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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蓦然回首,那人在…… ...

  •   左扬跟程风两人到达古城,在古城内一路疾驰,雄伟壮观的景色毫无心思欣赏,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巷,穿过了几个城门,却毫无辛月的踪影。太阳越来越猛,两人气喘吁吁,左扬心里开始焦躁,两人口渴难受于是停下来买了一瓶水,喝水间,程风说:“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有没有月月的照片,拿出来问问路人。”
      “钱包里有一张,好多年前照的,我们两个的合照。”左扬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他们唯一一张一起照过的照片,说起这张照片的来源很有意思,那个时候两个人去逛街,正好碰上一家大商场开业,商场门口的大广场正在搞什么活动,人还挺多的,不知道在围观什么。两个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于是打算进去去超市买点东西就出来。正准备绕过人群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主持人拦住了他们:“啊哟,两位长得可真是男的帅女的美啊,怎么看怎么有夫妻相,非常的相配。我们这里正在搞一个两人三足的游戏,两位不如来参加参加?”
      看着眉飞色舞的主持人,左扬淡淡地拒绝了:“不,不用了,我们赶时间。”
      “游戏很简单的,赢的人可以免费拍立得拍两张片,现拍现拿,还有一份精美礼品哦。而且这可是增进两位感情的绝佳时机哦,过了这一村就没了那一店了。”主持人似乎没有听出左扬语气里的冷淡,继续自顾自地说,“时间很短,2分钟可以搞定。帅哥,就当陪你女朋友玩玩啦。”一听说可以用拍立得拍照,辛月来了兴趣,况且两人三足游戏在大学时也玩过,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眼巴巴地看着左扬。瞧着辛月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左扬狠不下心拒绝,于是答应了。不得不说,两人默契程度还是相当好的,在一旁小练一会之后便上场了,辛月数着一二一的拍子,两人默契十足地往前走,不负所望地得了第一名。那个一脸喜庆的主持人又乐哈哈地跑到他们跟前,说:“我就相信你们两个可以得第一名。美女,我看你是有耳洞的,来,送你一对耳钉。帅哥,带你女朋友拿着耳钉去那边的摄影棚拍两张照。”拿到耳钉,辛月非常开心,连连道谢:“谢谢谢谢。”两人在摄影棚拍了两张照片,一张给了辛月一张给了左扬,而左扬一直都放在钱包里。拿出相片,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依偎在自己胸前,脸上溢满了幸福感,满满都是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左扬看到这里眼眶突然湿润了。
      “好啊,有了照片,就可以问一下路人有没有遇到过月月了。”程风说。
      两人说干就干,往游客比较多的地方走去,一路询问,有人很认真地辨认后说没见过;有人却是很警惕地看也没看就说没见过;更多人是带着好奇询问原因,左扬解释说“是自己做错了事把女朋友惹生气了,她一怒之下一个人跑来了大理,自己不放心就跟过来找她”,在听说这个原因后有人鄙视地看了左扬一眼,有人认真地说会细心留意看看有没有遇到辛月然后联系他们……两人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却依旧没有结果,打算问最后一个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就回去再想方法,两人拦住了一对情侣,问有没有见过照片中的女孩子,男人迷茫地看了一眼说:“没见过。”两人失望地打算离开,突然女孩子捅了捅男孩子说:“哎,阿力,你记不记得那个帮我们照相的那个女孩子,跟照片上的这个女的好像。”
      “真的吗?你再仔细看看,没有见过?”左扬一听说很像,急声问道。
      “我再看看。”女孩子拿着照片又仔细地看了又看,“嗯,我确定见过。我记得她的笑容,明朗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地靠近。”
      “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在洋人街。我们两个刚从那边过来,她说还要再那里逛很久,你们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还可以遇到她。”
      “谢谢,谢谢!”左扬连忙道谢,拉着程风直奔洋人街。
      “喂,你要是寻回了她记得好好待她啊,不要让她再伤心了。”女孩子在后面大声地说。
      “一定,谢谢。”左扬没有回头,大声地回应道。
      两人直奔洋人街,街道两侧铺面林立,有咖啡店、餐厅、珠宝店、古董店、扎染店、画廊等商铺、食肆,琳琅满目,目不暇接。两人沿着街道一路找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店铺,此时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线笼罩着街道,美不胜收。突然间,左扬站住了,不远处的一家工艺品店铺前,站着一个身穿长裙披着长发的女孩子,胸前挂着相机,在挑选着围巾,只见她拿了一条暗红色的围巾试戴了,看看镜子,很是满意的模样,然后开始跟老板讨价还价,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笑容。那是左扬再熟悉不过的表情了,每次跟自己讨价还价时她总是这是笑着,带有小小的坏心思跟逗弄,又可爱又萌,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果然,一会便讨价还价成功,从她脸上的笑容来看对结果是十分满意的,付过钱后直接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就走出了店门口。左扬立刻跟了上去:“月月。”辛月听到了这一熟悉的叫声,一怔,慌忙回头。这一回头,女孩子略带慌乱、躲闪、不知所措的神情一下子映入了左扬的眼中,心紧紧地抽搐了一下,“月月。”左扬轻轻地又叫了一声,辛月回头见是他,转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左扬连忙跟了上去,程风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左扬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先回客栈了,叫他到时候自己坐车回来。
      左扬跟在辛月的身旁边走边叫她,辛月不说一句话也不理他,一路加速快走,慌乱中竟然走进一个死胡同,辛月一看前面无路可走转过身又想沿原路返回。这是,左扬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月月,别闹了别走了,行吗?”
