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箭侠同人Roy/Oliver]PROMISE》果皮中的心脏

2、Chapter 5-8

　　Chapter 5、

　　这黑暗的黑暗中这苍白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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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伊睁开的眼睛疲惫而颓废，刺眼的灯光晃着他那缺血的脸，尘土引入肺中而他沉闷地咳嗽，往昔的记忆挤入肺中而他难以呼吸。

　　地铁闯入了寂静，闯入他的窗户，他那通往意识的门户，一切沉默如深沉的大海，无法呼吸无力挣扎，有如无力辩驳的他的心。

　　有人用一把枪一台相机指着他，一束光刺痛了他：“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会更美好。”

　　“我只是个废物……”

　　他紧紧闭着眼睛，流血在生命的岬角上，心跳渐弱而呼吸渐止。

　　“你不是！——Fight!罗伊，快醒来！”奥利弗压着他的胸口，用力挤压，他扭头大喊，“医生！医生！——”

　　（在我内心的绿核中一切长眠
　　像永恒的棺材等待它灵魂的拯救）

　　“绿箭侠……”

　　罗伊苍白的嘴唇轻微地蠕动。医生围着床给他的心脏以复苏的力量。西娅站在门外苦苦等待、坐立不安。奥利弗听见微弱的呼唤声（微弱如那傍晚最后的光芒而没有等待），他破门而入，推开了护士的阻挡。

　　他抓住罗伊的手，他俯下身，压低了声音：“是的，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罗伊，战胜他！”

　　“绿箭侠……”

　　再加把劲，复苏机重重压在罗伊的胸口上。奥利弗咬紧牙齿，他安慰般呼唤：“别担心，孩子，我就在这儿……”

　　奥利弗感到罗伊的手指上的力气，他的灵魂他的心跳正渐渐复苏。

　　（——拯救：你将成为我所呼吸的空气）

　　心跳逐步稳定。奥利弗激动如火，大汗淋漓。罗伊看循着一阵明亮的光，睁开眼睛，模糊地看见奥利弗的脸（在幻想中，他见到了绿箭侠），他紧紧握着奥利弗的手，他说：“别离开……”

　　“我就在你身边。好好休息，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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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弗靠近费利西蒂坐在一边，看着他的箭，他说：“我很抱歉，费利西蒂。”

　　“Excuse me？你在向箭道歉？”费利西蒂转过椅子，她说。

　　“我从不惹箭生气。”奥利弗深吸一口气，“——我想说，我应该救下罗伊。”

　　在费利西蒂的嘴角，有一个微笑的痕迹：“你该向他而不是我道歉。”

　　“我要穿着绿箭侠的衣服，在半夜关掉医院的灯，然后跳进病房，吵醒罗伊说：‘嘿，小子，我很抱歉我忘记救你了？’”

　　“我猜那会是感人的一幕。”费利西蒂笑出了声。

　　“事实是，他救了我。”

　　费利西蒂指着电脑，上面正播放一则新闻：亿万富翁奥利弗奎恩遇袭而幸运被救。“罗伊的情况怎么样？”

　　“绿箭侠救了他。”奥利弗道。

　　费利西蒂不明所以。奥利弗没理会那声疑问，他只是抓住了箭，站到衣服橱窗对面，“对他们而言，夜晚总是危险的。”他看着新闻里逃逸的卡车。

　　Chapter 6、

　　罗伊苏醒带着整个冬天的阴郁（他睡了整整一天啦），侧脸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吊水瓶里的滴管无声的滴答滴答，电图上有他起伏规律的线条。风轻轻掀开两侧的帘子。

　　他闭上眼睛，在沉默里会听见一些呼唤之声（它们来自哪儿？在宇宙最深处吗？）。

　　他惊奇地打量四周：外面静静的树和爬满各地的阴影，静默不语的空气和悄无声息的风，明窗和未亮的灯，白昼和未合眼的夜。放佛一切都留下他的足迹、影子的痕迹。他从他被搁远的衣服里摸出那块断掉的箭头，他激动，犹如认出风暴而激动的大海。

