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城市来的媳妇》陈钟

36、第三十五章

　　离开设计院，他们开车在黄埔江边转了转，到婷婷的学校还不到四点。丽娜把车停在门口，去附近超市给婷婷买了两盒巧克力，等着把婷婷接回家。
　　丽娜从婷婷背上接下书包牵着她上了车，路上婷婷吃着巧克力，不时递一颗叫后面的王伯伯吃，剥上一颗放进妈妈的嘴里……
　　到了家，婷婷照例喊了声：“外婆我回来啦！”
　　外婆正在厨房忙，答应了一声：“好孩子回来啦！”
　　丽娜把电视机打开叫王老师看电视，她带婷婷上楼去做作业，直到父亲回来，才和婷婷下楼来吃饭。
　　吃饭时，丽娜将白天去设计院的情况给父亲摆了摆，父亲说：“只要他们答应了，到时我去给你们催催，或者派人给你们跑跑。”
　　第二天过去了，他们没接到电话，第三天又过去了，正感到焦急的时候，第四天一早接到了他们到设计院的电话。
　　这天，他们把婷婷送到学校，9点就赶到了设计院。
　　吴工满面笑容，待他们坐下后，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说：“这两天我们和相关厂家和单位进行了联系，并亲自派人去一些厂看了看，经过认真研究，答应你们提出的要求，今天请你们来具体谈谈。”吴工停了一下说：“老实说，有很大的原因是被你们的精神所感动，特别是申丽娜经理，到了老家不支持行吗？”
　　“太感谢你们啦，我还要代表我丈夫和我的父母对你们的支持表示感谢！”丽娜说。
　　“好！我们就不必客气啦！”吴工说，“你们提出的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时间，十个月建成投产有着很大的难度，我们答应了就意味着担风险，到时完不成我们就要像你们今年一样负责你们的损失。”
　　“这绝不是我们的意思！”王老师赶忙声明。
　　“如真是这样，你们和我们都尽力了，我们也不能看着你们负责任。”丽娜表态说。
　　“于是，我们研究采取边设计边建设的方案，这就要求你们密切配合，各自明确自己的责任，全力协同合作。”吴工说。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争取一切可能争取的时间。”王老师说。
　　“我们申经理还有什么意见？”吴工问道。
　　“这个方案很好，我完全同意。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相信十个月的目标一定能实现。为此，我们准备拿出设计费的10%作为奖励，这笔费用由我们在设计费外支付。”丽娜表态说。
　　“这不好！”吴工不同意。
　　“这是我们对你们支持的一点心意。”丽娜解释说。
　　“你们有这个心，5%就够了。这样就更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增强完成建厂的信心和物质基础。”吴工建议说。
　　“那就照吴工的意见办。王老师你看怎么样？”丽娜征求王老师的意见。
　　“行！”王老师回答。
　　接下来王老师代表公司在合同上签了字，加上一条奖励5%的条款。
　　中午，丽娜和王老师在一家酒店招待了院领导和第五设计室全体设计人员。
　　从酒店出来，丽娜和王老师都感到松了一口气。丽娜说：“我们去哪里玩玩？要不我们到上海最高的建筑‘东方明珠’上海电视大厦看看，从上面可以一览上海全貌。”
　　“可以，你安排。”王老师回答。
　　下午，他们除爬上电视大厦俯瞰了整个城市外，还开车在浦东新区、外滩转了转。到上海几天，算是今天轻松玩了一下午。
　　晚上吃饭，丽娜给父亲讲事情全部办妥啦，准备明天最迟后天就回去。
　　“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是星期天，过了公休日再走。”父亲说。
　　“一家人好多年没一起玩过啦，明天干脆开车去野生动物园玩。”母亲提议说。
　　“好的！好的！我要看大老虎！”婷婷说，“妈妈，明天和外公、外婆、阿姨、还有王伯伯，我们一起去！”
　　野生动物园，还是她走之前和自强带婷婷去过，又是几年没去过了。
　　这一天婷婷玩得很开心，看了老虎、狮子、大象、熊猫、海豚——很多稀有动物。回来还要妈妈给她讲狮子、大象在非洲的故事……
　　由于白天玩累了，婷婷晚上睡得很早。
　　第二天父亲在想：磁悬浮列车开通后还没坐过，带大家去坐一趟，就不在家吃饭了，将就请王老师在有名的酒店吃顿饭，为他们饯行。
