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黄沙记》蘅芷流芳

18、得知先帝的秘密

　　赵立恒道：“胡兄不是洛阳四公子之一？”

　　胡烨道：“哪里轮得到我，洛阳四公子都是世家公子，又都是文武双全的才俊人士。我家仅是富豪之家，又没有才华，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赵立恒笑道：“胡兄谦虚了，至少你认得这把‘青爵’。”

　　胡烨也笑了道：“若论吃喝玩乐，我最精通。”

　　赵立恒喜欢胡烨的为人，喝了杯酒，只想找人倾诉，对胡烨道：“我爱慕程薇甚深。”

　　胡烨摇头道：“情字难解。”

　　赵立恒默默地喝了几杯酒，胡烨在旁边摇头晃脑道：“对花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

　　赵立恒道：“程小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可知道？”

　　胡烨道：“五月十五。你想送礼物？”

　　赵立恒道：“是。”

　　胡烨道：“打算送什么？”

　　赵立恒道：“我定的二乔，程小姐不喜欢，我想请胡兄帮我重金买一盆御衣黄，她生日时送给她。”

　　胡烨道：“没问题，我到时帮你找一盆。”

　　胡烨看赵立恒神情郁郁，道：“在下有个办法，可解相思之愁。”

　　赵立恒道：“什么办法？”

　　胡烨道：“你可以不表达爱慕之情，两人做终身的朋友。”

　　赵立恒低头不语，想了半响道：“我一定会表达爱慕之情的，我想让她知道我爱慕她有多深。”

　　胡烨道：“黄兄是至情至性的人。”

　　胡烨道：“你要向程小姐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要不要找写手？”

　　赵立恒笑道：“为什么找写手？”

　　胡烨道：“写手才能把你的深厚情感表达出来，不然她怎么知道你爱慕的情感比别人深呢？”

　　赵立恒想了想道：“有理。”赵立恒心想我最多是个侠客，这件事看她愿不愿意和我走了，道：“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共归去。”

　　胡烨道：“写的好。你不用雇佣写手了。”

　　赵立恒哈哈大笑。胡烨拿起折扇，刷地打开，对赵立恒道：“这是谢相的字。”赵立恒看折扇上写着‘淡泊明志’道：“我听说现在谢相的字在市面上很少见了。”

　　胡烨笑道：“确实，现在谢相的字是一字难求。”

　　赵立恒道：“这真是谢相的字”

　　胡烨道：“假的。”

　　赵立恒道：“胡兄真会开玩笑。”说笑完，两人约好明日一早在‘悦来客栈’相见。

　　第二日一早。赵立恒和手下正在吃早饭。客栈里进来二十几个护卫，手里都拿着宝剑，领头的一个人见到赵立恒，向手下人一使眼色，二十几个护卫将赵立恒团团围住，领头的人对赵立恒道：“我家马公子要买你的宝剑，你卖不卖？”

　　赵立恒手握宝剑道：“不卖。”

　　领头的人拔起宝剑，砍向赵立恒，赵立恒闪身躲开，右臂拔出青爵，一招‘翔龙探海’剑身竖刺，刺破了领头护卫的左肩，领头护卫斜身一闪，躲开了这一招，赵立恒剑身横削，又刺倒了一名护卫，二十几个护卫也拔出宝剑，和赵立恒的手下打了起来，双方战成一团。

　　赵立恒纵身向前一跃，一招‘云龙回旋’将身前五名护卫的剑一一挑开，一招‘耀龙刺睛’将五名护卫一一刺伤，领头护卫刺向赵立恒背后，赵立恒向左跃起，躲开这一剑，转过身来，横劈一剑，劈伤了领头护卫的右臂，领头护卫的宝剑掉在地上，领头护卫说了一声‘撤。’

　　众护卫都转身逃命，跑出客栈门外，此时胡烨骑着马到了，在那领头护卫身上拍了一下，道：“这么早来抢宝剑？”

　　那首领也不敢答话，带着手下跑了。赵立恒也没让手下追，掌柜和伙计上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这一大早，就打起来，桌椅都被砸了，倒霉。”赵立恒命手下给了掌柜五十两纹银，让他重买桌椅，掌柜的感激不尽。

　　赵立恒和胡烨两人寒暄过后，赵立恒道：“今天一大早，马公子就派护卫来客栈抢我的宝剑。”

　　胡烨道：“马公子越来越横行了。”

　　赵立恒道：“是，简直无法无天。”

　　胡烨手里拿出一个锦包道：“你看这是什么？”

　　赵立恒道：“什么”

　　胡烨道：“马公子的护卫首领王护卫的钱包，被我刚才随手顺来了，今天咱们花他的钱。”

　　赵立恒笑道：“胡兄好本事。”

　　胡烨道：“我们走吧，上午游览关林翠柏。”

