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6、Chapter 5

　　Chapter 5 记忆消除器事件&殓房争吵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六：消除别人记忆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像J那样婆婆妈妈、磨磨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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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的土路很不好走，颠颠簸簸，弄的我险些吐在K的小皇冠里。不过我想如果我敢这么做，K他一定会剁了我，然后吹吹刀口，说一声酷酷的“Clear.”

　　“你用了我的爽肤水？”他面无表情地说，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嗯。”我也赌气不看他，盯着窗外黄绿色的草甸和几头散养的牛，“比起说我，你能不能先把你那没完没了的牛仔音乐关掉？”
　　“聒噪的小家伙，小心我开不好车把你颠下去。”
　　“你就这样虐待你的小皇冠么？K.”

　　K没有说话，用一脚刹车踩到底作为回答。我黑着脸，缓了口气，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就径直走向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小破木屋。

　　“慢着，别急。”他破天荒地阻止我。
　　“为什么？”我迎着阳光，眯着眼问他。
　　“给她点时间，让她往歪里想，越歪越好。”K面无表情，但我却觉得他此时此刻，很邪恶。

　　片刻，一个顶着微卷的褐发，一脸不耐烦的女人按捺不住了，出来开了门：“有何贵干？”

　　女人脸色很糟糕，想是这几天被各路人马骚扰的够呛吧。

　　我正考虑应该用什么样的话作为开场白的时候，K就很果决地举起诸多伪造证件之一，摆出严肃却温和的笑容，流畅地开口编瞎话：“你好，我是联邦调查局的特警Manheim，他是特警Black.我们来是想问问有关‘访客’的事。”
　　“你们也要拿我开玩笑？”女人的心情很差。
　　“调查局的人可没有能令人察觉到的幽默感，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好吧。”
　　“谢谢。”
　　“要柠檬汁吗？”
　　“哦，好的谢谢。”

　　我有点没缓过劲来，愣愣地跟K进了小木屋。我从来没想到，原来万年一张poker face的K，居然演技这么好！K,你不去好莱坞争影帝和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太浪费了！

　　“警察局长亲自来这做了一个全面的调查……”

　　我听着她的讲述，却没有K那么用心。顺手拿起女人给我们泡的柠檬汁，我眼睛盯着她，喝了一口……哦！！！这个味道！！油腻腻……酸烘烘……我整个人都差点抽搐！含着柠檬汁，我犹豫了半天，实在是咽不下去。我觉得这东西比烈擎孩子的黏液还要……那什么。我偷偷看了K一眼，发现他没有看我，而女人也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板，所以，我一低头，悄悄地把“柠檬汁”吐回了杯子里，并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回去，拿了桌上的相片看。

　　正在女人自顾自苦笑的时候，我用相框角捣了捣K，吸引他注意力后，我贱贱的小声说了句：“看样子，这个人在变成外星人以前就已经很丑了。”

　　“他说了什么吗？”
　　“有，”女人想了想，“他向我要水喝，糖水。”
　　“糖水？”K的眉毛皱了皱，却不动声色地进一步确认。
　　“嗯，糖水，加了很多很多糖的糖水。这一点我确定，因为很怪异……他要糖水而不是……”

　　女人尚沉湎在回忆中，K就用食指戳了戳我西服外套左胸口，然后从他自己的西服里取出了一个墨镜，示意我戴上自己的那个。等我戴好，他就拿着他的记忆清除器对着女人闪了一下。

　　“好了，听着，没有外星人。你看到的那道闪光不是飞碟，是上升煤气团被金星反射造成的。”K流畅地编完了瞎话。
　　“等、等一下。”到是我，揪住了K,“你洗掉她的记忆，然后再编一个新的？”
　　“这是记忆清除器。”他依旧摆着poker face给我普及知识。
　　“你编这么烂的故事？”我没好脸色地看他。
　　“All right,”他看我一眼（有瞪的成分），回过头继续编瞎话，“附加说明，雅加跟他前任女友跑了，你只要搬去跟你妈住一阵子就好了。也许你会觉得这样更好些。”

　　听着他的瞎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这个人果然是面冷心冷，洗掉别人记忆后，编个瞎话都不知道要安慰一下别人。

　　“反正他对你那么坏，”我擅自开口补充，惹得K不耐烦地瞪我，我回看他一眼，继续说，“事实上，告诉你，是你甩掉了他！现在他走掉了，你就可以买漂亮衣服，买双鞋，也许还可以去做面部按摩SPA什么的。”

　　K非常非常不耐烦地扭头就走。

　　“哦，对了，记得找人来装修一下这房子，嗯，也就是说这里很不吉利。”

　　等我出了小木屋，看见K蹲在UFO砸出的土坑里，用奇形怪状的金属仪器铲了点土，似乎是在检测土壤。

　　想起刚才K那帅气的一闪光，我占据地形优势，居高临下地向土坑里的他发问：“那个，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记忆清除器？”
　　他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等你长大以后。”
　　“嗯，OK.”我点点头，故意对着K用中指挠了挠眉毛。

