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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做个春天的树 ...

  •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人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一次次去见苏更生,没有再提肖瑜。
      林肖瑾看她欢喜的看着新带来的几本书,怀疑那些书在这个简陋的地方是否受了委屈,于是问她:"你那么多书有地方放吗?会不会被人当垃圾扔掉?"
      苏更生说:"不会,我有个书架,多出来放不下的就摞在下面,我没几件衣服,把最好的那几本都放衣柜里了。"
      "你看你现在又重拾大学里的专业书籍,在这里,对你来说是因祸得福,多好!而且啊,我还发现个新现象。"
      "什么?"
      "你放走心魔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比以前轻松,书也读得多了,什么都看一些,时间多,还能安下心来,你脸上少了些坚硬的东西,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也知性平和起来。"
      "哦,是吗?有棱有角的变平易近人了?其实是安弱守雌而已。"
      肖瑜皱皱鼻子,"上学那会儿,你就比我学的好,我啊,现在可看不下去一页书了,整天微信微博的,连个心灵鸡汤都看不全,哗哗刷屏,就还有能看几张照片的耐性,还偏偏都是些晒吃的晒孩子的,可你看我吃的不敢吃,孩子也没一个,看照片看的我着急,填堵的,唉!都成剩斗士了。"
      "你在单位干的不是挺好的?一般事业成功的人儿,情路通常不顺,你只是从众了,你看,我这种曾经情场事业都得意的,臭得瑟的不是进来这吃牢饭了?你偷着乐吧,哦,对了,你这些年都荒着吗?你不该是那种崇尚素食主义的人哪。"苏更生坏笑。
      "你少瞧不起人,我当然不能荒着,只是没遇上合适的,又不想凑合,我啊,除了电路图,我还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懂数学的小百科呢。"
      苏更生呵呵,"你懂得真多!"
      林肖瑜讨厌她女神经病的疯样子,"笑什么笑,谁象你,不用说话,就能勾人,狐狸精托生的。"
      "那你看见好的,不会使点小计谋啊?这可是你家祖传的本领,你肯定能手到擒来。"
      "有心得啊!嗯,我回去就照你说的办,三十岁前,怎么也得勾引个帅哥回家抱抱,非得把自己给嫁出去不可。"
      苏更生点点头,心里盘算,三十岁,确实不远了。而六年的时间过去之后,她又多大了?
      记得她来监狱里第一天,警官按惯例问话,等她说了自己的年龄后,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女警官刻意抬眼望了她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六年,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女人最好的时节,浪费在这里,那你这辈子也真的完了。
      用惋惜口吻问她:"结婚没?"
      "离了。"
      "结了多久?有孩子吗?"
      "不到半年,没有孩子。"警官顿了一下,叹气。
      第一晚,见同牢房里的苦命人毫无生气的坐在床上,两眼无神,这里是个让人丧失希望的地方,而那两千多个日夜又要如何捱完?会不会久到她再也记不起来他的样子?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
      她躺下,想起肖瑜跟她恳求生个孩子的情形,六年很久很长。而他尽管嘴硬,却也做不出绝情的事来,骨子里软的不得了,偏偏又命不好,遇上个心狠手辣的刻薄鬼。现在知道她离了婚,恐怕他又要犯傻的默默等着了,如果当初答应留个孩子给他,是不是这些年他还不至于落个孤单寂寞远走他乡的下场哪?
      林肖瑾回了北京,一日下午,听见前台叫她名字说有人找,人在楼下的大厅里,没有工牌进不来,让下去自己接人。她刚好想下去买杯咖啡上来,就顺路看看到底谁来找她。
      走进大厅,看见不少人在星巴克的柜台前排队,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午后最困倦的黄金时间段,能跟周公对弈的棋子便是不加糖的提神咖啡,够苦够焦,倾倒之间便成了味蕾的甜蜜敌人。
      举目四下张望,没看见有人朝她看,正纳闷,听见身后一个男中音响起,"肖瑾"。
      她触电般一下定住身子,不敢回头望,那从深渊里传来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听了整整四年。
      然后,山不转水转,蓝颜祸水从身后走到她面前,冲着好似冰冻起来的人微笑,此人神清目明,一如当年。
      她们家有两个孩子,肖瑜和她,从小在优渥的环境里长大,却不曾想成年后都是这般的难过,没有一个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一个争而不得,另一个弃而不振,父母看见他们总是欲言又止,听亲朋家孩子结婚生子,他们脸上的表情总是讪讪,祝福别人的话也言不由衷。心想家里那两个倒霉熊孩子没一个能争口气的,光看着别人家欢喜了,什么时候轮他们家呢?人到老,没别的盼头,只盼着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们早点结婚生子,美满快乐,可为什么他们这两个货却一个比一个不着急哪?眼瞅着都奔三十去了,机灵了一辈子的两个人竟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父母愁啊。
