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 ...

  •   “找死!”欧阳大怒喝一声,抡起折扇向还在你侬我侬的崔、盛两人抛去。
      盛琊玉早有防备,推了一把崔诔桑,自己也借力反推躲过了那把破风而来的折扇。
      “啧啧啧,现在四对四也公平了不是?”铁游夏拍了拍手,一副皆大欢喜的模样,这还没开始打呢,怎么看着像赢了一样。
      崔诔桑被推退三步后站稳,看着同门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心提醒:“小心,还有只土耗子躲在地里。”
      “无妨!”铁游夏摩拳擦掌热身,手腕指关节被弄得咯咯作响。
      对面四人一拥而上,双方混作一团。奇怪的是没人找崔诔桑打上一场。
      铁游夏和死人脸司马荒坟对上,司马荒坟使得一双铜钹,铜钹每挥舞一次都听到一次擦声,而铁手开始还游刃有余,时间久了就有些力不从心。
      和冷欺霜兵戎相对的是个使长枪的,双臂较之常人略长,像个长臂猿。不得不说,这长臂猿的枪法还不错,花样层出不穷。还招招霸道异常有破山河之势,下手极重,这对一向重攻不重防的冷欺霜来说不是好事。
      在看盛琊玉那里,人家夫妻档联手,对峙良久,双方都无人先动手。
      崔诔桑主动走至盛琊玉身后,欲开锋黑剑,被喝止。
      “一边儿去!我一人足矣。”
      盛琊玉说她可以,就真的可以。崔诔桑一点都不认为她在逞能,自己呆在破气神功的范围里还要盛琊玉分心注意无形剑气会不会伤到她。到时反而又成累赘。
      崔诔桑极不情愿耷拉个脑袋,先离盛琊玉个百步远,再看铁游夏、冷欺霜两人那里打的不可开交。
      “需要帮忙吗!”崔诔桑打起精神问铁游夏。
      铁游夏一时分神,被铜钹擦破了左手手肘,随即右手一拳带风砸下,可惜被司马荒坟用铜钹挡住。
      铜钹上出现一个拳头的凹痕,啧啧啧!这一拳要砸在人身上,定会把骨头砸得粉碎!
      铁游夏停顿了会儿,左手抬起甩了甩舒缓疼痛,无奈的对崔诔桑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您一边儿歇着行不?”
      崔诔桑也知道刚刚害铁游夏分神,乖巧的倚着一棵桦树静静地看着战局。
      乖巧了那么一会儿,崔诔桑又开始闲不住了,又去和冷欺霜耍起宝来。
      “小欺,你下来歇会儿,换我和他打会儿好不好?”
      “别想。”
      冷欺霜厉声严拒,崔诔桑再一次吃瘪,撇了撇嘴,只好踢路边小道上的石子儿玩。
      却看到一处有只土老鼠躲在暗处,缺了几根手指的手拿出一根细竹管。
      这是吹箭!
      吹箭威力不如弓箭,所以箭尖必会淬毒。
      土老鼠缓缓将吹箭凑到嘴边,沿着细竹管一头看去,吹箭对着正是盛琊玉!
      某种意义上,这只土老鼠再次撞到了枪口上。
      崔诔桑运起内功心法,身形一晃在他人余光中留下道残影。
      当在看清她时,她正半蹲在一个头顶中秃了一圈的土老鼠身后,嘘声道:“别动别动,要乱动的话,你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
      土老鼠听闻,缓缓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像发丝一样细,却在自然光映射下发出一些微光,他吞了口口水,犹豫了。
      这土老鼠名为孙不恭,善土遁,所以身上总有股土腥味,还有外号土行孙。现在看看他,这可不比封神演义里的土行孙,丑态百出的,叫什么土行孙?还是土老鼠贴切。
      “把吹箭放下~”
      崔诔桑是何人?
