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守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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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冲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卯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了大门。三代大人正在位置上叼着一根烟，而水门老师站在他的对面，背对着门口。带土进门所带来的巨大声响，让三代大人皱了皱眉，但是却也不至于动怒，仿佛带土的到来是他们所预期到的一样。
“好些了么？”水门老师温柔地问，这让带土有些不好意思。他愣了愣，干咳了两声。
“那个……？”带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火发得有些过了，他缩了缩头，扶着门框，“抱歉。”
“你来找篱是么？”水门老师问道，带土点点头。
“卡卡西说，篱正在被大蛇丸大人问话。”带土的头晕得有些厉害，他抓着门框的手加大了力度。
“是的，不过应该快问完了。”水门老师回答，他伸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在那里，我带你过去。”带土有点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进展地如此顺利，他愣愣地点点头，然后等待着水门。
水门朝三代大人点点头，他的唇齿好像动了动，三代了然地回应了一句什么，但是带土并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水门行了礼，便退了出来，往隔壁的房间里走去。
带土跟在老师的后面，或许觉得这种静默有些尴尬，他张嘴动了动，问道，“老师，你们怀疑篱是坏人么？”带土的问题过于直接，这让水门行走的脚步顿了顿，继而才皱着眉转头回答道，“带土，现在正是战乱的时候，或许草木皆兵会伤害到一些无辜，但是无疑，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带土无法反驳老师，甚至不得不认同老师，但这样却让他更觉得悲哀，他低着头，不再问话。水门老师叹了口气，他多多少少能体会一点带土的想法，但是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安慰他。
他们走到一扇门前，水门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但是带土并未听到门那边的脚步声，走廊里仍旧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带土有些紧张，甚至焦躁。但是片刻后，就听到“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带土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却不曾想到在门的间隙里，出现了好几条大拇指那么粗的小蛇，它们吐着信子，往带土的身上缠绕，带土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水门皱了皱眉头，对着漆黑的门内，无奈地说道，“大蛇丸大人，您就不要捉弄带土了。”
“不礼貌的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门内的黑暗里果然渐渐出现了一个人，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角细长，他伸着那几乎可以说是恐怖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像一条蛇一样。带土不喜欢大蛇丸，甚至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大蛇丸勾了勾嘴角，招了招手，那些缠绕着带土的小蛇像是接收到命令一样，立刻往回爬了去，钻进了大蛇丸大人的袖子里。
带土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水门将带土扶了起来，带土刚想张口问篱的时候，大蛇丸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对着水门说道，“她是个有趣的小女孩。”大蛇丸的舌头又一次地伸出来，像蛇的信子一样来回地摆了摆，仿佛在昭然自己的心情很不错。
“篱！”带土并未像水门老师一样去揣测大蛇丸口中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他凭借着微光看到黑暗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个身影，他忙冲过去，那确实是篱，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甚至是脸上的表情，也比带土自己要精神许多。看到带土焦急的目光，篱的心情莫然地好了起来，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然后摸了摸带土毛炸炸的头发——这个举动让带土愣了愣，他觉得篱的眼神和举动都很奇怪，仿佛把自己——咳咳，当成了宠物一样。
但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带土感激地看了看水门，用眼神为刚刚自己的唐突道了歉，水门也点头回应，并向大蛇丸问道，“大蛇丸大人，您的问话结束了么？”