      林肖瑾故作镇静的睁睁杏目,"这么巧,潘怀稷,好久不见。"
      眼前,戴着眼镜斯文的高个男生,手里提着黑色电脑皮包,身上穿着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个深灰色夹克,利落挺拔,黑色休闲裤包裹着双长腿,站在那里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脚,他望着她装傻的一张俏脸,收起了笑容,说:"巧吗?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啊,你出差来的吧。"其实非常不想再见他,从他跟她说分手的那一天起。
      "不是。"
      "我,那个,有点忙,上面还在开会。"眼神躲闪。
      "没事儿,工作重要,我不耽误你,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下班。"
      林肖瑾转身走了,去电梯厅里等电梯,却心下不安,他到底来干什么哪?一个沉寂了五年之久南下深圳的淘金者来这能做什么?这里没有金子。
      于是,又走回大厅里,看见潘怀稷坐在星巴克的小几旁,打开电脑在看东西,一派要跟她耗到底的架势,是想论持久战了是吧?好!她立刻斩草除根。
      她只是想不通这做人怎么能做的这么无耻?他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来?想见就见一面!她算什么呢?回头草,还是旧情人?他奶奶的,她就算三十岁没人要,也轮不到他来假仁义,等着她去跟他那哭鼻子!
      她慢慢走过去,轻敲几下桌子,他抬头见是她,露出点得意的微笑来,肖瑾警惕的看他,这分明是个狐狸在笑,就等着肥肉自动进嘴里。
      俩人对视良久,他说:"来,坐,你站着,我还得扬头看你,有点累,来来坐下,怎么又回来了?会不开了?"她看着他通情达理的嘴脸直想吐。
      他一直都是个习惯掌控全局的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说开始就开始,因为我喜欢你;他说结束就结束,因为我想去外面闯荡,不想浪费青春;而现在是不是他再来个预备开始的手势,就能指挥她该迈哪只脚抬哪条腿,再来个正步走哪?
      "我怕我开完会又要加班,让你等太久不好,你哪,方便说一下来找我何事?"她没有再拒绝看他的眼睛,那对内双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平直,波澜不惊,苏更生曾警告她那是对绝情的眼睛,多加小心,那时她不信,但现在终于是信了。如果说潘怀稷是狐狸,那苏更生绝对称得上猎人这个称号,枪法不是一般的准。
      大概一个人久了,可以忍受的孤独指数也是不断增加,那些过去以为两个人一起完成最浪漫的事,慢慢的她都自己去实现了。
      潘怀稷正色道:"一定要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说吗?我觉得咱俩单独私下里说更合适。"
      单独?私下里?肖瑾冷笑了一下,他是否在掂量等没人时该给她灌哪种迷魂汤好呢?"没关系,说吧,我不怕丢人,你尽管说,我们单位人多,发生点啥事都不稀奇,说吧。"她懒散的坐到椅子里,而对面的人永远端正,腰背挺直,像个永不会弯曲的竹节。
      他炯炯有神的看着她,"肖瑾,我怕吓着你,我来.......是跟你求婚。"说完,象变戏法似的从外套兜里变出个绒布盒子,呼啦一下单膝跪地,把盒子打开,一颗璀璨的戒指镶嵌其中,肖瑾顿时就傻了,反应过来后慌张站起身,动静大的很多人瞅过来。
      被人当众求婚是不是很刺激很幸福哪?她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万分难堪,顾不上看别人的反应,飞似的仓皇逃窜,一头冲进电梯厅里,他进不来,拿着戒指站在大厅里撇着嘴笑,站在远处耐性十足的看她狼狈不堪逃的远远的。
      她的电话不停的响,不敢接,快下班的时候,听见有人惊叫,还有人离开座位往外走,好像门口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她不敢好奇,更怕跟她有关,她真心不想再见他。
      掏出电话给肖瑜打过去,说潘怀稷突然跟她求婚,在消失n年之后,然后听见弟弟说:"姐,答应他,马上答应他的求婚,我知道你一直心里有他。"
      "不行,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也不管我,我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就是再喜欢也不行。"
      "那你就问问他为什么这些年不管你,你问了才知道原因,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弟弟劝了她一会儿。
      最后说:"姐,别傻了,潘怀稷是个不错的男人,配你绰绰有余,你这么些年再也没有遇见让你动心的人,为什么现在他来了,你又没胆量了呢?姐,你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毕竟当年是他提出的分手,可在爱情的事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
