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圣贤女》铭扬

3、大宋春/色

　　“依着我……不要钱……”

　　“不要钱？”徐妈妈眼睛瞪得老圆，开什么玩笑，她可就没做过赔本的买卖。

　　“不过……似乎又不是回事儿”，怜儿笑对那王顺道：“你跟太尉府的人说，只需换个猪头来。”

　　一圈的护院不禁都漏了笑，那王顺道：“要是没有猪头，猪肉行吗？”

　　怜儿点头，“也行。”

　　徐妈妈却急了，“那怎么行，你卖他一个子不要，我花的钱怎么算？”

　　怜儿挑眉道：“除了自认倒霉没别的法。”

　　“你！”

　　怜儿让王顺押着余盛时去了，回头对徐妈妈道：“不过看在你帮我出了气的份上，我就……先留在这挣点钱好了。”

　　徐妈妈一惊：“你是在拿徐妈妈我开玩笑吗，你这一身本事到哪挣不了钱……”

　　“你这不是汴梁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吗，我就是要尝尽汴梁美食，阅尽大宋春/色，不行吗？”

　　这什么理由？徐妈妈即使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此刻也惊愕不已，“你到底什么来历？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都没了记忆，还能有什么目的，哪个是我的房间？”怜儿自顾自的上楼去。

　　徐妈妈扯着嗓子追道：“诶诶，你若真要留在这，得起个花名儿。”

　　怜儿头也不回的大声回道：“我就叫‘圣贤’。”

　　圣贤？徐妈妈一愣，随即掩唇咯咯咯笑起来，果是个有个性的。

　　身后一护院凑上前道：“妈妈，这‘圣贤’岂是什么人都能叫的，何况，还是个妓/女。”

　　徐妈妈斜他一眼，“你懂什么？妈妈我还想在这天香楼里建个姑子庙呢！”说罢咯咯咯咯的笑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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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

　　春杏在弹琴，夏桃在唱曲，秋梨在伴舞，冬橘在合拍子。

　　坐在下边学习的圣贤却频频摇头，四人停下来，春杏道：“我们四人表演的不好吗，你为何老在摇头？”

　　圣贤站起来一一评道：“你这琴弹得太高山流水了，你这曲唱得太阳春白雪了，你这舞跳的太婀娜多姿了，还有冬橘，你给她们化的妆太楚楚动人了。”

　　四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夏桃嗔道：“圣贤你到底是在夸我们还是在贬我们啊，你到底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啊。”

　　圣贤道：“好……当然是好，只是还不够好。”

　　冬橘疑惑道：“不够好？我们四人的才艺可都是妈妈请了汴梁城最好的师傅教授的，你若还觉得不好，那就只能让花蝶亲自来教你了，在这天香楼也只有花蝶的技能在我们四人之上了。”

　　秋梨直言不讳道：“可花蝶是咱天香楼的头牌，也是咱汴梁城赫赫有名的花魁，眼睛那是长在头顶上的，你来了天香楼几日都没有去拜会她，她正对你有气呢，是断不会屈尊来教你的。”

　　圣贤撇撇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能强到哪去，“你们会打鼓吗？”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春杏道：“汴梁城里有西域来的乐师和歌姬，他们的音乐中倒是会有鼓点。”

　　没错，她似有些印象，圣贤笑着点头：“那就让妈妈请他们来教咱们吧。”

　　圣贤虽不十分中意四人的才艺，却很感激四人的倾心相授，圣贤提出教她们功夫，四人咯咯咯笑着，撩起了裙子给她看，“我们的脚这么小怎么学功夫啊！”

　　对啊，她怎么忘了，大宋的女子都是小脚，“那我教你们读书识字？”

　　四人又咯咯笑起来，不仅笑她傻，给她的回答竟出奇的一致，“女子无才便是德。”

　　圣贤笑问：“这话是谁说的？”

　　四人笑答：“自然是圣贤之言呐！”

　　圣贤道：“圣贤就在你们眼前，你们以后只听眼前这个圣贤的话才是正经。”

　　四人嘻嘻哈哈的打趣：“谁不知道你这位圣贤啊可是咱这天香楼里最不正经的，姐姐们劝你还是不要把功夫花在那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不如多花些心思练习歌舞琴艺，男人才会喜欢。”

　　圣贤不再言语，看着她们嬉笑戏闹的离去背影笑了笑，笑容中极现悲凉，却也因此更确定了一件事，即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辽人，金人，西夏人，还是其他什么地方的人……但她肯定，自己不是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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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圣贤换了男装到街上转悠，她能感觉到自己对汴梁城并不陌生,她希望自己到处溜达溜达能找回些记忆。

　　她沿街慢慢的逛着，她很喜欢汴梁的繁华，她转进一条巷子里，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在一家面馆前，一个裹着围裙的店小二正被一群人围殴，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骂着：“你们吃面不给钱还打人……

　　圣贤于墙角捞了根棍子就跨过去，几个地痞流氓又怎是圣贤对手，很快屁滚尿流的滚蛋了。

　　那店小二一边道着谢一边爬起来，一看清圣贤的脸，不觉道：“公子，是你？”

　　“你认识我？”圣贤仔细看了看那店小二，虽然脸上挂了彩，还是能看得出人长得很是清爽面善的，只是她没有一点印象。

　　那店小二叹道：“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认识您这样的贵公子，半月前这些地痞流氓来闹事您就救过我一次，您还记得吗？”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圣贤让进店里。

　　圣贤坐下道：“我不太记得了，只是那些人为何老找你们麻烦？”

　　店小二一边招呼着里面下面，一面答道：“您是贵人多忘事，可您对小的有恩，小的却不敢忘。那些人是同行派来的，同行是冤家，自从我们的面店开张以来，后街那家张记面馆就开始生意冷淡了，他们这是急红了眼。”

　　说着话，一名老伯从后面走出来送面，腿脚似不大利落，一瘸一拐的，那店小二赶紧接了过来递到圣贤眼前。

　　圣贤道：“你这店里生意还不错，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吗？”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您上次来的时候，还有两个伙计来着……”店小二低头沉默了片刻，终是道：“公子您是个好人，我也不瞒您了，我家公子，也就是老板，叫刘朝宗，已经失踪月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