      “放手。”辛月冷冷地说。
      “不,不放。”左扬坚决地说,更加拽紧了辛月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辛月突然尖声叫喊起来,转过身,两行清泪沿着艳丽的脸颊淌下,另外一只没有被拽住的手握拳,一拳一拳地锤着左扬的胸口,绝望又歇斯底里地尖声哭喊着,“你走,你走啊,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此时的辛月似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刺得左扬的心一阵一阵地痛,他用力一拽把辛月拽进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辛月,不停地说:“对不起,月月,对不起。”辛月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某些时刻我们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力量还是比不过男人,但也庆幸正是这种比不过让男人霸道的力量给女人充足的安全感。辛月在左扬的怀里嚎啕大哭,不再挣扎,似乎要把这几年来没有积蓄的眼泪都给流出来,左扬没有出声,松了松手臂,用手轻轻地拍着辛月的后背。也不知道两人这样抱着过了多久,辛月的哭声渐渐地停下来,虚软地沿着左扬的胸前滑下,蹲在了地上,两手相叠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下巴搁在手背上。左扬蹲下身,把双手放在辛月的脖子后,说:“月月,我们走,回客栈,好不好?”辛月不语。
      “太阳快下山了,现在开始变冷了,我们得回去,要不容易感冒的,走了,好不好?”左扬又试探地问了一句,辛月依旧不语,左扬无奈地说:“来,我背你回去。”拉起辛月,把辛月的包包跟相机挂在自己的胸前,转过身把辛月背了起来,辛月没有回答没有挣扎,不知道是哭得太累了还是怎么样,任由他背着。这时,左扬想起了程风,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程风,却看到了程风发来的短信,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对辛月说:“我们先打的回我朋友的客栈那里,这里离那里不远。去那里休息一下,好吗?”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应,左扬转头一看,辛月居然已经趴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左扬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背着辛月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程风的客栈,上车前辛月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上车后又睡着了,到达客栈后,左扬见她睡得很熟没有叫醒她,付钱收拾东西就横抱着辛月走进了客栈。程风一看左扬抱着个女人走了进来,连忙应了上去,问:“这是怎么啦?”
      “嘘……她睡着了,我抱着她上去睡会。”左扬压低声音说。
      “那快上去,我来帮你拿东西,开门。”程风说着向电梯走去。到达房间,程风快走几步,把被子掀开,左扬轻轻地把辛月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又轻轻地把她往里面挪了挪,用被子把辛月盖好,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完成这一切后,转过头低声对程风说:“我等月月睡醒了再跟她一起下去,我怕她睡醒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会害怕。”
      “好,行。你嫂子已经做好饭了,你们一会下来吃。”程风也压低声音说,然后离开,把门轻轻地带上。左扬斜坐在床头,低头温柔地用指腹把辛月脸上的泪痕拭去,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细细地大量着熟睡的女人。这几年,时间似乎没有在辛月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知道辛月一向注重保养,嫩嫩的皮肤,婴儿肥的脸蛋,长长的睫毛,睡觉时微微撅起的小嘴,左扬轻轻地用指腹温柔着抚摸辛月的脸蛋,脸上是说不出的温柔。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斜坐在床头,低头深情注视着熟睡的女人,这一画面竟然美得让人心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辛月,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然后又闭眼打算继续睡,突然,脑袋里一个警醒,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立马地又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脑袋一片空白:我在哪里?怎么睡着了?
