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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悄悄的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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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称臣,星盗名义上归到了瓦弗加勒纳麾下,所有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他的归来时我始料不及的,因为他回来没有来见我,而是去见了那个想要杀我的那个女人。瞒着我,我知道,他有他的理由。
我和萧洛,一起走到大厅,是以星盗的身份来的。瓦弗加勒纳高高地坐在上面,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威武。金碧辉煌的大厅,是接待人和指派人的地方,都是给别人看的。闪烁的奇异珍宝,大都放在这里,如果有小偷来偷这宫殿的宝物,那里也别去,就来这里,你才可能不空手而归。旁边,那六个人分站两侧。
我走上前去说:“星盗首领芪涟率星盗军将萧洛参见王。”
我准备行礼,刚把袍子往后一甩,被瓦弗加勒纳叫住说:“你不必行礼了,都起来吧。”
“谢王。”我整了整衣服说,“今天,我星盗将臣于宇宙之王,定期纳贡,并作为宇宙王的臣子,今献一份土地归王所有,也便是所米开星系与卡索星系,请王还能笑纳。”
“我宣布,我军将与星盗组织不再发生战争,和平相处。并且,我将所有经济来往路线打开,并欢迎你们一起投资建设。如果有好的计划,一起合资建造,一起发展如何?”瓦弗加勒纳站起来说。
“当然没问题。如果没有矛盾与冲突,星盗组织将永远欢迎,我们也厌烦了战争,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好,来人,给首领上位。”
等到一个人把座位搬上来后(宫殿里是不准用意能的),瓦弗加勒纳说:“首领请坐。”
我也便听他的坐下了。
下面的人,除了他们七个人,其他的议论纷纷。
“怎么,有异议?”
“王,芪涟公主既是本军的总将军又是星盗组织的首领,而星盗组织并不是完全融在我军中,这样的身份,恐怕······”
“怎么,你们也这么想?”
“是啊王,这总将军职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王,需慎重啊。”
“好了。你们听好。我不会罢免芪涟的职务,待清枫墨回来,我将任命清枫墨为总将军与芪涟共位。权力分散,这样大家可以放心了吧。”
“王,清枫墨那个人我们只见过,没有见识过他的本领,不知他能否胜任。”
“再说,听说清枫墨与芪涟公主走得很近,这种话别传讹了啊。”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瓦弗加勒纳的这句话使我的脸整个烧起来了。喂,能不能说的含蓄些?
“王,这······”
“我问你们,这次战争是听了谁的才得以取胜?要不是没有芪涟,得吃多少败仗?清枫墨,那个人,你们根本就不用质疑。他向来做事神秘,没有一丝痕迹,干净利落,没有让你们看出,就已经证明了他自己。”
“但是,王。不能让一对情侣操控所有大权啊。”
“不会的,他们只可以管将军与副将军,其他的没有权利,也没有领兵权,更没有执政权。而将军管理副将军同时分管精英军队的一半,副将军管理精英军队的另一半,而依次下递,终分完职责。另立巡监机构,控制总将军的行动。而将军和副将军管理巡检机构这样如何?”竟然安排得如此得当,这是我佩服他的地方,所有的都有限制,所有的都可以掌控,最后他再把握着所有权,使下边的人为他做事,而且加以限制,自己可以坐等又可以放心。
“吾王,圣明。”
“好了,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撤会。”他领着我一起下去,走出宫殿。
“呼——他们还真是刁难呢。”瓦弗加勒纳喘了口气说。
“你是怎么想起后来的方法的?”
“我觉得,如果都有限制的话,他们一定会放心的。”
“没错。不仅是这样,芪涟,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在一起的。父王,他们找你,还有那个叫煞华菱的天帝也来了。快去吧。”
“哦?是吗。我去了。”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芷雅,你想说什么?”
“芪涟,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
“清枫墨。”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林夕景水吗?”
“不知道,他和一个女的。”
“女的?”
“对,是个银白发,极地银的眼睛的女人。”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依西怎么会和清枫墨的关系这么好?
“芪涟,清枫墨仿佛一直受制于她,而且很生气,似乎想要把那个女的杀了。”
“你还有和谁说过这件事?”
