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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谈 ...

  •   宣冉眼里的大尾巴狼慢慢靠近过来,宣冉正愣着,却桥三背着手快速一弯腰迅雷不及地“啊呜”一口吞了宣冉嘴边上的一只糖葫芦。宣冉这是第一次离桥三这么近,就连现世她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也没和什么小伙子这样鼻尖儿对过鼻尖儿,脑子里一下嗡鸣一声。
      宣冉一受刺激,突然眼前一片刺眼白光,待眼神又恢复清明起来,却看见吴子三那坏笑的长眼睛和桥三重合了!

      “好大波,是兄弟就帮我这个忙吧。”吴子三摇着宣冉的手臂,瘪着嘴,做可怜小狗状。
      宣冉舔着手里的冷饮,没好气的把另一只手里的大蒲扇直接盖上吴子三那张讨人嫌的脸,“要送情书自己去送!有点出息好不好?再说,我又和班花不熟。”
      “大波,你这次要是帮我了,我就不跟你妈打小报告说上次烧坏的电饭锅是你弄得,还逼良为娼让我背黑锅!”吴子三拿出杀手锏,威胁宣冉。
      “你!是谁不要脸地来我家蹭饭啊!你真好意思你!不帮不帮就不帮!”
      “一个月数学作业!”吴子三摆出便秘的大脸,伸出一根手指,破釜成舟道。
      宣冉咬下一口冷饮,满口香草味道,“两个月。”
      “你……”吴子三不甘心的看着我,“好成交!”最后只好败下阵来,然后再贼兮兮把一封信塞我口袋里,上前突然向宣冉靠近。
      少年的气息一下子迎面扑来,宣冉傻愣愣呆住,眼开着吴子三一脸坏笑地“啊呜”一口咬掉她手中大半冷饮,满嘴奶油,冲宣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是我们家大波最好了!”一点儿也不在意满嘴的奶油,饱满健康的嘴唇在脸上留下一个凉凉的香草吻。
      “臭流氓!”宣冉举着大扇子拍上去。
      “哈哈,这是感谢的义气吻,大波你这女汉子怎么和哥们这么见外啊。”吴子三笑着逃远。
      那盛夏的阳光,还没有眼前的男孩耀眼。
      宣冉呆呆地看着缺了一口的冷饮,像害怕别人看见一般,偷偷地拿嘴贴上那个缺角。

      像,真是太像了!宣冉心下一凛,一小子对桥三更多了一层不明所以的害怕来,明明是两种情境可是仿佛那个凉凉的吻的触觉还留在脸上,宣冉举着糖葫芦不由晃神。
      桥三感觉到眼前丫头的神游:她在想什么人?段林誉?
      桥三心里突然不爽,空气就是一僵,桥三却煞风景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老勾引我兄弟。
      像是老虎“啊呜”一声要示威一般,却没收到自己要的惊吓效果,只见小兔子惊是惊了,却,直接傻在那里成了雕塑。桥三拿手指头戳戳那红脸蛋,终于宣冉嘎达,动了,睁着大眼睛抬头呆傻般望着凑到她鼻尖儿前的这张俊脸。
      桥三一喜,还不待他继续,他手下的小丫头突然却“阿嚏!”一声当头一个喷嚏打了桥三满脸。
      魇胜舞蹈飘逸够了,宣冉也感冒了。
      宣冉感觉手上一紧,那手的主人正是一脸不爽的桥三。
      “你这也叫怕我?”
