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奇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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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奇洛
万圣节在一场兵荒马乱中落幕了，霍格沃兹又恢复到正常的作息。四个学院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抱怨奇洛教授的不识趣，令人惊奇的是其中以赫奇帕奇的呼声为最高，格兰芬多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巨怪身上——他们总想见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大怪物，幻想着凭自己的力量把怪物打得乱花流水，赢得众人的赞誉，可惜他们都被留在了寝室，无法大展拳脚的格兰芬多对此十分哀怨。
在一个普通的夜晚，哈利又一次与伏地魔对上了。
哈利活动了下筋骨，发现伏地魔压根没有拿出魔杖，他斜躺在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天鹅绒沙发上，冲着他假笑，满满的恶意，却毫无宣战的表示。
“怎么？你放弃了吗？”对比起伏地魔舒舒服服地躺着，哈利只能像傻瓜似的站立在原地，不免有些嫉妒。
伏地魔招手，从茶几上提起一把白底金纹的红茶杯，杯中弥漫着氤氲之气，是备受英国皇室珍爱的正山小种。伏地魔抿了一口，绵软细腻的滋味顺着喉咙滑入肺腑，他故意发出咂舌的声音，颇有几分得意地挑眉看哈利。
好欠抽。
哈利闷闷地一声不吭。
伏地魔嘿嘿地笑着：“别忘了，哈利波特，魔核一天没有解锁，你就一天也不可能打败我。而你对此无计可施，不是吗？哈哈哈……”
哈利被戳到要害，当下就想走人。
他的确还没琢磨出打破锁链的方法，连采取什么途径都没有头绪。直觉告诉他，尤利西斯和巴尔克两位先祖其实是知晓他所处的情境的，或许他之所以会沦落到此地步，还是他们刻意引导的结果，但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从那天丢下两句话后就没了踪迹。
哈利甚是懊恼，干脆退出了这个令人压抑的空间。
伏地魔狂浪的笑还充斥在耳边。
他重重地把自己抛到床上，扯下领口，侧着蜷缩起身子。他又想起了妈妈，同时憎恶着伏地魔每次都将那个画面摆出来，难道他忘记就是那天，他也经历了落败吗？而打败他的人正是哈利。他怎么还有脸？还有脸不断重放那些场景。
哈利扑打着被子，大大地咬了一口，两排牙齿隔着柔软的布料紧紧扣着，颤抖着，不一会儿就有血丝从牙缝中溢出来，沾湿了那块被褥。哈利一下子松开，没了气力，好阵子盯着那个点看啊看的，等到眼神都涣散了才干巴巴地念了句清理一新。
十一月的天很冷，雾气都凝结住了，凛冽刺骨的风钻入巫师袍中。早有准备的高年级巫师，动作流畅地给自己加了个保温咒，也在低年级中掀起一股练习保温咒的狂潮。哈利走在长廊上，到处都是握着魔杖死命念咒的小团队，才意识到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魁地奇比赛也是在这般寒冷的冬季举行的。
在高空急速飞行，那些风霜就像石块一样砸在脸上，随着扫帚的漂移、甩尾、旋转，都能硬生生地抠走一块肉。看台上的观众裹着厚厚的围巾和手套，是无法感受到队员的艰辛难耐的。更何况，在格兰芬多的时候，经过伍德一整日的高强度训练后，哈利每次都喘成狗瘫在床上，任凭罗恩怎么叫怎么推都起不来。
据说斯莱特林更拼命，也不晓得马尔福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也或许他仗着家世就从来没参加训练。不过平心而论，这时候的马尔福虽然对魔力精准度的掌握不咋地，对扫帚的控制技巧却很高超，也日益娴熟。
魁地奇在星期六。
马尔福在收到了哈利的万圣节礼物后，就突发奇想给所有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员送去了每人一支的光轮2000。伍德在带领队伍训练时撞见后就咋呼地叫起来，先是羡慕，后是嫉妒。
“不就是光轮2000，别以为很了不起。”伍德恶狠狠地指着老对手弗林特，“我们凭借的可是技术！”
“别红眼了就瞎嚷嚷。”弗林特捧腹大笑，“要比技术？你们格兰芬多还是早早投降，滚出赛场吧！到时候输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多恶心？”
伍德气急跳脚，身后的队员也是满脸的忿恨。
“赛场上见分晓！”
两支队伍又杠上了。
哈利暗忖道说起技术，理论方面当属拉文克劳最厉害，可惜天气变幻多端，队员的状态也是意外因素之一，谁也无法真正预料整个赛事，更何况在激烈的竞技中谁有空去计算风速角度。赫奇帕奇则是稳扎稳打的基础派，队员们针对同一个动作每天练习个上百遍，尽管动作简单，观看起来却也是十分有趣。
至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前者靠着些计谋和狠戾的手段，后者就凭着冲劲和配合化解那些个别针对。
