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篱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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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昏暗的，墙上印着篱自己模糊的影子，她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蛇吐出信子的声音。篱不喜欢蛇，因为在篱的眼中，它们真的很丑。
“你不害怕么？”沙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篱仍旧闭着眼睛，甚至懒得搭理。怕？但凡问她这个字的人，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斑大人。“有意思……”那个沙哑的声音慢慢从上及下，篱可以感觉到最后他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篱像斑大人一样，不喜欢猜测，与其曲曲折折地耗费自己的智力和脑力，篱更喜欢用强硬的手段来夺取问题的答案。在仅仅不足一秒钟的时间里，篱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纹路在昏暗的房间里放出了鬼魅的光。大蛇丸甚至还来不及应对，却已经让篱得逞。
虽然这项能力在斑大人眼里只是累赘，但是却帮了篱不少的忙，这是最便捷地了解一个人目的和手段的方法——在大蛇丸的记忆世界里，篱看到了他也是一个醉心于寻找绝对力量的人，更让篱惊讶的是，他看到了大蛇丸所研究的东西是和斑大人相似的那种细胞！——在这里，大蛇丸称它为“柱间细胞”。篱心里感慨，原来都是源自于那个叫千手柱间的人。
“宇智波？”大蛇丸眨了眨眼睛，他并不知道在这几毫秒的时间内，篱已经读取了他的记忆，他甚至不敢确定刚刚一闪而过的鬼魅红光是否真的出现过。
“做一个交易？”篱也是用反问的语气。大蛇丸的舌头伸了出来，习惯性地舔舐着。
“什么样的交易？”大蛇丸的脸上露出笑意，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查克拉让他兴奋，那是从未遇见过的一种新的感觉——冰冷而永无止境。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篱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但是她仍旧可以感受到大蛇丸已经兴奋了的查克拉，“与之相对应的，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样的秘密？以及什么样的地方？”大蛇丸苍白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篱睁开了眼睛，是漆黑的瞳孔，但是却也闪耀着不一样的光。大蛇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篱的话让他不明所以，但是仅仅是几秒钟后，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影像，像是曾经的梦境，却又比梦境清晰了很多。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着取之不竭的能量！而在下一秒，他又看到了另一个影像，是南贺神社——那是宇智波一族最为普通的聚集地。
这是篱第一次尝试在别人的记忆里放置自己预设的图像，大蛇丸深思的表情似乎预告了篱的这种尝试非常成功。篱的嘴角勾了起来，她突然冒出了一种想要在斑大人身上也试一试的“作死”想法。
“这个充满了力量的地方在哪里？”大蛇丸似乎并不惊讶篱是如何将这种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变成好似他记忆里的东西的能力，他对于绝对力量的渴望让他更在意这个地方本身。
“那么我的条件你答应了？”大蛇丸轻蔑地笑了起来，他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才道，“或许你应该换个条件，比如，你要我为你的身世和能力保密。”
“我不需要。”篱非常干脆的拒绝，“如果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保密，我会采用最保险的方法，那就是杀了他。我和你的交易已经很亏本，这已经不是我的作风了。”篱的语言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周身的强大气场让大蛇丸有些恼怒，他袖口钻出了一条手臂那么粗的蛇，将篱紧紧地缠绕。
但是在下一秒，当篱的眼睛露出红色的纹路的时候，那条蛇随即躺在了地上，抽搐了起来。篱笑了——是那种阴险而狡黠的、完全不属于一个十二岁少女应有的笑，“要记住，我是，万能的。”
大蛇丸愣了楞，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的能力远比大蛇丸见过的任何一个宇智波都要强，甚至她的能力，他现在还无法预知，更何谈控制。
“我可以答应你。”大蛇丸将那条抽搐地蛇放回自己的袖口。“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去那里？”
“我想你没有资格这么问。”篱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像被斑大人附身了一般，但是这种强势而霸道的语气，却让她倍感开心，像是一种从未玩过的游戏。
“如果也是交易呢？”大蛇丸反问道。这勾起了篱的好奇心，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聪明，篱真的有点想知道他能给自己提供什么。篱的沉默让大蛇丸成竹在胸，他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那正是——柱间的细胞。