　　对此，K只是瞪了我一眼，没有回应我的挑衅，低下头去，认真地看检测结果，口中还念念有词。

　　“J，你知道，哪种外星人是流绿汁，还喝糖水的？”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报复我了。
　　“哦！对！那是昨晚机智问答的题目……”我开始装傻转移话题。
　　“答案是……”K本就没指望我能答得上来，自顾自地拿出迷你电话机，“Z,虫族入侵。”

　　这一次，他的脸色比在审讯室里听到我转告他“世界要毁灭了”还要糟糕的多。

　　“该做什么？”看着他凝重难看的神色，我头一次严肃起来。
　　“去殓房。”他转身就走，“虫族喜欢大量屠杀。真不愧是劣等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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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K难得步伐一致，同时抬手推开铁门，走进了殓房。

　　负责验尸的验尸官竟然是个短头发的漂亮女人，她正在对着话筒记录今天的验尸结果：“……这情况真……”
　　“怪。”K接了她的话，打开灯，又一次流畅地编瞎话，“我是卫生署的医生Manheim，他是医生White.”

　　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每次编瞎话，他的名字都是一样的，而我的就老是改成乱七八糟的。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坚持使用的这个名字，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给他起的。

　　漂亮的女验尸官一看我们两个人模狗样的黑西服和墨镜，就毫无抵抗力，完全相信了我们的瞎话，热情地给我们介绍情况。这样，不招女人喜欢的K一个人看尸体，我和女验尸官一起看另一具。

　　“你的眼神很迷人。”漂亮女验尸官的第一次诱惑，我招架住了。
　　“我们见过吗？”漂亮女验尸官的第二次诱惑，我依然招架住了。
　　“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很不幸，漂亮女验尸官的第三次诱惑，我没有招架住。
　　“我也是。”我学K装poker face，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想……”女验尸官的话没有说完，K就坏了我的好事。

　　“Dr. White？”他召唤我，我无奈地离开漂亮女验尸官去找他。

　　“怎么样？”
　　“很有趣，她很喜欢死人……”我不假思索，谈起了漂亮女验尸官。
　　“我是指‘身体’。”K打断我，我心里一惊，没想到……K他居然是这么开放的人？！单刀直入就问我她的身体。
　　“嗯……身体很带劲。”既然他这么开放，那我也不必不好意思了。
　　“我是指‘死人的身体’……”K拿死鱼眼瞪我。

　　我们正讨论尸体，这次换漂亮女验尸官召唤我了。

　　“她在叫你。”K用头往后指了指，示意我过去。

　　是错觉么？我怎么总觉得K他的脸色这么糟糕呢？是吃醋了么他？
　　诶……K这样的人，原来也会吃醋啊……
　　我突然觉得好开心……
　　K的把柄，我又多了一个。

　　但是，当“尸体”的头打开，露出一个小小人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

　　“必须……避免……战争……”
　　“银河系……是在……猎户座……星带……”

　　小小人的头垂了下去，机器也黑了屏，我开始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因为女验尸官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所以我毫不意外K会洗掉她的记忆，但这一次，我多少有点不爽。
　　“你、你洗掉了她的记忆？！”

　　“不管你们是谁，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她又恢复了最开始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难受的感觉。就在刚才还夸我眼神迷人，说我们似曾相识的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漂亮女验尸官，现在一下子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还拿防卫的眼神看我。

　　这种……这种……多少会让人不舒服。

　　原来这就是K口中的ever么……
　　我在这霎那间忽然就有点懂K了。

　　“当然，小姐，请看一下。”面冷心冷的K毫不犹豫地重新戴上墨镜，对她又闪了一下，速度之快导致我险些没来得及戴墨镜。
　　“别再闪了，好么！”我忍不住打了他的手一下，“那个会害她得脑癌的！”
　　“第一，她没有被伤害过。第二，特勤组快到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到不近人情。
　　“你闪了那可怜的女人几次？K先生！”我不爽地诘责他。
　　“两次。”想不到他认真地回答我，反弄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担心会造成长期影响么？！”
　　“……有一点。”
　　“你闪过我么？”
　　“没有。”
　　“说真的！真没有闪过我？！”
　　“没有。”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K又在面不改色地撒谎。这面冷心冷的恶魔明明闪过我两次！！！第一次我还那么小！！！

　　K步伐飞快，推开偏门就出了殓房。

　　“K，听着，以后消除记忆的事就交给我。”
　　“有我在，还轮不到你。”
　　“可你会烧坏别人的脑袋。”
　　“她看见两个死掉的外星人，所以，她需要新的记忆……给她个快乐的记忆！”

　　他瞪着我，我摊摊手表示无奈。

　　这个季节，纽约的夜晚并不冷，但背道而行的我们却忽然觉得心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