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心依然》沧澜钓客

7、今朝

　　第六章
　　今朝
　　第二天，安芷然在闹钟没响之前就起来了，看着洒落在屋里的阳光，脑海里不觉的浮现出了如这阳光一般的男子。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安芷然心情愉悦的洗漱完毕，悠闲的吃了早餐。
　　出了门，安芷然踏上了安家私车的车门，安夫人由于担心安芷然再出什么意外，上下班都要安排司机接送。安芷然刚开始不想，在安夫人以不同意接送就不能去上班的威胁下，安芷然只好妥协。
　　进了公司，安芷然路过每一个人身边时都会投过一个淡淡的微笑。
　　“林夫人好！”安芷然半天没反应过来，一路路上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安芷然羞窘，不过心里最深处却感到一丝甜蜜。过了几分钟，安芷然终于到了林寒的办公室。真不知道林寒怎么想的，把办公室设在楼层的最顶楼，安芷然心里暗想。
　　轻轻敲响了门，“请进。”屋里传来林寒的声音。随即安芷然走了进去。当林寒看到安芷然穿着时，脸上浮现难得的惊讶。安芷然今天绑了一个马尾，穿着纯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牛仔裤，再配上一双白色雪地靴。看起来不像是上班的，反倒是像逛街的。
　　看着清纯如雪的安芷然，林寒仿佛又看到了坠入凡尘的天使，半天没回过神。两人就这样一直‘对峙’着，一站一坐。
　　林寒收拾了一下心情，“安秘书今天表现得不错。”林寒淡淡道。
　　“林总什么意思？”安芷然疑惑。
　　“安秘书今天没有穿勾引男人的衣服。”林寒淡淡道。
　　“明天我还是穿正式的衣服吧，这样子太难看了！”安芷然低低对林寒道，一抹红晕浮上了脸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安芷然又是一阵羞窘。
　　“我觉得很好看就行了。”林寒淡淡一笑。
　　“不行，绝对不行。”安芷然慌乱道。
　　“为什么？”林寒有点疑惑。
　　“因为……因为……没有因为，反正就是不行。”
　　“不给我个理由明天就继续这样穿。”林寒平静的说道，只是言语间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安芷然脸颊蓦地一红，没有说话。良久，“因为……因为他们说我是林夫人，还说林夫人来查班了……”安芷然一口气说完，头低低的埋在胸口，此刻安芷然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可左看右看，连个地缝都没有。
　　“安秘书，他们说得难道不对吗？”林寒戏谑道。
　　“不对。”安芷然斩钉截铁。
　　林寒眉头皱了皱，“那你说是怎样的？”
　　安芷然愣了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良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只是我的上司，我只是你的员工。”
　　“我不相信，昨晚的事你忘了？”林寒话语里透露出不可思议。
　　“没忘，我只是想那大概只是梦，仅此而已。”安芷然表现出难得的平静，言语中有着淡淡的伤感。
　　“既然安秘书这么说，那就此作罢吧。给我泡杯咖啡。”林寒缓缓说道。
　　安芷然，五年中你到底变了多少，我刚以为我找到以前的你了，现在才发现，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好的。”安芷然机械般的打开柜子，熟练的工作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杯飘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就泡好了。这一次安芷然没有故意放糖，林寒心里却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一个早晨两人没有再说话，连递文件都是无话，但两人好像心有灵犀，不一会儿林寒就把文件处理完了。
　　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纠结了一下，林寒实在不忍安芷然一个人，“安秘书，有没有兴趣一起吃午饭？”
　　“不了，有人给我送饭，谢谢林总关心！”安芷然礼貌的对林寒说道。
　　林寒没再自讨没趣，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林寒离开后，安芷然转身看了看桌上的两株芷草，阳光投过窗户洒落在桌上，芷草呈现出郁郁葱葱的姿态。“安芷然，你说你怎么这么失败，连面对现实都不敢。‘’安芷然喃喃自语，随即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几分钟后，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引起了安芷然的注意。林寒此刻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隐约可见袋子里装的饭菜，林寒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子旁，把口袋放在桌上就准备离开。
　　“林总准备在这里吃？”安芷然指了指办公桌。
　　“不是，这是安秘书你的。”林寒淡淡说道。
　　“我妈妈会给我送来的，还是林总你先吃吧。”安芷然误以为是林寒买的。
