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高调·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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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这就是你提起过的武姐姐么？”小萝莉在雉奴的身后低声问道。早在李世民入球场时，其他皇子公主们也都跟着跑进来在李世民身后围观。
雉奴听后停下拍掌的手，转身拉着小萝莉低声道，“妹妹别闹，你是听岔了吧，我何曾提过什么武姐姐。”
小萝莉听后眼睛一转，“对哦，我可能是从别处听来的武姐姐。”
雉奴听后欣慰地拍拍萝莉，“妹妹，我们继续看表演吧。”
小萝莉的注意力也随着雉奴回到场上，心里只觉得武才人英姿飒爽，真希望长大了以后她也能这样。
有了第一箭的成功，如意的心境更加平稳了，溜着马再次绕了一圈场地，并射出了第二箭，再次成功。李世民这边的反应虽不如第一次激烈，但是大家都心里叫好，也越发佩服场上的如意。
如意现在依然掌握了技巧，嘴角扬起，策马接连发出两箭，皆中不说，第二箭更是碰上了铃铛，发出铃声。
吴王站起来叫好，这件箭术便是比之男子也丝毫不逊色。骑射剑术都是李恪一向感兴趣也擅长的项目，如今碰到了对手，也让李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奈何不能下场比试一二。
如意射完了四箭，还留有一支箭，就已经回到李世民这边，下马后，将箭献上，并道，“从小便听闻陛下骁勇善战箭术非凡，如意听后崇拜不已，不想今日可否有机会见识一二。”
“这有何难。”李世民也被如意激发起了兴致，接下了箭，上马，直接到了球场中场的位置，搭起箭，毫无意外地射进了们，并且敲响了铃铛，全场欢呼叫好。
李世民下马之后，便是各种称赞他英姿不减当年，各种称赞之声，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刚刚武如意的表现，一心忙着赞美陛下。
但李世民没有被各种赞誉给冲昏了头，吩咐王德通知到时候增设两席给武才人和徐充容。
这话已然是意外之喜了，如意领旨之后，便拉着徐慧早早离开，没有留下来继续看吴王和球队的练习。
一路上徐慧倒是表达了对如意武力的崇拜之情，又提醒如意今日略有一些高调，在接下陛下的考验之时，态度也有些冒然，让她以后多加注意。
如意被徐慧叨叨了一路，最后无奈只好转移话题拉着徐慧说起了德妃之事。
然而两人回清宁宫不久，淑妃便让人来找武如意了。两人皆是心中一凛，不过片刻，淑妃便得了消息。
不过冷静一想，如意很快也解出了原因，倒不是淑妃已经在这后宫无所不知了，而是马球场内有吴王，这个关键的时刻，淑妃自然会多派人照顾，以免发生意外。
不过淑妃仅叫了如意，而没有带上徐慧就略有一点耐人寻味了。如意临走时，拉着徐慧的手拍了拍，示意她不要心急，不论淑妃有何目的，她回来便知。
……
淑妃一见如意便亲热地拉着如意妹妹长妹妹短地，原来此番特地叫来如意，便是让人特地替如意量体裁衣，为如意观马赛当天修一身新衣。现制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制成品拿出来修修。风格是和胡服相似，又加上了大唐精美的刺绣和制衣的工艺，既精致也干练。
“也就是妹妹这容貌，气质，穿这衣裳才显英气。之前的男装也是，若是别的妃嫔恐怕就不伦不类了吧。”如意穿上稍显宽松的服装，虽然不是是非贴合，但是已然称出了神韵。淑妃左右瞧了一番，忍不住赞叹。
“娘娘谬赞了，这宫里的姐妹千姿百媚，各有有点。也就如意，不够精致，穿着男装也无违和感罢了。”虽然淑妃话里都是赞美之词，可处处都是陷阱，这不是暗示她在宫里独一无二足够特别么。也就是如此才能另辟他经得了陛下的关注。
“如意也是懂事的，如今你风头正盛，谨慎一点也是好的。”淑妃似是对如意低调的表现很满意。“你还未曾侍寝，已经得了陛下如此另眼相待，想必他日如意你侍寝之后，很快便能位列九嫔追上你的好姐姐徐充容。本宫有你们相助，也是如虎添翼。”
“如意定当竭尽所能助娘娘一臂之力。”如意避重就轻，表了忠心，却没有对淑妃所为的晋升之言表示什么。不过话音刚落，如意脸色一变，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妹妹这是怎么了？”淑妃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系列微妙的变化，赶紧追问。
“有一件事……如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意抿抿嘴，似是很纠结，“如意愚笨，怕这番话会误导娘娘，但又怕万一……”
“妹妹有话便说，本宫自有判断。哪怕妹妹说的是无关紧要之事，本宫也愿意倾听一二。”淑妃已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武如意想来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淑妃倒不疑这是武如意在故布疑阵。
