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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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暴露
浩浩荡荡的斯莱特林新生们在马尔福的领导下，在第一时间将哈利送到了医疗室。庞弗雷夫人对他们赞赏有加，等看了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又免不得嘟囔道：“看看你们，又和格兰芬多起争执了吗？需要点药水吗？好斗的小巫师们。”
庞弗雷夫人对四大学院的巫师们向来一视同仁。因为斯内普教授经常和庞弗雷夫人研究魔药的缘故，斯莱特林们对她的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对庞弗雷这种年纪的女巫师而言，乖巧的孩子总是惹人喜爱的。
尽管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各种争执而躺进医疗室的人数是最多的。
“谢谢您，庞弗雷夫人。”马尔福浅浅地鞠躬，“不过我想不用了。大概有一群格兰芬多们等会就会被送过来。”他有些得意洋洋。
庞弗雷夫人耸肩：“好吧好吧。看来我得准备点什么了。”随即她神情庄重地问：“他看起来很不妙。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马尔福遣散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剩他一人独自留在医疗室。听到这话，他用手指了下大门的位置，心照不宣地眨眨眼。庞弗雷夫人好笑地施下了强力咒语，就算连邓布利多也无法窃听到这个房间的声音。
斯莱特林有诸多隐私，在不危机霍格沃兹的前提下她也会选择保密。
“好吧。小巫师，现在可以说了？”她问。
马尔福颔首：“当然。夫人。实际是这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告诉您的是，波特额间……留下的那块伤疤有了些不太正常的反应。我想大概是这个问题，让他突然间晕倒。”
庞弗雷夫人对这个模糊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伤疤……”她凝视着那片即将掩饰不住的突起的块状伤疤，“那我想普通的消肿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我用了几个测试魔法，发现波特的灵魂很不稳定。”
马尔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提起这点。但他还是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说：“那么……我想灵魂稳定剂大概可以起到用场，是吧？夫人。”
“的确。”庞弗雷夫人叹口气，“你需要带走他吗？”
马尔福点头。
庞弗雷夫人撤去了咒语，大门就被大力地推开。两个人同时向外望去，斯内普教授一身低气压，健步如飞地闯进来。
“波特呢？马尔福。”他问。
“在病床上，教授。我正想把他带到宿舍里。”马尔福回答，“波特在课上突然间晕倒了。”
“他需要一点灵魂稳定剂。”庞弗雷夫人补充道。
斯内普的呼吸急促起来，用干涩的声音确认道：“您说的是……灵魂稳定剂？波特他的灵魂怎么了？！”为什么巴尔克波特阁下没有告诉他这点呢？尤利西斯阁下也仅仅简单地说了句波特的身体出现问题，并要求他在邓布利多的视线死角下找个借口，每晚遣送波特回庄园。
该死的！波特到底还隐瞒了些什么东西！
“他的灵魂极度紊乱，老实说，很危险。”庞弗雷夫人忽略了她用检测魔法发现到的波特体内有两股魔力在激荡这件事，因为斯内普看起来毫不知情，想必是被刻意隐瞒了部分事实，既然如此，她也无需多说，“我想灵魂稳定剂也起不了太大的效果，我能做的不过是尽力拖延爆发的时间。”
斯内普的上下嘴唇翻动着。
“我知道了。我会负责把他送回寝室的。马尔福，你可以去上课了。”斯内普接过庞弗雷夫人手中的魔药，抱起昏厥状态的哈利，和马尔福一前一后地离开医疗室。
“做得很好，马尔福。”
斯内普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马尔福不知怎么的，有些受伤地想：他是因为波特才这么说的。爸爸和妈妈对他那么好，他的反应始终是淡淡的，即使是在入学前他手把手教他配置魔药的那段时间里，也是一副严苛的模样。为什么呢？难道他的父母对他的好还比不上一个毫无关联的波特？