　　林寒心里触动了一下，这女人，怎么总是为别人着想，有饭不吃，还想着别人。林寒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妈妈送过来的，我刚下楼就看到阿姨了，就顺便帮忙送上来了。”
　　“噢，谢谢林总。”安芷然说着忙打开了袋子，林寒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这饭菜未免也太多了，自己绝对吃不完的。安芷然看了看就要消失的人影。
　　一咬牙，“林总，慢着。”
　　安芷然大声说道，害怕林寒听不到。林寒停了片刻，又想说谢谢吗，免了吧。林寒心里暗想，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到林寒没有停下的意思，“林寒，给我站住。”林寒听到这话后停下了脚步，愣了愣。安芷然说完后也愣了愣，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只是名字换了。
　　安芷然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刚才那话的记忆。蓦地一惊，每次林寒和安芷然闹别扭后，安芷然都会哭着脸跑开，林寒不知多少次在安芷然背后说着这话，可安芷然从来没停下来过……
　　想想，他爱自己应该很累吧，每次都是林寒给自己台阶下，每次都是他来安慰自己，每次都是……
　　安芷然不敢继续想下去，自己总是这么无理取闹，他应该早就厌烦了吧，自己还在幻想些什么。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
　　随即安芷然脸上划过一丝苦笑。
　　“安秘书有什么事？”林寒转过身来 。没有看到安芷然上一刻的表情。
　　安芷然匆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情，淡淡微笑道，“林总，这饭菜太多了，我想我可能吃不完，林总如果没吃的话，我想请林总帮我一起吃，不然就浪费了。好不好？”
　　林寒沉默了几秒钟，“好。”
　　两人如一对老夫老妻一般，一人盛饭，一人端菜。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吃着，没有说话。安芷然由于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挑剔，夹菜时都是胡乱夹一些，喜欢吃的就吃下肚，不喜欢吃的就放在饭碗里，等着吃完后再倒掉。
　　一旁的林寒看到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的菜，微微皱了皱眉。
　　“安芷然，你怎么这么挑食，多吃蔬菜对身体有好处。”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吃嘛，要不你帮我吃？”安芷然撒娇道。
　　“怪不得这么瘦，小心哪天被风吹走了？”林寒危言耸听。
　　“我相信你会把我找回来的。”安芷然露出一排整齐的皓齿。
　　林寒没有继续说话，把安芷然没吃的菜夹到自己碗里，继续吃了起来……
　　此刻，安芷然连扒饭都有点困难，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慢慢的吃着。
　　林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没有继续吃。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挑食，怪不得还是这么瘦。林寒心里暗想，随即打量着有些瘦弱的安芷然。
　　安芷然看到林寒的在看自己，以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淡淡看了一眼林寒，慌乱的检查起来。
　　“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没必要用防色狼的目光看着我。”林寒淡淡道。
　　“我没有……”安芷然试图解释，林寒却没心思听她说。
　　林寒右手缓缓向安芷然面前移来，安芷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心里仿佛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但随即释然了。放下碗筷，安芷然紧闭了双眼。
　　这五年经历了太多，不就是处子吗，可能自己早已经不在乎了，能给这个自己爱的男人也算是不亏，或许这是自己五年前就欠他的。但想到林寒也这么龌龊，安芷然心里有点厌恶。
　　林寒看到了安芷然的模样，大致已经猜到了安芷然的想法。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由于愤怒，林寒此时眉头紧皱，鼻息凝重。狠狠的打量着安芷然。
　　当看到紧闭双眼的安芷然眉宇间的厌恶时，林寒还是不想让安芷然厌恶自己。
　　林寒终究还是泄气了，紧握了一下悬在空中的右手，随后张开手掌，拿过了安芷然刚刚放在桌上的碗，细心的挑拣起来。
　　双眼紧闭的安芷然正疑惑林寒为什么还不动手时，听到了咀嚼的声音。随即睁开双眼，看到林寒正大口的扒饭，双眼却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像饿狼看着猎物般。安芷然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他现在动手？
