在此时，克劳斯醒过来了。
“……斯内普院长？马尔福首席？”克劳斯完全无视了哈利，迷茫地看着其余二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克劳斯。”马尔福问。
克劳斯摇头：“不……我应该是在卧室里才对。”
“你在卧室里做了什么？”斯内普教授目不转睛地看着克劳斯，“就在刚才，你拿着一瓶灵魂分裂剂！”他有些不情愿地吐出那一串艰涩的单词。
克劳斯脸色唰地变白了。
“那是失败的！我只是、只是想开个玩笑！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可是，当我制作到一半的时候……”他辩解道。
斯内普暴怒地咆哮：“玩笑！以为！可以！”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单词，“你以为这种秘药是你的魔力所能支撑的吗！？”
哈利比起斯内普更加情绪激动，他一把揪住了克劳斯的领子就是一拳。
用尽全力的一拳！
“咔嚓”。
克劳斯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翻滚。
斯内普教授没看见似的隔着袍子捂住了手臂，那里是黑魔标记。
马尔福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古怪。
哈利的内心被无法遏制的怒火塞满了。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克劳斯被反噬而精神恍惚，他脑壳上的魂片是被去除了，可是连他本身的灵魂都会受到重创！别说低浓度的灵魂分裂剂了，就连斯内普教授所说的失败品也是致命的！而且更有可能给哈利的灵魂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哈利恨不得在往那肋骨断裂的胸膛上再踩两脚。
可惜冷静下来的斯内普教授已经开始急救了，他指示着马尔福从高低不齐的架子上取出各种治疗药水。
克劳斯虚弱地朝哈利做着嘴形。
“真遗憾。”
哈利红着眼睛，一些难堪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魔杖顶端蓄积起了绿色的光。
“住手！哈利波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斯内普夺走了魔杖。
手心的空虚感让哈利慌了一下，在看清状况后又镇静下来。
“抱歉，教授。”
哈利伸出手，斯内普将魔杖还给了他。
“一忘皆空！一忘皆空！”哈利飞快地念了两道咒语，在斯内普教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马尔福和克劳斯被射中了。
“你、你……!”斯内普无法克制内心的震惊与盛怒。
哈利腼腆一笑。
“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说对吧，教授？”
斯内普没吭气。
哈利再接再厉地劝导道：“如果被克劳斯传出去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教授……我真的感到抱歉。至于马尔福……他……”
“够了。”斯内普感觉很累。
“你走吧。”他的背倚靠在办公桌边缘，挥了下手。
哈利乖乖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