      “睡醒了?”床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辛月5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声音,听到就想哭的声音。
      “这是哪里?”辛月坐起身,问。
      “这是我落脚的地方,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客栈。我见你睡着了,就把你带回来了。”左扬温柔地解释着。
      “谢谢你,我要回去了。”辛月说着就开始穿鞋。
      “月月,吃完饭再走好不好?我朋友都煮好饭等着我们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左扬恳求着。
      辛月没有理他,问:“借你洗手间用一下。”说着便往洗手间梳洗去了,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红肿得像个核桃,脸色有些发白,用冷水泼了泼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己还是那么不争气?忍了那么就还是不可抑制地在面前哭了,哭就算了居然还睡着,睡得像头猪一样。梳洗完毕,辛月拿好自己的东西,礼貌而又疏离地道谢说:“谢谢,麻烦你了,我走了,再见。”
      “月月,我送你。”左扬跟着辛月的脚步出门了,“你真的不吃完饭再走吗?吃完饭再回去,好不好嘛?月月。”
      吧台前的程风见到左扬垂头丧气跟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后面走过来,急忙迎了过去:“下来了,走,去吃饭,你嫂子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辛月,一起啊。”
      “这是我的同学兼好哥们程风,”左扬介绍道。
      “你好。谢谢你,麻烦你了,不过吃饭的话就算了,谢谢!”辛月淡淡地拒绝了。
      “难得来一次嘛,再说我“疯子”客栈的老板娘厨艺可是远近闻名的,多少人慕名而来都吃不到的。”程风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仿佛“疯子”客栈的老板娘就是一个大大的活招牌。
      这不,辛月一听“疯子”客栈,表情就变了,激动地抓着程风的手臂问:“你这里就是“疯子”客栈?木子是你什么人?”
      程风被辛月抓得生疼,却忍住了,骄傲地说:“木子是我家夫人啊。”边说便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辛月,“难道你们认识?”
      “辛月,真的是你啊。”木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边,“刚刚看到左扬抱着你上去时看到侧脸就隐隐觉得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木子,好久不见,”辛月说着,给木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哈哈哈,没想到都是认识的啊。”程风在一边打哈哈,“既然如此,那辛月就留下来吃饭吧,吃完再回去。”
      “对啊,吃完再走,有缘在这里相遇。”木子也劝说着。辛月撇过脸不看左扬热切的目光,摊摊手说:“好吧!木子相邀,怎敢不答应呢?”
      来者是客,自然不会叫辛月跟左扬他们帮忙上菜,于是两人坐在桌子旁等着程风两夫妻跑前跑后上菜、摆碗筷。左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辛月,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生怕一说话就把辛月吓走。辛月感受着身边左扬热切的眼神,不敢抬头,拿出手机给啊筱她们发信息,告诉她们自己的现状,却决口不提遇到左扬的事,她猜也猜得出来是她们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终于,菜上齐了,程风拿出一瓶果粒橙给他们各自都倒了一杯,说:“让我们举杯,为我们在这个美丽的古城相遇干杯!”自然,既然答应了人家留下来吃饭,就不好再冷冷淡淡的了,这是辛月的一贯的做人原则,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笑着举杯:“干杯。”程风似乎也感觉到左扬跟辛月之间的尴尬不自在,发挥了长袖善舞的能力,左问一句左扬的事右逗一下辛月,整个气氛在程风的喋喋不休下开始热乎起来。吃饭间,程风问:“话说辛月你跟木子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可从来没有听木子提起过你啊。”
