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影》靛冰竹凌

26、暴露

　　这是迟早的事。那冷冷的牢狱，是我这次回来的终点。在这里，我看到了盗贼，杀人犯等各类违法的罪犯。现在，我也成为他们的一员。原本热闹的监狱，现在冷冷清清。我清醒了许多。谁知他的出现，给我送来了温暖。
　　我坐等着他们的到来。
　　“哒哒哒哒哒。”他们来了。
　　“砰。”门被打开了。是博沃维。
　　“总将军。”他没有了上次见他的嚣张，只有点点难过。
　　“怎么了？”我强颜装笑。
　　“总将军，对不起，失礼了，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您是星盗首领。”博沃维把这句话硬生生的说出来。
　　“好。”我站起身。
　　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准备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铐。
　　但是博沃维很快叫住了他们：“你们干什么？”
　　“这——”他们俩为难地说。
　　“给我退回去。”
　　“没事，别为难他们了，戴吧，按程序来。”
　　“总将军。”他担心地说但又无奈了。
　　我伸出手。“咔咔。”这链子还真重啊。真是，戴上了这两条链子，行动不方便了呢。
　　“总将军，请。”
　　我跟着他们，通过传送门到了中央监狱。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伴随我走的每一步。这监狱还是以前一样热闹，上次偷偷来了一次，就是这般样子。喧哗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我放眼望去，这里面的人大多我都见过，并且上次混得很熟了。
　　“喂，听到链子声了吗？又有人来了，这次是谁呢？”
　　“诶？这次怎么送人的规模这么大呢，连副将军都来了。”
　　“就是啊，这次是谁能这么大排场呢？”
　　我看着博沃维打开第一道门，随后他又过来扶着我走进去。
　　当我出现在他们视线的那一刻，喧闹声已经停了大半部分，剩下的看他们不说话了，也不再出声。只有唏嘘声。
　　我苦笑着，我芪涟就来了两次，一次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们见的面，现在是以狱友的身份见面了。我被博沃维搀扶着到了一间空牢狱，那些眼神也随着我到了那个牢狱。他命人打开门，把我扶到床边说：“芪涟，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做星盗首领，但是我相信你是没有恶意的。先委屈你一下，我会尽全力维护你的。”
　　“谢谢。”
　　“唉。”他起身对他们说，“走。”
　　待他走后，旁边的人就问我：“芪涟，我说，你放着好好的总将军还有公主身份不干，跑去做什么星盗首领，你是何苦啊。”
　　“就是啊。”
　　“芪涟，瓦弗加勒纳怎么会放过你？”
　　“可不是，你又不是他的亲闺女。”
　　“芪涟，你人这么好，我们绝对不会让瓦弗加勒纳那家伙伤害你的。”
　　“对啊。”
　　“放心吧。”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芪涟不想连累大家，既然我选择了，那就得我去承担。”
　　“诶？芪涟，这次与星盗的战争，不是用的你的方针走的吗，而且还胜利了，你说你只是去那里当间谍不就洗清了吗？”
　　“我不会说我去那里当间谍的，那不是我的本意。而且这次战争我没有领导，但是前几次瓦弗加勒纳的败仗是我在那里领导的。”
　　“芪涟。你到底想怎样？你是把我的军队当玩具玩吗？我待你不薄，你何须如此待我？你是要把我气死啊。”瓦弗加勒纳用了隔空传音，那一直喘息的他，是多么气愤啊。这声音响彻整个牢狱。没有一个人敢出半点声。
　　“对不起，瓦弗加勒纳。你愿怎么处置我，就如何处置我，我毫无怨言。在两天后的会议上，如果萧洛知道这事，想要把我救出的话，就把我说的话给他听。别让他惹出什么乱子。”我像平常说话一样，心如止水的。
　　“芪涟，你······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
　　没有声音的牢狱，静静地，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清枫墨呵，你说的还能再准些吗？
　　咝——怎么会这么冷？像是那天送别清枫墨一样。越来越冷了，我打着冷战，哆哆嗦嗦的。慢慢地又好了。
　　“让我进去。”是克晚特的声音。
　　“对不起，将军，没有王的允许，我是不能够让您见总将军的。”
　　“我再说一遍让我进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对不起。”