      本着及时行乐的人生宗旨,这句话几乎是笑着说的,就像一只猫在玩弄刚捉到的耗子一样。
      土老鼠犹豫着,还剩三根手指的手握着竹管微微有些颤抖。
      “我数三声。三”
      伴随数字的减少,土老鼠只觉得脖子上的丝线像锋利的刀子嵌进皮肤。
      “我放我放”
      待土老鼠扔下手中的吹箭,崔诔桑将它踢远,才松开土老鼠脖子上的金蚕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和我打一场”,只见土老鼠又钻到了地里。
      崔诔桑拽拉不及,眼睁睁看他没入地里,消失不见。笑颜逐渐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阴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这土老鼠还是不死心,遁入地里还是往这吹箭那边去的,这一行为惹恼了刚刚看似还很好说话的崔诔桑。
      就在残废的手要拿到吹箭时,一双白色的绣银花鞋踩在竹管上,抬头一看,先前还笑脸盈盈的女子,此时有如罗刹附体。怒目睁圆,反问道:“你觉得这小孩子的玩意儿伤的了盛琊玉?”
      只听“咔嚓”一声,细竹管被踩裂。
      土老鼠见了崔诔桑这幅模样第一想法竟是想逃,可是无论他遁逃到哪,面前都会有一把铁器插入泥地阻他逃跑。
      土老鼠入了十三凶徒,横行霸道也呼风唤雨惯了,何时这么狼狈过。这次不仅被人削去了头顶发髻,头发中秃蓬乱的像乞丐。手指也一并被人削去,现在被一个女娃娃当老鼠一样捉弄。
      “无论如何?你都不愿正面与我对决是吗?那就怪不得我了。”崔诔桑此时声音说不出的阴冷,宣告最后通牒。
      地面上毫无动静,崔诔桑冷哼一声,时而在一片空地上用剑挑地面,时而剑入地三分划出一道圈。
      不知道崔诔桑做了什么,土老鼠从土里蹿了出来,捂着伤口狠狠的看着她。
      她被人这么看惯了,不以为意地将剑插立在一旁。
      “追风!追影!”
      这追命腿法比先前的“拦地鼠”还要消磨人,先前是消磨耐心,这是磨人性命。
      土老鼠躲不过,只受了两脚,气绝。
      这下崔诔桑又闲了下来,看着冷欺霜被伤的伤痕累累,但愈战愈勇,无名剑使得的让对方应接不暇。铁器碰撞发出的铛铛声,格外扣人心弦。
      冷欺霜使得无名剑极薄,但不似软剑,有硬度的同时也兼顾软度,两人身影交叠数次,小欺的剑竟缠在了对方的一杆长枪上。
      无名剑在长枪一转的时候,居然断了。
      使枪之人片刻的沾沾自喜,没有持续下去,躲过断剑的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双手还握枪准备横劈一道,胸口就被眼前的人以掌为剑的穿了窟窿。
      “啧,铁游夏的招,小欺用的倒是顺手。”崔诔桑在心中默叹。
      再看铁游夏,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荒坟的铜钹耍起来较之刚开始的时候,速度、力道渐缓,而铁游夏这厮,这不是又变得游刃有余了嘛!赢也是时间问题。
      至于盛琊玉,在她说出她可以以一敌二后,人家夫妻两个怒火中烧的一波猛攻愣是没有碰到她分毫。
      “你们俩打个残疾也要这么多时间?”盛琊玉看着自己手中的飞刀,余光瞥见欧阳大、杜莲两人皆是力乏,偷偷回功。
      崔诔桑拔出插在土中的剑,不顾盛琊玉之前怎么说,走至她身后。
      “我刚刚怎么说的?”盛琊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不用回头便知,步履如此轻盈让人不觉除了崔诔桑还有谁?
