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之道》商绫

7、第5章：初来乍到

　　一双交握的手，一对一辈子的挚友。无论你身在何方，我们的友谊依旧会地久天长。
　　沈意抽出手，拥抱了一下段恒，段恒也回抱沈意。
　　“一定要活着！”段恒的声音有些闷。
　　沈意双手按住他的双肩，眼里带上淡淡笑意，“等我锦衣归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劝我。行了，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话，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在心里记着。”
　　“我知道。”沈意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你说你也不大，怎么教育起人来毫不含糊。说你老成吧，你又犯天真，说你天真吧，你又老成。”
　　“不论经历过什么，都不要忘记最真实的自己。伪装是对外人的面具，真实的自己，是展示给亲密的人看的。”沈意直视段恒的眼睛，说道。
　　“不要难过。你的幸福离你很近，知道吗。”沈意拍拍他的双肩，把手放了下来。
　　段恒低垂着眼皮，思考着。并没有思考多久，他的眼里第一次有了认真。
　　“我信你。”
　　沈意的嘴角牵起弧度，笑的开心。
　　“要是信错了我，我把自己赔给你。”
　　“就你，倒贴我也不要。”段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单身多久，我就陪你单身多久。”沈意瞪了段恒一眼。
　　没有再贫，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沈意跟段恒讲他的过去，他的过去并没有多惊心动魄，很快就讲完了。听完沈意的过去，段恒也开始讲自已小时候经历过的种种。讲着讲着，他发现沈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此时距离系统所说时限，仅有半小时。
　　段恒摇了摇沈意，沈意没有醒过来。他神色有些慌张，连忙去探鼻息，却没有感觉到呼吸，吓得赶紧去摸心跳、摸脉搏，发现除了没有呼吸，其他一切正常。
　　他过度苍白的脸色这才好转，但仍旧担心。
　　“他怎么了？”段恒犹豫了会，还是问了出来。
　　“昏迷。”系统给出了答案，并没有高冷范儿。
　　得到系统的肯定答案，段恒放心多了，他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守着沈意，直到凌晨一点，救护车准时到来。这期间，他并没有打过急救中心的电话。
　　段恒把沈意抱上担架，自己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沈意被送进了抢救室，两个小时以后，被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死因为心脏猝死。
　　第二天，有人来运送沈意，送去火葬场。段恒一直跟着。
　　到了火葬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人带着骨灰送到了墓园，下土安葬。
　　但段恒知道，沈意并没有死，他被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亲眼看到沈意整个人消失不见。
　　一切结束后，他回到沈意的别墅，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盯着沈意昨晚还坐过的沙发出神，恍惚间，沈意好像还坐在那里，冲着他微笑，和他说话……
　　一滴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有了开头，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他有点哽咽，自言自语。
　　“沈意，我等着你啊，你可一定要回来见我……不然……我就去见你……”
　　此时沈意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于宇宙中行走。每步跨出，速度不知几何，但肯定是超越了光速，他的速度，更是不知，快过了光速多少倍。沈意他似有所感，两行清泪流出，染湿了那人的衣襟。一句轻不可闻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等着我，我会回来。”
　　那人听见了这句话，却没有丝毫反应，一个目光也没有施舍给沈意，自顾自行走。
　　在宇宙中一直行走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天，那人终于停了下来。
　　面前之处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两样，停留了一分钟的样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在可容两人并肩通过时，停了下来。裂缝里漆黑一片，那人却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踏进了裂缝。
　　那人刚踏进裂缝，就消失不见。黑漆漆的裂缝，在那人消失不见后，不知何时关闭，一点征兆也无。
　　青城下辖，有个青城镇，青城镇又因有个青城山而为人所知。
　　青城山的大名，真可谓是提之色变，就连赶路的旅人，宁可多走一些道路，也决计不会想要走，青城山这条捷径。
　　要说这青城山，可真是传闻颇多。上至六旬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无一不知晓，其中一个传闻。