　　“哼，让我进去。”这，这是克晚特清醒时候的声音。
　　“将军。”那个人的声音有点颤音。
　　“让他进去吧。”瓦弗加勒纳又传声说。
　　“是。”
　　“吱呀。”门打开了。
　　“钥匙。”
　　“钥匙不能给你。”
　　“瓦弗加勒纳，我不会带芪涟走的。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替清枫墨照顾她。”
　　“······进去吧。”
　　他提着那个侍卫，来到了我的牢狱前说：“打开。”
　　他真的变样了，是那么有精神。
　　待门打开，他走进去了。转过头说：“锁上吧。”等那侍卫锁上后又对他说：“回去。”
　　“是。”
　　“克晚特，你想干什么？”瓦弗加勒纳问他。
　　“不想干什么。只想陪陪她。当她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什么时候出来。哦，对了，莱希莫思去帮芪涟管理那里去了，也是芪涟什么时候出来，他就什么时候回来。别想着去找莱希莫思，芪涟太忙了，所以他也要尽尽职责了。也别想着来劝我，你知道我的性格的。瓦弗加勒纳，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自己想想吧。哦，对，还有一条路，就是，你可以不管我们三个。”
　　“克晚特，你们······”
　　“抱歉，暂时掐断了这里的通讯磁场，恐怕得让你维修一段时间了。”克晚特的手一攥，真的，这里的通讯磁场消失了，他对我笑了笑说，“先让他安静会儿，让我们的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这监狱的人，见了他，恐惧不已，在这里大多人也都见过他，这次的他分明是变了样子，沉重的气场，仿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克晚特，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戴的手铐，脚铐，怜爱地说：“他竟然给你套上了这个。坐好，我给你打开。”
　　“克晚特，这东西打不开。”
　　“这是何种东西，你说我们打不开。”
　　“它的原料是很普通，但是如果有撬开的做法，就会使戴这个的本人受到电击。”
　　他看了看那手铐，眼睛里愤然冒出火光，仿佛要把这里都烧掉一样。突然那手铐脚铐都打开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他爆发起来谁也拦不住他。“诶？克晚特，你恢复记忆了？怎么会怎么快？”
　　克晚特给这个空间罩上了屏障说：“这的确是我本尊，至于为什么，你能够想起来吗？”
　　唔，难道是送清枫墨他走了后？“你是在······”
　　“对，他走的那个地方，有一小摊血。”
　　“血？他——”我有些紧张。
　　“不是有人使他受伤，而是他把自己的魂血和精血的一点留在这地上。”
　　“那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一点没错。”
　　“为什么？”
　　“他的魂血与精血蕴藏着很大的魔力与力量，只要一个人沾到，他再用意能转移，这些就暂时储存在我身上，供我使用。现在我破了煞华菱的封印。但是他会收回去的，这始终不是我的，然后我也就重新回到封印中了。我出来只不过是要帮忙的，我不会利用这能力做除了帮你的一切。”
　　“克晚特，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他有些惭愧的说。
　　“但是有你来陪我说说话啊。”
　　“芪涟，清枫墨早就知道了是吧。”
　　“什么？”
　　“星盗首领。”
　　“嗯。”
　　“你告诉他的？”
　　“不是，他偷偷发现的。”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你去那里？”
　　“克晚特。你能把这个屏障做得更坚固吗？”
　　“能。”
　　“连清枫墨都无法听见？”
　　“不，除了清枫墨与你谁都听不见。”他说完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他说的我，是原来的我，有着原来的力量与记忆的我。“那就好，我问你，你必须实话告诉我。”
　　“好，你说。”
　　“我问你，你认识依西吗？”
　　“依西？”他很震惊，倒退了两步，扶着我的肩问我，“芪涟，你怎么会认识她？”
　　“她要杀我，那次若不是清枫墨及时赶到，我就早死了。”
　　“清枫墨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依西威胁我，如果我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就杀了他。”