“如果你知道这是什么，我想你不会拒绝。”大蛇丸说罢，将手中的东西抛向空中，篱伸手便将其接住。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篱愣了愣，将瓶子收到自己的怀里。而仿佛就在顷刻间，大蛇丸的脑海里关于那片充满自然之力的神秘区域出现了无比巨大的三个字“龙地洞”——而紧接着，他又看到了一副模糊的图像，像是一块墓碑，但是这个画面却是稍纵即逝。
篱走在带土的身边，还在回想着刚刚和大蛇丸的交易。不远处有人在轻轻地呼喊带土的名字，带土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篱也快步走了过去。“哎呀，带土，昨天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他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了些小吃。
“啊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带土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
“真是个好孩子。”老年人又拍了拍带土的肩膀。“昨天要不是你帮我，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带土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年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篱，慈祥地看着她打量了一下，“小带土，这是你的小女友吗？”
篱愣了愣。他似乎对这个词不太明白，旁边的带土却是脸一红，立刻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她是我在任务中救下的一个女孩儿。叫篱。”
“呵呵。”老年人点点头，“好啦，我和小带土开玩笑的，知道你心里只有小琳。”仿佛这句玩笑之语又戳中了带土的弱点，他的脸比刚才还要红，挥着手就拉着琳跑开了。
好一会儿带土才缓过劲来，皱了皱眉头，嘟着嘴抱怨道现在的老年人真的比年轻人还要八卦。篱抽动了动嘴角想要微笑附和，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带土带着篱在木叶随意地转悠着，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篱在听。
篱是一个天然地倾听者。大部分时候，他听到的是带土对于卡卡西的抱怨，然后夹杂了一些偶尔他遇到的搞笑事件。篱由于心情问题，回复的间断且轻微，但是这并不足矣让带土发现其中的任何异样。很快两个人就逛到了宇智波的聚集地，带土跟篱介绍着宇智波，言辞里慢慢的都是骄傲。他夸张地形容着他们开眼后的能力，直到篱浅浅地问了句，“你还没开眼么？”带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拿出眼药水，打开风镜，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总之很快就会开了。”他敷衍地回答，“而且也没有那么快开眼嘛，要知道大部分的宇智波都是要等到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才能……”带土正说着，对面走来了一个少年，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三勾玉，是写轮眼的第二重境界了。
“啊，带土哥。”篱打量着那个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将会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厉害很多，像是有着更深和更特别的能力。木叶果然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篱在心里感叹。
“那个，止水。”在这里遇到止水，尤其是在带土刚说完宇智波会在十几二十岁才开眼的话之后，止水的出现简直就是个致命打击。这个天才一般的人，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眼，甚至那个时候，带土还不知道什么是写轮眼。他的瞳孔纹路清晰，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害怕——那才是宇智波应该具有的东西。
带土悻悻然和止水打完招呼，看着他有些失落、倍受打击的样子，篱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心情也莫名地晴朗了一些。两人漫步，很快，走到南贺神社。篱指着那个神社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带土说那是宇智波的祠堂，供奉着整个族里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南贺神社的守卫非常严密，即便是现在这种平常时期，都会有三四个宇智波的族人在门外轮番值班。带土补充说，里面的守卫更多。
“你进去过吗？”篱问道。带土又是干咳了两声。如果说偷偷溜进去被抓出来重重责罚一顿算是进去过的话，那么算有一次。但是碍于面子，他实在不好意思将那次的经历作为炫耀的资本。
“没有，那个，能进去的，一般都是年长者。”带土答道。
“可是刚刚和你打招呼的那个止水，我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了。”被当场戳穿的带土很尴尬，他还想继续编造什么理由，但是篱脸上的笑意盛了起来，眉眼里都透着“你不要骗我，我都明白”这几个字。带土终于彻底放弃。
“诶诶，就是那些开眼了的，优秀的宇智波的族人才能进去。”带土重重地叹了口气，篱有些担心刚刚自己的玩笑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不过没关系啊，你不是马上也要开眼了么？很快你也可以进去啊。”篱道。
“哼！”带土撇过头，“当然啊！”他的回答相当有自信，仿佛刚刚那个受伤的、悲哀的家伙根本不存在一样。篱真的觉得好笑，甚至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篱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