　　他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手持一份报纸的奥利弗，他将他看成了绿箭侠（那时电图上的心跳频率快了一步）。

　　“不好意思，西娅刚走。”奥利弗双手插着裤兜，他走近病床，“我是来探病和感谢的——你救了我。”

　　“我只是……不愿意看见西娅伤心——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他皱褶眉头，晃了晃头，说话声音微弱得像呼吸。

　　“大概两天”奥利弗说。

　　“我没法等。”

　　“你必须得等，我和西娅会陪着你。”奥利弗知道罗伊在着急什么，他说，“他们已经被警方抓住了——绿箭侠把罪犯打包送给警察。”罗伊的眼睛突然闪光。

　　“罗伊。”奥利弗将黑白报展开，上面有一副图片，他显然是让罗伊看着副图：上面的几个罪犯带着帽兜。罪犯的帽兜和箭一样已经成为一种生物存在的标志，“又是效仿绿箭侠的一群人。”

　　奥利弗如同新闻一样扼要地进行评价，“但他们缺少绿箭侠自控能力，打着正义的旗号公开地进行黑暗掠夺。”

　　奥利弗弯下腰，强健的手臂撑在床边，他看着罗伊，他压下声音，低沉地说：“罗伊，力量，你缺少的是为正义伸张的力量。但你的愤怒会让你迷失，会让你进入监狱……而我可以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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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拿着报纸来病房探病，上面有此次的报道。辛的表情动作看似带着一点街头上青年的粗俗无礼，事实上她很关心他。

　　“嗨，我说，很疼吗？罗伊哈珀。”

　　“辛？”他艰难地仰起脸。辛在他的后颈下垫了两个枕头，这样，罗伊就可以舒服地和健康人谈话了。

　　“我觉得你需要帮助，比如住院费？”

　　“我没忘记我救下的是亿万富翁。”

　　辛迪摊了摊手：“我不太相信知恩图报了，何况我们只是没人要的贫民。”

　　“我相信奥利弗。”罗伊很认真。

　　“因为你的女朋友是奎恩？”辛迪有些得意而懒懒地开口（她看见罗伊摇了摇头）。辛迪突然想起来她本身就是一个证明，罗伊对此很明白，她对他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辛迪摸着门，“如果你想要什么帮助……”她点着头，示意后面未说出口的话。罗伊突然叫住了她。

　　“你有什么方法能找到绿箭侠吗？”

　　辛迪探头看了看外面，突然关上了门，她把自己和罗伊关在一起，她靠着门，说：“虽然不知道你找那危险分子干什么，但是——我知道。”辛迪走近他。

　　“你记得一个警察把我带走去做口录吗？（罗伊点头）我在那里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大多是警察们的闲谈。”

　　辛迪继续说：“兰斯和绿箭侠有来往，因此他被喜闻乐见地贬职了。我猜想他们有什么可以随时联系的东西。”

　　“手机。”罗伊和辛迪脱口而出。

　　辛迪站了起来，手抄在皮包里：“我去查实一下，然后我和我的朋友会帮你弄到手。”

　　Chapter 7、

　　酒吧的大门紧紧掩着，太阳从窗户上往里眺望，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不规则的敲击声。

　　奥利弗将空箱子踹向前方，止住狄格尔脚上的动作，同时手肘一挡，搁在狄格尔的武器上，金属棍子敲向狄格尔的小腹还有大腿。狄格尔连连后退。

　　“再来。”狄格尔一手捂着小腹，伸出了金属长棍。

　　奥利弗扔掉了长棍，他点头，笑道（带着朋友间玩笑的意味）：“你知道我在瞧不起你吗？”

