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愤怒的篱 ...
-
篱在幻术的世界里失去知觉的前一秒，看到的是斑大人脸上久违的笑容——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更为强大的力量，所以他的笑容阴险而恐怖。
“起来。”像是从天而降的惊雷一样，这声音让篱昏昏沉沉地脑子立刻清醒了起来。周围的天色已经昏暗，而此时篱正处于一个凹地，更是遮住了大部分的光。斑大人熟悉的身影背立在前面，刚刚在幻术空间里心里所蓄满的恨意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篱有些颓丧，一方面她对斑大人的残忍霸道忍无可忍，可另一方面，她对于斑大人又有着非同一般的依赖——因为斑大人足够强大，这种强大于她来说就像是一株树的根系，仿佛出生的时候就连着，并且支撑着自己。
“斑大人。”篱跪在地上，她的双手还和自己相连，那么可能带土现在也没有死掉，她心里有些稍稍安慰。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斑大人说道。
“是，斑大人。”篱庆幸斑大人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这让篱又舒了一口气。斑幽幽地转过身来，灰暗中他慢慢睁开眼睛，红得发亮的瞳孔让篱一愣。那个一直在她体内的声音像是火苗点燃了一样，突然窜了起来。“去那里……去那里……”幽幽地声音久久不能平复，她的心跳加快，甚至视线也无法从斑大人的眼睛里移开。
“你看到了什么？篱？”斑大人往篱这里走了过来，渐趋渐近。
“看到了一块碑。”篱答道。那碑上刻着字，而且那些字在动，这更加让她难以辨认。
“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斑大人勾起了半边的嘴角，“篱，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将这块碑上的文字拓下来。交给我。”
“是、大人。”篱点点头。
“另外，在野外袭击你的那些蛇的主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杀掉。”斑的声音冷冷的。他已经说完要说的话，准备走了，篱站起身来，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她想问带土的事情，但是她怕这样发问，不仅不会得到答案，反而会害死那只软弱的兔子。
但是显然，斑大人对于篱的了解是多过篱自己的，在临走之前，“你可以跟着那个男孩子进入木叶以及宇智波。他虽然弱，但留着或许将来还有其他的用途。”斑大人说完就消失了，眼前的烟消散时，仿佛什么都不曾出现过，甚至连那零星的气味也像是一起进入了异度空间。
篱立刻从凹地里跑了出去，外面的风有些大，地上的草一阵又一阵的波动，篱屏气凝神，搜寻着风里关于带土的味道。只是突然草丛里又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异动，篱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出于本能她亮出了她血红色的眼睛，可就在下一秒，她看见了那一撮银白色的头发正由远及近。
篱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将皱着眉头的表情切换成了束手无策的无奈感。“篱！”卡卡西已经看到了篱，但是篱并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刚刚自己的眼睛。“带土呢？”卡卡西的声音很焦躁。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摇摇头。篱的身上满身是土，多亏了斑大人的“惩罚”，不然她还不能以受到袭击为借口来说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
卡卡西打量了篱一番，或许是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所以也就立刻跑开继续搜寻。果然——卡卡西是跟着那些蛇在找人的，这么说来，这些蛇的主人，应该也是木叶的人。篱想起了斑大人刚刚的嘱托，她的眉头又皱了皱。
“在这里！”卡卡西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篱来不及想其他，立刻跑了过去。虽然她已经知道斑大人并没有杀死带土，但是她仍旧害怕，怕等会儿看到的场景是带土开肠破肚。
“他中了幻术。”卡卡西的手贴在带土的额头上，眉头皱得很紧，带土安然地躺在卡卡西的怀里，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蹲了下来，用手触了触带土的脸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种奇怪地安全感。卡卡西将查克拉聚集在手上，企图将带土的幻术解开，但是似乎并不见效果。篱不敢轻易做出什么举动，虽然如果她出手的话，带土能立刻地从苦难中解脱出来。但是周围的这些蛇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篱，他们的信子来回地摆动，像卡卡西一样将篱的身份定为潜在敌人。
“你们到底遇了什么？！”卡卡西见不见效果，气愤地转头吼道，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虽然她的心里已经腾起了愤怒地小火焰，如果不是为了斑大人的任务，她一定亮出血红的眼睛，把眼前的这个白毛千刀万剐，让他也尝试一下斑大人的刀山火海！
而卡卡西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过于激烈，内疚地将脸转到一边，他蹲下来，将带土的身体搀扶了起来。篱也忙走过去帮忙。篱抓住带土的手腕，在卡卡西忽视的间隙里探了探带土的脉搏，非常凌乱，篱有点于心不忍了，她想起自己在斑大人幻术里的绝望和痛苦，突然有些心痛。
带土的手架在篱的脖颈，篱的右手拉着带土的右手，或许终究是内心的怜惜大过了理智，她悄无声息地聚集起了她的查克拉，并将它们传送到带土的体内。斑大人的幻术想要解开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周围遍布的蛇有着强烈的感知能力，才不到十几秒，篱就已经看其中有几只蛇兴奋了起来。
卡卡西警觉了起来，他望了望四周，最后将眼睛定格在了篱的身上，篱也皱起了眉头，并告诉自己，如果卡卡西发现了什么，她一定在他说出话之前就杀掉他。
“啊……”不知道算是卡卡西的幸运，还是篱的幸运，在两人对视的片刻，带土醒了过来，他疲惫地睁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样？！”卡卡西忙转头问道，带土虚弱地看了一眼卡卡西，说了一声什么，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这样的眼神让篱觉得有些伤心。卡卡西将带土的手臂从篱的肩膀上拿下，然后将带土背了起来，“我要快点赶回村子。大蛇丸大人的蛇熟悉回去的路，它们能帮你找到琳他们！”
卡卡西说完就背着带土往回去的路走了。篱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心里突然又冒出了一点无名的怒火。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篱的眼睛眯了起来，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开了起来。原本就已经兴奋的蛇更是来来回回摆动，仿佛看见了美味的大餐。篱的愤怒更胜一筹，这一点，她和斑大人简直如出一辙——那就是所有的愤怒之火，只能用血腥来浇灭。
篱的指甲在此刻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每一个冲过来的生物都能在顷刻间被她封喉，但是这并不够，篱更享受的是在她掐住它们的时候，那些□□在自己的掌心内摆动，一滴滴的血从自己的指缝间爆裂，最后化为一摊浆。——仿佛只有这样，愤怒才会瓦解。
天色已经完全黯淡，篱的嘴角终于勾了起来，她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将地上的东西处理了一遍，又重新迈步向前。在刚刚都战斗中，她用眼睛进入了一条蛇的记忆，所以她已经知道了回去的路，更找到了它们的主人——像是一条更为诡异的蛇妖。
愤怒过后的篱终于平静，她想到了刚从幻术中脱离出来的带土，像是找回了刚刚丢失的焦躁而着急的情绪，立刻又皱起了眉头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愤怒的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