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2、Chapter 9

　　Chapter 9 J变身“红眼小白兔”事件&MiB的可怕上司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十二：发飙的J看上去就像是丧偶的野兽，不，是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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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奔驰E55 AMG停在地下停车场里，锁好了就摁电梯上楼。K退休后不到半年，我就再也开不惯小皇冠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它都是K的座驾，而不是我的。所以我选择把它藏在了MiB的停车场里，每天都有专人去保养它，只是偶尔去马萨诸塞州时才开一开。这样，Z给我配发了一辆银色的奔驰E55 AMG.

　　作为一款梅赛德斯—奔驰轿车，E55延续了这个品牌的神话，它确实是杰出超群的，是权威和安全的典范。随时随地都可以听我指挥，全力冲刺。而且它改造后也比K的小皇冠要强悍的多。

　　仪表背景光是像月光一样的淡蓝色，优雅而冷峻，就像……K一样。

　　叮的一声，电梯提示我已经到了。

　　走出电梯，我把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插进门锁，咔嗒一声拧开了。久未住人的房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我迅速换好拖鞋，绕过厨房和浴室，直达卧室兼客厅，然后把落地窗打开透气。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家。之前一直在MiB里乱忙，直到昨天，实在看不下去的Z才特批给我几天休假。

　　K离开后，MiB确实有过一段混乱的时间。
　　虽然他并非BOSS,但他却是MiB的灵魂。

　　刚开始的时候，全MiB，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有资格接替K的位置。即使是我刚和K驱逐了虫族，然后把银河系交还给亚基伦人，保卫了地球。但这在他们眼中，这只不过是在K的指导下，我小小的出了次风头罢了。

　　多说无益。

　　我只能狂热地去接一个又一个cases,如果没有case,我就去健身房锻炼，一直到累瘫自己为止。用L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命的体现。我笑着认可了她的评价，但我没有告诉她，我这么做，不光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K逊色，更是想用这种方式暂时忘掉他。

　　再忙一点吧……
　　这样就能够忘记，忘记自己日夜不停的呼唤，忘记自己并非是彻头彻尾的恶魔，忘记自己是知冷暖的……

　　很多事情，都在K走了之后，我才想通。
　　比如说，我爱他，这件事。

　　我并不是gay,我一直都只喜欢女人，但现在，我却爱上了K,爱上了和我父亲几乎同龄的这个男人。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来说什么，我自己就知道它的不该与荒唐。

　　可是，我只不过是爱我所爱，这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我贯彻了自己一贯的强硬作风。爱就是爱了，没什么别的。

　　第一次见到在春卷店里见到K,虽然他在自毁形象地边讲冷笑话边笑的很难听，但我还是觉得油然而生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我愿意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下去，纵是前路荆棘密布，怪石嶙峋，也必定不会畏惧丝毫。

　　今时今日，我才知道，原来让我觉得如此安心的人，就是K.
　　今时今日，他已不在。

　　K走之后，漂亮的女验尸官成了我的新搭档，变成了MiB的L.我和她搭档很默契，一起联手解决了很多棘手的案子。但她不是K，她只是我的搭档，而不是我的爱人。

　　拉了窗帘，我脱下黑西装，赤裸着身体裹着浴巾走进了浴室。

　　很快，磨砂玻璃上布满了正在往下流淌的小水滴，热腾腾地雾气占据了浴室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样子映在花掉了的镜子里，变成模糊的一团，像极了一张哭花了的脸上的丑陋泪渍。

　　我关了花洒，挤了些洗发露，抹到头发上揉了起来。正在考虑上班时该怎么处理德斯卡星人在地球上引起骚乱的事，一小块泡沫突然飞进了我的眼睛。疼的我惨叫一声就把花洒开到最大，拼命冲洗起来。

　　擦掉镜子上的水雾，我靠近了看才发觉我的右眼红红的，还有一点肿，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忍不住笑自己的样子，我转身回去打香皂，还是薄荷味的，淡淡的有点醒神。

　　我很快就洗完了，擦干了水，光脚走回卧室，坐在床上擦起了水族维尔瓦爽肤水。这是我从K的置物柜里搜刮来的，还有大半瓶，他还没来得及用完，就便宜我了。

　　换好睡衣，我从冰箱里取出放了很久的冰镇橙汁，坐在窗前喝着橙汁看起了夜景——这是我的习惯。

　　K走后只有三个月，我就成了MiB里的头号agent.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敢怀疑我的决定，质疑我的能力。就像K所期望的，我完美地从一个小家伙变成了一只不逊于K的可怕怪兽。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K……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你。」

　　喝得太猛，冰凉的橙汁弄伤了我的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很疼。

　　又发了很久的呆，我看看表，已经很晚了，我也困倦。

　　虽然房间并不大，但关了灯之后，我才发觉，一个人的家，有多么可怕。

　　真奇怪，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但自从K离开，我总是能发觉自己是独自赶路的可怜人。有人说，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觉自己其实是一个人，那么这就说明在你身边，出现了一个你恨不能日日夜夜相伴不离分的人。

　　没错，我确实是“恨不能日日夜夜相伴不离分”！

　　我翻了个身，把赤裸的胳膊伸出了被子。

　　听说K和菲阿娜去加拿大度了蜜月后，就搬到了马萨诸塞州的特鲁若镇，我像之前K用MiB系统偷看菲阿娜一样，偷看过K好多次。后来仍觉不过瘾，索性干脆开着小皇冠越州去偷看真人版的K.