　　安芷然瞳孔瞬时放大，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 ，心里对林寒也更加厌恶。
　　“安秘书，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林寒此时还是不能完全平复内心的愤怒，继续大口吃饭。
　　安芷然脸颊蓦地一红，愣了半天，“你怎么连这也知道？”安芷然小声咕哝。
　　林寒却听到了，“安秘书难道忘了，我大学时辅修心理学，你那点小心思是瞒不了我的。”林寒淡淡答道。
　　“喔。”安芷然郁闷，怪不得大学那几年总以为是自己太笨，原来是他太聪明了。安芷然自我安慰。
　　随即低头端起饭碗准备继续吃饭，但看到自己不想吃的菜全部‘消失不见’时，再仔细看了看林寒手里的碗，隐约还可见夹杂着饭粒的蔬菜。安芷然嘴巴瞬间成了大大的O型。
　　“你吃我的剩菜？”安芷然指了指林寒的碗。
　　“大学时不就是这样吗？”林寒反问。
　　“可是现在这菜里却有着我的口水啊！”安芷然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林寒。
　　林寒放下手里的动作，沉默不语。
　　良久，“这算不算是我的第二次吻？虽然是间接。”林寒言语中透着淡淡的伤感。
　　这次换安芷然没有说话。
　　安芷然继续胡乱夹菜，林寒继续吃着剩菜。两人心里如沐阳光，那么温暖。
　　好想留住这一刻，如老夫老妻般一样吃着饭，再聊聊天。林寒心里暗想。
　　收碗筷时，安芷然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林总，这真是你第二次吻？”
　　“你认为呢？我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说到这里，林寒心里都觉得讽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安芷然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缓缓掉了下来。“林寒，你无耻！”说着安芷然拿上包准备夺门而出。
　　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安芷然的空手，“安秘书，今天还没到下班时间。‘’林寒说着示意安芷然看墙上的挂钟。
　　安芷然狠狠瞪了林寒一眼，再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午饭时间，怎么可能下班？
　　此刻，林寒正用得意的眼神望着她，“那么林总，祝我们今天工作愉快。”
　　“好的，安秘书。”林寒微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一番冷战中结束。安芷然故意泡咖啡加很多糖，文件打湿，客户电话冷漠回应。一旁的林寒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故意刁难安芷然。
　　到了下班时间，安芷然一刻也不留的离开了公司，踏上了安家的车。
　　林寒起身望着窗外远去的车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车流中。
　　“安芷然，你以为你毁了我的一切，而你殊不知，你就是我的一切……”林寒笃定道。
　　由于折腾了一天林寒没有再继续加班，开车离开了公司。特意途径了安家，驻足望了望某个房间，随后驾车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寒和安芷然一直在冷战。
　　安芷然没有继续穿休闲装，而是穿职业装，林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有些不自然。
　　安母在中午每天中午都会送来午饭，而饭菜又很多，对于安芷然来说最尴尬的莫过于此。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安芷然无奈的默认了两人一同吃午饭，但前提条件是林寒只能吃安芷然夹的菜。
　　林寒欣然接受，安芷然却莫名其妙。这人是有病吧？
　　“我只是可怜他而已。”安芷然在心里自我解释道。而林寒最期待的就是午饭时间。
　　安芷然吃饭时越来越随意，总是故意胡乱夹菜。夹到不喜欢吃的就直接再夹到林寒碗里林寒也不说什么。
　　一顿饭吃下来，林寒吃的都是经过安芷然之手的‘剩菜。’有时安芷然也会良心发现
　　，假意把好吃的菜夹到碗里，再顺手夹到林寒碗里。这时林寒总会投来疑惑的目光。
　　安芷然受不了林寒那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安芷然总是故作平静的说道，“我只是看你可怜。”随即埋头大口扒饭，不理会林寒的打量。
　　每当这时，林寒心里就会涌出一丝暖意，这女人心里想的都会写在脸上，没有半点心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白痴女人。随即摇摇头，叹叹气。
　　两人的敌意慢慢消散了，林寒没有故意刁难安芷然，安芷然也没有故意捣乱，两人就这样平静的相处着。
　　大约过了半个月。某天下班，安芷然问出了困惑了自己很久的问题，“林总，你现在为什么喜欢喝苦咖啡？”
　　林寒愣了愣神，轻轻拉过安芷然的空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位置，神色黯然了下去。
　　“因为，以前我的生活是甜的，现在却是苦的。”言语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安芷然受不了暧昧的气氛，想挣脱，心底最深处却在眷恋，随即作罢。