“没有了。”
“那好,这件事不要在告诉第三人了,那个人危险得很,远离她。”
“你认识那女的?”
“好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们也去那里吧。”她那蓝色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毫无头绪,不明白,心里只有这个声音,像最初的我一样。淡淡的荧光弥漫在空气中,静静的走着,不知话从何处开启。
芷雅一直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儿她说:“有没有觉得,那个画像很像你?”
“哪个?”
“陈仓中的,只剩下一半了。”
“你净去那些蹊跷的地方。”
“那个人虽然像你,但眼睛的颜色不同,是在战场上,嗯,除了这些,就都像了。”
“眼睛什么颜色?”和我长得像也就是偶然吧。
“靛色。”
什么?竟然是靛色。我记得我有一会儿眼睛变过颜色,只变了一半,还是被萧洛看到了。不会那个人就是我吧。但是······
“那幅画在哪里?”
“小时候看到的。现在嘛,早就被父亲烧了。”
“被烧了?”越想越觉得可疑。
“那时候有我吗?”
“你还没出生呢。”
“那我怎么出生的?”
“鬼知道。那时候,也没看见母亲的肚子鼓起来,父亲还说是母亲生的。他就出去了一趟,有个一年吧,他就抱着你回来了。他们俩一块出去的,可是只是父亲一人回来的。你那时候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后来,来了一个人,抱来一个男孩儿就止住了。”
“那个人你记得他的长相吗?”
“嗯。是个男的。说实话,我感觉他很像轩翼锦,但是我不敢确定。因为轩翼锦的基因年龄我比对过,是和你和清枫墨一般大。可是那时候的那个人已经是青年阶段的样子,没有父亲的成年阶段的成熟,也没有孩童阶段的幼稚。但是我敢确定,无论是不是他,他的脸和那一头长长的黑发我是绝对不会忘的。”
那么说,那个人的确是轩翼锦。总感觉我们三个有关系。那个男孩儿,应该就是清枫墨。我和他的记忆是被封印的,而轩翼锦一直没有变,但是,按说轩翼锦已经到了成年阶段,为什么基因随着我和清枫墨的走呢?也就是说,轩翼锦知道来龙去脉。
“抱来的我是个小娃娃?那个小男孩也是?”
“若不是小婴儿,我又怎么会信那么多年?那时候的那两个婴儿,绝对是刚出生,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呢。”
刚出生?他们怎么做到的?使我和清枫墨的记忆封印后,又把我们寄存在哪里,才能使我们变回刚出生的样子?要是说,我到底活了多少岁?照清枫墨说的话,应该是不知多少亿岁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初始的样子?我到底是谁?清枫墨的记忆现在看来是恢复了,为什么同时出生的,我恢复记忆的时间和他差距这么大?我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呢?克晚特说我的记忆恢复是必然的,但是什么时候恢复呢?
“芪涟。”
后面有人叫我,我回过了头。这个人是谁啊?棕褐色的短发,又带着玫红的渐色。有几缕还吊着几颗水晶,被发丝遮住的左耳朵垂下一个星阵的耳坠。眼神中除了见到故人的神情,还有些许敬重和不羁。
“对不起,你是······”我不认识他,被他那么一叫,不知说什么好。
“菥莫朔。”他撩了撩被风刮到眼前的头发,他走到我的跟前,以至于我看清了他的眸子,是绿色,很自然的颜色,令人安心。
“我不认识你。”我友好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以前认识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必要瞒了。”他抚着我的发,深情地看着我,仿佛想要把一切,沉积在心里的一切全部从声音中爆发出来。
“菥莫朔,虽然她知道自己失忆,但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还得需要他的同意。”是煞华菱。那双洁白的翅膀一直保持在收起来的状态,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世俗的污染。他的出现,让芷雅心生害怕,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了。煞华菱,今天我看见克晚特了。”他没有回头,一直在看着我。
“又如何?你不是一直都能见到他吗?”
菥莫朔听到后,神情有些愤怒,但又消失了,是被克制住了吧。“你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和以前一样。”
“你就不能放了他?对他的折磨已经够了。”
“那是他要是不帮凇旻的话,不就没事了?”
