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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平地炸雷起,事端横空出 ...
琵琶声急语切切,拨乱心弦曲,乱了谁的红尘梦,失了谁的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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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算上的手快的像只白鸽,低垂的眼睑是只振翅而飞蝴蝶。
病了近半个月的沈玉珍终于出了郁府的大门,做了半个月闲人,懒的指头都快生锈了。
沈玉珍放下账本,满是烦闷的心没有得到丝毫的解放。
她和郁赋闲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碰面了,至从那日园中拒绝郁赋闲起,郁赋闲突然忙的出奇,早上一大早出门,晚上披星戴月而归,连睡觉都改在了书房。
头几天沈玉珍还会倚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看上本诗词,筱筱通报了几次郁赋闲宿在书房里,沈玉珍干脆书都懒得碰,用过晚膳直接躺到在床上,盯着窗幔发呆。
他郁赋闲终于连貌合神离的样子也懒得做了,看来他的耐心是用尽了。郁赋闲很明显是在刻意避开她,本该落得自在的沈玉珍反而无比的烦闷起来。他凭什么做这样子,要做也是她。
烦。
今天郁老爷子有意无意提起他们两这几日好久没在一块吃饭,是不是两人吵架了。她和郁赋闲还有什么可争执的,他们现在连面都不见了。
“叫阿泉过来。”
郁赋闲究竟在捣什么鬼?
“阿泉,最近郁赋闲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你好像很久没有向我报告了。”沈玉珍轻轻翻动账本,地下的阿泉犹豫不决从怀里掏出一本子,“小姐,阿泉…”
一目十行,沈玉珍从默然在震惊到暴怒。
“阿泉,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瞒着我,还一瞒就是半个月!”
本子甩在阿泉脸上,立在一旁的筱筱大气不敢出,努力给啊泉使眼色。
“小姐,想来阿泉也不是故意隐瞒不报,小姐这半个月身子不利爽,汤药不断,想必阿泉也怕拿此事惹小姐不快…”
沈玉珍冷冷瞥了一眼,筱筱识相闭了嘴。
“备车!”
郁赋闲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在她沈玉珍病得快要死掉的时候。
他竟然寻回了那个野种和jian女人,都被她赶得远远的,竟然还能找回来,然后藏在这么偏僻的小村子里。是怕她沈玉珍再次毒害他们不成?郁赋闲啊郁赋闲,你如此看我,故作那些挽留是何用意,难道仅仅是让她放松警惕。既然他已知晓她已知晓这两人的存在,那他们也不用在演戏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和她摊牌了,既然如此索性来个撕破脸。
四月的天,暖风习习,沈玉珍觉得无比的冷。
村庄小而安宁,小草嫩绿,绿树渐茂,花开缤纷,宛如一方世外桃源。
很美的地方。
可惜,这里不是为她沈玉珍安排了。
沈玉珍曾经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她和郁赋闲年纪渐大,鬓生华发,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就寻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要一处这么前庭后院的房子,种上一片梅林,酿上几壶梅子酒,春天的时候埋下,冬天的时候在梅树下煮酒看雪景,然后他们慢慢一起变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玉珍紧紧攥掌,血沿着指尖留入草丛中。
“娘——蝴蝶,有漂亮的蝴蝶!”
一声孩子娇憨的惊呼打断了沈玉珍飘飞的思绪,沈玉珍全身一震。
活波可爱的孩子啊…
凭什么他们的孩子活蹦乱跳的,而她沈玉珍的孩子却在她怀里一点点冰冷。
郁赋闲,这是你们逼我的!
沈玉珍握紧手掌,一掌劈开门。
碰——
“娘,你看信儿抓的蝴蝶…”
正晃动自己成果的信儿突然发现刚刚还朝自己微笑的娘亲突然没了笑意,一脸骇然。
“郁…郁…夫人…”
“蝴蝶很漂亮,你叫信儿?”
沈玉珍矮下身来,攥住那只柳条般的小细胳膊,一用力。
“可惜,飞走了。”
“哇——”小孩子那经得起沈玉珍力道,痛的大哭起来。
“郁夫人,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儿!”