　　据说，青城山里住着妖怪，这妖怪不喜被人打扰，如若不然，必定吃掉打扰他的人。偏有那不信邪的，结果进去青城山后，就一去不回。渐渐地，青城山住着妖怪的传闻，如此就传了开来。致使青城山几十年来，再没那胆敢踏入的人。
　　今日，青城山中，可有些不同寻常。
　　在青城山半山腰处，有一山洞。洞口躺着一个人，他衣着古怪，还很单薄，头发更是只有几寸。
　　不知他在洞口躺了多长时候，他的衣物湿润，那几寸的头发上，更是有了不少水珠，瞧着就冻人的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人动了动，眼皮慢慢掀开。
　　结果一个激灵，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搓着胳膊，嘴里直呼：“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系统先生，你还在吗？”他抱着双腿，蹲在地上，冷的直发抖。
　　他，就是沈意。
　　“何事。”
　　“麻烦你扔给我一件厚厚的大衣，再给我点吃的。”
　　“这是为何。”系统没有动作，而是询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
　　沈意没有多想，更没有时间多想，他赶紧回答：“凡人都会冷会饿有三急啊！能不能快点找给我，真的很冷！”
　　很快，一件大衣从天而降，连着他的脑袋一起，把他罩在了下面。沈意把大衣裹在身上以后，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外面是干的，里面是湿的，根本暖不起来。他赶紧又问系统要了全身衣物，把大衣放在旁边，脱掉湿的短袖，换上干爽的长袖衣服，这才脱掉下身的湿裤子，换上了新的。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很快就换好了。他重新裹上大衣，拿起放在一旁石头上的食物就开吃。
　　吃好以后，他坐在一旁石头上，询问系统。
　　“系统先生，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太过依赖我。”
　　沈意静默一会，开口解释。
　　“这里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你让我怎么能不依赖你。”
　　“能依赖的，只是自身。你再不悟，归时何在。”
　　他沉默了。
　　系统接着说：“此地于你来说，是古代。我最后一次，与你方便。此后一切，你仅能依靠自身。”
　　“那你会离开吗？”沈意语带希冀。
　　“闲暇时候，会回来。”
　　“谢谢。”
　　“不需如此。无事可做，何处不是去。”
　　“何处不是去，那也肯定是因为我想你留下来，你才会留下来的。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你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的下去。”沈意特别真诚的说出这番话。
　　系统没再回话。
　　“我这要怎么出去啊！”沈意无奈的抱怨着。
　　嘴上虽然抱怨，行动可没停着，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沿着坡道下山了。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很高的杂草，他只好把湿衣物在鞋上裹了一圈，又把剩下的裹在了手上，捡了一个枯树枝探路。
　　两个半时辰后，沈意终于到了山脚，他这才庆幸的呼出几口粗气。他只是身上的衣物又湿了，脚上沾上了泥土，并没有遇见任何猛兽，也非常幸运的没有遇见蛇类。
　　他擦了擦汗，环顾四周。杂草丛生，长的也很高，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打这里走过了。
　　“我这得往哪儿走啊……也没个人让我问。”沈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擦擦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
　　没有停留多久，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也是他运气好，又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终于看到了一条，明显经常有人走过的泥路。
　　此时已是烈日高照。沈意饥渴交加，神色难耐的观察了一下，路上的车轱辘印，判断了一下，应该是城镇的方向。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块玉佩，他看了一会，把它收了起来，强忍疲乏，往城镇的方向前行。
　　走在路上，不一会就见到了一辆，正往回走的牛车，一中年男人坐在前面赶车，一头长发编成了辫子，缠绕在脖子上。
　　牛车上还坐有几人，同样是一头长发，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视线接触到他的头发时，厌恶毫不掩饰，跟旁边的人嘀嘀咕咕。
　　“看那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恶哟，头发都给人剪掉了。”
　　“可不是。瞧他奇奇怪怪的，天这么热，还穿那么厚实，不是失心疯吧！”一个肥肥胖胖的大婶怪模怪样的提高了音量。
　　旁边一个瘦瘦弱弱的妇人，小声的说了句：“别那么大声。惹恼了人家，要来给你拼命，你可打不过。”
　　“就他！瞧他瘦竹竿似的，打得过谁！还跟我拼命，小心我挠花他的脸！”胖大婶被那瘦弱的妇人那么一说，音量又拔高了三分，听着尖锐又刺耳。
　　沈意没有停下来做无谓的争吵，他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双方距离就拉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