      虽然知道他极度不爽,我还是点点头,“怕。”
      我连忙说,“我怕,怕你非礼我。”
      一下子怒气消失殆尽,我甚至能感受到对面的桥三在使劲地憋笑。
      桥三顿了顿,突然把我往下一拉,我一个不稳就摔在榻上上,想骂他小肚鸡肠,本能地张嘴就是一口,桥三“嗷”一嗓子,这时门帘进来一人。

      段林誉正找桥三,听侍从汇报了神女在仪式上的所作所为,一时之间有些头疼,赶来了宣冉的帐篷,掀开门帘后大眼瞪小眼的俩脑袋都向自己看来,不是什么血腥场面,倒是见着了正抹着一脸唾沫的桥三,和倒在床榻上的一红球正嘴里叼着桥三的手掌。段林誉一眼看见宣冉还涂着厚厚油彩的脸,明知她不是她,但还是没由来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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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兰山白米乡长老感受到了遗失了很久的安全感,无风无浪,就连神女做法,除去那个闹脾气的公子,可以算得上是风平浪静,长老仿佛能看见自己带领着乡民走向幸福的明天,捋着胡须不禁很是轻松地微笑起来:看呀,连神明都赞同我的指挥方向!恍惚都要产生自己贤明如同尧舜禹的错觉了,那胡子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得了神女的保证,长老心情好连带着也不着急拔营奔逃了,原本今日法事做完就要走,可听说神女用健康作交换通了灵,发烧病倒了,作为乡民的道德表率,长老觉得还是再留一天,吩咐人照顾神女以作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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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桥三很有些委屈地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段林誉,“我哪知道这丫头原来是个病娇?我就戳了她一下就吓病了?”伸着自己手掌观察着那排小牙印。
      段林誉不是很想知道这俩家伙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皱眉道,“我已经得了消息,怕是他们已经等不及我到皇城,半路上就要动手,现在这耽误下来,晚上你要警醒小心一些。”
      桥三摇头晃脑答应着点点头,还在看着自己的手指,结果段林誉强忍着温文有礼地把他请出了帐篷。
      段林誉感觉有点不耐烦了,除了桥三,现在又多了一个惹事精,颇感到有些头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着宣冉得病拖延了行程烦躁,还是就为着宣冉病倒了这件事烦躁。走了两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道理,嗨,当初自己为什么偏偏鬼使神差地救了她呢?自己又为什么偏偏看到了她油彩洗尽的脸呢?她又为什么偏偏长得和刘翎一样?还那么可疑?
      一想到此,段林誉停下了踱步,对啊,她是十分可疑的,就算那玉珰自己还不确定,单凭那张可疑的脸,自己现在也该趁着这丫头病得晕晕乎乎的赶紧去套问一下她的来历。
      像是找到了正当理由一般,带着公事公办的心情,段林誉喊过小厮,披上锦裘出了帐篷,抬头一看天上正零零星星开始下起雪来。

      而在段林誉眼中可疑的宣冉,此时正呼哧呼哧流着汗,身上的衣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婢儿还在不停给自己加被子,简直有种要被压死的感觉。
      宣冉这是被往日回忆给震病了,当然也不排除桥三这个诱因,很不想承认自己盯着桥三那咬着山楂糖衣的红嘴巴居然意淫得发了烧,只觉得自己的少女心思很是丢人,对着这个往昔差点害死自己的仇人,只因为人家嘴唇长得像吴子三,行为举止似了吴子三,自己居然就这样很没骨气的烧起来了
      正觉得泰山压顶呢,只听耳边婢儿一声:“段王。”然后帐篷里就安静了下来。。
      宣冉很想和人诉说这少女心事,但安可不在了,熟悉的身边人,婢儿不会懂,更别说木头这个大男人了。现在段林誉来了,其实在宣冉心里,突然有些阴暗地感谢起段林誉低下的质子身份了,自己可以大一点胆子和他交谈。没敢好意思和段林誉讲,但是宣冉默默地开始把段林誉放到了男闺蜜的地位上来,又合着段林誉平素的沉稳智慧,总之宣冉一听到段林誉来了,有些高兴自己可以咨询咨询了,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段林誉看到宣冉见自己来了就要坐起来,一下按住了她肩膀,“你要快点好。”
      宣冉听了还没来得及感谢他的关心,结果后半句话直接就抹杀掉了感激之情,“不然拖累了行程。”
      宣冉躺好,亲亲热热地问,“老段你怎么来了?”自从段林誉三番两次帮助了宣冉,算是被宣冉当自己人看待了,段林誉悔不当初,作为“老段”,他也倒很有些迷惑,自己怎么就上了宣冉贼船了呢?看着层层叠叠的被子下,那张汗湿的小脸,已经洗尽了铅华露出原来的容颜,因为发烧,还透着红晕,居然让段林誉想起了被她喝得精光的高粱酒来。
      老段公子单手提了木盒子,“长老夫人的小女儿给你的。”
      高粱小姐惊喜地接过食盒里的点心,眼睛亮亮地一看,“哇!居然是条头糕!”
      “条头糕?”严谨的老段公子习惯性地质疑,一旁的婢儿说道,“不,这看上去是糯米条。”
      宣冉已经“啊呜”吞了一块,嘴巴里塞满了还不放弃第二块,支支吾吾道,“我老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这儿连炒菜啊,好多我们那儿,额,好多这样的点心都有?”
      段林誉有些奇怪,好像很难理解宣冉的提问,婢儿则在想:神女烧糊涂了吗?
      “你是问这些美食的来源吗?”段林誉问,至此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公事”了,倒一本正经地想好好给宣冉解惑,或者说做个宣冉病榻边称职的陪聊。
      宣冉点点头,此时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这些都是百年前的许负圣女流传至民间的。”
      “许负?”