      辛月与木子相视一笑,木子说:“这个嘛,由我来说吧。”辛月听着,思绪飘回了3年前:那个时候刚好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辛月一个人偷偷订了机票跑去了婺源,细雨朦胧的婺源,油菜花盛开得美不胜收,到处都是黄油油的一片,贪恋美景的辛月不顾细雨飘摇,疯玩了3天,不曾想再离开时感冒了。坐在去景德镇的汽车上,辛月抱着纸巾不停地擤鼻涕,不停地咳嗽,惹来了一群白眼。本来坐在她旁边的乘客也忍无可忍地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换了位置,那个女孩子就是木子。辛月用纸巾捂着鼻子,歪着头对身边这个女孩子笑了笑点了点头表达了歉意,而身边的女孩子也笑了笑,从身前的大背包里掏出了纸巾跟塑料袋,说:“纸巾不够的话,用我的吧,来,塑料袋给你装垃圾。”
      “谢谢。”辛月瓮声说,鼻噻得实在发不出声音来。之后,两人开始交谈几句,都是关于婺源跟即将在景德镇的计划。汽车到站后,辛月跟在木子的身后下了车,这时,木子突然回过头来对辛月说:“我一个人来这里旅游,你也是一个人。要不我们一起作伴吧,我看你感冒了,身边有个人照顾你比较好。”辛月讶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木子急忙摆摆手说:“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看到你感冒了又没人照顾,所以想着能跟你作伴照顾你一下,顺便省一下钱,两个人一起的费用开销比一个人的省多了。”
      看着眼前女孩子着急解释又带有期盼的模样,辛月突然就笑了,“好啊,那就一起吧。我们先去找一家旅店住下。”于是两个女孩子背着大大的行李包,走街串巷找旅店,在木子从网上抄来的旅游攻略下,两人找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民居,一楼是陶瓷作坊,二三四楼是旅店,老板是一个生活随性的二十多岁的男人。据说是学美术的,毕业后回来继承了家里的陶瓷作坊,他依靠自己的才华一手创办了客栈,改进了陶瓷作坊的运营方式。来这里的客人可以在他的指导下制作自己喜欢的工艺品,制成之后交由他烧制成成品并描绘客人喜欢的图案,再快递到客人手中,这其中的费用全部由客人自费。几年积累下来,他以诚信、画工好出名,很多客人都慕名过来找他,而他为了保证出品的质量一天接待的客人也就寥寥几个,且更多地把指导、烧制工作交由伙计处理,他专心描绘。两人住下之后,木子陪同辛月去买了感冒药,对她又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为了让生病的辛月不太过疲劳更是改了路线,两人几天相处下来,彼此都欣赏彼此的性格跟观念,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最后一天,她们两个在一楼的陶瓷作坊为彼此制作了一个杯子,第一次动手当然是丑不拉几的,但彼此都把它当成了至宝摆放在家里,不约而同地当成了插花的瓶子。之后的两人留下了联系方式,一直都有联系,她知道木子来了云南后来在大理遇到了她的白马王子,便留在这里当了客栈老板娘;木子知道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开了一间烘焙店。本来想着旅游最后一天再过来找木子叙叙旧,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偶遇了。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听到了她们两个的故事后,程风惊叹:“你们也太有缘了吧,这样都能相遇相识。”
      “是啊,如果我没有因为贪玩感冒,没有擤鼻涕逼走了身边的人也不会换来木子,两人就不会结伴而行,就不会相知相熟了。”辛月沉浸在回忆里。却不知身边的左扬在听到她感冒还继续旅游的时候,心狠狠地痛了,他一向知道辛月贪玩,对旅游更是痴迷不已,每年都要去一趟长途旅游,从来就不把感冒放在心上,说自己一向体弱感冒如同家常便饭。每次感冒都是自己买了药逼着她吃,她才不情不愿地吃了一两次,后来就再也不肯吃。问她原因,她总是撅着嘴说:“我最讨厌吃药了,而且感冒不用吃药就能好。”如果没有遇到木子,没有她在身边照顾她,左扬真的不敢想象辛月会怎么样。这个笨蛋,老是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那你跟左扬是怎么成好基友的?”木子好奇地问。
      “男人跟男人之间成为好基友,不过就是一起打球、一起打机、一起泡妞咯。”程风大笑,“其实就是臭味相投啦,曾经互相帮忙追过女朋友。”说着,有手肘捅了捅左扬,左扬笑着说:“我可没找你帮过忙,是你自己跑过来插一脚的。”
      “切,人家说想追一个女生就得从她身边的朋友下手,谁叫你那时候也在追她的朋友,我这不是看你慢吞吞的,就顺便帮你一把咯。”程风揶揄地说。
      “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不知道的。”木子一听说就即刻摆出母夜叉的形态,“老实交代,当年都做过了什么?”