　　赵立恒道：“好。”两人上了马，到了关公庙，只见翠柏深深，庙宇寂静。赵立恒在佛像前磕了几个头，心想，关公一世忠义，被人敬仰，我当如是。

　　两人游乐完了，骑着马漫步回城，遇到一个茶寮，只有伙计和三个农夫。赵立恒道：“我们在这里喝口茶吧。”胡烨道：“好。”赵立恒和胡烨下了马，要了一壶茶，两人喝了几口，便晕了过去。

　　赵立恒醒来，发现自己和胡烨被捆在一间柴房里，宝剑已经不见了，看看窗户，外面天色漆黑，已经是晚上了，赵立恒碰碰身边的胡烨，胡烨还在昏睡。赵立恒用内力在周天循环一周，没有大碍，放下心来。心想只是中了蒙汗药，没中毒药，赵立恒用足内力，将绳子蹦断，再将胡烨的绳子解开，从窗户跃出柴房，柴房旁是个厨房，赵立恒舀了水，泼在胡烨的脸上，胡烨醒过来，看看赵立恒道：“我们被马聪抓起来了？”

　　赵立恒道：“不知道这是哪里，我的宝剑不见了。”

　　胡烨道：“一定是马聪干的。”

　　赵立恒道：“你先回去，我想把宝剑拿回来。”

　　胡烨道：“我和你一起去，我来过他家，知道路。”

　　赵立恒道：“好。”两人出了柴房，胡烨向前走去，赵立恒跟在后面，过了几个庭院，来到一个高大正房，胡烨道：“这是马聪的卧室。”两人从窗户看到房里没人，两人进了卧室，赵立恒四下找起来，胡烨也帮着他找，只听门外的脚步声，两人立刻躲在床帏之后，随后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人道：“公子，柴房里的两人怎么办？”

　　另一个人道：“把胡烨打一顿放了，让他以后别挡马爷的路。把那个外地人杀了，尸体抬到郊外埋了。”

　　前一人道：“是，公子。”

　　另一人又道：“千万别让老爷知道。”说完那人开始欣赏宝剑，道：“这真是一把好宝剑。”

　　突听门外有个小厮道：“老爷找公子到书房。”

　　那马公子手拿着宝剑道了声：“知道了。”就出去了。

　　赵立恒和胡烨跟着马公子到了书房，赵立恒听到里面的一个人说：“畜生，今日又惹了什么祸？这把宝剑是谁的？”

　　那马公子道：“这把宝剑是从一个外地人手里高价买的。”

　　那人道：“什么时候买的？”

　　马公子道：“今天一早王护卫带人去‘悦来客栈’买的，掌柜可以作证。”

　　那人的声音缓和下来道：“你武功一般，买这么好的一把宝剑有什么用？”

　　马公子道：“这把宝剑想送个宫里的姐姐，皇上素来爱宝剑，姐姐可以把这把宝剑送个皇上。”

　　那人道：“皇上什么没有，怎么会要你的宝剑？”

　　马公子道：“找人看过这把宝剑了，这把宝剑叫’青爵’，是候家大师所制，世上只有十把，是绝世名剑。”

　　那人吃了一惊道：“真的？”

　　马公子道：“姐姐对皇上那么痴心，只有投了皇上的所好，姐姐才会圣宠不衰。”

　　那人道：“你姐姐受宠，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马公子道：“咱们富豪之家，姐姐能受宠爱，还能因为什么。”

　　那男人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长进，也该告诉你。”

　　马公子道：“能为什么？”

　　那人道：“因你姑姑为先帝殒命。”

　　马公子道：“这和姑姑有什么关系？”

　　那人道：“你姑姑是先帝嫔妃，先帝受人刺杀中毒，你姑姑不顾自己的性命将毒液吸出，救了先帝一命，你姑姑却毒发身死，当今皇上感念此情，对我们家尤为优渥。”

　　马公子道：“先帝被人刺杀，不是中毒死了吗？”

　　那人道：“先帝被你姑姑救了，怎么会死？”

　　马公子道：“怎么可能？”

　　那人道：“先帝没有死，现在在少林寺出家。”

　　马公子道：“先帝为什么会到少林寺出家。”

　　那人道：“皇帝居于庙堂之高，很少能得知江湖的消息，多次被人暗算，锦衣卫才查到有一个秘密组织，叫‘圣女教‘，在江湖上发展了多年的势力，要推翻朝廷，意图不轨，明武皇帝决定在少林寺出家，建立自己的秘密组织‘飞天阁’，收集情报，收买剑客，暗中管理各大教派。和朝廷一起联手打击‘圣女教’。”

　　赵立恒心想，瑞王早知道有‘圣女教’，钟鼎可能也知道，在我面前假装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是瑞王的心腹。

　　马公子道：“明武皇帝是少林寺里的哪位高僧？”

　　马父道：“是行寂大师。”

　　马公子道：“父亲怎么知道‘飞天阁’的事？”

　　马父道：“我们家就是‘飞天阁’洛阳此地的阁主。”

　　马公子道：“明武皇帝是‘飞天阁’首领的事不会泄露出去？”

　　马父道：“‘飞天阁’的人都是朝廷心腹，收买来的剑客只是叫他们执行命令，怎么会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