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的读后感》钟睿

8、归程（一）

　　“当我回来，树该空了”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天空，碧蓝得有些虚假。似乎是一个应该出门的时候。季节，就体现在林子里的某一条小路上，体现得色彩夺目。

　　冰面上，像一面镜子，映着小孩子们的小靴子的印迹，一步一滑，就使得这个封冻的冰层变得鲜嫩了。今天，又一次醒来，每年，只有这么一天的醒来，疼痛，会沿着指尖慢慢向身体更深的那一步，刻画出一圈更加寒冷的年轮。

　　从哪儿得来的这么一句话？“当我回来，树该空了”。凝视园子里的一颗树，当年亲手种下的杏，已经长成一棵树的时候，那等在冬天里的秋天将树上残存的叶子用霜打过多少遍？叶脉泛出金色，遮掩着岁月最后的空白。树皮是一层细腻的灰白，上面也有一只睁开的眼睛，在望着自己张开的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挥舞。

　　我慢慢的离开你。

　　提防着一双受了伤的眼睛，在许诺返回的一瞬间，收容起无人的冬天。“当我回来”，我不是未来，回到哪儿？是预先设想好的每片叶子的最深处？还是最开始的本来的一无所有？

　　在通往墓园的小路上，肃立，乡村的寂静都已告诉你，都有谁死过，寂静，像是默哀，像是最初不动声色的哭泣与嘲笑。当再一次踏入墓园的一刻，才突然觉得，如果现在伸出手，是不是足以摸到下一生或是上一生的轮回？

　　当我回来，你已经长大了，似乎始终都预想不到，今天，感情的主题轻而易举地变成离别的的主题。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过去，归程，像水一样，在耳边荡漾，在耳边不断地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