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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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琳正站在床边，往玻璃瓶里插着花。屋外阳光炫目，透过窗户散落了进来。在阳光下，琳的头发红得更深一些，这种颜色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温暖。带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光景，恍如隔世——他做了一个身心俱疲的梦，梦里他看见了两双血红色的眼睛，像是写轮眼，却又比那个更为恐怖。
梦里他看到天崩地裂，看到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人将他开肠破肚，他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内脏从肚子里流了出来，像是蠕动的蛇一样，他想呕吐，想要哭。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但是奇怪的是，明明那么疼，明明已经被撕裂成碎片了，但是他仍旧没有死。
带土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他低头掀开被子看了看肚子，明明疼痛感那么强烈过，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完好如初？带土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的脑子已经不允许他有过多的思考，他好像虚弱的厉害。
卡卡西进来的时候，带土也只是稍微睁了睁眼睛，他看到卡卡西脸上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内疚，他想开口问，但是实在没力气。琳替卡卡西倒了一杯水，被卡卡西拒绝了。他询问琳带土的状况。
“不太好，还很虚弱，医生说还要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琳的声音充满了担忧。“你那里有什么新发现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带土是中了一种幻术，但是还不知道这种幻术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的。”卡卡西叹了口气，“连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也毫无想法。”
琳皱起了眉，连卡卡西都束手无策，那么她能做的恐怕就更微乎其微了，她无奈地坐回到带土的床边，担忧地看向窗外。“那该怎么办？水门老师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大蛇丸大人呢？”
“我只是听说他们又去了一次带土受伤的地方。至于更多的东西，我还没再见到老师……”卡卡西如实回答。
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护士敲门进来，替带土又挂上了一瓶新的点滴。卡卡西走到床边，脸色凝重。他低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带土不知道卡卡西在道什么歉，但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卡卡西。察觉到了带土的眼神，卡卡西立刻把脸转向一边，带土在心里吐槽，这家伙变扭的要死，高傲地要死，不就是道个歉吗？居然好像做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你醒了？！”琳的声音传了过来，带土扭头，使出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了一个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竟然疲惫地完全操纵不了自己的身体。
“带土，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吗？”卡卡西立刻义正言辞了起来，自然而然恢复了本有的队长地位，这让带土很不爽。但是或许是习惯，亦或是本能，他还是顺着卡卡西的问题慢速地想了起来。
除了幻境里刻骨铭心的记忆，其他的事情变得尤其地模糊。他记得他们一起去执行任务。然后——然后——走散了……带土摇摇头，很不清晰。
“卡卡西，带土刚刚醒，先不要逼着他了。”琳好心地递来一杯水，带土抿了抿。他记得他好像看到了好多蛇，然后还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跟他说，宇智波斑真的是很厉害，很厉害，你和他有一样的眼睛，一定也会很厉害的！——篱！带土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子叫篱。她和他一起遭遇了变故，他看到篱因为想要救自己，被那个垂死的老人砍断了手！
“篱？”带土沙哑的声音说道。
“篱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卡卡西急切地问，以至于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这让带土很不习惯。
“她还……活着么？”带土努力地问道，“我看到……她被……砍断了……双手。”
卡卡西和琳听到带土的回答面面相觑，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带土，你别担心，篱现在很好，她没事，除了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任何危险。”琳轻轻扶了扶带土的背，说道。
“你看过篱的眼睛吗？”卡卡西继续问道，“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带土的记忆并不能精确到这些细小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卡卡西却让他心里腾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篱，怎么了……她……人呢？”带土已经喘息了起来。琳忙替他顺气。
“……”卡卡西把头转向一边，篱是带土救回来的，并且一路上带土都护着篱，作为带土的队友，他的做法或许真的是过意不去。但是他确实在某一个瞬间看见篱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可是宇智波的家族史上，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难道还有一种相似的血继限界？卡卡西不得不担忧这些，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大蛇丸大人的蛇也留下了相似的证据——它们遇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并且被这种力量所杀死。
“篱？！他人呢！”带土的声音沙哑至极，因为卡卡西的不言语，所以他从企图站起来，一个踉跄，他摔在了卡卡西的身上。他拽起卡卡西的衣领，“篱只不过是一个孤儿，你就怀疑她？”
“带土，你冷静一点。”卡卡西的语气很冰冷。
“那卡卡西……咳……你是不是也该怀疑我，我也有可能间谍啊！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带土的气喘得很粗，琳担心地站在他们身边，可是仍旧无能为力。
“带土，你冷静一点！”卡卡西也有些愠怒了，他觉得带土的联想简直是神经病，毫无逻辑可言，完全不讲道理！
“你先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带土是真的担心，篱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并且她还鼓励过自己，甚至还救过自己！
卡卡西被带土逼迫的有些无奈，很多时候，他真想再也不管带土——这个完全不懂得团队合作的人！“她被大蛇丸大人带走了，或许在被问话。”
“你们怎么可以……”带土看着冷漠地卡卡西，觉得伤心透了，他转而看着琳，却不想琳刻意避开了带土的眼神。
“带土，水门老师也在的。如果篱是被冤枉，她一定不会受伤的！”琳做着最后的说服工作，但是带土并不这么想，他伸手拔出了点滴，疼痛让他咬了咬牙。他不知道大蛇丸大人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篱，但是他知道大蛇丸大人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不认同琳的说法，什么叫如果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无辜的还好，如果是无辜的才会造成最大的伤害好么？！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却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那个上课捣乱的是他，所以那个乱拿别人东西的是他，所以那个把虫子偷偷放进粉笔盒的也是他！他受够了这种冤枉。而这种感觉，温暖甜美的琳是不曾体会过的，而那个高傲的白牙之子，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带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气愤篱的事情，还是在气愤自己的事情。他的脚步很重，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朝着火影那里走去。他想守卫一点什么东西，而这种东西，可能就是尊严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