      段林誉一下好像很有兴致,可以说他的童年出了桥三几乎没有其他人的陪伴,可是桥三大多数时候是静不下来听他长篇大论的,其实别看段林誉现在这幅高冷断句手,出乎宣冉意料的是他居然很是话痨,“是秦末的一个传奇吧,炒菜、很多食物都是从她那里流传出来的。也是个奇人,说自己能知前后五千年的事,还把这些都写在天书上了。现在人们还流传着得天书者得天下的传言,可惜天书七零八落从没找全过。”段林誉好像很久没一下说这么多话,接过婢儿的热茶喝了一口,“传说三国皇宫里都各自秘藏着一部分,民间也流传着一些。”
      宣冉心里一动,“那我们要去的北齐皇宫里也有?”
      段林誉停下,看着宣冉的眼睛,觉得贼溜溜的,“你快早些好,明早就要动身上路。”
      “这么着急?”婢儿不禁开口问。一下子,宣冉觉得段林誉又恢复了之前冷冷淡淡的样子,一时帐里友好的交谈氛围一下消失殆尽了。
      忽然之间,门帘外吵闹不已、火光闪动。三人一起看向门帘处,木头猛然掀进来,大喊:“不知什么人杀进来了!”
      宣冉在婢儿的搀扶下往身上裹外服,段林誉站起身大声问:“什么人?”
      婢儿一声尖叫,木头的表情忽然一变,肩头多了一把斜刺下来的大砍刀,婢儿奔上去欲要扶住歪倒的木头,木头拿脚抵住地面,一手推开婢儿,一手持刀反身往后劈去。
      外面乱成了一团,厮杀声、叫喊声混成一片,乡民虽多,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宣冉他们车队里的剑客这是也在慌乱中寻找着桥三和段林誉,刺客杀得两眼通红,大起胆子来直接把火丢进帐篷里,守在门口,出来一个人,就是一刀,下了死手不管老幼,一个不留。
      雪越下越大起来,熊熊的火焰蹿起老高,人人脸上都被映照得分外红亮,地上的血液迅速凝固了又被杂乱的脚步践踏开来。
      宣冉和婢儿跟着段林誉,形式陡然巨变,却段林誉直给她一股信任感毫不犹豫宣冉就要跟着他。段林誉拿剑把帐篷刺开一个打洞,三人接连钻了出去。他们连马具都没有,几个车队里的剑客赶来了两匹马,因为宣冉和婢儿都不会骑马,一个剑客和婢儿同骑,而段林誉已经把宣冉也抱上了马。
      已经顾不得婢儿那匹马了,宣冉只感到背后段林誉挥舞着剑,左右挥舞着努力冲出屠杀的人群,夺路而奔。一路也有想要攻击他们的黑衣刺客,但不知是不是段林誉的剑太过锋利,加之两人在马上,宣冉只看见那黑衣刺客被一剑挥到,连人带剑都被劈成了两半。
      眼看就要冲出雪松林了,宣冉突然看见人群中厮杀的桥三,还不等她出声提醒,显然段林誉也发现了,他原地一勒马,宣冉感觉到他的迟疑,但只是一瞬,就背后一空。宣冉一看,段林誉已经翻身下马,他拉住缰绳,对宣冉说:“抱紧马,别停,别回头!”宣冉还没问问那你呢,只觉身下一动,向前冲得突然,她下意识俯身抱住了马背。
      桥三根本没听见,迎面有一个黑衣劈头盖脸举着剑就要砍下来,侥幸跳到一边,宽大的袖子已经被剑扫成两截,还不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后有庞然大物向自己撞过来,可是他已经来不及转身。
      背后一阵嗡鸣,桥三回头,见段林誉挥剑帮自己挡住一剑,那黑衣不知哪里夺来一匹马,从他俩面前奔过去。
      黑衣勒马,兜马回来,挥着剑又向他们冲过来。有两名剑客试图冲到马前阻挡,黑衣执剑左右一挥,两名剑客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桥三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马上的黑衣,显然此人有别于其他刺客,和段林誉讲的不一样,这个人是一心要先杀了自己,段林誉显然在此人名单上排在第二个死。那黑衣大喝一声冲过来,桥三剑举到头顶也要喊着冲过去,却被段林誉一拉,“快走!”