      程风立马求饶:“老婆大人,我错了,当年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现在我只爱你一个,我对天发誓,真的只爱你一个啊!”听着程风呼天抢地夸张的声音,3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木子强忍着笑,用手点了点程风的额头说:“嗯,我暂且相信你。”谈笑间,吃饭也渐渐地接近了尾声,辛月又一次因为贪吃而吃撑了,抱着肚子哼哼地小声抱怨:“木子,都怪你煮的饭菜太好吃了,我都吃撑了。好饱,动不了了。”左扬看着辛月哼哼哟哟的样子,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辛月一听到左扬不怀好意的笑声,恼怒地问。
      “没什么?”左扬说,“月月,你不知道吗,你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头可爱的小猪。”谁被比喻成猪都不会开心,这不,辛月立马翻脸,撇过来不理她。而木子与程风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并不出声。几个人又小坐了一会,辛月说要回去自己住的旅店了。辛月住的地方离“疯子”客栈并不远,走过几条街就到了。木子想留辛月,被辛月用没有衣服换洗、旅店交了钱的旅游拒绝了。木子只好说:“好吧,左扬,你送辛月回去。”
      “不,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不用太麻烦了。”辛月连忙拒绝。
      “不行,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左扬陪着我会放心一点。”木子坚定地说。辛月想想也在理,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说也会危险的,于是便答应了。
      “那明天继续过来我这里吃饭。”木子送他们到门口说。
      “明天,不行哦,我早上就退房了,要赶着去洱海那边呢。等我旅游结束了吧,到时候去坐飞机前一晚过来这里陪你彻夜长谈。”辛月说。
      “嗯,那也行。”木子知道辛月一旦做了决定就很少改变,于是答应了。
      “那我走了,再见!”辛月抱了抱木子。
      “好,再见!左扬,你要负责把辛月安全送回去再回来。”木子叮嘱着。
      “一定。”左扬严肃地说。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街道两边的商店灯火通明,街上虽不如白天那么热闹人却还是挺多的。左扬看着沉默的辛月,一把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辛月挣扎试图把手抽回来,左扬抓得更紧了,开口逗弄她:“背都背过了,现在让我牵牵手也算是补偿了。”辛月看着左扬一脸吃亏的模样,不好气地说:“谁叫你背我的?”
      “你啊,我看你哭得都虚脱了,不背你难道留在在街上睡大觉?”左扬露出匪夷所思地模样,一口咬定都是辛月的错。
      辛月见惯了他的无赖样,撇过脸不理她,使劲地挣扎还是不能把手抽回来,干脆就任由他握着。左扬感觉到辛月不再挣扎,笑嘻嘻地说:“对嘛,这才是好孩子!”心满意足地来个十指相扣,还甩来甩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十指紧扣的。边走边用可怜兮兮地语气说:“月月,明天带我洱海玩玩好不好?”
      “不好。”辛月一口回绝。
      “为什么?人家好不容易请了假过来旅游,今天找了你一天都没有好好欣赏风景。我都已经很多年没有旅游了。”左扬的语气越发委屈。
      “你可以一个人去,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一起?”辛月冷冰冰地拒绝。
      “我想跟你去啊,跟你在一起一刻都不分离。”左扬突然停下,站在辛月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着左扬热切的眼光,辛月突然心酸,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左扬慌了,急忙用手抹去辛月的眼泪:“月月,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
      越擦眼泪越多,仿佛擦不尽一样。“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放弃了?”辛月边哭边说,双手虚握成拳捶着左扬的胸口。
      左扬一把把辛月搂入怀中,头搁在辛月的肩上:“月月,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痛。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我回来了,以后都由我来守护你,再也不走了。”
      辛月在左扬的坏了抽抽搭搭了一会,停止了哭泣,这才反应过来还在左扬的怀里,于是用手推开了左扬。左扬放开辛月,又拉住辛月的手,真挚地说:“月月,不要再躲我了好吗?我想陪着你,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随着你去。”辛月没有答话,没有甩开左扬的手,低着头往前走。再走十分钟左右,便到了辛月住的旅店,左扬问:“月月,你明天几点去洱海?”辛月不回答。
      “不要想着躲着我偷偷跑过去,不告诉我就明天5点半过来守在旅店门口,我就不信等不到你。”左扬一脸坚定地说。辛月知道左扬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她才不要左扬5点半跑过来站在门口等自己,只好没好气地说:“10点退房离开。”
      “这才乖嘛!”左扬摸摸辛月的头,“别动,让我抱抱。”说着便抱住了辛月,把头埋在辛月的脖子里,深深地嗅着属于这个女子的味道。辛月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过了许久,左扬松开了她,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说:“好好回去休息。明天10点,我过来找你。晚安!你先上去,我再这里看着你!”辛月转身往旅店走去,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看到左扬站在两个人分开的地方,看到她回头举起手挥了挥,突然之间,辛月转身朝着左扬跑去,扑进了他的怀里,狠狠地抱了抱他,然后再跑开,留下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左扬的心情因为那个拥抱变得非常好,一路吹着口哨回到了“疯子”客栈,跟程风说了明天的安排。对于兄弟的决定为了兄弟的幸福,程风只能是双手赞成啦。左扬心情飞扬地回到房间洗澡睡觉,一夜好眠。而另一头的辛月可就惨了,一夜辗转难眠,想起左扬的笑脸想起左扬信誓旦旦的神情,想起他当年离开的决绝,想起他温暖的怀抱想起他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想起自己突发神经地跑回去拥抱他,“啊……不想了,好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辛月郁闷地把脸埋在枕头里,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一个一夜好眠坐着美满的梦,一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的相逢该是怎样的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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