　　“嗯？哈哈哈。芪涟，她杀不了他。但是她要杀你，这事必须重视起来。不过，虽说她杀不了他，但是清枫墨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恢复，所以现在就不是依西的对手。你放心，我是用的清枫墨血的力量做的屏障，她根本就听不见。”
　　“克晚特，她说，她还会找时机来杀我的，不要告诉清枫墨，免得激怒了她。克晚特，我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恨，至于她一直想把我置于死地？”
　　“芪涟，这事你不要想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好吧。”我知道我是问不出什么了，这事他们应该都知道。
　　“这和你当星盗首领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玄凌是她杀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
　　“在战争期间，我没有参加，我的目的就是去找玄凌的死因。萧洛说，他临死前说叫我或清枫墨或轩翼锦来作首领，但是他们都不好找到，就找到了我，而且还对他说，无论他看见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他的死因。”
　　“那，你怎么确定的。”
　　“在他的寝室，我找到了这个。”我从手中拿出那根银发。
　　克晚特拿过去一看说：“的确是她的。”
　　“唉。不知道为什么会杀他。”
　　“可能，是因为那件东西吧。”
　　“什么？”
　　“一把戟。”
　　“什么戟？”
　　“······”
　　“克晚特，我知道你们一直瞒着我，隐藏着我以前的身份与记忆。”
　　“你知道了。”
　　“嗯。我也不打算恢复记忆了，感觉这样挺好，最起码有你们一直保护着我。我感觉，我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会给你们带来痛苦，所以······”
　　“芪涟，你别那么想。你恢复记忆是必然的，但是，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你会很累很累。你和清枫墨会很累很累。所以，这样最好。不告诉你，是为了能让你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会给你找来杀身之祸。如果你恢复了以前的力量，别说依西了，连清枫墨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这件事得需要所有人同意。”
　　“克晚特，我说了，那你们什么时候想说，想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听，什么时候接受。如果，你们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我，那我就一辈子这样活着。”
　　他心疼的看着我说：“芪涟，唉，那个戟是你原来的随身武器，威力很大，叫做白灵戟，很漂亮，是你最喜欢的戟。至于你现在用的戟，是清枫墨配戟的分身，是为了保护你。由于分身，它的力量成了一半，甚至不到一半，也就顶多四分之一。在你失去记忆后，那戟也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有人知道，怕依西去抢，也便隐秘起来了。然后我们就散布消息，就说玄凌知道戟在哪里。所以就酿成了这个悲剧。如果不是你发现的话，这个事情早就石沉大海了。”
　　“发饭了，发饭了，一个一个的来，别抢别抢。”有人来发饭了。
　　“克晚特，把屏障放下吧，等会儿再说。”
　　他点了点头，屏障消失了。
　　那菜很清淡，也很少。只给了我一份，没有给克晚特的。
　　“喂，我的呢？”克晚特生气地问。
　　“王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给你，这是你自愿来的，也就没有你的份。”
　　“你······”
　　“对不起，将军，我只是奉命行事。”
　　“算了。”他回过头问我，“工具呢？”
　　“什么工具？”
　　“开锁的啊。星盗对这种锁应该是看不在眼里吧。”
　　“呵呵。给你。”我扔给给他一大包工具，他在门前翻找着，最后他又嫌麻烦，就干脆说，“哼，太麻烦了，芪涟，等会儿你收起来，我没这耐心，我先出去一会儿，拿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要吃什么？”
　　“冰激凌。”
　　“嗯？呵，和以前一样啊。我去去就回。”克晚特话音刚落，就破门走出去了。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将军留步。”那送饭的说。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自愿来的吗，那我自愿走还不成？”
