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城市来的媳妇》陈钟

37、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晚上，全省电视新闻节目看到了关阳码头的竣工报道和蔡市长、丽娜、杨局长和专家的录音剪辑。
　　丽娜好久没到公司了，想随旅游团到各县景点看看，当是一名游客一起旅游体验他们的感受。
　　回来，对何局长说：“把下去作为一个制度借以改进旅游服务。和何局长商量，每月公司向总公司筹备组报一份经营情况，让张厂长和王书记他们了解公司的经营情况。还问了上次选派去学驾驶游轮的人员，在其他几个码头验收后去一趟渝江船厂，看看建造的四艘游轮和他们在一家航运公司代培的情况。”
　　作了上面这些安排后，丽娜又想到了梨加工厂对何局长说：“我先回厂，下面的码头验收我在厂里等。”
　　“王老师那里忙，你去，我看看财务部他们拿回来的码头工程决算。”何局长说。
　　那天王老师回厂，她已给王老师讲过到厂里先把合同给自强、王书记他们看，谈谈在上海的情况。这次回厂里，她主要给自强讲爸爸妈妈的身体都很好，妈妈天天给他们做海鲜吃；婷婷上学了，读的是一所有名的学校，学习很用功，作业本上常是100分和优；姑娘大了，很想爸爸妈妈，见到她和离开时都哭了……
　　自强听到这里，眼睛湿润了，心里感到一阵内疚说：“我们把责任都丢给了父母！”
　　丽娜对自强说：“以后我们再忙，也要经常给他们打电话，不能让亲情生疏啦！”
　　“是的！我们以后互相提醒。”自强说。
　　“你们看了合同有什么想法？”丽娜问。
　　“都感到时间是个压力，等你来一起研究。”自强回答。
　　就在丽娜到的第二天，王老师主持召开了自强、王书记、龙站长和她参加的会议，讨论加工厂的问题。
　　丽娜在会上说：“从合同来讲，我们把时间的责任推给了设计单位，按设计费5%奖励，是在被我们为家乡人民增收、甚至不惜自己亏损的精神感动下，强烈要求和我们签的合同，本意在增加他们的责任感。对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我们反过来全力以赴，就达到了我们的初衷。现在是：我们抓紧选厂址、征拨土地、施工单位招标，积极投入前期准备工作。”
　　丽娜讲完，王老师接着发言说：“我们的梨加工采用国际先进的鲜切果蔬加工技术，技术含量高，设备先进，从原料到产品销售有一套高度配合的冷链系统；产品保鲜、卫生、安全、健康、方便，适合现代人的消费观念。因此，实施起来难度大，我们要全力配合。”
　　在听了丽娜和王老师的发言，自强说：“这个项目当初看得很简单，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涉及到现代一些高新技术和我们这几年的投入及农民的利益，一定要把它抓好建成投产。”
　　随后，龙站长和王书记也都发了言，表示了同样的意见。
　　开完会的当天，王老师就给上海的吴工打电话，没等他开口，告诉厂平面布置图巳出来了，附上选址要求用快件马上寄来，请王老师抓紧实施……
　　三天后，收到了寄来的快件。按照厂址的选址要求，经过比较选择了离矿粉厂500米的一片地：水、电、路三通，占用田土少，离大厂近。
　　厂址选定后，成立了自强为指挥长、丽娜和王老师为副指挥长的建厂指挥部。
　　由于工程设计预算没出来，无法招标。丽娜想到了承建码头的几家公司，相比关阳码头的那家公司技术力量强一些，就拨通了何局长的电话，将她的意见和那家公司商量，把基础先包给他们，基础以上等预算出来再进行招标或议标，如果他们同意，立即来公司签合同。
　　土地征拨从基层到县，各级政府积极支持，村是村长、镇是镇长、县是县长亲自打招呼和催促，很快就办好了。
　　施工单位更是接到何局长的电话，经理带着公司一班人马第二天就赶来了。听了丽娜和王老师的介绍，马上表态把基础包给他们，整个工程按议标的形式也给他们，图纸出一份他们施工一份，确保质量和工期，然后提出到现场看看……
　　趁这个时间，自强、她和王老师三人留下来商量了一下，和承建码头的几家公司比较，同意整个工程给他们和议标。
　　看现场回来，签订了基础合同，整个工程的合同在基础完成后再议。留有余地。
　　进场这天，因看现场时没注意到大型设备小路进不去，要从一家的菜地过。恰巧这家人不在，施工车辆、工程机械一些大型设备在路边成一大串停在那里。
　　他们向指挥部打电话，请甲方出面。丽娜不由想起几年前建矿粉厂迁坟，心有余悸地立刻和王老师赶到了现场。
　　已等候那里的施工队见到一辆小车开来，都把眼光投向了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他们随乙方施工队长走到前面：一辆拖车堵在那里，旁边是菜地不敢开过去。
　　这时，一个老人扛把锄头从坡上回来，见很多车和机器摆在路边，便走过来问正和乙方商量怎么办的丽娜和王老师：“申厂长、王站长（王老师）怎么摆在那里不走啦？”
　　“哦！是你呀！大伯，路过不去，我们正在商量呢！”丽娜惊喜地回答。
　　“就从我家菜地过不！有什么商量？”老人想也不想地说。
　　“这——我们都没和你商量。”丽娜看着面熟但叫不出老人的名说。
　　“申厂长，你和自强回老家做了那么多好事，前段时间我的那些梨，不是你一句话，等往年那些人来就全完啦！只要你们需要，让我现在搬家，你们开那家伙（铲车）铲了就是！”说完看着丽娜和王老师还有些迟疑的样子，拿起锄头几下就把那块菜地捣得面目全非，说：“这下该相信了吧！”
　　看到眼前的举动，丽娜和王老师被感动了，上前去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不知说什么好……
　　而在空旷里齐鸣的喇叭声和机器开进的轰鸣声，便是向老人的敬意。
　　施工队进场后，工地晚如白昼。有人看到是一种商机，在旁边搭棚做起了工地上的生意。而设计单位也决定派一个五人组下来。
　　为接他们，头一天丽娜驾驶自己的车和厂里一名师傅驾驶自强的车到省成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从机场接到厂里。
　　王老师和自强亲自安排在家里迎接，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江浙味菜，茅台酒。设计组吃完饭，冲个澡，坐了一大半天的车有些累就安排早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说难怪昨天感觉车在大山中穿来转去，有时下面就是深沟峡谷，朝外看都害怕。吴工听后，说：“这就是西部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