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3、Chapter 10

　　Chapter 10 L辞职事件&J的糟糕情人节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十三：一名合格的agent是不会像J这样随便在马路上乱捡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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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L！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开枪么！！”我无奈地边喊边去追L，同时还把别在耳朵上的通讯器接通MiB总部，“Z,是我。叫清理小组来自由女神像下的黑市，L又闯祸了！”

　　这样，我疯狂地对着街道两旁的普通民众shine,连编瞎话的时间都没有。

　　等我赶到的时候，凶残的场面惊掉了我的墨镜。

　　L已经把戛拉揍了个半死，边揍还边把戛拉骂了个狗血喷头，其令人发指的残暴让我简直目不忍直视：“嗯？！你这样的人渣还敢偷地球的臭氧层？！嗯？！地球的臭氧层也是你能偷的么？！嗯？！你以为你是谁？！嗯？！一个区区卡洛瑟星的疯子敢动我们高贵的地球？！嗯？！你知不知道地球是女王陛下我的财产？！嗯？！”

　　更凶残的是，她每“嗯？！”一次，就恶狠狠地用尖尖的黑色皮鞋碾一碾戛拉的脸，后者则很配合地凄厉惨叫一声。

　　“够了，L.”我真心害怕L一个激动，保卫地球过当，把犯人给弄死了。毕竟这种事情她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凡事只要和“侵害地球”扯上关系，她就自动开启魔女暴走模式，就像当初漂亮利索地一枪爆了虫族的头，“根据MiB的规定，他违反的只是地球的规则，所以把他关到MiB的小监狱里就行了。”

　　为什么我说完之后反而是戛拉满眼愤怒地看着我？Why？

　　“咳咳……J！你真卑鄙！”戛拉突然这样愤愤然地瞪我。
　　“嘿，哥们，你知道么？我刚刚可是从L的枪口下，啊不，是脚下，救了你啊！”我比他更愤愤然。
　　“可是你逮捕了我！还仅仅是把我关到MiB的小监狱而不是月球最高监狱里！你这是侮辱！侮辱！你看不起我这个卡洛瑟星第一科学家么？！你什么意思！该死的地球人！”他尖叫着，面容扭曲。
　　“……”果然科学家，尤其是疯子科学家的思维，是我们这些鼠辈无法理解的。
　　“J！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他依旧尖叫着，被MiB赶来的agents带走了。

　　嗯，世界终于安静了。

　　“J,我想和你说件事。”L摘下了酷帅的墨镜，捏着枪柄的手指过于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那张姣好的脸颜头一次这么严肃。
　　“嗯，你说吧。”我认真地看着她。
　　“J,我想辞职。”她一字一顿。
　　“为什么？”我很惊讶。因为MiB里很少有像L这样主动加入MiB，并且适应性还这么强的人。再说了，我看她这一年来干的很也高兴啊。
　　“J，你知道，”她仰起头，那双美艳的琥珀色眼眸盯着我，“我是个女人，我的生活终究是不能一直都是现在一样，活的像个男人。我也有我想要的幸福生活，我不是O,我不打算在MiB里干一辈子！我想回我的殓房，在那里虽然日子枯燥，但好歹我是在做我喜欢的事，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想一直都在MiB里过刀头舔血的生活。你明白吗？J！你所喜欢的生活模式，并不一定就是我所喜欢的！”

　　我站在原地，怔了很久，直到清理小组处理完现场，等待下一步指示。

　　“好。”我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字，然后戴好墨镜，从怀里取出记忆清除器。
　　“谢谢你，J.”L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J，你有真正深爱的人吧，记得好好珍惜他哦！”

　　因为她用的是“他”，所以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磨叽什么呢？”L又笑了笑，还朝我眨了眨眼。
　　“……嗯。”我点点头，强笑一下。

　　冷峻的蓝光闪过，L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回了最早不相识时的抵抗。一切都没了，什么我们的默契了，友情了，信任了……而这一切，都只在霎那。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我，口气是说不上来的陌生和隔绝。
　　我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其他的agent送她回去。

　　好啊，好的很啊……

　　现在世界上除了K以外，又多了一个我记得而他/她不记得我的人。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一个人不也挺好么？
　　我一个人走我一个人的路，你们谁也别来烦我！