等等。
毫无关联？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马尔福眯起灰蓝色的眸子，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想他是时候去翻阅一下霍格沃兹的毕业生名录了——或许他能够找到些线索。
他边走着边思索。
走出霍格沃兹时，他的步子一顿，猛然回忆起儿时的他趴在爸爸的书房外，隐约间听见爸爸说什么那个女人、波特、斯内普之类的名词。那时候他不明白爸爸在说什么，语气还有些埋怨的味道。这个记忆被尘封在深处，直到此时此刻才被主人重新挖掘出来。
太好了。或许他的猜想是对的。
马尔福兴奋地加快了脚步，在他到达目的地后，霍琦夫人已经到了。通往医疗室的道路有很多条，交错纵横，他们没有遇见也是合理的。
霍琦夫人继续指导他们唤起扫帚，然后宽容地准许他们低空飞行一段距离。马尔福说了句“抱歉，教授我来晚了”，霍琦夫人就微笑地点头了。
“斯莱特林们帮助突然昏迷的同学，加五分。”她说，显然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格兰芬多们身上零星几点的伤口也让她觉得是偷玩扫帚的后果。毕竟斯莱特林们在怒火当前还是很机智地挑了几个不会留有痕迹的咒语。
斯莱特林矜持地笑着，目光扫过每个格兰芬多的脸上，愉悦地看见后者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愤恨不满的表情。
可惜他们无法对教授说实话，没有人想被开除。
罗恩和赫敏站在一起，他们是格兰芬多中唯二没有表情的人。罗恩是对小伙伴的举动寒了心，内心极为脆弱的一部分激起了他无声的抗议。赫敏则是理亏词穷了，在这种情况下道出真相所换来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于是二人纷纷沉默。
格兰芬多的气氛有些微妙。
霍琦夫人并未意识到这点，只是招呼着马尔福学习如何在低空控制扫帚的方向。然而斯莱特林的绝大部分人都骑过儿童扫帚，并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会了高空飞行，所以她也没有太仔细地讲解。
一节课就在哈利不知晓的情况下顺利结束。
等待哈利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霍格沃兹今日的课程都结束了。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防御系统竟然没启动？不对，是被强行破除了。一身冷汗下来，哈利咽了口唾沫，唯一能够做到这样的只有比他魔力高深的人。
比如斯内普教授。
“主人！ ”柏得温凭空出现，让哈利吓得往角落钻了下，“柏得温吓到主人了吗？该死！真该死！ 管家大人要我对主人说，尤利西斯大人准备就绪，明晚就可以通过斯莱特林院长室的壁炉前往波特庄园。”
“……嗯。”这下就证实了他的想法，“柏得温，你清楚普林斯和波特的关系吗？曾经有过什么联系吗？”他记得两家是没有联姻过的。
“是的！主人。波特家族曾有一位大人是普林斯家族的另一位大人的学徒。”柏得温快速地回答道。
学徒！在巫师界，学徒即指在签署正式契约之下，双方以师徒的名义共享荣誉、名利及规定的一切的制度。少数的情况下，师徒二人会产生亲密的感情，并成为彼此的伴侣。但大部分师徒双方是父亲与儿子、师傅与徒弟的双重关系。
这对于巫师界而言是除亲缘之外最密切的联系。
而这份联系毫无疑问会持续到后代。
怪不得尤利西斯可以和斯内普教授直接对话。不过，既然柏得温已经传来信息，就代表着斯内普教授或多或少知晓了自己的“不普通”。
麻烦大了。
哈利挥手让柏得温下去了。
在他昏迷后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能那么及时地赶到他身边？他看到伤疤了吗？他会怎么想？或许是斯莱特林将斯内普教授叫过来的？还是在把他送到寝室的途中遇到斯内普教授了？
哈利揉揉头，指尖触摸到额头，惊讶地察觉到有些消肿了，有些扁平。体内那股随时乱窜的魔力也安稳了不少。
斯内普教授还给他喂了灵魂稳定剂？
哈利在温暖的被窝中瑟瑟发抖。
再见了，明日的太阳啊。
斯莱特林院长室。
斯内普奋笔疾书地批改着崽子们的作业，不时喷溅几句毒液。黄底黑字的羊皮纸上，浮现出一个个波特的身影，无疑不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
好极了。等着永远的禁闭吧。
哈利波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