      "肖瑜,你说得头头是道,到自己那里又比谁都彷徨,全是属灯罩子的,净照别人不照己。"
      "我和你情况不一样。苏更生从来不给我求婚的机会,她烦我烦的都来不及,姐,我希望你幸福,比我幸福,你别等幸福来敲门时,又胆怯的不敢开门,过后人家走了,你又后悔。姐,现在这年代,能下手,赶紧下手,稍一疑迟,就错过了,就不是你的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林肖瑾听得心里有一万只马在奔腾,她到底该怎么办?六神无主。
      电话还没挂断,就听见头顶上有个声音说:"与其跟别人打越洋电话,不如省点电话费亲自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抬头看见巨大捧的红玫瑰,红的让人不知所措,热烈的心惊胆颤。
      "要不要私底下聊?"他把花放到她怀里,不容拒绝,她看见周围同事越来越多,多的让人心慌。
      "你下去,待会儿下班,我去找你。"
      潘怀稷点点头,"这花,你喜欢吗?"
      "我喜欢白色的。"
      "白色的在家摆摆好看,求婚还是红的吉利。那我先下去了,你下班动作快点。"然后转身走了,一路上接下无数好奇的眼光,依旧能潇洒自如的进退有序,他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为什么突然来求婚?"
      "我家里人逼我结婚,我一想反正横竖都是要结,不如找个熟悉的。"
      "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是嘛。"他在桌子那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可面对满桌的佳肴,肖瑾一点都不想吃,尤其和他同桌共食,简直是遭罪。
      一会儿,他突然说:"我看过你所有的微博内容,写的真好,里面的照片每张我都看过,没有发现可疑的男性朋友,你写苏更生的事,写你弟弟,还写家人,写同学,写四季,写电影观感,写工作,写游记,你却很少写你自己,唯一的一个关于你自己的,还是感冒在家桌上放的那本小说,三毛的<我的宝贝>"
      肖瑾不作声,拿着筷子在那里吧啦菜,挑挑拣拣,听见他又问:"你的宝贝,是我吗?"像极了妖怪的声音,只消一句话就能把心里的魔鬼给喊出来。
      林肖瑾再也装不下去,大滴眼泪掉下来,她冲出门去,到卫生间里洗了脸,感觉自己平静了,才出来,看见潘怀稷站在走廊里等她,她扭开身越过他,去包间里拿手提包,还没走到门口,手就被大猩猩拉住,甩也没甩掉。
      回了屋,他坐到她身边,对她说:"肖瑾,以前是我的错,我只想去外面闯闯,想多挣钱回来娶你,给你好的生活,我不甘心别人说我依仗你家,更不想当个靠老婆的小白脸。我提出分手,其实难受的不仅是你一个人,不知多少次我拿着电话,明知道你就在电话那边,却不能打,我怕听见你的声音,怕听见你叫我,我就会忍不住扔下所有跑回来找你,我在电脑那边看你不定期的更新微博,在微信里不断的刷屏,我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实话?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等你吗?"
      "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你和你弟一样死心眼儿。我之所以跟你提分手就是怕我自己狠不下心来离开你,也知道只有我全心全力的奋斗才能成功,而你,终究是我的一根软肋,我不能对自己手软。我对自己说为了自己想要的未来,无论现在有多难熬,都必须得满怀信心的坚持下去。"她想起廖一梅所说的:这世上遇见爱遇见性,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见了解。
      "就在昨天,你发表了一篇微博,让我有点紧张,你的行文方式与以前大为不同,我想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或是你决定了什么?我思前想后,一夜也没睡,第二天就买机票飞过来了,肖瑾,我可以忍受暂时和你不见面,可是我不能接受你嫁给别人,你要是嫁人了,那我怎么办?"可是又有谁来告诉她这五年多的光阴,该如何添补空缺?
      林肖瑾想起昨晚发表的那个微博,在看过苏更生之后,想起她们在一起的情景,有感而发,就写了一篇含糊其辞的小文,传上去,半个小时后,又觉得过于感情外露,想想又删了,难道他就是在那半小时里看见的?她记得那时已经过了半夜12点钟。
      那篇博文这样写的:我想和你,在夜晚没一个人的时候,手牵手压马路。我想和你,两个人一起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开着空调看催泪电影。我想和你,一起做好吃的,当然是你做咯,我就倚在你的背上念菜谱给你听好了。我想和你,一起去超市,你去给我买酸奶,我去给你买果冻。我想和你,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看着他们相聚离别,生老病死。因失去惋惜因得到庆幸。而此时此刻我就和你在一起,吃着零食吧唧着嘴。我想和你,去爬很高很高的山,然后一起等日出,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俩抱一抱。我想和你,在争吵了无数次后,还是想要拥抱对方。我想和你,在一起。"其实主人公是大学时的苏更生和林肖瑾,只是被多心的人误解了,索性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潘怀稷,恐怕让你失望了,我那是给我现任男友写的情书,后来删除后,我单独发给了他。"他盯着她从容不迫的脸,好久也没说话。