      “嗯你说你一人足矣。”崔诔桑想了会儿很认真的回答。
      盛琊玉还想说什么,崔诔桑扯了扯她的衣袖,抬头看去一张憋屈的脸上满是渴望,暗自叹了口气,改口道:“呆在我身边。”
      崔诔桑点点头,手执一把漆黑的剑,站至她身后,俯身在其耳畔细声说:“琊玉的无形剑气不会伤我。”
      盛琊玉听闻,不禁让笑意泛上嘴角。
      “等我杀了那小妮子再和你联手对付那瘸子。”杜莲不等欧阳大同意,一个箭步冲向两人。
      崔诔桑听得分清,杜莲是冲着自己来的,与此同时,一同而来的还有不知何用的毒粉。
      “啧,下三滥。”崔诔桑站出来,剑轻挑接过了冲过来的杜莲一招,一边报出穴道名,方便盛琊玉冲穴。
      “刀童?使剑?”杜莲讥讽着崔诔桑。
      崔诔桑不为所动,不可否认的是她练的的确是刀法——梁家刀法。
      “是你们将我认成刀童的,而我练的的确是刀法。”崔诔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开杜莲手中莲花刺,一边反驳。
      这莲花刺现在形如莲花花苞,花苞尖有三寸长的尖刺。
      “可你是神侯府追命!”杜莲气的叫起来,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这是真的动怒了。
      “我是追命很奇怪吗?”崔诔桑躲开杜莲的一通乱刺,现在还能耍嘴皮就证明她还有余力。
      杜莲对着崔诔桑又是一通乱刺,崔诔桑轻而易举就用剑拦下。
      一个毒妇,用一根毒针就将一个镖局血洗,现在交手如此轻松?
      崔诔桑不是缺心眼,挡下莲花刺的一瞬瞧见刺尖对着自己,杜莲有一脸奸计得逞的阴笑。
      心中大骇,立马撒手退后,只是杜莲手中的莲花刺绽开,里面的莲蓬上有孔,孔中几根毒针嗖嗖射出。
      毒针没有如杜莲所愿射在崔诔桑身上,而是在半途中就被打偏钉在了一旁的桦树上,不用猜也知道是盛琊玉出手。
      杜莲气急,刚想怒吼一声,喉头一哽,竟咳出一口浓血,接着嘴里尝试发声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噜声。
      莲花刺落地,杜莲双手捂着自己喉咙,一柄飞刀插在了她的喉咙上,此时的她神情痛苦异常,看样子喉管被切断了,失了呼吸,身体难以支撑的倒地抽搐,片刻便死的透透的。
      “想不到一向正派的无情大侠也会暗箭伤人。”欧阳大冷眼看着杜莲死去,嘲讽盛琊玉。仿佛刚刚死去的不是自己的发妻,而是个陌生人。
      “欧阳谷主还请搞清楚,你们的对手始终是我,即便加了一人,也是混战。你敢说刚刚几次被我拦下的阴阳一线不是冲着追命去的?”盛琊玉一向懒得去解释太多,而这次她这么反常,证明她真的是怒了。
      从一开始欧阳大言语亵渎崔诔桑开始,她就想杀之而后快。
      欧阳大无话可说,先前几次的阴阳一线崔诔桑并未察觉,但确如盛琊玉所说,是有其事。
      “诔桑你下去,免得有人说以多欺少。”盛琊玉直勾勾的看着欧阳大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
      崔诔桑没有在做停留,先前夫妻两人联手没有伤盛琊玉分毫现在一人更不可能!她走至杜莲尸体旁,捡起莲花刺退至百步之外专心研究起来。
      盛琊玉周身有无形剑气的缘故,脸两侧的发丝无风自动,看起来翩然如画。欧阳大谅他练了多久的阴阳扇法,在无形剑气下沾不到她丝毫。
      气急败坏下,手执合起的阴阳扇冲到盛琊玉面前,凌厉的护体剑气划破了他的衣袖和发髻。
      “欧阳谷主这是做什么?”