      桥三被段林誉护住,狼狈不堪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回头却看见段林誉肩头已被划了一剑,险情环生。
      木头从远处赶过来,把手里长矛奋力掷过来,段林誉一接,而此时那黑衣像是被惹怒转而想先杀了段林誉冷笑一声就要冲过来。段林誉借势跳起来,黑衣没料到他时间拿捏得刚好,接住长矛的同时,一矛向自己胸口刺将过来,黑衣人吃痛滚下了马。已经恼怒到了几点的桥三疯狂地冲上去,段林誉大喊:“别去!”
      可是桥三早已冲进了黑衣中,木头见状也赶去支援。段林誉负了伤,且躲且挡着。

      夜色中,宣冉趴在颠簸的马背上,已经看见大路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宣冉深呼吸一口气,手一松,滚落下了马背。吃痛地抱着一只手臂站起,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马儿,宣冉决定只身返回,她放不下留在帐篷里的那两块玉器,那是她回家的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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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越皇宫的龙床上,微弱的呻吟透过层层帷帐传出来,一室璇旎。
      门外的宫人都屏息低头着,房门一开,一个俊美类女子的男子摇摇晃晃地退了出来,不忘一边弯腰向房里的申屠夫人献媚着:“侄儿明天再来拜见姑母。”
      一个宫人低头抬着一个卷轴跑来,和那妖娆男子错身进了房间。
      申屠夫人接过卷轴,挥手斥退了宫人。床榻上一四五十岁的男子正安静地躺着,她半裸着趴到男子身上,一只手提着卷轴把它拉开了给那男子看,也不管那男子正昏迷不醒根本看不见。
      “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想你那弟弟死想了这么多年,我这样助你你却连声谢谢也没有,哼。”
      男子胸膛起伏着,节奏快了些。申屠夫人坐起来,垂直眼皮俯视身下男子,伸手摸了摸他皱纹横生的脸颊,虽然男子上了年纪,却是相貌威武,气派不凡。
      而屠夫人此时没有戴面纱,露出了松弛黑黄的皮相,这申屠夫人本事虽大,地位虽高,姿容却是不美,瞧着随手也还有着贵人气质,张嘴一笑就露出满口歪牙,现在半裸着更是肥肉一层层堆着,显出老态来。两个人极其不搭调,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回手看起卷轴来,突然性情大变一把把卷轴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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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冉赶回来后就后悔了,那里杀光冲天,女人孩子的哭号不断,简直成了人间烈狱。宣冉躲得远远的趴在雪地上,任雪把自己埋了一层,捂着嘴,害怕自己尖叫出声来。留下的泪水冰冻在脸上、手上。她最后看到的,是雪白的世界一切被血洗,真正应验了她第二次登上高台后说的:
      “我刚来临凡间,就被鲜血蒙蔽了双眼,世界是红色的!”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到破晓,黑衣们在一片废墟上四处翻找,拿剑挑刺着一具具趴在地上的身体。突然一声尖利的女声惨叫着把躲在远处的宣冉都惊动了,宣冉睁大眼睛看过去,只见黑衣们从一处坍塌的帐篷下发现了幸存者,幸存者惨叫着求饶。
      一个老人举手向天,抬头质问着上天:“神啊!您说的都是假的吗?”然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老人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刺出的长剑,黑衣刺客抽回剑,老人缓缓倒在地上。身边那跪着的妇人惊声尖叫起来。宣冉身体一僵,是那长老!
      自己告诉乡民平安预言的情境仿佛就在眼前,长老满意的微笑突然在眼前狰狞起来,他是那么关怀着自己的乡民,是我害死了他们吗!
      宣冉忍着悲恸,捂着嘴巴的手越发颤抖起来,只见那被剑指着跪倒在地的妇人赫然就是长老夫人,可她突然爬向其中一名黑衣人,抱着他的大腿哭起来:“你不是答应要带我走吗?求求你别杀我!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呀!”
      不等她叫喊完,那被她抱住腿的黑衣人显然负了伤,手臂绑着抽不出手来拿剑,直接一脚就把长老夫人踹倒在地,这位年轻的长老夫人心窝刚受了一脚,还没缓过来,喉咙就被一剑刺穿了。
      那受伤的黑衣人显然众黑衣的头领,他说道:“去看看周围的树林还有没有藏起来的。”
      黑衣们散开向宣冉藏身的林子走来。
      宣冉惊惧地睁大了眼睛,赶紧把自己埋得更深些,几次都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脚步。
      也不知是趴了有多久,黑衣已经走了,但为了保险,宣冉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小心地从雪堆里爬了出来,一抹眼泪,摸索着慢慢靠近那片火海后焦黑的废墟,心里盛满着无限悲伤以及愧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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