女人跪伏在地,整个人抖得跟筛子。
“不要?为何不要?”
沈玉珍将信儿甩到筱筱怀里,一脚踢上地上的女人,将人踢到在地,“我告诉过你离开这里,远远的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眼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现在跟我说不要。不要什么,是不要杀你,还是不要杀他!”沈玉珍愤然指着筱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沈玉珍揪住胸前的衣服,两眼瞪圆,一口血出,吐了面前人一身。
“小姐——”
筱筱顾不上孩子了,只能去扶沈玉珍,“小姐…不要小姐…不要再这么自己了…”
“筱筱,不许哭!”沈玉珍又吐了一口血,血迹点点撒了自己一身,像朵朵跳跃的红梅。“我沈玉珍不会为他郁赋闲伤心,不会,绝对不会,我不哭,我为什么要哭呢,我该高兴才对。”
“我为什么要伤心?我还有心吗?我的眼泪在我亲手将我孩儿尸体埋下的那一刻就流尽了,所以我不会哭,我只会恨,我恨郁赋闲,此生我们不共戴天,有他没我。”
“小姐,不要再说了…”
“我要杀了他,筱筱,我要郁赋闲死!”
沈玉珍用力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笔直往后倒。
“小姐——”
沈玉珍旧病复发了,筱筱和阿泉请村里的郎中,喂下药之后沈玉珍悠悠转醒。屋子的主人和她孩子蜷缩在一旁,西五岁的孩子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床上有气无力的沈玉珍,沈玉珍对他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女人紧紧抱住孩子,哀求道,“夫人,信儿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吧。”
沈玉珍苍白如纸,手有气无力的垂下。
“吓着了吧。”沈玉珍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孩子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也和信儿一般大了。”
透过孩子的脸庞,沈玉珍仿佛自己的孩子甜甜喊着她娘亲,奶声奶气的,胖乎乎的小胖脸,满脸都是笑意。
“错不在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动他。”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夫人,只有夫人不伤害幺娘的信儿,夫人就算要我做年做马幺娘都万死不辞。”幺娘拉着信儿一块跪下,“信儿,快给夫人磕头。”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是答应了不动信儿,但是你得答应我让信儿呆在我身边三月,三个月之后,我会把人完璧归赵,然后你们母子两离开此处,永远不要再出现,你能做到吗?”沈玉珍说道,筱筱剑幺娘还有犹豫,似乎明白了沈玉珍的用意,上前就要将信儿拉开,“你若不答应没关系,信儿从今往后就不是你的孩子,既然是郁府的孩子,小姐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郁府的孩子?”幺娘大惊失色,但很神色快恢复过来,沈玉珍只当幺娘舍不孩子,却没有发现幺娘隐藏在眼底的了然,她左右权衡后,道:“幺娘照夫人的意思照办就是,既然夫人疼惜信儿,幺娘自然相信夫人不会伤害信儿,至于让信儿进郁府认主归宗…”
“这个,我沈玉珍不会同意。”沈玉珍道,“除非我死了,郁赋闲的夫人换人了。”
早听说沈计沈大老板沈玉珍十分烈性,想不到这般绝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幺娘心下了然,她继续道,“幺娘自知身份卑微入不了郁府,但是信儿是郁府嫡亲的血脉,就算夫人有意阻扰,也抹不掉的事实。”
“我知道,虽然我也很想抹掉这个事实。”沈玉珍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讽刺,“不过幺娘,在有生之年你还是不要想了,我说过,除非我死了。”说到这沈玉珍停顿了一下,她朝幺娘掀了掀嘴角,“你也看见了,我的身体不大好,说不定就一两年也不一定,你想做郁夫人,想要信儿认主归宗也罢,何必急于一时,等我死了,想必不用你去争,郁赋闲都会自动为你去做的。我了解他的为人,还要是自己做过的事,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我暂时不过占着你的位置而已。”
幺娘没想到沈玉珍会如此说,所说沈玉珍现在看起来病怏怏的,但也没有到她说的那种地步。沈玉珍对郁赋闲恨之入骨,郁赋闲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在外面养外室,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寻死腻活了,心恨手辣的就将杀人埋尸,来个死无对证。沈玉珍虽说也是怒极伤心,但却十分深明大义,单单允许郁赋闲与别人的孩子进门这一条,就能令幺娘刮目相看。
幺娘对沈玉珍和郁赋闲的事情知道不多,只知道他们两以前是京城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是为什么突然决裂,好像是因为孩子…
孩子,沈玉珍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没了?