      欧阳大怒呵两声,扇骨弹出尖锐的刀片来,盛琊玉就这样用一柄小小的飞刀见招拆招,动作之快,只能看见几道残影。
      倒是欧阳大仗着自己两条腿完好,一直紧逼。索性盛琊玉的轮椅带着她一路后退,交手仍在继续,也难分上下。
      阴阳扇中刀片近距离弹出,盛琊玉及时闪躲,也被刀片带着蹭过脸颊割下了一缕头发。
      与此同时,飞刀从她手中发出,列无虚发,勾魂索命。
      飞刀插在了欧阳大眉心,欧阳大的表情和杜莲一样,双眼睁圆,瞳孔骤缩,满脸的惊讶。
      盛琊玉微微后移,让欧阳大没阻碍的倒地。
      铁游夏也收拾好了司马荒坟,正拿着对手的一对铜钹玩。就差找个人吹个唢呐和她凑个哀乐队,和她一起为这群死有余辜的恶人们送行。
      “啧,都死了,幕后还没找到。怎么不留个活口!”铁游夏擦着手中的铜钹有些懊恼。
      “幕后”崔诔桑拿出手中的莲花刺,“我怀疑和小唐门是同一个金主。”莲花刺精美之至,花柄处有机关轻旋花苞绽开,毒刺射出。制作如此精良,此等工艺只有唐门的机关术才能做到。
      “有理。”盛琊玉赞同崔诔桑的看法,看着一旁使枪的长臂猿尸体若有所思。
      “怎么?这独孤威有问题?是九幽神君?”铁游夏也不玩手中铜钹,玩久了觉得声音怪吵的。
      “九幽神君?谁啊?听名字好厉害的样子。”好奇宝宝崔诔桑上线。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有一夜他在刑部大牢晃了一圈,里面一个会喘气的都没了,只留下九幽二字。这独孤威和你刚刚踢死的土耗子都自称他徒弟。”铁游夏讲得轻松,崔诔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暗叹自己是不是又摊上大事了,转念再想当徒弟那么弱踢两脚就死,那师傅能厉害到哪儿去?
      合着九幽神君还是开动物园的,又是老鼠又是长臂猿的。
      崔诔桑对他们讲起当前政局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跑到一旁用莲花刺在桦树上刻字玩。
      只是字刺到一半忽的想起这杜莲和欧阳大还有个心智残缺的儿子,火急火燎的拖着众人回到欧阳谷。
      欧阳谷护卫不敌四人,看到四人打到家门口也不见谷主出来,一时间欧阳谷乱做一团。
      所有人皆是心中有数,扔下刀像四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拿上欧阳谷内一两件值钱的物件匆匆离去,离去不忘再向四人行个礼。
      欧阳谷人心不聚啊!
      “啧,这样下去欧阳谷都要被抢光了!铁游夏你也不管管!”崔诔桑表面上这么说着,其实一点不慌张,悠哉悠哉的看着行色匆匆的人,偶尔有三五个贪心的人拿多了物件,她会笑嘻嘻的扣下一两个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来到欧阳谷时,谷内财务就已经被洗劫一空。”
      完了完了,这神侯府再这样被崔诔桑带偏,怕是过上些日子,梁山要多四个好汉了!
      等上一个时辰,欧阳谷清净多了,雀儿和莺儿才怯怯的带着欧阳华出来。
      “两只小鸟儿倒是还懂护主~”
      雀儿和莺儿听闻,看到崔诔桑一袭白衣,笑脸盈盈看着她们,她身边大概就是她曾说着白衣胜她数倍的人,那人神情清冷,好看的就像寒玉雕琢出来的。两人风格不同,站在一起却又格外的般配。
      “姑娘?还请放过我们主仆三人”莺儿扑通跪下,带着雀儿也一同跪下。
      “放心,我放走了那么多人,不差几只小鸟儿~”崔诔桑走至她们跟前,扶起她们,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们,欧阳华躲在两个侍女身后哆哆嗦嗦的哭着喊娘。
      “先留下吧。剑童也快到了,回程让他们捎上交由武林四大世家抚养吧。”开口的竟是盛琊玉,不过大仇得报,她心中亦无多少释然。
      看着这心智残缺的少年,身上有自己的影子。
      “无情少侠恩怨分明,崔某人佩服佩服!”崔诔桑听闻盛琊玉放过欧阳华,心中松了一口气。
      “少贫!”