“煞华菱,你明知道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伤心。”
“怎么?我管理自己的战俘还需要七芒星的介入?”
七芒星?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世界上唯一能够使用并操纵七芒星力量的人?
他真是被惹火了,终于回过头,眼露杀气地说:“煞华菱,做事要有度。别超越了底线,毕竟炎族是不会被天界吞并的。你怎么折磨的他,我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那次战败的是我,他也会怎么做的。”他的眼神开始锋利起来。
“你为何不杀了他?杀了他,一了百了。炎族重新选首领,他也可以再入轮回,也就不再是炎族的一员了。别折磨他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不要把人逼到最后,留条活路,留些喘息的机会。”菥莫朔有些激动的说,“再说,连那个人都看不下去了。你就当顺顺他的意思,别折磨他了,不行吗?别再把他惹火,也只有一个人能救你了。”
“我自有分寸。他现在把精力集中到了别的地方,等他忙完再说吧。关于克晚特吗?他最近动作不小呢。我现在已经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说完扬长而去。那双洁白的翅膀展开,是那么刺眼的白哟,算是融进了黑暗。噗啦噗啦作响的翅膀,带着他飞回了天界。有两片巨大的羽毛落了下来,像小船在那里摇摆不停,直到落在地上。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转。“芪涟,把那两片羽毛捡起来,清枫墨来了后给他。”
我听他的捡了起来,那两片大约三百一十厘米长的正羽,洁白柔滑,有着强劲的韧性。
“他还真舍得啊。”菥莫朔望着天上感叹了一句。
“怎么了?”
“这两片是正羽,你应该知道。”
“嗯。”
“而能达到这样长的正羽,没几片,顶多六片。他竟然拔了两片!你看这里,还有着他的血呢!”
“啊,芪涟,在这里。”芷雅发颤的指了指说。在战场上也没见她这样害怕。是因为这血是煞华菱的吗?红色的血,没有浸染羽毛。
“他拔自己的羽毛是用很快的速度呢。血没有染上多少。但是血肯定是喷出来了。像这样重要的羽毛,在根部是靠近大动脉的,这颜色的鲜艳程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他是怎么拔出来的?应该是很痛吧。”我有些担心地问菥莫朔。
“痛是肯定的,但是他死不了。看来是刚刚拔得。哼,那家伙,准是把自己绑起来,用机器拔得。刚才给你的传音,是他以前录好的,他现在估计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给你传话呢?早就准备好了呢。”
“他还会恢复吗?”
“恢复?你是指的哪种恢复法?要是说那地方以后不再痛那是肯定的。但是那里永远都不会长出羽毛了。暂时他也就没有了飞行的能力,得等那里长出新肉。即使长出新肉他也不一定能依靠翅膀飞起来了,但是凭他的力量只会使飞的更艰难失衡,他一定会飞起来的。”
“为什么不会长出来了?”
“有得必有失。这样的羽毛从一出生伴随直到死去,但是却蕴含了无穷的能量。”
“又能让他的羽毛长出来的方法吗?”
“有。只有一个。”他看向了我,笑眯眯的。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诡异。
“什么?”