　　“你会后悔的。”狄格尔喘了一口气，看着奥利弗冲上来已经做好了格挡的动作。接下来的战斗兵器很沉默，被奥利弗挡在手臂上，没有预料中那冰凉的声音。

　　门突然打开（阳光冲进来啦），奥利弗和狄格尔陡然停了下来，齐齐看着门口：罗伊刚出院，仍然穿着红色外套，神情任然阴郁，罗伊在开门时显然被吓了一跳。

　　“我早说过。”狄格尔挑眉，他往一旁扔下了手中的金属棍子。伸手拿过放在吧台上的毛巾，扔给了奥利弗一张。

　　罗伊踟蹰在酒吧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打架，朋友之间难免会打架。”奥利弗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着赤裸上身，还有湿漉漉的头发，他的身上还冒着热气。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狄格尔说，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扔给奥利弗。

　　“好吧，狄格尔，你来解释。”奥利弗接住了瓶子，拍了一下手，示意他（狄格尔盯着奥利弗，拗口了半天）。

　　“我陪着奥利弗在练武，有钱人总是容易被抢，不是吗？”

　　“我的天。”随后驾到的费利西蒂惊讶地站在罗伊（罗伊回头看了看她）身后，“我早告诉过你们。”

　　奥利弗走进费利西蒂，他顺便拍了一下罗伊的肩膀，“费利西蒂，一会儿我们再聊，这里我来解决，不是什么大问题。”费利西蒂边往内走一边回头，高跟鞋踏踏：“有一阵子没看见你的肌肉了，奥利弗。”

　　“狄格尔，我想和罗伊单独谈谈——别的事情。”他对贴身保镖兼黑人司机狄格尔说。狄格尔点头离开。

　　罗伊，看见奥利弗身上的伤疤，面目狰狞难堪。罗伊能认出刀疤——他甚至能猜出伤口曾经深度，还有一些是弹伤，多处弹伤。罗伊紧敛着眉，这……奥利弗手贴着他的背，带着他走向吧台，他们坐下：“西娅被绑架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奥利弗看着他。

　　“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玩命。”奥利弗说，“我无法阻止你寻找绿箭侠，不过我会帮助你能保护自己。”

　　“什么？”罗伊问他，他的视线被奥利弗一刀切开。

　　“力量，还有对愤怒的控制（重音）。”奥利弗回答，“除此之外，你最好保持你好奇心的缄默。”奥利弗说得对，罗伊开始对奥利弗奎恩（这位花花公子）产生好奇的心理，他尤其想知道他的五年经历。——他从中看出了罗伊的眼睛看出了他真实的年龄（一个渴望正义的孩子，如同拿着超人模型希望拯救世界的孩子）。

　　“我想说一句，”罗伊说，“我不相信你只是在练武。”

　　“保持，缄默。对西娅同样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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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弗手挽着一件衣服来到他的秘密地下。

　　“我以为你会让罗伊入伍。”狄格尔坐在桌上，双手靠着椅背。

　　“我会帮助他，让他能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怎么做？”

　　“练武。”

　　Chapter 8

　　辛闲晃在街头，一些车辆停在废墟一旁，四周都是碎石，车身上贴着堂皇的字，献血车。辛透过一面橱窗（仍然是碎的）看着自己的皮衣，破旧的，如同这个小城已经破旧了。地震的余波在人们心里。

　　辛转身，看见罗伊——和他身边的亿万富翁，奥利弗奎恩——穿梭在废墟里，一些闲晃的人群如她，抬头看着装着昂贵的上流人士，神色散漫。一些人看见奥利弗的目光随意瞟着他们，于是他们将头低下。

　　辛翻过栏杆，双手插在裤兜，走向罗伊哈珀：“嗨，罗伊，恭喜你出院了。”