　　“将军，王说，如果你出去，你就别想进来了。”
　　“他能拦得住我？”
　　“将军，您为何不回去呢？”
　　“别再废话，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瓦弗加勒纳，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在听，但我听不见你说的，我告诉你，你休想伤她一点，也别试图把她转移地方，我回来，如果找不到她，别怪我翻脸。”
　　“哒哒。”是瓦弗加勒纳来了。
　　“那凇旻呢，如果她知道了呢？”
　　“无所谓。你信不信，你还没进去半步，你就会被她撵出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恢复的，那煞华菱是能够把你弄回来吧。”
　　“去吧去吧，他不会帮你的。”
　　“你到底想怎样？”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躲开躲开，别挡道。芪涟，我去去就回。”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
　　瓦弗加勒纳气的咬了咬了牙，走到我面前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瓦弗加勒纳，我不能告诉你。”
　　“你有你的原因，我有我的原则。芪涟，你真的不肯说吗？”
　　“······”我没有说话，我真的没法说。
　　“瓦弗加勒纳，你别指着她告诉你了。”
　　“屏障？”
　　“这个屏障只能坚持一会儿。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瓦弗加勒纳，这事关她的命，不能冒险告诉你。”
　　“那你是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了会马上忘去，你呢？再说芪涟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她只是失忆的她了。”
　　“什么？”
　　“好了，时间快到了，不能说了。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克晚特又把屏障破开了。
　　“好吧。我不会再问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说，“好自为之吧。来人，等克晚特进去后，把这个给我修好。”
　　等他走后，克晚特拿出一大包冰激凌说：“管够。”
　　“你从哪里拿来的这么多。”
　　“凇旻那里。刚才瓦弗加勒纳提醒了我，所以就很快回来了。她会一直免费提供的。”
　　“那不会化吗？”
　　“有凇旻的魔力呢，化不了。不过，他为什么会提到凇旻呢？”
　　“咳咳，那个，你不会是忘了你失忆以后的事了吧。”
　　“我，我都说什么了？”他有些担心。
　　“呃，看来你的确忘了。你说，你喜欢凇旻。”
　　我刚一说完，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我真说了？”
　　“嗯。”
　　“怪不得。下会儿得让煞华菱把我整个记忆都封起来，免得我再说些什么。”
　　“看来你的秘密很多呢。”
　　“哼，比不上你。不过，咱俩还真有些相似呢。”
　　“嗯。”
　　我刚想吃冰激凌，突然身上又冷了，刺骨的冷，每次都突如其来。
　　“怎么了？”他看着我的样子担心地说。
　　“冷。”
　　“不可能啊。”
　　“冷。”
　　“盗汗！”他看着我头上冒出的汗珠惊讶的说，“几次了？”
　　“三次。”
　　“什么时候开始的。”
　　“清枫墨走了以后。”
　　“看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不是说的身份被发现的事。”他皱着眉头说，“很冷吗？”
　　“嗯。”
　　他坐到床上，把我搂在怀里说：“只能先这样了，先用真火压着你体内的寒气。如果等两天，你还冷的话，就告诉我。”
　　“嗯。”
　　“现在好点了吗？”
　　“不是很冷了。”
　　“那就好。等会儿就不冷了。”
　　说实话，在他的怀里，我很尴尬，看着这么多的人看着我们两个。
　　就这样，我在他的怀里呆了两天，不动不吃不喝。
　　早晨了吗？在他的怀里睡着，他醒了呢。还是有点困呢。闭上眼睛，在休息一会儿吧。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微睁开眼看看是谁。
　　是萧洛！他来干什么？瓦弗加勒纳陪他来的。
　　“喂，你们这是——”
　　“嘘——她睡着了，小点声。”克晚特用很轻微的声音说。
　　“要不用意能传音？”萧洛问他。