他没有说话,还是这么看着我。原来这唯一的方法就是······
我侧过了脸说:“明白了。我不知道他给我他的羽毛做什么,但是我不想他再也不能飞起来。”
“不愧是芪涟,竟和以前一样这么厉害。”他眼里满是钦佩。
“可是,现在的我没有以前的能力,再说我也失忆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以前是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人,有着强大的魔力的人。”
“呵呵呵,芪涟,煞华菱说得对,没有清枫墨的允许,我们不能说出来,不过,芪涟,你的力量,能创造宇宙也能毁灭宇宙,你可以自己琢磨琢磨自己是谁,但是不要陷进去,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的人。”我看他一眼,他已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我看惯了的严肃。
“这不是芪涟吗?我看着她长大的啊。又怎么会失忆?又怎么会有你说的巨大的力量?”芷雅不解的问。
“一直在说话,忘了这位小姐了。芷雅,有些事你会知道的。你的神格已经完全释放了,你也会发现你所不知的许多秘密。至于芪涟吗?你还是把她当做妹妹吧。她需要个依靠。清枫墨现在不能时常陪伴她,真实的她其实更孤单。芷雅,不管芪涟是谁,你又是谁,我不希望和平被打破,不希望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破裂。”他又看向了我,我知道他后来说的是我和清枫墨。
“咝——”头又痛了,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它可以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芪涟,你没事吧。”芷雅问。
“别管她,她一定是想起什么了。”
我渐渐的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这是哪里?好美的地方。极光的魅力,使我沉醉着。那片望不到边际的海,是平静的,倒映着的极光,一戳就破。令人陷入的宁静,没有恐怖气息。那倒映后对称的形状,迷惑人心。摄魂的香气诱惑着我,走入那片海。没有一个人的世界,自己在水中央泡着,急速变化的宇宙,我依然安静的在那里观望着。“林夕景水。”我不自主的说了出来。那是林夕景水?好漂亮的地方。
“芪涟,你想起来那个地方了?”菥莫朔惊喜的问我。
“没有,我只是看到了些片段。”我的否认,浇灭了他的希望之火。
“芪涟,你跟我来,芷雅,你先回去。”菥莫朔看着她回去,对我认真的说,“芪涟,你记忆没有恢复这就是个异常现象。清枫墨恢复了多少年了?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好长时间了,你才想起一小片段。他们虽然表面上不急,但其实内心着急的程度根本不亚于我。看样子他们是不想让你知道,其实经过这些事后,还是觉得你醒了的芪涟是最好的。他们是怕告诉你后,怕你接受不了,由于记忆还没有恢复,也不敢贸然和你说,所以得循循善诱。没办法了,真得去找他们商量一下了。”他神情庄重的看着我。
刚想把我领到他们那里,瓦弗加勒纳用空间传声说:“清枫墨说,得抓紧时间了,如果芪涟明天再没有醒,就真得去一趟林夕景水了。”
“好,我知道了。那今天怎么办?”
“等。也只有这样了。”
“他呢?”
“回来了。没有恢复好。但是由于在非常时期,他就开启了修复之源。”
“那东西不是只有芪涟才能打开使用吗?”
“用的魂血。他的魂是用芪涟的血做的。”
“对。那么是全恢复了?”
“嗯。”
“他在哪呢?”
“芪涟卧室隔壁。”
“知道了。”瓦弗加勒纳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我已经被弄糊涂了。清枫墨是被我做出来的?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呢?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不敢问,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不想听到最坏的结果。那菥莫朔几乎是拖着我去的。我的腿已经不再想动弹了,需要缓缓,让我的心接受一下。怪不得他们不会说给我,他们透露的绝对是无关紧要的,而这无关紧要的却让我如在梦中行,在迷雾中穿梭。
“清枫墨。我把芪涟带过来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嗯。”房间里没有灯光,看起来如此昏暗,菥莫朔走了,留下我们两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感觉倒不像以前一样那么自在,有些拘束了。我咬着下唇,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庞。他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回来了,并且全部恢复了,终究是好事,我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为什么现在有些不应该出现的心情搅乱我的思绪?
“芪涟,你今天想到了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微弱的声音。
“我,我,嗯,林夕景水,大海,极光,宇宙,香气,没了,就这些。”
“还能想起什么吗?”他略带些失望的语气说。
我摇了摇头,把头垂了下去。
“唉。如果今天晚上再想不起来,明天我就带你去林夕景水。先回去吧,好好睡上一觉。”他把脸别了过去,望着窗外的繁星。
“对不起。”我对他们这么努力我却想不起来深感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错,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既然错了,就要想办法弥补。不管以前错了多少,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想着怎么去面对。”他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突然想起那两片羽毛的事,我就拿出来,交给清枫墨说:“这是煞华菱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看见那两片羽毛,有点惊讶,但只是昙花一现,就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很少看见他惊讶的表情,每次都淡淡然,每次都带着笑容。
“我知道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什么也别想。”他收起了那两片羽毛,对我说。
“那我就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