“您还记得琉璃宴之前，为了应对天竺圣物之事，如意曾前去钦天监找过李淳风，李大人么么？”如意犹豫之后，还是开口了。
“本宫记得。”淑妃何止是记得，李淳风入钦天监不久便听说了此人，其才其能让淑妃和她的人都颇为忌惮。也正是因此，琉璃宴之前，淑妃才会脱口而出推荐李淳风这个九品小官。
“上次如意上门之时，不小心在门派听到李大人跟他的童子的交谈，因为隔着门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听说好像最近星象异常，什么……国运衰弱，动乱，前朝。如意也就只记得这些。如意也曾听说过娘娘的一些……如意恐怕这些推算对娘娘不利，所以一直不曾忘记，但是又苦于不曾听清占卜推算内容，对娘娘造成误导……当然，如意坚信，您对陛下的一片深情，这些如意都是亲眼所见。既是占卜内容并非指向娘娘，但就怕有心人利用此来对付您和吴王。”
淑妃听后心中警铃大响，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怕遇到的状况，强压住情绪的波动，苦笑一声一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有人抓着不放。”说完淑妃咳嗽起来。
杨掌史立刻上前伺候无数喝水，淑妃喝了两口就示意杨掌史放下水杯，“如意，你可知本宫这一身的病从何而来？”
如意摇头。
“我并非天生如此体弱多病，我如今落得如此，全拜那些‘忠君爱国’的大臣们所致。最近几年，他们暂时罢手了，但是那时候皇上登基不久，本宫一直处于水深火热，无论是吃穿用度，无不隐藏危机。本宫一介女子，又能如何，自从跟了陛下，也只是一心伺候陛下。陛下何等英明神武，都不曾怀疑本宫，可笑那些根本不了解本宫的大臣们却不愿放过本宫。”淑妃说得声泪俱下，似是要将这些年受得委屈都要宣泄出来一般。
如意上前拉住淑妃的手，“如意明白，娘娘在这宫里过得实在不易。娘娘也切莫太伤心，好歹您还有吴王，他不仅健康长大，并且如此骁勇英武。”
淑妃听到了如意提起儿子，也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本宫倒不怕那些大臣们对付本宫。就怕，他们想要对付的是我儿。哪怕恪儿姓李，在那些大臣眼里，他流的也不过是前朝皇族的。”
“虽然如意和吴王殿下不过是数面之缘，但是就如意所见，吴王殿下对陛下有着深深的濡慕之情入目之情。陛下自然也是相信您和吴王的，否则也不会封了您为淑妃，又将吴王留在长安。可惜，就是那些爱兴风作浪的大臣们……”如意状似恨恨地说，“竟然对一介女流的娘娘您下手，以忠君爱国之心，行谋害歹徒之事。”
淑妃拉住如意的手，“多谢妹妹体谅。可是即便如此，说到底，本宫也只能受着，他们对本宫下手，便是忠君爱国，行的是大义之事。而本宫一旦对他们不利，便是本宫残害忠臣，危害江山。所以一直以来本宫也只能越发深居简出。”
如意听后愤愤，“娘娘，您打算就此坐以待毙么？换做如意，定不甘心！可笑那些大臣，倘若一个深宫女眷都能危害到大唐，那么前朝那么多贤臣能人都是摆设不成？我看，与其说是神鬼之力，我更觉得这些不过是有人算计吴王。”
“此事，本宫还需要从长计议，打探清楚。本宫在后宫熬了这么多年，再多的苦难也经历过了。但是我的恪儿不能不明不白蒙受此怨。”所为为母则强，淑妃自己蒙受多大的委屈不要紧，但是她不能不为她的儿子考虑。
“如意明白，都说为母则强，娘娘您也先别急。如意也不过是偷听了只言片语。最好是有办法听到李大人的原话，这样才好判断此事是否真的与您和吴王有关。”如意冷静地向淑妃分析。
“妹妹说的是。”淑妃听后擦擦眼泪，“都是本宫太过于激动了。只是听到此事，心里百感交集，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经历，一时间泪就涌上来了。真是太感谢妹妹了，你的消息实在是对本宫太重要了。本宫今年刚刚接手了琉璃宴，我儿又即将带领马球队对战他国。本宫原以为此次算是苦尽甘来了，哪知道还有如此危机在等着本宫。”
“能帮到淑妃娘娘，如意就高兴了。倘若淑妃娘娘有难，我和徐姐姐必然也不会好过。”
淑妃听后敢动地拉着如意保证，只要她一天不倒，必定会护住如意和徐慧。
不多会儿如意就离开了，淑妃在如意离开之后表情陡变，想来柔和的面容，变得阴狠无比。
“娘娘，您说……”
“先去打听一下消息是否属实。具体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奴婢明白。”杨掌史立刻应声，“那离间武才人和徐充容的计划……”
“事已至此，此举更加势在必行。原本，本宫忌惮她们二人一个深得宠爱，一个晋升太快，若二人一直联手，恐怕以后会成为威胁。将两人拆散之后，除去武才人，徐慧原本就胆小谨慎，比较好掌握，也是向来陛下喜欢的类型，日子久了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武才人牵涉进此事，本宫需要保证她必须只能信忠心于本宫。”
“那……奴婢还需要去宣徐充容么？”杨掌史问道。
“暂时先不用了，先去办好本宫吩咐之事。”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高调·消息