所以她恨郁赋闲在外面养了自己的孩子。
“夫人,其实孩子还可以再生,夫人大可不必那么悲观…”幺娘说道,沈玉珍冷哼一声,“你倒是挺会找位置的,门还没进,就开始对我这当家主母关怀起来。”
“夫人,幺娘全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幺娘急于辩解。
“好了,你闭嘴。”
沈玉珍比任何都清楚,她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如果你真的想坐郁府主母的位置,你就得听我的。”沈玉珍咳嗽一声,脸更加苍白了,“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幺娘,全听夫人安排。”幺娘学乖,服帖道。
“现在你去找郁赋闲,告诉他孩子在我这。”
“夫人?”
沈玉珍料想幺娘会有此种反应,她道:“你只管去做,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别忘了信儿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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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你而跳,玉珍,你喜欢吗?
那日的雨仿佛怎么也下不完,沉沦的两个人紧紧相拥,沈玉珍一颗心跳得飞快,她几乎要管不住它,就怕它自己从胸口跳出来,最后筱筱归来,两人迅速分开,一人立了一角,装作若无其事看别处,两人泛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彼此。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郁公子了?”
筱筱放大的脸,沈玉珍吓了一下跳,急忙将人推开,“胡说什么,你家小姐我是那种不守礼仪的女子吗?”
“好好,小姐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岂会做像李家千金那般不知‘礼义廉耻’的事情,据说李家小姐和要郁宰相的公子从小青梅竹马,京城的贵女们都在传李家小姐和郁公子早已经私定终身,李家小姐更是扬言非君不嫁。”筱筱瞥了眼不知不觉将账本捏皱的沈玉珍,“小姐,你这账本也看了两个时辰,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沈玉珍气呼呼扔下账本,“不看了,你家小姐我我出去透透气。”
“小姐要出去啊,玉壶轩今天有好多人泛舟游湖,咱们也去好不好?”筱雅从桌子上爬起来,“筱雅听说李家小姐也去了,小姐我们也去吧。”沈玉珍沉着脸心思不言而喻,“你们想去啊?李家小姐?”筱筱立马接道,“据说李家小姐还邀了郁公子。”
沈玉珍白了筱筱一眼。
“自作聪明。”
沈玉珍怀着忐忑的心情雇了条船,湖水打着转儿,卷着几片柳叶儿旋转,沈玉珍立在船头,眼睛在各个船只之间游离,十分不耐烦。
筱筱和筱雅带来不少吃食,两人叽叽咋咋的,有吃有聊,不时喂喂湖里的鱼,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你家小姐我,有吃的也不给我呈上来。”
沈玉珍上手过来抓,筱筱将吃食往怀里一带,护食。“这是我用自给月钱买的,小姐是有钱人,想吃自己买,实在不应该我们这种下人抢吃的。”
见讨不着筱筱的,沈玉珍转而打起老实的筱雅的主意,“筱雅…小姐我平时对你不错对吧…”
筱雅嘴角油汪汪的,一脸戒备,“小姐,就剩一点儿了,筱雅午饭没吃饱,所以…”典型的吃货。
“好吧,你们两平时跟着小姐我没少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叫你们贡献点吃食就推三阻四,你们到底给不给?今天不给也得给,给也得给。”
“小姐,你人不厚道,竟然明抢!”
“我就明抢,怎么啦?”