这次哈利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因此能纵观全局地分析评价各个队伍。
第一场就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隔几天后是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两组的胜者进行最后的比拼。一般情况下是前者之中的一个与赫奇帕奇进入冠军之争。赫奇帕奇的王牌塞德里克带领着队员屡次夺得亚军，这对于各个方面都表现平平的赫奇帕奇而言，是不可多得的荣誉。除此之外，他们也只能从草药课上加分了。
哈利看了会比赛后，就盯着教师席上正碎碎念的奇洛。他很奇怪地望向赛场，没有一个人的扫帚出了问题，像他那样上下晃动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那么奇洛到底在做什么呢？
直到鲜红色的鬼飞球机灵地穿过无数个队员的扫帚，气势汹汹地夹带着劲风，冲着他的脸呼啸而来后，他懂了。
就在那颗直径长达十二英寸的球距离哈利鼻尖仅剩十公分时，斜后方传来一句熟悉的吼叫着“趴下，滚”的声音，哈利照着指示蹲下身子，身旁的巫师们早就纷纷逃散开，他也就顺势朝旁边，真真是骨碌骨碌地滚了过去。
鬼飞球兀地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甩到了教师席位的某处，炸裂开了。因施咒而无法脱身的奇洛教授在危机来临前装作惊惧（实际上都快晕过去了）地哆嗦着身子，想着这样就能消去校长等人心中的疑惑和猜忌，鼻梁都断了，鲜血从破口处大把大把地涌出来。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缓神后的赫奇帕奇学生本着良心在对一个教授表达了同情担忧之意后，不厚道的一个个偷偷地笑了出来，他们认为这是奇洛教授打断了万圣节狂欢后遭到梅林的惩罚，连格兰芬多也被这幕戏剧性的“表演”感染了，毫不顾及教授脸面地跺脚喷笑。
麦格教授拉长了一张脸。
邓布利多校长举起手放在嘴前假咳两句，和颜悦色地说：“好了好了，这里就教给弗立维教授，用漂浮咒把奇洛教授抬到医务室去吧？（弗立维教授应声施展了一个强大的无杖漂浮咒，围观的小巫师们才发觉了这位矮个教授的厉害）当然也得感谢斯内普教授的千钧一发。哈利，没有受伤吧？”
没有。除了滚出的一身灰尘。
话说既然要把球搞到奇洛那里去，当初为何叫他滚啊！
哈利黑线地瞥了眼斯内普教授。
真是恶趣味啊。
“我很好，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谢谢你！”哈利乖巧地鞠躬，斯内普恶寒，右手从袖口里伸出来，小幅度地摆了一下，又缩回去。
倒是邓布利多对哈利的印象蛮好，他借机感慨了一下哈利和斯内普的感情真好（好恶心！两个人在心底呕吐。），然后慈爱地进一步询问他要不要也去医疗室检查一下身体。
哈利自然是拒绝的，他什么事也没有。
活蹦乱跳的还可以吃得下好几顿丰盛的晚餐。
好吧，说实话，其实他有点饿。
哈利又去了一趟海格的小屋，他不确定海格对奇洛的态度，却还是照着以前抱怨斯内普教授的模样，说了一通奇洛教授对他怀有敌意，要致他于死地的话。
海格皱起眉，他也在场，亲眼目睹了奇洛被撞飞的那幕。身为半巨人的他与巨怪还是有分别的，就是有智商会思考，那样的巧合情况不禁令他怀疑起了奇洛的居心叵测。但出于对邓布利多校长的尊敬，他还是抚慰哈利说：“应该是你想错了，毕竟奇洛教授作为一个教授，怎么可能去害一个学生？况且，他很胆小，大概真被吓傻了。”
哈利无语。
“可是……那天，就是巨怪来的那时候，我曾看见奇洛教授匆忙地从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哈利顿了下，“这事儿你可别告诉邓布利多校长，我不希望他担心，你知道的，校长很关心我。”
海格被哈利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擤了把鼻涕。
“我知道。但是哈利你怎么可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海格不高兴地说：“那里不是你该去的，路威他或许会伤害到你的。”
“路威？那只三头犬吗？它为什么会在那里！海格，我觉得他在看守着什么，尽管那时候光线很暗，但我还是瞧到了一角活板。那下面一定有东西，是不是？”哈利着急地讲了一大串“猜想”。
海格不安地挪动身子，暴躁地打断哈利的话：“没有！并没有！ 不过是邓布利多和尼克勒梅间——”
“那是谁！？尼克勒梅？”哈利耳尖地捕捉到关键信息。
海格把哈利推了出去。
他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殊不知隔着门的那边，哈利勾起了得逞了的笑容。
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查到魔法石了。
邓布利多校长肯定会很欣慰的。
他的棋子终于走上了正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奇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