      肖瑾把桌上的手机收进包里,打算离开,潘怀稷立刻抓住她胳膊,很用力的制止她走,"林肖瑾,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等一下,你听我说,你得再给我个机会,这次绝不会让你失望。"
      林肖瑾不听他说,拎着包往门口走,潘怀稷一看她执意要走,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就松开手,跟在她身后,"我们再试一次好吗?别急着说不,我怕咱们错过后悔来不及!肖瑾,听我一句,我去找你男朋友解释,我们公平竞争,如果还不行,那好,我就跟他打一架!打输了,我立马滚。"
      这大半夜的上哪找个临时男友去,边往家走边搜肠刮肚的想办法,就快到楼下了,也没想出个好对策,俩人各怀鬼胎一前一后的走,而身后那个影子却怎么也甩不掉。
      她磨蹭的上楼,在门口又不肯让他进门,最后,他抢了钥匙开门就往里走,满屋的搜查一圈,看见男性用品和衣物,隐忍不做声的坐在沙发上,不喝水也不看电视,就坐那里坚决的等着,等着人来打一架。时间已过12点钟,肖瑾困的回去卧室和衣而睡。
      但家里有外人,她不敢睡太实,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快睡着的时候,听见门锁开了的声音,她在黑暗里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停在床前,她赶紧闭上眼睛,听见稀稀疏疏声,一会儿,身后竟贴过来个火热的胸膛,她吓得立刻叫起来,"潘怀稷,你在干嘛?你太过分了!放手!"
      "不放!"伸手把她身子扳过来,一下子凶狠的吻起来。她拳打脚踢,也反抗不了他,撕心裂肺的大哭,他终于停了下来,恼怒的坐起身,"林肖瑾,你是不是骗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出不了门。"
      肖瑾还哭,他呆了一会儿,上去哄她,"你说实话,我就不动你,快说!"她抽泣着,溃不成军。
      他终究敌不过眼泪,服了软,开始检讨自己不对的地方,说了一个小时,她不哭了。他借机上前搂她,她用力推开,他又缠身上来,整个人都趴到她身上,得了势的人不由分说顶开她的腿,她尖叫着,止不住的颤栗,力量悬殊,如何抵抗?
      满脸泪水的蜷缩在满是褶皱的床单里,他见她还是不肯搭理人,只好抱她去卫生间冲洗,再次回床上,她离的远远的躺着,他看着就来气,索性一把捞起她来,抱在怀里摸个够。
      住了一日,就不想再走,他说在深圳有自己的公司,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让她过上好日子,还说平时事情多,只能周末回来。
      这样往返于深圳和北京两市,日子过的也快。一天早上开会,突然接到林肖瑾的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她哭哭啼啼,还发脾气,叫他马上回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急的他扔下一会议室的人,不等会议完结就跑去飞机场,见了她,才知道她意外怀孕,高兴极了,给家里打电话,然后他们闪了婚。
      去看苏更生时提了一句结婚的事,她放心上了,送了林肖瑾一对用红塑料管手编的金鱼,她说没有什么可以送她的,只有这个,说的林肖瑾泪水涟涟,她说:"更生,你能送我东西已经很不错了,这对小金鱼,我很喜欢,我要把它们挂在我的窗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弟弟从美国赶回来参加她的婚礼,他依旧那副样子,只是更有礼貌更加绅士,变成谦谦君子,不似从前爱说笑。
      至此,他们家终于有了一件喜事,爸妈松口气,又有些舍不得肖瑾远嫁。

      一棵会开花的树。谢春花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
      今早起来却能看见好天气
      一个晚上解不出的迷,
      在你之后不用再深究谜底

      曾经以为最好的结局
      是把骨灰撒进辽阔大海里
      浪花带走我所有回忆
      但比起大海现在更愿意

      在我死后请将我种成
      一棵会开花的树
      来年三月在一夜之间
      开满白色的花束

      你若记得我们的誓言
      在很多年以前
      樱花也好玉兰也好
      只要是棵春天的树

      春分时节最美的境遇
      不过和你同坐温暖阳光里
      人来人往都不用在意
      因为在我眼中只能看见你

      曾经以为最后的结局
      是我孤独一生燃尽火焰里
      星火殆尽被他们忘记
      但有生之年还好遇见你

      在我死后请将我种成
      一棵会开花的树,
      来年三月在一夜之间
      开满白色的花束

      你若记得我们的誓言
      在很多年以前
      樱花也好玉兰也好
      只要是棵春天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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