　　车轮碾过马路，堆积在一起的干枯枫叶发出了难听的破碎声。

　　我把车停在了稍远处，熄了火，戴好黑墨镜，很不光彩地躲在苹果树下偷窥“Brown夫妇”。

　　看见K笑的很开心，我也觉得很高兴。但身体却背叛了我，我的眼睛，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哭了。我摘下黑墨镜，抹了抹，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窗打开，寒风呼啸着灌了进来，我却不觉得冷。顺手把K常听的CD塞进了播放器里，果然不是猫王就是没完没了的牛仔音乐。车从停到了MiB门口，我走了捷径，从39街右转，直达MiB.我抬手正要关掉CD,正好也到最后一首歌了，不料最后的这首歌，却是我从来没有听K放过的，我低头去看，屏幕上只有三个单词：Call Your Name.风格一下子就和前面所有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来了兴致，坐在车里听完了它。

　　CD已经自动停止播放了，而我还怔在车里，脸颊上一片冰凉。半晌后，晃了晃头，强打精神把车开进了车库。

　　觉得有点冷，我把胳膊缩回了被子里。

　　头很沉，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梦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庞，但我却坚信不疑，那个人就是你。
　　K.
　　梦见你，我很高兴……

　　“可不可不要这么样徘徊在目光内
　　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即使千多百个深夜曾在梦境内
　　我有吻过你这毕竟并没存在

　　是我多么的想你
　　但我偏偏只得无尽叹谓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同我道别吧就让空虚把我摧毁 ”[注：老大的歌《暗里着迷》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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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斯卡星人！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试图用你们那天生的美貌征服地球！你这么做跟故意引起骚乱的性质是完全一样的！这是违背规则的！”我拍着桌子，怒视面前这个正在悠闲磨指甲的美外星人。

　　“我，德斯卡星人，很美。（扔了锉刀，站起来）而你，地球人，不美。（我青筋暴起，险些一枪毙了他）所以，我注定要征服你们的地球！最后，我有名字，叫做Mask[注：面具。]或者你叫我的地球名字Michael Jackson也行。丑陋的地球人！你应该感恩戴德地记住我的名字。”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我掏出枪对准他就扣动了扳机，而他应声而倒。

　　“卑鄙……卑鄙的地球人！你居然用……用……麻醉枪！”他颤抖着说。
　　“MiB行动手册，第658/Ⅲ-9条款规定：如果外星人的言论中出现‘毁灭地球’‘征服地球’‘占领地球’等危险字眼时，MiB的agents有权立即进行击毙处理。”像K一样流利地背出条款，我顺带心情很好地踹了踹动不了的他，“你应该庆幸，我只是麻醉你并关你几天反省反省。”
　　“卑鄙……我、我、我要跟Z……投、投诉你……你知道、他、他答应我……可以来MiB当Agent M的！”
　　“请便。”我笑笑，招手找人过来处理他。

　　接了杯MiB的免费咖啡，我加了几块方糖，搅了搅，去调戏在吃MiB特制营养早餐面包的L：
　　“嘿，漂亮的L小姐~我收到一个情报：卡洛瑟星的疯子科学家戛拉正在黑市兜售臭氧层。怎么样，有兴趣一起去么？”
　　“什么？！臭氧层？”L精致的短发颤了颤，手也不自觉地把面包捏出了几道印子。
　　“嗯。是的，他在地球偷的臭氧层。”我很淡定。
　　“那我们还等什么？”L朝我笑了笑，把面包包装纸扔进纸篓，转身就往我的武器库走。
　　“嘿！L！这次你不准再用核融碳化枪直接轰爆犯罪嫌疑人！！”我崩溃了。
　　“嗯哼~”L回眸一笑，风情万种，看的我直捏了捏鼻子，才没让鼻血喷出来。

　　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MiB探员很温柔地对着出了名的宇宙垃圾——奎朗人说话，我看不下去，直接进入暴走模式：
　　“喂！不是告诉你地球不接收宇宙垃圾么！你怎么搞的！这么温柔又想干什么？！你当MiB是什么地方？！嗯？就这种样子还想当MiB的agent？！嗯？我觉得你还是去快餐店送外卖更好一些！”

　　一道改进版记忆清除器的蓝光闪过。

　　“听着，你现在迷路了，赶快回春泉街送你的外卖吧。可怜的孩子。”

　　J潇洒地转身和L取枪去了，留下MiB的一众agents在抖啊抖个不停，连楼上观望的Z和O都打了个寒颤。天知道这是J第几次发飙并任性地开除MiB的agent了！

　　Z发自内心地呼喊：“K啊！你在哪里啊！赶快回来制服你的小怪兽，救MiB于水火之中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