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湛空

47、疯狂表征下面的绝望哀鸣

　　青紫色的痕迹遍布在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小点几乎将女孩给包裹起来，来自身体某个部位的不住抽动，令她的神情扭曲，面露痛苦之色。

　　银发少年将这个场景展现给身边的金发少年看，语气漠然：“这就是那个存在，觊觎你的那个‘它’想要看到的东西。”

　　闻言，金发少年挑眉一笑，没有说话。

　　在两人的身旁，是一个衣服穿得好好昏迷着的棕发少女，被头发遮掩下的面容，和那个正在忍受痛被迫承欢的少女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个利用了银发少年的意志，能够看得到的只有少女被侵犯的场景。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个人交缠着，确认了少年有好好按照它所说的去做，便撤去了附在少年身上的视线，可见这个存在对于眼前的一幕并没太大乐趣。

　　察觉到一直以来监视的目光不见了，Lancer这才解除了眼前的幻象，同时将昏迷躺在身边的少女给扶到了墙边。

　　“雅典娜。”Lancer如此称呼身边的金发少年，“圣杯想要的并不是女性的你，而是现在这个模样的你。”

　　现在的自己？
　　透过玻璃窗的映照，金发少年看到了投影在上面的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它这一次是吞噬了纱条爱歌的人格？”对于那个少女的执念，作为曾经的Saber，艾俄洛斯自然清楚。

　　“不只是人格，连模样都直接使用了那个女孩的。”Lancer纠正了艾俄洛斯的话，“正是因为这样，圣杯才会连纱条爱歌的执念都保留。或许，她对于你现在这个模样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在被少年掳到这个地方那刻开始，圣杯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为了防止它察觉到Lancer欺骗了它，获得了虚假身体开始，艾俄洛斯直接将神魂从中抽、离出来，以此让圣杯中的意志以为，艾俄洛斯确实的被控制了。

　　由于在这个世界她可以以英灵的模样存在，加上身体是黑泥构筑的，对她并没有具有约束力。离开了身体，她并没有神魂实体化，而是使用了英灵亚瑟王的模样。

　　既然那个意志这么想要“艾俄洛斯”，那他就将这个身体送给它好了，反正他也在想办法解决爱丽斯菲尔人造人的问题，有了Lancer和圣杯的“好意”，这样事情反而都解决了。

　　只不过——

　　见艾俄洛斯将目光望向自己，Lancer微微一笑：“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遵从和世界意志签订的契约，从而降临到这个世界的英灵，曾经都被视为某一世界的英雄，这样的他们会被召唤到这个世间，无一不是在向往着圣杯。

　　万能的圣杯，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
　　超越了生死，以世界意志构筑的精神体，它会接受所有英灵，并赋予他们之中的胜利者礼物。小到得到某样东西，大到主宰一个世界，甚至是死者复生……存在即合理，它可以做到所有能够想得到的想不到的。

　　作为被圣杯直接掌控的英灵，Lancer本该是有着最大机会实现心愿的，可是这样的他却未违背了圣杯意志的话，反而来协助他这个敌对者，怎么想都很奇怪。

　　就算是幻境，里面的一切也是因人而异的。
　　艾俄洛斯清楚的记得，幻境中的Lancer是这样称呼她的。

　　雅典娜。

　　就连圣杯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这个英灵反倒知道，就让他特别诧异了。

　　没有等到Lancer回答，他反问道：“我们曾经见过？”

　　一丝讶异闪在少年眼中一闪而过，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只是认识而已啊，雅典娜。”

　　也不知道Lancer是怎么想的，救下了艾俄洛斯，他丢了一句“圣杯已经看到了它想要的，这个身体你自己处理下。只是——”

　　艾俄洛斯低垂着头，望着女性化的自己，点头道：“我明白的。放心，我会让这个身体被利用到极致。”

　　得到了答复，Lancer直接隐去了身形。

　　艾俄洛斯知道，对方已经离开，这才盘起双腿，在原地坐了下来。

　　离开了一直期盼着的神明，走了一段路Lancer停下了脚步，遥望着那个方向，喃喃道：“你不记得的话，我说再多也是枉然。”

　　他曾经只是普通的人类，因为无意间见到了雅典娜，成为了超越普通人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们相爱，却被阻止。

　　“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就在一起吧。”那个时候，拉着他逃出包围网的少女如此说道。

　　为了能够相见，他得到了那个少女的馈赠——退魔武器。
　　使徒，是最靠近神明的存在。

　　雅典娜以为，将力量给了少年，彼此之间就能无限靠近。
　　可是她忘了，使徒同样也是距离神明最遥远的存在。
　　正因为无限靠近，才会永远的无法接触……等他们明白这点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改变，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无力阻止。