      “走,带你看看堪比金子造的欧阳谷大殿。”
      话毕,盛琊玉被推至一个雪白的宫殿前,这大殿虽有金子装饰却没有金碧辉煌的刺人眼球,雪白的墙壁似是玉石砌成,泛着玉石的光泽,煞是好看。
      “天山寒玉。”盛琊玉一眼便瞧出了个中蹊跷。
      “比金子还贵呢~”崔诔桑抱起盛琊玉把她放至大殿上的玉石椅子上,上面还有一整块白虎皮,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上去,“怎么样?这寒玉髓做的椅子。”
      说是玉石椅子,四尺长,二尺宽,够一个成年女子蜷着睡了。
      “奢侈。”
      崔诔桑轻轻一笑,很满意从盛琊玉嘴里说出的评价,厚着脸皮倚在盛琊玉怀里,脚则翘在椅子扶手上。
      “也就这会儿能当一下富人咯~马上这些都要充国库了~”崔诔桑伸手去摸盛琊玉的脸,被避开;也不沮丧,打趣道:“许久不见,你冷淡不少~”
      “许久不见,你活泛不少!”和盛琊玉待在一起久了,听这语气还听不出来她不高兴了,也别在神侯府混了。
      “生气了?真的这次不是我惹事,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我发誓”崔诔桑还没说完,眼前一黑。盛琊玉捂住了她的眼,带着惩罚的意味,一个吻略微霸道的落下。
      崔诔桑还挺享受这黑暗中的吻,积极的回应着,以至于在唇瓣分离时,第一时间又贴了上去。双手揽上对方的脖子,两颗久违的心,再一次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而彼此的心跳,就是当下爱的激烈的证明。
      “还差这个大殿没清点了吧!”铁游夏刚一条腿迈过门槛,一眼看到殿上耳厮鬓摩的两人,抬手遮眼,顺手拎走先她一步在这里看着的冷欺霜,别拎边教导,“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要看。”
      良久,两人紧贴的唇分开,崔诔桑老脸通红,这模样着实少见,“刚刚他们都看见了!”这说的是铁游夏和冷欺霜他们刚刚进大殿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当时感觉有人来崔诔桑是想恢复常态的,哪知盛琊玉吻的更用力了!以至于现在崔诔桑满脸芙蓉羞色,一红红到脖子根。
      “被看见了很为难吗?”盛琊玉风轻云淡的,仿佛无事发生,轻笑着捏了捏崔诔桑的脸蛋,手感还是那般软糯。
      “不是为难啊!是很难为情啊!”崔诔桑觉着再见那俩同门一定会被戏弄的!一定!虽这么想着,赖在别人怀里丝毫没有想分开的意思。
      两人在偌大的殿中,只是深情款款对视。
      “想什么呢?”崔诔桑抬手去揉盛琊玉皱开的眉头。
      “想这幕后金主。”盛琊玉这次没有避开,仍她无茧的指腹在自己眉间造次。
      “好啊,你心里想着其他人!你个负心汉~糟糠还在怀里呢~”
      这好端端的人啊,怎么说撒泼就撒泼呢?其实说到底,她不希望盛琊玉背负太多仇恨,自己也是过来人,大仇得报之时自己还不是不争气抱着盛琊玉哭了一夜。
      “哪有你动不动招来狂蜂浪蝶的强。”盛琊玉捏起崔诔桑的下巴仔细瞧瞧,“也不见的多倾国倾城。”
      “那你是怀疑你自己的眼光咯!”
      此话一出,盛琊玉一愣,随即笑的旖旎,已经许久未见崔诔桑可以把自己话堵的死死的了,果然还是那个牙尖嘴利的花花肠子。
      不知道为何,和她一道总内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哪怕有多悲伤的事,她都可以牵引出自己的情绪。
      大概这是心在悦她吧!
      “诔桑,我心悦你。”那声音是盛琊玉从未有过清冽,像少女诉出自己仰慕之词,又像山溪不缓不急流下的潺潺溪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崔诔桑觉着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忘了呼吸,圆圆的杏眼眼眨巴眨巴后,竟流出泪,虽流泪,面上但却是笑着的。
      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
      或许是等了那么久,心上人第一次正面的说出来,心中又是酸胀又是欣喜,一时之间露出了这种表情。
      “早知道不说了,你现在笑的比哭还难看。”话是这么说,盛琊玉还是不嫌弃用绢帕替她擦涕泪。
      “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崔诔桑怕脏了绢帕,用手背抹去眼泪,起身坐的端正,问“现在有何打算?”
      “回京再探。”
      崔诔桑默默点头,拉过盛琊玉先前自己捏飞刀而受伤包扎的手,怜惜地反复摩挲,不在多说。
      只是回去后的汴京变的“热闹非凡”。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