“结束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有许多。”他的声音沙哑，更显得有几分恐怖。
“什么意思？”水门问道。
大蛇丸却不想再回答，他将两手收在自己的袖子里，然后笑着摇着头往火影的房间里走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神秘而难以揣测。
“水门老师，我们可以走了么？”带土的问题打断了水门的思考，他收起了严肃的表情，换上了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
“既然大蛇丸大人说问完了，就回去吧。”水门说道，“之后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我会来找你的。”
带土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扬了扬手，扶了扶自己的风镜，比出了“OK”的手势。然后转身就拉起篱的手跑走了。奔跑中，带土感觉自己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挽救了一名无辜的生命，这种想法让他颇有成就感。
“带土，你刚从幻术中苏醒，不要运动过激，会晕倒的。”跑了一会儿，身后的篱提醒道，这时带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喘着粗气，连视线都变得不那么清晰。篱叹了口气，她拽住带土的手腕，偷偷地将查克拉传到他的体内，又将他拉到路边的长凳上休息。
“为什么你这么紧张我？”带土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篱问道。
“诶？”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带土愣了愣，“那个——就是觉得被人冤枉的滋味很难受，所以不想让你也有那种感觉。”带土的回答很真诚，但是这对于篱来说，这种解释有点不明所以，因为她好像从来没有被冤枉过，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感觉。——她甚至没有被欺负过，凡是欺负过她，或者说企图欺负她的人，除了斑大人以外，都被斑大人或者她杀掉了。
因为篱的眼神过于迷茫，所以带土抿抿嘴，想要更进一步的解释，“那个，因为你说你和我一样是孤儿，所以我想……在这种时候，你才更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你。”带土并不知道自己言辞是否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对面的篱眼神变得更加柔和，然后愣着看了看他，接着就笑了起来。
“诶？”带土挠了挠头，“那个，虽然我的帮助可能非常的微不足道……”其实虽然自己说得好听，但是联想起自己实际的表现，却差强人意。但是篱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挺好的。
“大蛇丸有没有为难你？”带土追问道。
篱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话题结束地有些过快，带土尴尬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篱便自然地接过话，问道，“你感觉好些了么？”
“坐下来后就好多了，早上一直都很晕。”带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不太多，但是就是感觉一瞬间就天崩地裂了，而且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嗯。篱应和道。眼前的这只弱小的兔子对于斑大人的幻术还是心有余悸。想必那个时候所遭遇的一切一定超出他的应对范围的。篱又身后，充满怜惜地轻轻摸了摸带土的肩膀。带土嘘着眼睛，“喂喂——你把我当做什么了？”这时篱才眨巴眨巴眼睛，收回了自己的手。
“带土！”远处琳的声音传了过来，带土忙站起来张望了起来，篱也随之看了过去。因为此时带土的心情已经乌云转晴，看到琳的时候，他努力地挥了挥手，大声地回了句，在这里。只是这种状态仅仅持续了数秒，因为他马上在琳的身后看见了死鱼眼卡卡西。
“带土！”琳穿着粗气，“你怎么可以那么莽撞地走掉？身体都没有恢复，我们在火影那里也没有找到你！”琳的语言里充满了责备和担心，这让带土即觉得内疚又觉得莫名的开心，他的脸上浮上了浅浅的红色。篱的眉头皱了皱。
“对不起，琳，我这样做确实不对。”带土低声地回到，“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带土扬了扬胳膊，表示自己完全健康，又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赖皮地笑了起来。琳嘟起了嘴巴，不放心地把手按在了带土的额头上，查看到温度正常，才有些气恼地戳了戳带土的额头。
篱说不上为什么，她有点讨厌这个女生。她的手不自觉地捏起了拳头，如果不是碍于带土和卡卡西在这里，恐怕她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瞳孔了。
“你不舒服吗？”琳身后的卡卡西指着篱突然问道。
“？！”篱猛然地回神，慌忙地摇了摇头。
琳善意的往篱的身边走去，想要查看她是否不舒服，但是篱却警觉地往后退了退，摆了摆手。“卡卡西。”带土看着卡卡西，怒目而视，这让卡卡西觉得有些无辜，但是他的死鱼眼没有任何变化，表现得好像毫不在乎，这更让带土恼火。“篱刚刚从大蛇丸那里回来，你能让她好好休息吗？！”
面罩下的卡卡西看不见表情，他双手插在兜里，侧着身子为带土让了一条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守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