　　“不行，意能传音，磁场太重，更会打扰她休息。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小点声就可以。”
　　“没事，只是来看看她，不放心而已。”
　　“她很好，萧洛，她也不想让你担心。”
　　“瓦弗加勒纳。”
　　“怎么了？”
　　“如果，我星盗全部归顺，你能放了她吗？”
　　萧洛，他竟然······
　　“当然。”
　　“但是还是由芪涟执政，如何？星盗组织，定期纳贡，归你所有。”
　　“萧洛——”
　　“怎么，这个条件不行？已经是底线了，难道你还想把星盗组织全部变成你的属地？”
　　“容我想想。”
　　坏了，怎么回事？不是有真火抑制吗？怎么还会冷呢？我打着哆嗦，克晚特感受到了，紧紧地抱住了我，手牢牢的把我缚在他身上，为什么还是不行？
　　“克晚特，芪涟怎么了？”瓦弗加勒纳问道。
　　“没事，你们先回去，商量好再说。”
　　“不用商量了，我同意了。带着芪涟出来吧。”
　　一下子，瞬间移动到了我的房间，还是冷。
　　“萧洛，以前，她有没有变的凶神恶煞的时候？”
　　“有。那时她的眼睛中间过渡成了靛色。”
　　“看来就是了。”
　　“克晚特，难道？”
　　“嗯，以前有清枫墨给她压着，现在失去了清枫墨的力量，她身体内的寒气就开始发作了。”
　　“那怎么办？”
　　“看清枫墨的意思是得让我给她打开炎族之血了。”
　　“既然他都同意了，就开始吧。”
　　“芪涟，芪涟。”克晚特想叫醒我，他没有发现我一直醒着。
　　“克晚特，冷。”
　　“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给你打开你身体内的属于我的基因，它会一直抑制住你身体内血族寒血的。”
　　“我身体里怎么会有你的基因？”
　　“芪涟，这和以前的事有关。”
　　“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好了，瓦弗加勒纳，帮我按住她。芪涟，等会儿会感觉身体在燃烧，你别管它，让它流至你全身，你就把它作为错觉就好了。”
　　“嗯。”我还是没有睁开眼，我的眼皮太沉了。
　　他把我放到了床上，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我，我知道是瓦弗加勒纳在按住了我。
　　“萧洛，你也帮忙按住她。这次给她把血通开，可能会使其他封印松动，还有可能破开一起通开。力量很大。你们一定要使出全力，按住她。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我的身上真的有一串火焰燃烧，好难受。
　　“芪涟，你忍住，一会儿就好了，撑住，我知道很难受，挺过去就好了。”瓦弗加勒纳增强了手劲，安慰我。
　　好烫，要着了，又好冷。不要，忍不住了啊。我已听不见我自己的喊叫，为什么在通开血族血液时没这种感觉？你们别压住我了，想起来，起不来，用力的反抗着。
　　“喂，克晚特，好了没，快顶不住了啊。”
　　“别催，还有最后一点。”
　　我咬紧牙关，那痛的叫声还是从我牙缝中逃出，全身就要裂开了，越来越痛了。
　　“芪涟，芪涟，你一定要忍住，清枫墨，马上就要回来了。”萧洛心痛地说。
　　“好了。”
　　身上的痛消失了，也不再冷了。汗已浸湿了我的头发，气喘吁吁。我折身起来，他们也放开了我。
　　“芪涟，我给你打开了，你以后就不会感到冷了，但是其中的一个封印也松动了，我看不出是哪个，所以，以后小心，还有，注意那个人。我的任务完了，清枫墨也把力量收了回去，一会儿我就又失忆了，但是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克晚特有气无力地说，慢慢地，火焰的光泽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淡。我的心里有些难过，我又能怎么帮他呢？看着他变回了原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呵，清枫墨送了我一个礼物，真是珍贵呢。”
　　“是什么？”
　　“你们的关心。我帮了他，他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已经很满意了。别难过，我迟早会摆脱煞华菱的封印的。”
　　“嗯。”
　　“他一直在看着你。一直······”
　　“又没把话说完，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瓦弗加勒纳有些无奈的说。
　　他沉睡的面庞，很安详，天使的眷顾，何时能到你的身旁？魔鬼般的路途，你一直爬着，没有屈服。脸上的笑靥，从未消失。没有绝望，只有希望。用梦想安慰，但没有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