　　嗯……是很好……
　　一个人。

　　我把情况告诉了Z,然后回了MiB，在那里呆了一阵子，处理了些琐碎小事，最后实在无事可做，干脆就又去健身房锻炼到满头大汗。

　　“J,你先回家吧，反正MiB暂时没有什么大事，L走了，你肯定心里不舒服，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Z微蹙着眉，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有担心。
　　“谢谢。”我机械化地道谢，随手抓过毛巾胡乱擦了几把身上的臭汗，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处久了，我才发现Z这个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当然这是指对MiB里的人，对外面的人，尤其是外星罪犯来说，他跟地狱恶魔也没什么差别。

　　回到家里，我洗了个澡，坐下来打了会电视游戏，但是越玩越心烦。很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游戏就让我GAME OVER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火气上来，甩手把游戏手柄砸到了沙发上，但很不幸，它弹了两下，摔下沙发，直接掉到了电视柜底下。我看了看，很不爽地从沙发上起来，趴到地板上去捡，起身时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日历。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

　　我盯着日历发了半天呆，心里又空落落的，想了半天，忽然发觉自己从未有过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能见到K。

　　看看表，现在才九点半，我有足够的时间去一趟马萨诸塞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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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街角看见了一只小灰猫动作很快地跑掉了。看见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我忽然想起MiB的心理分析小组曾建议我去写写日记，或者养养花和小动物，以此来舒缓K走后我日益严重的暴力倾向。

　　说什么呢。比起L,我哪里暴力了？

　　想到L，我又有点怄得慌。

　　停好车，我蹑手蹑脚地往K家门口的苹果树走去，嗯，我一直都在这个位置偷窥他来着。几步路，鹅黄色的昏暗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显得很难看。

　　K家里的玫瑰花开的正鲜艳，我记得那是他和菲阿娜亲手种的，因为上次看他们的卫星图像正好看到两个人在种花，我还为此怄了很长时间——不就是种个花么，至于这么亲昵么！不过，花圃里的玫瑰就算再鲜艳，也比不上餐桌上的那枝。

　　我暗自捏拳，这个老奸巨猾的K！什么时候学会烛光晚餐这种罗曼蒂克到爆的卑鄙手段了？！而且还不告诉我一声！

　　我想笑，却禁不住哭了出来。

　　隔着玻璃，我看见他们有说有笑。K坐在菲阿娜对面，和菲阿娜一起，笑的很开心。他似乎是在拼命讲那种只有他才能笑得出来的冷笑话逗菲阿娜笑。

　　好，好的很。
　　真的，一切都好的很。

　　我干嘛没事找事，偏偏赶在今天来见K！
　　可我却不后悔。
　　就算被如此温馨的画面弄的不爽，却也好过连K都见不到。

　　天黑透了，无数颗明亮的星辰密布在夜空中，时而闪烁，如此美丽。

　　不比温暖的室内，外面简直要冻死人了。我终于起身，腿脚已经僵硬，但刚一转身就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所幸声响并不大。我愣了愣，捡起来，看了半天，依靠鹅黄色的昏暗路灯，辨认出来是一个牛皮纸包，一个小小玻璃罐子，上面写着漂亮的花体字：枫糖。我正疑惑，一张纸条滑了出来，我又眯着眼看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读出了一个句子。

　　【给执着的偷窥者和凯文的爱慕者。】

　　我飞速往四周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便有些不安。

　　究竟是谁，是谁发现了我？

　　手表发出了微弱的滴滴报时声，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看看手里的东西，无奈只能把它们一起拿上，头碰到了苹果树上的小青苹果。我低低头，绕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了小皇冠。在漆黑的车内，我又坐着发了会呆，不由自主地在脑海内勾勒刚才的温馨画面，然后浑身都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尖锐的疼痛，好似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你知道么？其实有的时候，这样折磨自己也是件挺好玩的事。

　　闹够了，我姗姗发动小皇冠，刚想按小红按钮，却忽然记起了K的话：系好安全带。兀自笑了笑，准备好，我疾驰回家。

　　K开的果然是破车！哪有我的超炫奔驰E55 AMG好！
　　这样，我成功逗笑了自己。

　　停好车，在电梯里，我困倦的不行，倚着电梯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间听到叮的提示音，还有以前我贱贱地对K说的那句话。

　　「轰轰烈烈地爱过，胜过没爱过。」

　　最可怜的是不断在失去，而最可悲的是永远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