　　艾俄洛斯并没有离开，一手托着下颚，苦于怎么处理这个以自己模样构筑的身体。当然了，就这么丢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始终是空无一物的壳子，不会引起英灵们的注意力。只是——就算是神明，也不会乐意有着自己模样的身体被糟糕对待。

　　想了想，他的手握上少女的手，启动了瞬间移动的魔术。

　　眨眼间的功夫，他来到了卫宫切嗣的所在地。

　　面对着突然间出现的人，就算是卫宫切嗣也不免愣了几分钟，尤其是当他看到来人不止穿着盔甲，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了看闭着眼眸的少女，又看了看金发少年熟悉的笑容，卫宫切嗣不太确定道：“Saber？”

　　“……”艾俄洛斯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这样称呼我，真正的Saber知道的话会哭的啊，切嗣。”

　　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卫宫切嗣放松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是以这个模样。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下。

　　听完了艾俄洛斯的话，卫宫切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对付圣杯聚集在一起的，而现在得知圣杯居然召唤了一个英灵，已经和艾俄洛斯碰过面了。

　　**

　　阴暗的角落里，浑身被狂暴气息包裹住的战士，有瞬间的功夫恢复了意识，似是有些嘲讽，他轻勾起嘴角。

　　重新掌控自己意志的Berserker，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海蓝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腰间，那一双犹如大海一般深蓝色的眼眸深沉而宁静，容貌是典型的希腊人长相。由于身形的关系，衬得那张脸更加的刚毅和俊美。

　　轻轻阖了阖眼眸，青年复而睁开眼睛，他想起来了——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

　　圣战结束，雅典娜女神解开了圣域的结界，让它彻底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近似于突然间出现的遗迹，引来了世界各地不同人群的瞻仰。

　　在最初，面对着如此阵仗，圣斗士们顿时间都懵了。
　　圣斗士是不应该被人所知晓的，而现在他们就这么直白的出现在了人们面前，一时间甚至想不到逃跑这事，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作为镇守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此刻依旧和教皇一起待在教皇厅，圣域中混乱的情况并未能够影响到他们。

　　位于教皇宝座上的棕发少女，视线在下面两排战士之间扫视了一圈，这才缓慢的开口道：“按照雅典娜的命令，你们将和其他圣斗士一起离开圣域。战争已经结束，你们自由了。”

　　双子座撒加目光闪动，动了动嘴唇，仍未把话说出来。

　　直到所有黄金圣斗士都离开了，双子座撒加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刚准备离开教皇厅的圣域教皇见状，不由得微微蹙眉道：“撒加？”

　　“艾俄洛斯，雅典娜在哪里？”

　　现任教皇艾俄洛斯沉默以对。

　　“让所有黄金圣斗士离开圣域，并不是雅典娜的命令吧？”撒加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将一切情绪掩藏在面具下的少女，“前几日我见到了星矢，他告诉我雅典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你既然接受了雅典娜的托付，那么对于她的去向也是清楚的。”

　　“哼。”艾俄洛斯身上的教皇法袍无风自动，“女神去了哪里，星矢都不知晓，我又如何得知？”

　　这一代雅典娜转世的城户纱织，和天马座之间的关系如何，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现在天马座都不知晓雅典娜去向。

　　撒加深知挚友的性格，知道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暂时离开。

　　几乎是同时，一个有着和他相似面容的青年出现在了教皇宝座上。

　　“这样好吗？”

　　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艾俄洛斯终于是无法支持的跪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和红晕。

　　“这样就好。”她重重的喘息道，“只有这么做，才能够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

　　手中黄金色的小宇宙近乎失去了所有颜色，就足以让人知晓主人此刻到底有多么虚弱和无力了。

　　“再坚持一下啊，我的身体……”视线已经模糊到只能看到一片残影，她艰难的抬头看向上方的人，“彭透斯，我要见盖亚。”

　　“盖亚的话……”彭透斯瞥向突兀出现的金发女性，叹了口气，“已经在这里了。”

　　“雅典娜，就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坚持到最后了。”大地女神扶起了虚弱的战争女神，面露怜悯，“就算这样，你还是要执行那个计划？”

　　“盖亚，为了这一天……我已经一无所有，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能成功的话我有什么脸去见那些牺牲者？”

　　似是沉思了片刻，盖亚颔首：“我明白了。我会将力量给予你，剩下的就靠你了。”

　　“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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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