　　罗伊对奥利弗说：“我的朋友，她叫辛迪。”奥利弗抬起了脸，嘴边有一丝友好的微笑（眼角上却没有皱纹），这是奥利弗对付外人的微笑，意味着：你好，我知道你认识我。

　　“我出院有三天了。”罗伊走近辛。

　　辛有话对罗伊说：“我们得单独谈谈。”她拍过罗伊的背，最后走到街边一隅。奥利弗示意没事，站在街头看人群，他们像无家可归的幽灵一样飘过，而他们神色急乱，像在躲避着什么。罗伊跟着辛。

　　辛伸出手，手中握着手机。罗伊收下：谢谢。

　　“我们惹上警察了。”辛说，她问罗伊：“你在做什么？和奥利弗在这里闲逛？”

　　罗伊：“你想说什么？”

　　“一个自称[市长]的家伙在这里放肆蛮行。”

　　“我们会注意的。”

　　辛无奈地吸了口气：“好吧，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他教我……”罗伊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他说话带着上了一些气愤和不解，“拍水，打木头——我现在见到水就想拍。”

　　“搞什么鬼？”

　　（远方有一阵莫名的沉默，突然传来尖叫声）

　　远方的枪击声如雨下，一辆甲车隆隆而行，上面的喇叭哼哼唧唧。声音越来越近，他们逐渐听见喇叭里的响亮的人声。街头的人蹲了下来（玻璃窗碎了又碎了，一条街的玻璃像火车头一样碎了过来）。奥利弗从街头冲了过来，拉住了罗伊，闯进了一层废弃的楼。辛从另一条路逃走。

　　奥利弗靠着墙，紧挨窗边上，露出半个脸，看着一个黑鬼站在卡车上大声嚷嚷着自己要接管这里。

　　“是[市长]，我和辛刚好谈及到他。”罗伊站在他对面，他解释道。

　　“我们需要报警。”奥利弗说，（哗啦，墙壁被一群子弹剥了又一层皮。）他拿出了手机。

　　（“啊——”依稀可闻的尖叫声。）

　　“是辛！”罗伊按捺不住地跑到楼顶，奥利弗没能叫他站住。罗伊从楼顶眺望，风吹着细碎的石块掠过他，罗伊看见辛在另一条街道，因为逃跑被抓住，因为倔强被抽打。奥利弗随后爬上了楼顶。

　　“我要去救她。”罗伊说着，绕过了奥利弗，奥利弗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会送命，你无法对抗那些人和他们的火力。”

　　“你这懦夫！”罗伊握住了奥利弗的手，“我还期待着你能教会我什么……”他甩肩撞过奥利弗，跑下了楼。奥利弗站立在楼顶，脸色阴沉，他绷紧了嘴唇。

　　奥利弗走到楼底，他走上街，徒手掰晕了一个正在欺负贫民的拿枪黑人，他把枪拿在手中，借助街边的遮挡物行走。

　　罗伊凭着青年的横冲莽撞热血和他愤怒的劲，冲向辛受害的地方，从脚下拾起一块砖就往敌人头上砸，当一个人晕倒后，罗伊被吓得脸色全无，几个人的枪口指向了罗伊，而枪声未向。罗伊看见身后的人的手臂中弹，捂手而叫他四周张望，却没看见开枪的人。

　　[市长]闻声回头，张开双手故作惊呼，辛就躺在[市长]脚下甲车的一旁。

　　奥利弗爬上了一层暗楼，用上了变声器，他拾起石块，击中了甲车车身：“你辜负了这座城市！”[市长]和那群帮凶不出所料地看向他所在的暗楼，枪支齐齐开炮，奥利弗用手遮着火花下的碎石。而当那群帮凶看向街道时，罗伊已经逃走了。

　　“我需要力量去救她。”罗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奥利弗，“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只是躲在楼里等待漠不关心的警察！”

　　“力量，很好——你希望带上面具就能获得力量？”奥利弗讽刺地问他，“就能站在黑暗的入口，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绿箭侠？”

　　“至少比比拍水和打木头不那么滑稽。”罗伊狠狠地，用愤怒的双眼看着他，罗伊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