　　这天，他们开车几乎玩了半个上海市，顺便在酒店订了两张返程机票，晚上才回到家。
　　明天妈妈就要走啦，婷婷说要陪妈妈怎么也不肯睡，直到实在太困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听着均匀呼吸声，看着婷婷安祥熟睡的样子，丽娜在她脸上亲了亲，是那样热烈，但又是那样的轻，生怕惊醒了她正在做着的梦……回想几天来都挨着她睡，想到就要离开不觉心里有些舍不得，久久不能入睡。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早晨还是婷婷醒来叫醒的，一看表快要到时间了，赶快和婷婷起来。
　　好在头天晚上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起来洗漱一下就上了车。父亲送婷婷到学校后再送他们到机场，路上婷婷很少说话，对妈妈问话有时点点头，显得无懒和十分沮丧。下车丽娜牵着她进学校，在和她打招呼“妈妈再见！”瞬间，看到了挂在脸上的泪珠，丽娜的眼睛湿润了，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上了车眼圈都是红的。
　　9点半的机票，路上她给公司小刘打了一个电话，中午十二点半开车到机场接他们。
　　到机场，乘客已在安检了，丽娜和父亲讲了几句话，就和王老师走进了安检门，和站在外面的父亲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今天的天气晴朗，飞机准时起飞。看着消失中的城市，丽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一头是亲情，一头是事业。不过随着飞机在向西飞去，她的这种矛盾也在渐渐的消失，到最后乘下的只是事业了……，
　　两个钟头后，随着飞机的降落，心境也从一个心境转到了另一个心境。但萦绕在心上的情感也许要回去很多天，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和王老师提着行李走出大厅，小刘已经把车停在面前了。
　　王老师在旅游公司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去了，她留下来和何局长商量公司的工作。
　　何局长说：“那天送你们去机场去了关阳县一趟，码头已完工，就等你回来验收。”
　　“那你和杨局长通个电话约定时间。”丽娜说。
　　何局长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局长的电话：“喂！杨局长吗？我是老何呵！申经理回来啦……”
　　打完电话，何局长说：“确定这个星期五。”
　　星期五，丽娜的车带着张雯小组的人，何局长带着财务部的人，早上六点就出发了。到关阳不到十点，市里的蔡市长、袁局长、杨局长上来和大家握手。蔡市长说：“得向你们感谢！”
　　“哪里，我们还不是得感谢你们的支持！”丽娜说。
　　这时，杨局长宣布：“都到齐了，现在我们去码头。”
　　车队从县城顺高速路开至30公里，一块“关阳码头”的标志牌醒目地出现在眼前，高速路的出口顺新修的油路向江边延伸去……从上往下看，彩旗招展，一片新的建筑在江边矗立起来，崭新的码头展现在江边：售票厅、候船厅、餐厅、小卖部、公寓、办公楼、仓储、水电设施等。江边还修了长廊、凉亭、移栽了树木和花草、草坪、假山，供游客休闲散步。
　　施工单位带着大家看了一遍，检查了各种设备和设施的功能。然后回到候船大厅听取专家和领导的评审：一致认为设计先进、功能齐全、有前瞻性、人性化、质量合符设计要求。由申丽娜和杨局长代表验收小组在验收合同上签了字。
　　接着，蔡市长发表了热情的讲话：首先赞扬了设计和施工单位精心设计施工，在甲乙方协同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保证了工程的胜利完成后说：“码头的建成，标明水上观光旅游步入了实施阶段，线路的推出将提升跨四县两市旅游业的融合，增强旅游经济的发展，还有一个深远的意义、为我们进入长江、走向大海建起了新的起点，一条走出去的通道。”
　　随后甲乙双方代表在会上讲了话。完了回到县里，乙方宴请参加验收的领导和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