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栖清寒

7、出奇制胜

　　漠北军的攻袭来得分外突然，江南军未及准备完全，先锋受挫，立时退回城内，坚守不出。
　　江南军坚守城池的第五日，将领再次集会。
　　林枫负手在屋中踱步，眉头紧拧，顾城风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指节隐约苍白，屋中人或站或坐，俱是沉默如死，呼吸清晰可闻。
　　“城风，你。”林枫看向顾城风，见他神色冷然，便转开头，低声道，“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上城楼。”
　　这一声惊破满室死寂，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叶息语目光笃定，无畏无惧。
　　“守着这屋子也想不出办法，必须实地查看。”
　　众人看向顾城风，他已然站起，径直走了出去。
　　******************
　　城下，漠北将领正高声叫骂，江南将领气得脸色红胀，却在林枫冰冷的注视下一言不发。
　　叶息语看着城下，漠北将领的马正低头吃着草，而他们身后的士兵铠甲不甚鲜亮，看得出驻守多日的疲倦。她转过目光，顾城风亦看着下方出神，没有了一贯的温润如玉的目光，他眼中的刚毅沉着，浸透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议事厅里
　　“叶息，把你的计策说出来。”顾城风目光似火又似冰，直直看着叶息语，其他将领闻言也一同看来。
　　叶息语怔住，她抿了抿唇，“军师为何……”
　　“说。”他声音如冰，没有一丝情绪，“我知道你有办法，说出来。”
　　“煮了黑豆，撒下城墙。”
　　“你疯了！”李辉暴跳如雷，“喂饱他们来打我们吧！什么烂主意！”
　　顾城风却抬头看向她，“按她说的做。”
　　********************
　　煮好的黑豆一经撒下，漠北军的马匹再不听主人控制，纷纷抢食。
　　李辉带军从后冲击，大败漠北军。
　　城楼之上，叶息语目光飘摇，似望向远方，又似望着城下。
　　顾城风望着她，目光探究深深。
　　****************************
　　是夜
　　李辉端着一杯酒，向着叶息语一抱拳道，“叶公子今日多有得罪，我这个粗人和你说句对不起了！”
　　叶息语笑笑，“无妨，李将军性格直爽，在下并不介怀。”
　　顾城风握着酒杯，笑意散漫道，“林枫，此次叶息功不可没，你要如何奖赏？”
　　“传令，即日起，提升叶息为副将，入中军大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