　　“为什么是苦的？”安芷然好奇，但声音却压得低低的。
　　林寒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因为缺少一颗心，一个人。”
　　安芷然久久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立了很久。
　　“芷然，我们一起回家？”林寒试探着问道。
　　“嗯。‘’安芷然低声回应道。
　　安芷然没有坐安家私车回家。而是坐林寒的车，这是她第一次。车灯闪烁着光亮，朝安家驶去。
　　到了安家门口，安芷然道别后准备下车离开。看着即将离开的人，林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随即轻轻抓住了安芷然的左手。安芷然露出惊慌的神色。
　　“芷然，你不要又想多了，我说了我不是那种人。”林寒淡淡道，言语中带着一丝苦涩。
　　“喔。”安芷然脸红不已。
　　“我还没吃晚饭呢，能不能请我进去吃顿晚饭？”林寒心里有点期待。
　　安芷然忙摇头，“不……不可以……反正不可以的……”
　　“为什么？”林寒郁闷，但还是表现得很平静。
　　“我妈妈会误会的。”安芷然呢喃道。
　　此时林寒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懑，“事实本就如此，安芷然，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林寒低声吼道。
　　“我不知道……”安芷然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安芷然可怜模样，林寒不忍，语气变得温柔，“就只当是单纯的请我吃顿晚饭，好不好？”
　　安芷然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恰巧这时安夫人出现在了安家铁门外，看了看车上的两个人影，安夫人眼角浮现一丝苦涩，不知是喜是忧。
　　“小然，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夫人关心问道。
　　听到车窗外熟悉的声音，随即准备下车回应，驾驶座里的林寒却抢先一步下了车。
　　“阿姨，小然没什么事，我送小然回来，还希望阿姨不要介意。”林寒微笑着对安夫人说道。一旁的安芷然使劲瞪了一眼林寒。
　　安夫人和蔼的笑道，“不介意不介意，我还要谢谢你呢。这么晚了还送小然回来，真是麻烦你了。”
　　“阿姨不要客气，我也只是顺路。”
　　“小寒，我们在等小然吃饭，你们一起回来，我想你也没吃吧，要不进来一起用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阿姨。”林寒厚脸皮道，对一旁的安芷然投去得意的笑容。
　　安芷然狠狠一跺脚，没有说什么。
　　席间，安董事长在坐在一旁静静的吃饭，其余三人也没有多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寂。
　　“小寒，菜还合胃口吗？”安夫人轻轻问道。
　　“很好吃啊，阿姨你不知道，每天你送的午饭我吃了大半，小然才吃了一点点，小然现在这么瘦，很大原因是在我，您不会怪我吧？”林寒露出歉意的微笑。
　　“我本意就是准备的两份的量，小寒不用客气每天都叫你送饭，也算是辛苦你了。”安夫人和蔼笑道。
　　“不辛苦，还要谢谢阿姨每天送的饭呢，您不知道，菜真的很好吃。”林寒故意在‘菜’字上加重了音。
　　安芷然此刻肝都要气炸了，但碍于父母在场，没有发作。只是狠狠的用筷子插着饭，也不夹菜，气呼呼的吃着。
　　看到安芷然有点生气，林寒觉得有点过了。夹了一块鸡肉到安芷然碗里，随即继续吃着饭。安芷然脸却蓦地一红，低低的扒着饭。一旁的安父安母没有说什么，全当没看到。
　　晚饭在温馨的气氛中吃完，林寒随后准备告辞，安夫人也没有刻意挽留，林寒拿上公文包准备离开客厅。
　　一旁的安芷然无动于衷，安夫人看到安芷然，对她使了使眼色，安芷然还是没有动作。安夫人走近安芷然低声对安芷然说了几句，安芷然露出无奈的神色，随即跟着林寒离开了客厅。
　　“你来送我？”林寒明知故问。
　　“是我妈妈叫我来送你。”安芷然递过一个白眼。
　　“你想送我就明说，我不介意。”林寒厚脸皮道。
　　安芷然没有再说话，到了门外，林寒准备上车，安芷然在一旁等着林寒上车离开。蓦地，安芷然感觉脸上有点湿润，林寒此时正吻着安芷然的额头。安芷然紧闭了双眼。
　　良久，林寒的薄唇离开了安芷然的额头，“芷然，这是我第三个吻。”林寒温柔说道。
　　安芷然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冷风在四周肆虐，“芷然，快点进去，天冷。”
　　“喔。”安芷然呆呆的答道。
　　顺手帮安芷然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待安芷然挣扎，林寒把安芷然推进门去。驾车离开了安家。
　　身后的安芷然望着远去的熟悉车影。
　　“林寒，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安芷然疑惑。随即转身朝家里走去，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希望这是真的，寒。”
　　抬头望了望夜空，天际中的牛郎织女星异常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