沈玉珍说吧扑向两人,筱筱和筱雅哇得一声抱着吃食左右躲闪,一时主仆三人嬉戏起来,玩得到不亦热乎。
“没想到素来雷厉风行的沈小姐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真是难得。”
这戏谑的声音不是王御河那厮有是谁。
沈玉珍刚想回一句‘干卿底事’,对面李昊朝她道:“沈小姐,也出来游湖。”
李昊一身素白,风神俊朗,比一身粉红骚包的王御河顺眼多了,不过怎么不见郁赋闲?他们三个几乎跟连体婴儿似的,没道理他们两在,郁赋闲却没来,沈玉珍对船舱望眼欲穿,难道在里面?
“哥,谁在外面啊?”
这是从船仓里走出一位柔柔弱弱的富家千金,对上沈玉珍赤裸裸的眼神,怯生生拉了拉李昊的衣袖,“哥,这位是——”
“沈玉珍,沈小姐。”
李昊道,视线灼灼,沈玉珍一时不好意思,心想着娇滴滴能被一阵风吹跑的女孩儿就是那李大小姐,恩,一身白,太素了点吧,郁赋闲喜欢这样的?
“如果找博怀兄的话,他在岸边钓鱼。”
“谁说我这那司徒登子…”沈玉珍愤愤道,脸颊微红,见李昊似笑非笑盯着她,那双看破一切的双眸,让她无所遁形。
“本小姐不玩了,我想起药房还有一批药材要进,筱筱筱雅你们玩累就回去,记住别等到雨下大了再走。”
沈玉珍脚点船头,人像一只金黄色的凤凰一般飞出去。
湖面倒映一个身影,女子衣带飞扬,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几个蜻蜓点水,就到了对面的岸边。
“想不到这沈大小姐还会武功,这水上漂得有十年功夫吧。”王御河啧啧称赞。
“御河,挺少听你夸过什么人。”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李昊才收回视线,“我那是就事论事,不过,就沈大小姐那性子,我还是喜欢不起来。”王御河耸耸肩,钻进船舱。
“哥哥,她好漂亮,像凤凰。”一时看呆了的李家小姐羡慕道,“哥哥,跟婉儿说的女子就是她吗?”李昊揽住自家妹妹的肩膀,腻宠道:“哥哥娶她做你嫂子好不?”
“好啊,好啊,婉儿好喜欢她,哥哥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哦。”
“一定。”
一天一水一沙鸥,一人一杆一纸伞。
“阳光明媚正是游湖的好时光,有人偏偏在这么个诗情画意的地方钓鱼,怎么,学起道家姜太公了。钓鱼?人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郁公子,可有钓上几只螃蟹来配着菊花黄酒?”
沈玉珍压住心中的澎湃,慢慢走近盘腿而坐的人。
郁赋闲眼接远远的湖面,湖面上一对鸳鸯正在嬉戏玩水。
沈玉珍见他不答应,以为他生气,于是挨近些,“怎么,郁公子如此小气,两句戏言都承受不住?”
郁赋闲还是不搭理,沈玉珍有点不高兴了,用手去推郁赋闲的肩膀,“你真生气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郁赋闲突然伸出一只掌,将沈玉珍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拽,在沈玉珍目瞪口呆中摔进郁赋闲的怀里,郁赋闲立即将人禁锢在腿上不让动弹。
“姜太公钓鱼,是愿者上钩,我郁某钓鱼,是守株待兔。”
郁赋闲笑得意气风发,天地间一时黯然失色。
原来自己不是那只愿意上钩的笨鱼,而是落入狐狸的傻兔子而已,闻着郁赋闲身上传来的香气,沈玉珍想到:做兔子也不错。
“是登徒子,你是第三次占本小姐的便宜了。”
“哪有三次,加上在这次,统共两次。”
“还有杭州那一次!你敢否认?”
“杭州?我只见过一只受惊的兔子,是你沈大小姐吗?”
“郁赋闲!”
“我在。”
“你可恶!”
“沈玉珍。”
“干嘛?!”
“你把螃蟹吓跑了。”
遇到一个人之后,其他人就成将就,因为无法将就,只能继续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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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平地炸雷起,事端横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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